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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友顾幼子,顺手且顺心
餐桌上的其他人也渐渐散场,小可一家回家了。她去收拾了碗筷,清洗干净后,来到沙发上和父母一起坐,父亲今晚看起来吃得很尽兴,满脸通红。待父母坐定后她拿出相册。
“相册,给你们看看,新做的”
“呀,好久都没看到这些照片了,好熟悉,这是咱们去动物园的时候,这是你第一次去游乐场的时候,哇,还有这张,你学游泳的时候,学了两周都不肯把头埋到水里去换气”母亲翻着相册兴奋的说着,父亲也看得兴致盎然,两个人历数着女儿的童年,这是一家三口曾经美好的过去。
“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你就这么大了,你把它留在家吧”母亲感慨。
“那不行,我要带过去的,下次我给你们做一本新的给你们带回来”她拒绝得十分干脆。
“那你自己再去做一本新的放你那不就行了”
“不可以,我下一周拿新的给你们”她没有让步。
“那行吧,没事的,下周也行”父亲出来解除了这场危机。
“我明天早上七点就走了,我不吃早餐”
“你最近怎么那么忙?”
“工作嘛,下一周就好了”手机亮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阿温的微信,问有没有创可贴,她看到后神色一变心里发慌,站起来就直接打起电话。
“怎么了?”她走开了,但还没走远,父母听出了她的焦急与关切,“在茶几里最下面的柜子里的一个铁盒子里,红色的,看到了吗?”她一边上楼一边说,但是父母都听到了这句话。
“没事,我就是不小心踢到了阳台门露出的边角,有些锋利,破了点皮”阿温拉开了抽屉,“好了,找到了,我挂了”阿温知道这个时候和她通话不太方便,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这个时候也不会主动找她。
“别挂,你破了点皮到底是多少?”她知道阿温的性格,总是淡化自己受到的伤害,就像上次的车祸一样,在她嘴里也是破了点皮。
“哎呀,真的是一道小口子而已,贴个创可贴就行了”阿温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用纸巾把血擦干净,贴上创可贴,“贴好了,没事了”
“你有没有消毒?”
“没有,我直接用纸巾一擦就行了”
“你怎么每次都对自己的伤这么不上心呢,我要生气了啊,碘伏在右边的柜子里,要用”她有些生气了。
“好,我用上了”阿温没动身随口就回答。
“温谨,你要再这样的话,我就真的发火了啊,好好说话你就是不听是吗?你根本就没有用”她是真的生气了,语气十分强硬,“开视频,马上”
“哎呀,用上了用上了,看到没有?”阿温没接她的视频,而是蹦着去柜子里找了碘伏后才接了视频照着脚拍。
“剌了这么长的口子你说就是破了点皮,你这张嘴就没实话过,你让人很生气知道吗?”她看到了阿温的伤口,大概有五厘米深深的血痕。
“没事,就是长而已,不深,应该不会影响走路的”阿温用嘴轻轻吹着伤口,用创可贴横着贴,好在家里的创可贴多。
“你什么都没事,这个那个都没事,什么才叫有事啊”她还是凶巴巴的语气。
“你干嘛那么凶啊,我一个人在家你还凶我,还叫我大名了”阿温弯下腰又撕了一个新的创可贴。
“凶了你才听话,不凶你就糊弄我”
“好了,我已经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越看我你就越生气,我要忙去了,再见”阿温吧嗒挂掉视频,时间太长她家会怀疑,还是小心为好。
她看到阿温贴好了,放心下楼回到沙发上,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刚坐上沙发,父母双双盯着她看,没有说话。
“怎么了?”
“什么人在你那里?是她吗?”母亲问。
“嗯,最近她一直在我那里”既然问了她就不再隐瞒,有些事情,你千方百计的藏着,可是一个不经意间就会泄露了,一切尽失,比如这一次。
“多久了?”
