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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2
Chapter62
太阳像用盐浸过的蛋黄，红通通的向地平线下滑行。室外的温度已经让人感觉寒冷，可这完全不影响Prince庄园城堡内的温暖和舒适。
餐厅里的长桌上摆满了丰富的食品，汤汁煮了八小时的色拉，烤得焦黄的全麦面包，接下来还有用黄油淋香的小羊排，肥嫩的鹅肝和喷香的普鲁旺斯鱼汤，至于餐后准备的甜点，也足以添饱一个人的肚子。
光是配着葡萄干与香草冰琪琳的面包布丁就可以让喜爱零食的小救世主吃得活动不了。尤其，这道甜点里还有他最喜欢的肉桂粉。
可惜的是，今天的场合并不适合黑发男孩参加，……我猜想两位Malfoy会特别地为他惋惜。
今天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十八岁生日，Muggle世界中成年的岁数。
虽然我的心理年龄早就超过这个数字很久，但再一次看到褐色的软巧克力蛋糕上那九枝蜡烛，口腔里就像刚刚吃过薄荷，清冷而带着针刺一样的麻木。
小Malfoy的计划成功推动了Lucius Malfoy回归的日程。Lucius Malfoy昨天正式回到伦敦，花费了一天时间处理他缺席时积存的事务后，他和教授约定一起为我庆祝生日。
一个典型的私人宴会，私人但正式，……除了我和教授外，只有Malfoy族长和另外一个坚决反对黑魔王，并希望他自己的儿子可以重新正常生活的Crouch（克劳奇）被邀请。
Crouch（克劳奇）是国际魔法合作司(Department of International Magical Cooperation)的司长，一个极为严肃并标榜自己正直的男巫。他的儿子在十几年前参加了Death Eater的行列，这破坏了他家庭的完整，……他的妻子最终从Azekaban(阿兹卡班)用她自己喝下复方汤剂代替他们的儿子，死在囚室内。而他们的儿子依旧狂热的追随黑魔王的意志，他的前途，事业，家庭，爱人，后代，全部在黑魔王的影响下破灭，这促使这个男人无比仇恨黑魔王，并愿意用一切代价毁掉那个蛇脸疯子。
他同样是一个纯血巫师，在他被Malfoy族长找到，并邀请后，他很干脆的加入这个Ex-Death Eater行列，积极为打倒黑魔王努力。
而他同样不相信Albus Dumbledore，他的儿子就是在这个正直的老巫师保护下加入了无归路，而他的母亲曾经是一个Black家族的女巫，姻亲关系使他加深了对Malfoy家族的认同。
在Albus Dumbledore上个学年被迫离开Hogwarts前，我曾经撞见他和Fudge 部长在酒吧秘密会面。我想，那时……Barty Crouch（巴帝 克劳奇）就已经投向Malfoy和教授这一边了。
小Harry不适合了解过多的计划，他还没有成熟到对一切阴谋都若无其事的淡然。特别是在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其它人用放大镜观察时，将与他无关的计划和这个小救世主隔离是极为正确的作法。而小Malfoy只作为旁听的位子存在，按Malfoy族长的说法，这是一种成人前的见习课程。
相互致意后，餐桌上恢复安静，所有的人都安静的用餐，直到饭后茶点代替美味的正餐出现在桌面上。
“Lucius,”教授用餐巾抹去沾在嘴角的少许汤汁，漆黑的眼睛指向同样结束用餐的白金贵族，“我假设，你已经满意地享受过Azekaban(阿兹卡班)的假期？伦敦的喧闹，是否让你感觉不适？”
“我可以把它当成你对我回归的欢迎致辞，”白金贵族假笑着，目光掠过坐在他右边用餐动作标准的儿子，“理所当然，伦敦的喧哗让人不适，但没有人喜欢Azekaban(阿兹卡班)。包括我们勇敢的Gryffindor们。”
“Lucius,”我微笑一下，打断这两个Slytherin热情的谈话，“你不打算指控Remus Lupin,我猜想。”
