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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这一切就是这样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贺云溪握着手里的手机,时不时震动已经吵得她心烦。
顾成帛在她口中听到了所有关于陶子倾的事情,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怎么办。
倒是贺云溪,她其实一直不太赞同陶子倾瞒着他,有情人怎么能被拆散呢。
“所以她是不想拖累我才分手的吗?”顾成帛在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沙哑难耐了。
贺云溪点点头,说道:“是,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她能活多久,就算做了手术怎样,未来还不是未知的,没有人敢保证她彻底痊愈了。”
贺云溪想到以前陶子倾哭着给她打电话说想顾成帛的时候,心里一疼,“她做完手术后的那几个月特别虚弱,可是她还是在你毕业那天赶了回来。”
所有人都在说她对顾成帛狠心,可只有贺云溪知道,她对她自己才狠心。
顾成帛毕业那天,她在他看不见的站了好久,眼泪一直没有停过,她手指在手机上敲打,几个字硬是打了十几分钟。
贺云溪那天怎么劝都没用,陶子倾发完那条消息后蹲在地上哭了许久。
贺云溪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心疼。
“谢谢。”顾成帛冷淡道。
贺云溪点点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起身,突然叫住:“既然我帮了你忙,那你也帮我一个吧。”
—
回到医院后,顾成帛并没有直冲病房,而是去找了窦文。
窦文看见顾成帛那一脸苍白,还以为是又有病人来闹事,起身急促询问道:“是不是前几天那个病人又来了?”
顾成帛没说话,窦文以为他是默认了,正准备急匆匆的往外走时顾成帛叫住他,“不是。”
窦文还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不是你怎么这个表情,今天下午的手术不顺利?唉,正常,那病人本来就是晚期,家里人都没怎么抱希望,你也别觉得对不起院长。”
今天下午那场手术的病人是院长的亲戚,窦文怕他心怀愧疚。
他今天下午忙得不可开交,手术的结果他也没那个时间去了解,见顾成帛这个样子,还以为是手术失败了呢。
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说半句话,窦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顾成帛淡淡的抬眼看他,那个眼神仿佛窦文欠他钱没还一样,“陶子倾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窦文一愣,他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虽然他对这两人的感情并不了解,但看这样也是情人没有成眷属。
他没问他怎么知道的,不咸不淡的说道:“她体质特殊。”
“特殊什么?”顾成帛追问。
窦文反驳道:“这是我病人的隐私,你和她非亲非故的,我无可奉告。”
顾成帛顿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窦文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幅丢了魂的样子,于心不忍:“她病了这么多年了,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这次的手术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外,出现了意外的情况家属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那为什么还要做手术。”顾成帛声音极致沙哑,他大脑已经转不过来了,问出的问题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结果,可是他没办法。
窦文叹了口气,还是回复道:“不做手术她就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手术是她唯一的出路。”
顾成帛愣住,窦文看他这样子实属可怜,“这个手术是成功了,她醒来后就成功了。”
窦文说完顾成帛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窦文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正好现在有护士过来,门被敲响,随即传来一阵女声。
“窦医生,院长说让你去他办公室一下,啊?顾医生也在吗?那就是叫窦医生和顾医生一起去。”
窦文应道:“好。”
他又看了看顾成帛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点医生的样子,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背,“会好的,她不是不会醒,只是时间问题。”
顾成帛没有立马去院长办公室,先去厕所洗了个脸,逼迫自己清醒起来。
—
院长办公室里,气氛诡异,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半会后,终于响起窦文的声音,“顾成帛,这个培训对你来说无疑是画龙点睛。”
十分钟前,院长说有个过几天有个国际医生封闭培训,时间要一个月,顾成帛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院长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他脸色淡淡的,仔细看还能看出一点烦躁,院长劝到:“你还年轻,需要经历,这个培训你不去总得给我个理由!”