“两周了”
“礼品盒是她送的,对吗?”果然,母亲还是家里最聪明的那个。
“对,相册也是她做的,所以刚才不想给你们”
她和盘托出,好像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她知道,今晚是焦急与关切出卖了自己,没有人会让自己如此紧张,父母终究是了解自己的,能留宿于自己屋里的只有小可和她了。
“相册是她做的呀,做得不错,为什么不带回来一起过生日,让她一个人在那里”父亲插话了。
“再说吧,是她坚持让我晚上回来陪你们过的,我本来不打算回来,过几天她就走了,我想陪她,等她走了我就回来看你们,我说晚上我回去她也不答应”她给自己一个回旋的余地,没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可是又想把阿温的好告知予父母。
“你现在倒是蛮坦诚了,有了她连我们也不要了”母亲没有了刚才看相册时的愉快心情了。
“我觉得坦诚些好,我们见一面太不容易了,不知道下一次我们的见面又到什么时候了?我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还是那句话,你们这样的感情能持续多久呢?你们应该有个长远的打算,她来了一会就又潇洒的走了,然后又把你撂在这里,你一个人对她真是上了心了,可人家呢?”
“我们可以有长远的打算吗?”她看向母亲。
“可以,有机会可以见个面”父亲说着,这次母亲竟然没有立即反对。
“算了吧,我现在可不会再冒这个险了,以后再说吧,我回去睡觉了,明天不用给我准备早餐,我下周再回来”说完就上楼了。
刚才的一切欢乐喧嚣,在此刻又归回了平静,自己不愿与父母再多谈与她有关的事,即使知道父母现在似乎在慢慢接受,但还是想小心的维护着这段感情,不想再有干扰,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合适的契机,自己贪恋着她在身边的每一天,有时竟然不愿去想以后。现在只想着她今晚会睡得好吗?会不会失眠?失眠了看不到自己会不会心慌?会不会又要很久才可以入睡?她的伤怎么样了?明明知道她是个有着很强的生活能力的人,但在自己这里,她好像是个娇弱得什么都不会干的女子,她把自己的整个心绪都占据了,可是自己却十分享受这种牵挂人的感觉,有人在等待自己,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多幸福啊。
她回到屋里给阿温打视频,阿温吃完饭后一直在阳台上坐着吹风,一个人,安静得有些可怕。自从生病以后,整个人好像胆子变小了很多,尤其害怕一个人待着,时常会发呆,有时脑子就是一片空白。今晚的月色很美,可惜只能一个人看。
“睡了吗?”她问。
“没睡,在阳台上坐着”
“一个人怕不怕?”
“有点,等会再回去睡觉”
“要不我现在开车回去陪你?”
“不用”
“我不放心你”
“我又不是小孩,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那你刚才还受伤了,你就不能让我放心”她又提起刚才的事。
“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嘛”
“给我看看,有没有贴好?”
“不用看了,好了”阿温没给她看是因为刚刚贴完创可贴,走过去脚上又被刮伤了,是一道新的疤口,比刚才还深。
“你肯定还有什么问题瞒着我,给我看”
“没有,挂了”
“你干嘛呢?”她打过去电话,“你怎么老是这样不让我放心呢?”她吼了她。
“没事就是没事,挂了,你干嘛老是凶我呢,别打了,我不接了,你不要半夜回来,你回来我也会生气的”后来她接连打了三个电话,阿温都没有接,但还是在微信里说了自己没事。
夜深了,阿温回床,还是没有多大睡意,主要还是不敢睡,习惯了两个人睡,习惯了她在身边,这个夜,心慌且乱。阿温知道,自己这是离不开她了。这种感觉有几分欣喜就有几分害怕,害怕有一天她离开了自己,自己该怎么自处?就像自己那不太确定的情绪。
第二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下楼时碰到了母亲,原来母亲早已起床。
“早餐做好了,要不吃点再走?”母亲说。
“嗯,好”她不愿拂母亲一大早的劳苦,答应了母亲的邀请。
出门时,到房间里和父亲道别,随即就去接小可了。小可正在给孩子收拾东西,带了一个妈妈包,塞满了东西。小可母亲问她,这么一大早,去哪里?她回答说带小可去自己那里玩,小可母亲“哦”了一声就走了,没有再追问什么。
虽然提早到了,但收拾孩子的东西确实需要一些时间,八点,正好可以出发。小可带着孩子坐在了后座,因为有孩子,她开车比平常小心了很多。今天的路况很好,等红绿灯时,偶尔和小可聊聊天。
“昨天晚上她出了点事,我着急打电话,被我们家知道了”
“然后呢,你这是每年生日都要搞一出这样的戏啊”小可一边说,一边哄着孩子睡觉,因为嫌他叽叽喳喳的说话很烦。
“然后我就招了,瞒不动了”
“没有说你什么吧”
“没有,还说让我带回家”
“难得啊”小可抓住孩子,“宝宝,睡觉”孩子并不想睡觉,小可只能随便的找个玩具让孩子玩。
“我昨天带回了一本相册,是我和他们还有外婆的相册,他们特别喜欢,被发现之后,我说是她做的,我看得出来他们有些震惊,当然,我妈已经没有刚看时的兴奋了”
“我昨天怎么没看到?”