“确实，”这个男人夸张的扭动嘴角，傲慢地微笑，“即使我对于Hogwarts教师的无能十分不满，我情愿……杀掉那个可恶的生物，Malfoy家族的人又岂是一个野蛮而肮脏的动物可以碰触的？但是，为了更为伟大的利益我允许自己暂时忍受。”
“更为伟大的利益，”教授嘲弄地重复，拿起他面前的红酒抿了一口，（自从我们在一起后且培元丹成为日常补品后，我就不再把加料的葡萄酒做为平日饮品，奇怪的是，教授反而习惯饮用它，这让这种自制葡萄酒成为Prince庄园酒窖中的一员。）“似乎Azekaban(阿兹卡班)的生活让你变得聪明了一些。”
“只是调查，”Lucius Malfoy挑起一边眉毛，“我想，我们都在为以后不在那里度过余生而工作，……你应该十分满意于我饭前交给你的物品，有了它，利用复方汤剂的作用取到被藏在Gringotts（古灵阁）里的Hufflepuff的圣杯，我们将获得更多的胜利。”
“这只是一小部分，十分的不完整。”教授同样挑眉假笑，讽刺的回答。
“Lucius,Snape教授，”一直倾听我们谈话的Crouch插嘴，“现在我们又重新坐在一起，Azekaban(阿兹卡班)的形势并不特别好，摄魂怪（Dementor）已经越来越不听魔法部（MOM）的指挥，它们蠢蠢欲动，妄图吸取更多的欢乐，并壮大它们的队伍，那个孤立的岛屿使得它们越来越不满足。现在 Fudge居然愚蠢到放这种怪物出来，……他的部长生活不会长久了。我们应该怎样取代他？”
“这不是重点，Crouch先生，”教授挑挑眉，似乎克制了一下他口中毒液的浓度，“我们的Malfoy族长应该在离开前早已安排好某些计划，款待我们潜在的敌人，……我认为，当Azekaban(阿兹卡班)的囚徒们集体失踪后，滥用摄魂怪（Dementor）这一个原因就会使Fudge部长的称谓将不复旧观。”
“所有顽固的囚徒，除了Bellatrix (Black) Lestrange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莱斯特兰奇)。”Lucius Malfoy停顿了一下，同样品了一口Snape家专用红酒，满意地点头，“某些Black找到我，希望保留她的性命，我同意了。”
“看在Gold Gallen（金加隆）的面子上？”我同样假笑，回想起这个杀死自己堂弟Sirius Black的死忠派Death Eater,我只有感叹命运的惯性，——不过，没有Lucius的帮忙，这个女人还能和那只大狗在魔法部（MOM）内部相遇吗？
“Lyra,在你二十岁之前遇到Severus,绝对是个错误……我分外怀念你十五岁以前的举止。”Lucius Malfoy玩弄着他手中的高脚杯，无视教授阴沉的脸色和下弯的嘴角。
小Malfoy则在他父亲旁边偷偷闷笑，这加快了我伴侣脸色变黑的速度。
“我很愿意与你讨论这个问题，Malfoy。”教授缓慢地说，天鹅绒一般的声音里隐含着让人战栗的力量。
微笑一下，我在桌下用自己的脚摩擦教授的小腿，满意地看到我伴侣那冰冷的视线转到我的脸上。
“正事要紧，”年长的Malfoy耸肩，将话题转开，“即使Fudge现在倒台，我们也没有能力掌控整个魔法部，我将在接下来的日子尽力得到Department of Maggic Law Enforcement Squad（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的位子，只有在这个位子上才能更容易达到我们的目的。无论是掌控魔法部的力量还是为我们的计划提供便利，要知道，虽然威森加摩（Wizengamot）巫师世界的最高法庭，不直属于这个部门，但它却是直接与这个部门相关的。掌控了Department of Maggic Law Enforcement Squad（魔法法律执行司）至少将魔法部的3/4力量控制在手里。”
“太好了，Lucius，”Crouch脸上现出喜色，不知道是为了他的儿子今后的命运还是报复的快感，“我会尽力联络可靠的人选，要知道……当年我在那个部门时也有不少得力的下属。凭借你的名声与新近的表现，还有我的人情关系，入主执行司会容易得多。”
“十分感谢，”Malfoy族长优雅地点头，“你的努力将得到报偿，Slytherin等价交换要比Gryffindor的虚名实际得多，你能理解这一点……对吧？”
