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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婺源（五）
季湘毫无悬念地拿下全能第一名。
她再次登顶全能王已经不再是什么稀奇事。去年以来，季湘已经飞速确立了她在队内全能的地位。世锦赛那块含金量极重的全能银牌、两块全锦赛全能金牌、无数次的队内第一都在为她傍身。季湘如今是断层领先的全能王者，无人可以撼动。
姚晴获得全能第二名，段思捷第三。沈诺仪、林安、安澜、尹蕾、莫蕊儿和乔奕星分列四到九名。然而虽然她们名次跨越六位，其实分差并不大，沈诺仪和乔奕星的差距不到0.8。而因为蓝颜妍让赛而获得全能参赛机会的楚莉，获得了第十名。
她在这个项目上拿到了10分的积分。
楚莉后面还有平衡木的单项决赛，拿到的积分可能更高，这下给蓝颜妍留下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在跳马和高低杠的决赛，名次同样毫无争议。
乔奕星轻轻松松地完成了她的程菲跳和T720，第一个完赛，然后坐在场边悠闲地等到了结束，不容置疑地拿下了她的这块金牌和75分积分。
季湘和安澜今年来凑跳马的热闹。她们俩用y900和一个简单的前屈180，分别拿到了第二和第三。尹蕾和莫蕊儿也拿了第四名和第五名。
赛后纷纷表示，这简直是最容易拿积分的项目。
高低杠的冠军没有易主。现阶段谁要想超越林安是件难事。
林安在单项决赛里没有连她前面的五个动作，也没有连最后的转体接下法。原因无他，累了。她的体力依旧是个问题，撑了八套还能做出7.7的高水平高低杠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林安拿到了逆天的16.45，毫不留情地没有给其他人留下拿冠军的空间。
尹蕾凭借她的8.9完成分，收获16.1的高分，再次获得一枚高低杠银牌。季湘和段思捷打得不可开交，都做了7.3的难度，最后季湘的完成分高了0.05，险胜段思捷。
这人拿了铜牌还要在段思捷面前挂着走一圈，气得段思捷难以置信地对她诚心痛骂十分钟。姚晴最终获得第五名。
·
而所有人都更关注的，就是这场平衡木决赛。
这场比赛实在集齐太多的看点了。
比如之前大家议论的林安的平衡木状态，比如沈诺仪是否能够打败黑马蝉联冠军，再比如队员们关注的，楚莉是否会获得40分以上的积分，蓝颜妍是否还有入选机会。
国内平衡木高手们实在太多，难度分没有7的季湘、资格赛掉木的段思捷都无缘决赛。而因为蓝颜妍退赛，姚晴作为第一候补进入决赛。
事实上姚晴是不愿意参加的。她绝不顺从闽省安排，牺牲蓝颜妍为她换取名额。但后来蓝颜妍来找她，说姐你去比吧，就当是为了我。
她说，我让出的名额不能白让，我已经没什么希望了，你去拿一点积分，我也觉得值得。
她还是那么温柔，却又那么残忍地剖开自己的不甘和痛苦，只是为了跟她说，去比赛，别再考虑我。既然事已至此，她也不需要别人无谓的牺牲。
蓝颜妍不傻，她不会不知道闽省想保送的到底是谁，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她知道只要楚莉没能拿到50分，她就还有机会入选大名单。可从那天的全能决赛到这一天的平衡木决赛，她从没说过一句类似于希望对方失误的话。
她只说了谢谢。向那天晚上把她护在身后替她出头的姚晴，向疯了一样为她抢名额、想要保护她的邓卓李潇潇，向做出最大努力保留她竞争机会的周应天黄芸，向为她打抱不平的朋友们。
蓝颜妍不想到赛场来，她托姚晴向大家转达了这些话。
平衡木还在准备中，一会要参加自由操比赛的几位也来凑热闹。前半场的参赛队员上场热身，黄芸回头一看，发现比赛场地还聚集了一大群人，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们几个干什么来的？”