“是我小时候的照片,不好意思拿出来,你们回去了才给他们看的,我刚回来的时候都没有给他们看”
“你竟然还在我面前不好意思?话说她对你可真的是用心啊”
“嗯,可是昨晚我们俩吵了一点小架,待会回去还得先道歉”
“你可真行啊,长本事了,她会原谅你吗?”
“有你在,她不好意思不原谅”
“合着这么早来接我,就是让我去当调解员的,当电灯泡又当调解员,涨工资才对啊”
“行了吧,我心里还打鼓呢,昨天凶她了,是真的生气了”
“我以为你俩不吵架呢”
“比较少而已,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不吵的,这是她的毛病,改不掉,当然我也有些毛病啦,也吵”
“我要去看你俩吵架,怎么感觉很兴奋呢?”小可不禁笑出声来。
“你就没安好心,等会你要帮我啊”
“这个不敢保证哦,想看看你卑微的样子”
小可带着一颗看热闹的心前往,到了目的地,她提着一大袋的妈妈包感慨到,原来带个孩子出门这么难,就一天,这包这么沉。敲门,门打开了,阿温热情地招呼着小可。
“哈喽,好久不见了,小宝宝都这么大了”阿温伸出双手,“可以抱抱你吗?宝宝”小孩第一次见,认生,直愣愣的盯着阿温看。
“宝宝,这是阿姨呢,送你礼物了呢,你要说谢谢阿姨”小可放下孩子,蹲在孩子旁边说。
“谢谢”小孩只听到妈妈让自己说谢谢,自己也就跟着说谢谢,奶声奶气的。
“不客气呢”阿温也蹲下来,伸出手和小孩握握手,“可是我们这里没有玩具给你玩,下次阿姨给你带玩具,好不好呀?你喜欢什么玩具呢?”
“他喜欢车,你说买车车,他就跟你玩了”小可从包里找出了玩具车递给了阿温。
“你要跟我玩车车吗?”阿温接过玩具车,和孩子玩起来,小孩很快就和阿温熟络起来,抓住了阿温的手转圈圈。
“他喜欢你呢,以前带他出去,他都不喜欢跟外人玩,他还牵你手了”
“我家里有小朋友,他们也很喜欢跟我玩的”阿温笑着说,小孩已经开始靠到阿温怀里来了。
“宝宝,你今天有点反常啊,这不像你啊”小可笑着说。
“车车,还要”小孩拉着阿温的一根手指,来到了包包边说。
“包包还有车车吗?”阿温坐在地上问。
“有,还有三个,出去玩,要带几个车才行”小可接过话。
“宝宝自己找,好不好?”阿温指着包说,小孩在包里扒拉着,掏出了三个车放在地上玩。
她一直看着阿温,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阿温逗孩子的画面,姐姐依旧这么温柔和有耐心,可是从进门到现在,姐姐还没有理过自己,甚至都没看过自己一眼。她坐到小可身边闷不吭声,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小可察觉到了,捂着嘴笑着,什么也不说,她也发觉到小可在笑了,知道小可在幸灾乐祸,损友一枚,她朝小可瞪了一眼,小可耸耸肩摊摊手。
“你的伤口好些没?”她找个话头。
“好些了,谢谢你的关心”阿温没有抬头,继续和小孩推着小车子玩。
“哈哈哈哈哈”小可看到阿温如此客套的回答,乐出了声,然后又捂住嘴,“不好意思啊,有点放肆了,没控制住”她用力推了一下小可,小可用手撑住沙发,没倒下,脸上还挂着欠欠的笑。
“你不要这样嘛”她坐在沙发上说,“我是担心你,所以着急了,凶了你”
“我怎么样了?”阿温还是没有抬头,平静地说。
“你都不理我”她两手搓着膝盖。
“要怎么理你?”
