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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弦惊,风露渐变(4)
我这才发觉不对劲,连忙跃下马想扶住他。
双脚刚落地,眼前就有一片黑影像崩塌的山一样垮下来,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
我趔趄后退几步,堪堪立定。
“突利!”我惊慌失措的喊他。
血腥味混着风沙的男子气息迎面而来,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他的整个人都是静止的,似乎只有他身上的气味才能证明他的存在。
冰凉的手指触摸到温暖而粘稠的液体,它们像糖浆密密的裹上我的手指。要一点点溺毙我的思想。
他受了伤,他受了伤!
我不能让他死掉。
我开始试着把突利往马上托,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这么重!
他压下来的身体在我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忽然一下子轻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顺手把他推上马背。
不再浪费时间细想,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小白紧随其后。
等到我把突利送回他的大营里,浑身泛软,连握一握拳头的力都没有。直接瘫在突利的旁边。
幸好阿史那燕急匆匆的闯进来。
她看见浑身是血的突利,惊愕的面色苍白。一下子直冲过来。
“好了,现在什么也不要问。更不要惊慌。”我支撑着身体半坐起来,握住她的手,“我问你,你能不能治他的伤?””
阿史那燕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去察看突利的伤势。只是紧紧咬着下唇。
察看了一会儿,才如释重负的呼一口气,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
“怎么样?他会不会死?”我一下子攥住她的手臂,忐忑的问。
她拍拍额头,悻悻的眨着眼答道:“怎么会呢?”
我松了一口气,抚一抚额际。
她端过旁边的一盆水,拭干净了手。镇定自若的解下突利的上衣。
我不自然的别开眼,就想起身离开。
“喂,”那燕紧一紧嘴巴,覆着长睫毛的眼睛闪啊闪,“你就不来帮帮我吗?”
我耸耸肩,无所谓的想抬脚走。
一个念头一闪,就乖乖的坐回去了。
毕竟他是为了我受的伤。
那燕很娴熟的从坠了金珠子的腰包里拿出几包药粉。
看我疑惑的目光就朝我解释:“这个啊,是草原上的女儿们都会带的。因为我们要为马儿上的男人们做最好的准备。”
我徐徐点头。
她专注的样子和平时的蛮横大不相同,让我忽然觉得,她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她抬起眸子,冲我巧然一笑,“哥哥上次受了比这重多了的伤,还是笑嘻嘻的让我帮他上药。旁边的姑娘看了,都不知道把心丢哪儿了。”
她眨眨眼,似乎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红了脸,低下头继续清理伤口。
“可是,”我听得心里怪怪的,又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他这次都昏过去了,也不要紧吗?”
“你在说什么啊?”那燕飞快的瞥了我一眼。“哥哥一直都醒着啊。”
什么!
我怒气冲冲的扭头去看突利,他懒洋洋的朝我挤一挤眼睛。
我气急败坏丢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就往门外走。
“喂,喂,我怎么样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
“救命恩人,哼!你这个救命恩人不在,我还能多活两年!”我恶向胆边生,一把夺过那燕手中的绷带就往突利身上扯,痛得他龇牙咧嘴。“你这个超级无敌宇宙大混蛋!你没死不会支个声啊,拜托,你知不知道自己重的像猪啊,我为了快点到差点累瘫在路上。你倒好,马上躺躺,够舒服的!”
“喂,不要这么粗鲁!”他脸色青白,表情扭曲,“要不是我故意放水,你以为凭你风一吹就倒得样子可以撑得住我啊?唉唉唉唉!”
我咬牙切齿往他的绷带上打了一个死结。
心里叫着,痛痛痛,痛死你最好!
一甩袖就往营帐外面冲。
身后有个身影直追出来。
“那燕?”我攒着眉朝她身后望望,“你来干什么?怎么不去照顾你的哥哥?”
“我,我…….“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安的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心头忽的闪过不好的念头。
“我,我父汗他,他病了!”她终于像挤牙膏一样挤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本来我想跟哥哥说的,可是他也……”
“怎么会这样?依我看你父汗的身体很好啊。”我不解的摇摇头。
想起在突厥大营见到的那个人高马大的突厥王。实在不能把他跟生病一类的词联系在一起。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忽然就病了。”她美丽的大眼睛暗下来,连同覆盖的睫毛,露出忧愁的样子。
可是看惯了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忽然见到那种光芒的凋谢,心里有隐隐的不忍。
“不要紧的,他会好的。”
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那眼神中光芒一下子燃烧起来,抬眸飞快的看我一眼,又娇羞的低下头去。
我的手霎时冻住,继续放着也不是,拿开也不是,左右为难。
她轻笑了一声。
还好,她的笑声还是像银铃一般的清脆悦耳。
她把手小心翼翼的从我的手里抽出来,我心领神会的急忙拿开。
刚用另一只教训完这只手的不听话,就看见眼前赫然摆着的是
银鞭!
我遭了一个霹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跳开两百米远。
“扑哧!”那燕笑得花枝乱颤。
凤眸斜飞的睨我一眼,施施然的把那股银鞭硬塞进我的手中。
我哭笑不得的朝她摆手,“你,你干嘛把这个给我啊?”
她娇俏的吹一段口哨,迎风喊道:“为什么把这个给你,你问哥哥,他最明白!”
我微微怔神,其实如果仔细看看,它的确美丽,美丽得妖冶诡异,却有沁入骨髓的高贵。
它有完全不同于它主人的气质。
我叹一口气,将它收入怀中。
忽然闪过一丝不安,急忙朝触目的红色轮廓大喊:“喂,突利的事,你……”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转过身子,娇俏一笑。
我回身往营帐里走。
身后有个身影直追出来。
“那燕?”我攒着眉朝她身后望望,“你来干什么?怎么不去照顾你的哥哥?”
“我,我…….“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安的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心头忽的闪过不好的念头。
“我,我父汗他,他病了!”她终于像挤牙膏一样挤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本来我想跟哥哥说的,可是他也……”
“怎么会这样?依我看你父汗的身体很好啊。”我不解的摇摇头。
想起在突厥大营见到的那个人高马大的突厥王。实在不能把他跟生病一类的词联系在一起。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忽然就病了。”她美丽的大眼睛暗下来,连同覆盖的睫毛,露出忧愁的样子。
可是看惯了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忽然见到那种光芒的凋谢,心里有隐隐的不忍。
“不要紧的,他会好的。”
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那眼神中光芒一下子燃烧起来,抬眸飞快的看我一眼,又娇羞的低下头去。
我的手霎时冻住,继续放着也不是,拿开也不是,左右为难。
她轻笑了一声。
还好,她的笑声还是像银铃一般的清脆悦耳。
她把手小心翼翼的从我的手里抽出来,我心领神会的急忙拿开。
刚用另一只教训完这只手的不听话,就看见眼前赫然摆着的是
银鞭!
我遭了一个霹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跳开两百米远。
“扑哧!”那燕笑得花枝乱颤。
凤眸斜飞的睨我一眼,施施然的把那股银鞭硬塞进我的手中。
我哭笑不得的朝她摆手,“你,你干嘛把这个给我啊?”
她娇俏的吹一段口哨,迎风喊道:“为什么把这个给你,你问哥哥,他最明白!”
我微微怔神,其实如果仔细看看,它的确美丽,美丽得妖冶诡异,却有沁入骨髓的高贵。
它有完全不同于它主人的气质。
我叹一口气,将它收入怀中。
忽然闪过一丝不安,急忙朝触目的红色轮廓大喊:“喂,突利的事,你……”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转过身子,娇俏一笑。
我回身往营帐里走。
今天的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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