黄芸一看见季湘和段思捷乔奕星坐在一起就头皮发麻，这三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天的比赛有楚莉参与，队员们的情绪都存在被激化的可能，这三位游手好闲的指不定一会给她找事儿。
“我来帮小安打下手拿东西。”季湘抢先装乖。
林安就站在她边上，季湘戳了戳她的腿示意她打配合。她浅浅瞥了三个人一眼，知道她们都想来近距离看热闹，但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她向黄芸点了点头。
有些人一看行得通，甚至都不过脑子：“我也来帮小安！”
林安匪夷所思，瞪了乔奕星一眼。
“林安是皇帝吗？还得配上两个护法是吧，一文一武，辅佐登基了呗。”黄芸双臂抱在身前，颇为无语。
“对对对。”乔奕星点头如捣蒜。
“？”
林安、季湘和段思捷三个人同时转头看她，那意思是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是来帮诺仪拿东西的！”段思捷紧急找补，“黄导！我们保证不会捣乱的。”
“我看你们也是闲的。”黄芸也不想搅她们兴致，“不准乱说话。平衡木比完赶紧去准备自由操，你们几个别跟没事人一样。”
季湘那张嘴是真的有点欠，她突然来一句：“谢太后恩准！”
“？”黄芸终于忍不住了，“给我滚一边去！”
她们几个一闹，边上没说话的正经参赛选手们都笑起来。本来紧张的氛围轻松下来，这个年纪的女孩们凑在一起是很好玩的，赛前令人窒息的氛围逐渐减轻。
这是一场非常瞩目的平衡木比赛。
论坛上从前一天晚上就盖起高楼预测帖，大家纷纷猜测这次的前三名。平衡木是最难猜的项目，稍有不慎可能大家考虑中的人都可能全军覆没。
但根据此前成绩，最多的猜测还是【沈诺仪、林安、莫蕊儿】这个组合。
至于在资格赛和全能决赛突然涌现的楚莉，观众们对她并不看好，认为黑马没有有经验的老手更有机会获得这块奖牌。
楚莉在全能决赛里是第十名，获得10分。单项决赛里，只有前三名会有40分以上的分数。也就是说，楚莉如果还想踩着蓝颜妍上位入选大名单，她必须要拿到前三。
林安和沈诺仪并肩站在赛台边，看着前半场上场的四位运动员热身。
楚莉在平衡木上做动作，她好像毫无负担。
“你看人家这心理素质，要是我的话，早紧张晕了。”林安说。
“那是因为你道德底线太高，觉得亏欠，所以还会纠结挣扎，考虑自己能不能拿到分，拿到分又合不合适。你看她觉得吗？人家根本没把谁给她抢名额，又牺牲了谁当回事，人家就认为自己理所应当该进大名单。更何况平衡木决赛又是她自己进的，她能有什么包袱。”
沈诺仪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场上的热身状况。
林安多看了两眼沈诺仪，沈诺仪一般不会把话说得如此尖锐犀利。但她没有多问。
沈诺仪生气纯粹是因为蓝颜妍的事。
虽然以前她和楚莉有过矛盾，但她也没当回事。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这个人，但对方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实质性伤害，她没有心生怨怼。
但蓝颜妍，这个她和段思捷总是在照顾的妹妹，就这样被别人欺负，她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比赛开始，林安和沈诺仪的聊天话题也换了。
“上半场姚晴、楚莉、莫蕊儿、江韵如，这个顺序，对蕊儿姐可不是什么好事。”沈诺仪看着姚晴完成了小小直，自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直360的技术要领。