“你老是坐在沙发上,怎么理你啊”小可终于开始出来说话了,“宝宝,过来,来妈妈这里,妈妈这里还有新车车”小孩起身走到小可身边,“快去,亲一口求原谅”小可推了她一把,太用力了,差点把她推到下跪,她踉跄几步,走过去弯下腰亲上了阿温的嘴。
“可以吗?”亲完她一脸担忧的问。
“可以了”阿温爽快的回答。她终于得到了阿温的肯定,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又弯下腰猛亲了几口。
“差不多得了啊,我还在呢,我要把孩子的脸转过来了啊”小可笑着说。
“你们早上都吃了吗?” 阿温站起来了,她在背后抱住阿温,脸挂在肩膀上,头不断晃动着,阿温用一只手把她的脸固定住,“还要吃点东西吗?”
“我和宝宝都吃过了,不用管我们”小可说。
“你呢?”阿温转过头问她。
“我也吃过了,早上我妈给我做了”
“那我也吃了,我们就玩会,等会做午餐吧”阿温去冰箱里看看,“晚餐在这里吃吗?小可”
“不了,我三点这样子就回去了,我老公来接我,晚上要跟家里人去赴宴”
“嗯,那我不去买菜了”阿温回到位子上坐着,小孩拿着车又要过来了。
“他真的很喜欢你哎”小可松开了手。
“以后我会常常来看你的”阿温低下头把孩子搂到跟前,孩子安静的自己玩自己的,阿温有时会和他讲些话,和他玩一些小游戏。
“你要出去多久呢?下一次见面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真的要记得常来看宝宝哦”小可帮她问出了她不敢问的问题。
“还不知道,看时间吧”
“出去走走也好,我都好久没能出去走了”
“一直在工作地和家两地转,难得停下,就想出去看看,不是说嘛,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看完了就回来搬砖了”
“会来我们这吗?”
“是她让你问的吧”阿温看向她。
“没有,是我自己帮她问问”小可也看向她,“真的”
“你们聊你们的,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不关我的事啊”焦点突然到自己身上,吃瓜突然吃到自己身上了。
“真的不关你的事吗?”阿温和小可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怎么一起来搞我呢?”她没有正面回答。
“我在哪里你真的不在意吗?”小孩好像有点困了,爬上阿温的膝盖,“是想睡觉了吗?”阿温抱起他到膝盖上。
“让我抱吧,平常睡觉都要找我的,今天真是奇怪”小可说,要走过去。
“没事,我抱着吧,眼睛已经闭上一半了”阿温低头看着小孩,小孩闭上了眼睛,一两秒后,又艰难的睁开看看,坚持不住了,又闭上了,持续了好几个回合,三个人都没有讲话,一起看着小孩这一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的举动。
“你是不是以前学习过怎么带小孩啊?今天睡觉睡得这么容易,在家睡觉可难了”
“我也不知道,他玩着玩着就想睡了,是不是听女人们聊天太烦了啊”阿温俯身小声地说。
“我来抱着吧,你抱着太累”小可说。
“放床上去,可以吗?”她看向阿温。
“你的床,你做主,不用看我”阿温说。