“我们是盟友，”Crouch极为严肃的脸上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十分迷人的说法，Lucius,”教授不客气地嘲弄，假笑着眯起眼睛，“请你仔细思考Fudge的真正力量，……不在于他自己，如果没有Albus Dumbledore的支持，你认为一个小丑能搅动整个魔法界？轻率的结论。……Albus Dumbledore，一级Merlin勋章获得者，威森加摩（Wizengamot）巫师协会长期成员，曾经击败第一代黑魔王Grindelwald（格林沃德），Hogwarts超过四十年的老校长，光明力量的领导人，在二代魔王手下保全了Hogwarts。Fudge只是他的棋子之一，冰山露在水面上的一角。”
Crouch怔怔的盯着教授，不可置信。
他应该为教授的清醒认识而赞叹……我同意这一点，如果这个世界上，了解Albus Dumbledore阴暗面最多的，除了在德国的第一代黑魔王Grindelwald（格林沃德）外，就应该是我严肃的伴侣了。
Lucius Malfoy优雅地用两指抵住下巴，不急不缓的“我的朋友，既然你这样了解所谓的光明领导者，我想你不介意一起将你的想法全部说出来。”
“坦白的说，”我抿抿嘴，决定加入讨论，“我认为，如果Gryffindor是奋勇的冲锋的勇士，那么Slytherin就是智慧曲折的谋士，……至于我们伟大的校长大人，只是披着狮子皮的蛇，或是狐狸。也许我们可以对抗他蛇的部分，但是，如果不能拨掉它的狮子皮……蛇就会永远被留置在黑暗中。庆幸的是，狮子是成群的动物……如果一个狮子意识到，利用它们的是披着羊皮的狼，那么就会有一群狮子冲上去。我们要做的，似乎是找出一只还有脑子的狮子，让他了解真相。”
“Merlin……”Lucius Malfoy拖长语调，夸张地赞叹，带着几分取笑的味道，“Severus,你真是太幸运了，想想吧，如果你聪明的脑子继续被那只母狮子侵占，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闭嘴，Malfoy！”教授的太阳穴血管跳动着，他低沉的咆哮声似乎是眼镜蛇攻击前的警告……他是认真的，而不是Slytherin式的友好招呼。
挑挑眉，我回给那个白金贵族一个假笑，大方的站起来，不含情欲地亲吻过我伴侣的太阳穴，安抚他燃起的怒气。
将自己移到教授的腿上，习惯地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感觉他的手更为熟悉而自然的将我护在怀中，我几乎要叹息了。满足地……
“Lucius,我很荣幸接收到你的嫉妒，这让人身心愉快……不过，挑战我伴侣的忍受界限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我猜想，你真正明白这一点，是吗？”
白金贵族潇洒地耸肩，露出一个没多少诚意的抱歉表情，“我想，严肃的话题可以结束了……红酒不错，”他晃着手里清空的玻璃杯，招来酒瓶重新倒满，细细品味。
小Malfoy低着头，耸头不停的颤动，而Crouch先生执着于研究面前的桌面上是否残留着刚才烤肉的汤汁……
挑挑眉，我放松自己靠在教授怀里，我伴侣温暖有力的肌肉全面接触到我背部的神经末稍，包围着我的感观。
教授轻不可闻的咕哝声在我耳边响起，“生日快乐……我的小Snape。”
“只因为在你身边。”我禁不住微笑，轻轻回应我的爱人。
不知何时，我不再执着于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个原本根植在心中的念头，已经渐渐模糊。
奇异地，某种想法娱乐了我。
可不可以想像，我们刚才召开的是……‘国共合作意向会议’？以抗日为目的？
难道我可以得出结论，——一切反动派全是纸老虎？
再也忍不住，我开心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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