林安点点头：“感觉蕊儿姐这段时间心思很重。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比赛风格了。”
姚晴转眼间成功完成。下场后和莫蕊儿击掌。
接下来，就是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的楚莉要上场了。
季湘和段思捷走到她们身边。
“我现在都怀疑楚莉会因为这么多人关注她而兴奋。”季湘说。她看着赛场上的人完成了一个高重心的前手翻前团，很漂亮地站住了。
她们无法否认楚莉是一个优秀的体操运动员。作为国家队最年轻的选手，几乎每一场测验，她的强项平衡木都能拿出来最高难度，心理素质绝对算得上过硬。
能拿出这么高质量的动作和高难度的成套，能力是值得被肯定的。
而台下站着的人，她们只是因为看不惯她平日作风，只是因为和蓝颜妍关系好而觉得她不应当顺理成章入选奥运大名单，楚莉想着。又有什么意义呢？蓝颜妍不过只是太过普通被淘汰，她入选才是浪费资源。一个个装着为朋友打抱不平的模样，搞得跟你们关系多好一样。
她又顺利完成了一个跳步串。
搞笑。每个人都端着一幅我不该这样的嘴脸，这名额又不是我抢来的，是程双因为宝贝我替我拿来的，难不成我还得给蓝颜妍那个洗脚婢鞠躬道歉不成？
后团，后屈。完全没有晃动。
楚莉心里冷冷一笑。莫蕊儿是打不过我的，林安，沈诺仪，你们也会一个个输给我。
后屈两周，落地站稳。
毫无疑问的优质套。
站在场边看比赛的几人互相对视，谁都没出声。楚莉从她们身后走过去，没有与任何人交换眼神。
分数很快打出来。7.5+8.7，非常高的分数。
就算莫蕊儿完美发挥全部难度，她也得拿到8.8以上的完成分，那也太难了。
“蕊儿姐！”林安突然跑过来，给莫蕊儿吓了一跳。
“怎么了？”莫蕊儿即将上场，心脏怦怦跳。她身上的包袱实在沉重。这一场和其他比赛不一样，让她焦虑又紧张。
“颜妍刚刚给奕星发了段话，说要给你看。”
莫蕊儿上场。
漂亮的小翻上，没什么停顿，踺子接后直360稳稳钉住。
莫蕊儿难以想象，她现在眼眶鼻尖都发酸，内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沉静。这是她前所未有的状态。
交换腿结环、劈叉结环、小翻。这串在这一次的全锦赛几场都没成功，决赛却做到了。
蓝颜妍发来的那句话像女孩的絮语，还飘在她耳边。
“小蕊姐，请为了属于你的梦想和冠军头衔而战吧。”
颜妍啊。
多善良的、多好的女孩啊，你不该被这样对待。
莫蕊儿心中的焦虑情绪全部消散。她知道蓝颜妍的意思是不要纠结为了她去打败楚莉，想让莫蕊儿放下顾虑做自己。但傻姑娘，莫蕊儿的内心反而坚定起来，我想为你扳回这一城。
立转360后，干净利落的侧挺接拉拉提再接倒叉。
莫蕊儿最近经历发育关，平衡木动作发沉不敢发力的时候居多，这是她近期罕见的干净成套，也是具有原来风格的成套。
她压力太大、面对的烦恼也太多，她自己的前路和付出了那么久的努力几乎都要被突如其来的身体发育葬送。但此时此刻，她做的最完整的、毫无顾忌的一套，其初衷却是为了别人。
前挺接交换腿180接劈叉跳。后屈两周落地。
莫蕊儿暗自颔首，感谢蓝颜妍，不仅拯救了她这比赛，甚至还帮她找回了之前的感觉。莫蕊儿说不出话，她只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
几乎所有人都捏紧了拳头。
莫蕊儿觉得自己当年奥运会等分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紧张。
世界骤然安静，她有预感一般地睁开眼。
7.4+8.75.