“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床吗?”小可又在看热闹。
“就是,放床上去吧”她跟小可说,指挥着小可,“去,抱到床上去”小可从阿温手里抱起小孩,走到卧室去了。
“宝宝会睡多久?”小可回到沙发时,阿温问。
“一个多小时吧,他一般十二点就起来了,平常睡得比较困难,先哭一场再睡,今天睡得太顺利了,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
“那聊会天再去做饭吧”阿温说。
三人聊起了其他话题,三个女人一台戏,确实,三个人有聊不完的话,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聊,一直到做饭时间。
她说今天她做饭,不过阿温还是和她一起在厨房忙着,做到一半时,小孩醒了,小可哄着孩子,在房里转了几圈实在没处玩,开始闹了,小可把他抱到厨房,看着阿温炒菜,小孩一直看着不闹了,但油烟有些大,阿温擦擦手出来了,让她炒剩下的菜。锅上还熬着清淡的菠菜猪肝粥,专门给小孩做的。
“等会我们喝粥好不好呀?”阿温抱起他走回沙发,拿出玩具坐在沙发上玩。
“我今天已经吃醋了,你这样”小可笑着说,在包里翻找出纸尿裤,“来,换换”
“一般什么时候可以不用?”阿温问。
“再过段时间应该就可以不用了,现在出来还是会带着,有时他会说有时又不说”小可把孩子抱过来,小孩挣扎着,把纸尿裤抢过来,递给了阿温,“大哥,这个不能让阿姨给你换,你还真是不客气呢”宝宝不答应,还是强烈的挣扎着。
“我来吧,没事”阿温把他抱过来放在地上,“我们去哪里换呀,你带我,好不好?”宝宝拉着阿温往卫生间里走,“他知道去卫生间换哎”阿温笑着说。
“我们家一般都是在卫生间换,家里常有客人来,不好在人家面前直接换”阿温跟在后面,“要不还是我来,你又没有换过,等会脏了你”小可过意不去。
“我换过的,给我姐两个小孩都换过,不过现在生疏了,好久没换了,现在的纸尿裤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啊”阿温帮小孩换下了脏的,包好放在了垃圾袋里,从小可手里接过湿纸巾细心的帮小孩擦着屁股。阿温抬头一看,见到了她在拍照,“你怎么来了,菜都好了吗?拍什么照?”
“我在摄像,留给他长大后了看”她说。
“他会恨你的,羞羞,对不对?”阿温给他穿好了,“去跟妈妈”小孩很乖的就去跟着妈妈了,阿温把垃圾袋系好,洗手。
“你这会会来跟我了,谢谢阿姨没有?”小可拉着孩子的手走出洗手间。
“谢谢”小孩奶声奶气的回答。
“你以后别去上班吧,来帮我带孩子,我给你开高工资”小可笑着说。
“好啊,看来今天我带得还可以”
“绝对可以啊”
“不行,带孩子太辛苦了,不能帮你带”她反驳。
“哟,心疼了啊”小可抱着孩子到餐桌上,阿温盛起了粥,放在一个大碗里,好让它早点凉。
“当然啊,我爱的人当然我心疼啊”她把碗筷都摆好了。
“心疼你养她啊,就不用她上班了”
“可以啊,我可以养她”
“恋爱脑,我不用你养,我自己有手有脚”阿温把粥放在了小可面前,把勺子放到碗里,“带了那个兜兜了吗?”阿温朝自己胸口画了个圈。
“哦,带了,在袋子里,柔柔去拿一下,上午你收的”小可让她去包里拿。
“我要没工作了,你养我吗?”她把吃饭围兜拿过来了。
“你让不让我养?”