顾成帛愣了愣,半晌淡淡道:“我还有手术要做。”
“手术?合着我们医院是没有你就不行了是吧?”听到这个原因院长忍不了了,语气难免重了一点。
顾成帛倒也没放在心上,他沉默的状态放在院长眼里就是不可一世。
眼看着院长怒火就要盛起,窦文赶紧劝到:“这个培训也不是非去不可嘛,他心怀病人这种心情能理解能理解。我们医院也还有那么多人才,总得给年轻人一个历练的机会吧。”
院长想了想,也懒得生气,顾成帛却心不在焉,窦文知道他在担心陶子倾,说道:“好啦好啦,让小顾先走吧,他晚上还有一场手术。”
院长摆了摆手,说起来还是自己请了尊大佛回来,人家有实力有才华,能怎么办,咬着牙也得供着。
顾成帛出了办公室后,径直朝陶子倾病房走去,许是时间接近傍晚,周宴提着包迎面与顾成帛撞上。
顾成帛穿着白大褂,并不以为周宴认识他,他也没打算进去看,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但没想到下一秒周宴就惊叫出声:“你是小顾吧?”
顾成帛愣住,抬眼看她,面前的女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皮肤保养得当,顾成帛没见过周宴,疑惑道:“你是?”
周宴看着病房里的陶子倾,想他都到这来了大概是已经知道了,便也没藏着掖着,“我是陶子倾的妈妈,周宴。”
顾成帛反应过来后立马叫到:“周阿姨好。”
按照平时他可能还会嘴甜几句,但今天他实在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周宴轻微的点点头,目光转向病房里安静躺着的陶子倾,又转头看了看顾成帛,叹了叹气,“唉,阿倾也是运气不好,想必你也是知道了吧。”
顾成帛看向安静躺着的女人,淡声应道:“嗯,我都知道了。”
“唉,想来你也难接受吧,毕竟她瞒了你五年,当时她不同意休学就是因为怕你怀疑,现在想想,你们居然还心有对方,倒也算是有情人。”
说完周宴没停下,又在继续说道:“如果她醒了,你们就可能的会在一起了吧,毕竟她因为这个病才过不去的。”
“孩子,我们阿倾从小就乖,很听话,很老实,唯一的叛逆就是在学习画画这件事上不同意,在她上大学以前,她才闹过她不要学画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接受了。”
顾成帛突然想起以前的某一天,女孩对着他甜甜的笑,拉着他的手说她教书育人,他治病救人,他们两个很配。
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因为他吧。
因为他,她才接受艺术。
“后来我在收拾她东西的时候发现很多画,画上的人和你很像,我想画的就是你吧,改天有时间来看看吧。”周宴邀请道。
顾成帛没拒绝,点点头,周宴也没说话了,两人沉默了半会,窦文赶了过来,像是有急事要说一样,顾成帛本来想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但是涉及隐私他被迫下线。
晚上他做手术做到深夜,这场手术过后明天可以休息半天,栗义约他出去喝酒,顾成帛看了看时间,半夜十二点,给他发消息。
【帛:喝酒?老地方。】
栗义飞快回复“好”。
晚上喝酒比白天有氛围。
—
烧烤摊里,顾成帛坐在椅子上,眼神迷离,桌上放着已经喝完了的酒瓶,桌下的空瓶子也越堆越多。
栗义看起来茫然无措,还以为是顾成帛追妻失败,安慰道:“哎呀,顾哥,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不行咱们换一个。”
顾成帛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这个动作让栗义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顾哥,咱又不缺女人,何必只看一棵树,你要是想整个森林都可以是你的。”
“你看你看,那边那个女人,已经看咱们好多眼了,我赌她过不了半分钟就会来找你要联系方式。”栗义说起来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个女人就起身走过来,“帅哥你好,我……”
“我有喜欢的人了。”对方还没说完顾成帛就直接打断。
对面一愣,一时之间有点尴尬,半晌后,才重新说道:“不是,我是看你有点眼熟,我们今天上午才见过吧?。”
顾成帛这才转头看她,姚絮化了一个斩男妆,正微微眯着眼看着面前的酒瓶。
顾成帛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嗯,有事吗?”
姚絮在旁边坐下,随手拿起桌下的酒瓶,“你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多不好的,我陪你喝。”
栗义有点无语,他不是人吗?哪来的一个人啊!
顾成帛拒绝道:“不用了,我不是一个人。”
栗义这才可以插话:“美女,你别想了,我顾哥心有所属了。”
姚絮笑了笑,“哦?心有所属?是指阿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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