微妙的分差。
那毫厘之间的0.05，最终成为了不可跨越的鸿沟。
莫蕊儿绷不住，背过身捂住眼睛哭了。
姚晴迅速察觉，上去抱住了她。莫蕊儿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哭。还没有结束比赛，还当着镜头，还有那么多观众和队员，她作为老将，这像什么样子。
然而她真的忍不住。那一刻的情感冲击实在太复杂。她不知道是该责怪自己，心疼蓝颜妍还是怨恨那些把蓝颜妍名额抢走的人。她知道这是自己做得最好的成套，她甚至知道蓝颜妍如果在现场都会抱住她说姐姐你已经很厉害了，是我的榜样。
可她就是无法原谅自己。
场地内一片死寂。
段思捷和乔奕星死死咬着嘴唇没有露出多余表情，只是有些颓唐地坐到场边的椅子上。良久，段思捷走向莫蕊儿。莫蕊儿背对着所有镜头，撑在媒体拍不到的角落平复情绪。段思捷没说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想，对方应该也会懂的。
可比赛不会因为情绪肆意蔓延而停下脚步，下半场很快开始。
楚莉洋洋自得地笑着。看着大家如同看怪胎一样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近乎享受其中。
莫蕊儿不在她的竞争范围之内。看着莫蕊儿情绪激动她只想笑。哭什么？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
她只关注后半场最后要登场的两位。
下半场顺序是，安澜、尹蕾、沈诺仪、林安。
现在这二位或多或少都被影响了心情，想必也拿不出什么好动作。她几乎都能看见那块金牌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她拿着75分的积分，向她们挑衅，说这本就是她应得的。
安澜和尹蕾的比赛也很顺利。
今天的比赛非常精彩，到现在已经比了六人次，全部成功，而且基本都是优质套。
两个难度最高的人最后上场。
沈诺仪登上赛场。
她能感觉背后如影随形的寒凉目光，她知道那是楚莉。
沈诺仪一贯不屑理她。
单腿跳上，踺子接后直360。沈诺仪脚滑了一下，有一个小晃，她用手臂动作遮掩。
但她知道这估计逃不过裁判的法眼。
冷静，冷静。
沈诺仪长呼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进入大名单已经是板上钉钉，但她的目标可不是仅仅进入十人名单。她想要奥运的正选席位，就必须在所有场合都证明自己无可替代。
平衡木，是她的制胜法宝，也是最终底牌。
EDB一个跳步串之后，前团接前团180。
又稍微有一个小晃。
她清楚刚刚那两个小晃会给她的完成分带来影响，她拿不到楚莉或者莫蕊儿那样8.7以上的完成分了。现在，她只有把全部难度上满的选项。
幸亏她的难度给了她还算不错的容错率。
交换腿180接奥诺蒂再接立转720，稳稳地完成了。
后直1080下站住。
沈诺仪不好说蓝颜妍的事是否影响了她，她知道自己这一套不完美，但她不想输给楚莉。稳定性是她在难度之外的又一大优势，一同铸造了她几乎无敌的平衡木。能够影响她心态的事情其实不算太多。
她看到楚莉脸上挂着的笑，感知到内心情绪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影响她最多的人不是蓝颜妍而是楚莉。她需要尽可能把这个人的影响在自己心里抹除，以防下一次她的影子再次来干扰自己。
可如何抹除？
沈诺仪急需一个获胜的结果。
她闭眼深呼吸，只默默祈祷一个可以让她释然的分数。
分数出得很慢。场边林安的外套脱了又穿，她在赛场来回两趟之后沈诺仪才看见自己姗姗来迟的分数。
7.8+8.433,16.233。对于她而言，这完成分绝对不算高。
但是0.033的优势压了楚莉一头，沈诺仪松了口气。不是为别的，只是为了自己。
这样她下次就不会因为介意上一次的失败而格外关注这个人。
楚莉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脸迅速冷了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还能比她高？
这0.033就像刚刚扎在莫蕊儿身上的0.05一样，如同是一根刺，让楚莉如鲠在喉。
她的目光随后移到最后上场的那人身上。
我就不信，那么多的舆论风暴没有影响你一丝一毫。