“我让你养,我不像你一样死扛,什么都要拒绝”
“不求上进”
“那你养不养嘛”
“养啊,当然养啊”阿温坐在小可的对面开始吃起饭了,不小心踢到了桌脚,正好踢到了昨晚的伤口,龇了一下,“嚯,好疼啊”侧了一下头,定住了,紧咬牙关忍住疼痛,脸都憋红了。
“怎么了?”小可看过来。
“没事,踢到了桌脚,吃饭吧”阿温强忍着疼夹菜。
“你真没事?我看看”她很惊慌,往桌脚下一看,要起身过来。
“坐住了,好好吃饭,没事”阿温看了她一眼说到。
“哦,好吧”她这一次不敢像昨晚一样坚持了,乖乖坐着,小可看着噗嗤一笑,“笑什么笑,吃饭”她朝小可白了一眼。
小孩吃的时候有些不太听话,吃到一半就开始玩起来了,有时只吞下去一半有时又想抓着碗过来,有时又把手伸进围兜里抓起来吃,小可没能吃上饭,光招架他就够了。阿温把碗里的饭菜一分为二,她们两个只夹一边,另一边留给小可。
“不用,大家一起吃吧,随便点”小孩挣扎着要下来,小可抓不住,又得跟着他,他又跑到阿温腿边来了。
“你要吃我的饭吗?”阿温用纸巾把他嘴巴周边和下巴擦干净了,粥水都流到下巴来了。小孩没说话,拿着玩具靠着阿温的腿,阿温伸手,把粥拿过来了,“那阿姨来喂你好不好?啊,张嘴”小孩乖巧的张开了嘴,“哇,好大口,真棒,关上小嘴巴”小孩闭上嘴巴,阿温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吞下去”小孩用力吞下去,“不是,其实你也可以嚼一下的”阿温笑着说。
“你今天属实过分了啊,今天是真的不打算跟我了吗?”小可蹲在旁边看着,小孩看了小可一眼,转向阿温这边,已经张开嘴等着第二口了。
“他今天真的不跟你了”阿温舀起第二口,“嚼,宝宝”阿温动着嘴,小孩随意动了几口就吞下了,“好吧,那也算嚼了吧”阿温把剩下的半碗粥喂完了,“这样饱了吗?”阿温问小可。
“饱了,已经算吃得多了,在家经常都要全家出动的”
“好啦,妈妈说饱啦,宝宝去玩吧,等我吃完了就和你玩好不好?”孩子听完乖乖往沙发那边走了。
“你就不理我了吗?”小可很无语,“算了,我自己吃饭吧”
“你赶紧吃饭吧,可能只坚持一会,等会他就又要找你了”阿温对小可说。
“你可真是个育儿高手”小可说。
“可能孩子只是觉得新鲜就听我的话,天天待着就不会听了”
“天天待着也会听的”她开始舀第二碗饭。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小可笑着说。
“赶紧吃你的饭”她对小可说。
“你今天要吃这么多吗?”阿温看她盛的第二碗饭也是满的。
“我又不像你一样不爱吃饭,吃了一点就不吃了”
“好吧”这一点,阿温确实输了,自己一直想多吃点,可就是吃不下去,比如现在已经开始不想吃饭了,“我有点饱了”阿温放下碗筷。
“你确定?”小可也惊了,“你得多吃点,这样你一个人出去她才放心”小可知道何时应该为她说话。她没说话,盯着阿温看,像是要生气了,满脸阴沉。
“好,我再添一点饭吧”阿温看了她一眼,自动认怂,起身再加了一点饭。
“吃个饭,像个小孩一样,宝宝都比你听话”她看向沙发上的小孩,他听到说宝宝,抬头看过来,走到小可身边,小可给了他一小口白米饭,他嚼了几下就咽下去了。吃完直接蹲地上,钻到桌子底下玩去了,“别管他,在家到处钻桌底”
三人吃完饭,来阳台上晒晒太阳聊聊天,约摸半小时,小可接到了电话。她老公就在附近办事,正好可以接他们回家,老公问是现在回去还是下午再来?小可说那就现在走吧。三人又开始把这些零碎东西收拾起来。她们两人送小可出小区。
“宝宝,跟阿姨拜拜”小可对小孩说,孩子乖巧的挥挥手,小可帮孩子扣好安全座椅后,转身对阿温说,“要好好的哦”
“嗯,会的”阿温懂得小可的深意。
三人告别,没过两分钟,她就收到了小可拍来的视频,看到孩子哇哇大哭,小可在视频里笑着说,这孩子怕是看不到阿温上来就哭了吧。是啊,孩子的世界多简单,还不知道离别原来是再也看不到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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