昨晚楚莉煽风点火，在论坛里再次发帖讨论林安的平衡木，借此她再次将林安推向了本场平衡木决赛讨论的风口浪尖。
她虽然发的是负面评论，但实际上她也没指望不长眼的网友给出多少赞同她的观点。大多数粉丝和观众都在为林安站台。
但这没关系，有了讨论度就有了高期待，有了高期待，就不会放得开，就必然会出现心理波动，继而出现失误。
二三组不禁止使用手机，林安那帮人，下了训练天天爱抱着手机上网。楚莉赌她看得见。
林安确实看见了。
只是她没有当回事。
她从以前走到今天，被讨论的次数太多太多。她不至于被一两个帖子扰乱心神。
沈诺仪抱了抱即将上场的林安说：“赢得漂亮点。”
林安站在平衡木的一端。
也站在了舆论的潮头。
【赌一把，今天林安冠了。】
【沈女王没发挥好，确实是她的机会。不过昨天帖子不是说她这两天状态不好？看发挥吧，不贷款不预测，别给她招黑。】
【今天冠了可就是高平双冠，哈哈，我看看酸死谁。】
【上了上了！】
【拉拉提上就是最好看的上法谁支持！】
【同意楼上！太优雅了！】
【小小直360钉！好敢发力，木头都好响一声。我们小安牛牛的。】
【今天少一点舞蹈？是我记混乱了吗？】
【是少一点，可能还是紧张？】
【加油啊小公主，要打破一切流言蜚语！】
【跳步混连串成了。有一说一，结环做得一般，没有湘湘的好看】
【还可以的这质量。这得看跟谁比，季湘那柔韧性，能做出陆地贝尔曼的能是一般人吗？】
【阿拉伯前团成！】
【woccc今天好稳啊！开始紧张了！给小安梦一个高平双冠！】
【踩踩踩踩，不要半场开香槟！】
【紧张紧张紧张】
【立转1080成！好优质的套啊】
【最后一串啊啊啊，上不上最高难度！】
【啊啊啊啊啊！】
【拉拉提奥诺蒂和鹿结环！头一次看见她在比赛中连上！！！】
【下法了！还会用后直1080吗！】
【钉了，稳了】
【没用1080，后屈两周】
【那也是成功了7.6的啊啊啊啊啊！】
【林安，打脸的神。任谁说她不行了她一定在比赛里证明自己能行！】
【太牛了！】
林安兴高采烈地跳下来紧紧抱住了沈诺仪和季湘。
她终于如此漂亮地拿下了这套7.6难度的成套！她也会很漂亮地赢下这场比赛！
她的分数很快打出来，7.6+8.8，非常高的分数。16.4，林安迅速地跃升第一位，奠定了这场比赛最终的局势。
这也是林安第一次在全国比赛中，同时拿下高低杠和平衡木的冠军。
她击碎了那些被人不安好心裹缠上来的闲言碎语，她不是单项选手，她是具有两项争金实力的、不可替代的优秀运动员。
这场平衡木太精彩了。沈诺仪、楚莉、莫蕊儿和姚晴分列二到五名，全部拥有15.8以上的高分。
此时此刻，关于奥运大名单的胜局也基本敲定了。
还有最后一项自由操。
但比到现在，前面的积分已经大幅度拉开，也没有像刚刚平衡木一锤定音决定生死那么激烈。这一项影响并不大，上场比赛的队员大多数也累得够呛，大家权当欣赏了。
更何况，自由操几乎是季湘单方面的一场屠杀。她抽签第二个上场。难度没上全，毕竟赛程太赶，最后一场实在是太累了。但她在完成分上依旧不手软，拿了6.6+8.9的分数，没给任何人留下超越的机会。
乔奕星是为数不多还能活蹦乱跳的，也是唯一一个上满了难度的。
她赛前放大话说是要把季湘打趴下，结果分数让她回归现实。
6.5+8.5，虽然没打败季湘，但也是无可质疑的高分了。
沈诺仪也比了很多场，最后一场自由操用的是6.3的成套，获得一枚铜牌。最终，安澜和段思捷分别获得四、五名。
至此，奥运选拔赛所有比赛全部结束。
大家没有被召集起来开会。这份备战名单在比赛结束后以红头文件的形式，在当天晚上发到了所有教练和队员的手机上，并同时向媒体公布。
“经多次选拔赛和积分规则评定，现国家体操中心、教练组，公布中国女子体操队备战里约奥运会十人名单：
季湘、段思捷、林安、沈诺仪、乔奕星、安澜、姚晴、尹蕾、莫蕊儿、楚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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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源章节结束。
快要到奥运啦，也快完结了！大家可以猜猜奥运的正选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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