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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气
罗石领旨离去,他赶紧屏退闲杂人,将萧映山带到宸龙殿,退出去时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萧映山看到李连暄坐在榻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支起撑着手臂,他又变成了皇子府里那个高傲尊贵的九皇子。
不,比那时的九皇子更有威压,也更吸引人。
就在萧映山看得痴神的时候,一道强势的声音响起,“过来!”
萧映山如梦方醒,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的李连暄的他激动地卸了铠甲,大步走过去抱住他。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如电光石火般迸出火星,“殿下!怎么忽然将臣召到这里来?”
萧映山望着近在咫尺的眼睛,他从小瞳孔中看到自己和他一样,充满对彼此的侵略。
“逆贼!”李连暄嬉笑地揪着他的耳朵,“装什么装,心里指不定怎么美呢?”
萧映山心里确实美,虽然不知殿下为何转变,但他恢复到从前的作风,无疑是接受他了。
毛茸茸的脑袋蹭的李连暄脸颊发痒,他推来萧映山,骂道:“你这恶狼!”
“恶狼?”萧映山低笑着问道:“殿下,您说的是哪个饿?臣确实饿,殿下自从养了臣这头狼,就没喂饱过臣,对吧?”
想起那时候的事,李连暄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愧疚,“朕这几天没还给你吗?”
“皇上算得一手好账。就这五六天,平了那几年。”萧映山的眼神越来越恐怖,“臣可不愿意,皇上,您得加码。”
“加码?”李连暄不仅不惧,甚至觉得刺激。他将萧映山拉下,在他耳旁说道:“不如我们比试一场,看看谁赢。比试内容就是......”
萧映山震惊地看向李连暄,眼神越来越亮,“皇上不愧是皇上,这比试真是让人血脉偾张啊。”
尊贵又高傲的人,实在是让人......
但萧映山还是忍耐下来,“可是皇上,您说的比试并不能补偿臣。臣不满意。”
“朕补偿?”真是蹬鼻子上脸,李连暄将他摁倒,“你似乎忘了你还身犯欺君之罪?萧将军,欺君之罪该当如何?朕饶恕你的罪过,你不思天恩,竟然还要朕补偿?朕该如何罚你?”
“可是臣也委屈,天底下哪有皇上那么做人的?”
“委屈啊,受着。谁让朕是皇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李连暄伸手,指尖缓慢地描摹萧映山的喉结。
一阵痒意传来,萧映山捉住他作乱的手,送到唇边吻了一下,低笑出声,“皇上所言甚是,如此,臣便应了皇上的比试。殿下,不要输啊。”
他二人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抱在一起。
经过七八天的磨合,萧映山才真正拥有李连暄。那个在任何时候都稳坐钓鱼台,充满耐心和定力,将所有形势收进眼底的殿下,终于彻底拥有他也被他拥有。
萧映山对他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他赢了一次。
所谓骄兵必败,李连暄趁他没回神的时候偷袭,让他输了。
萧映山从迷乱中回神,胸膛震动间发出阵阵低笑,“殿下,没想到您的本事那么大。从前,怎么没展现过呢?”
李连暄勾起他落在锦被上的发丝,“从前啊...你太老实了,朕对你没么些想法。”
什么?
萧映山沉默了。
不开心。
他从前那么没有魅力吗?
他不信,萧映山坐起来抱住李连暄,“皇上骗人!明明刚开始你那么喜欢我,甚至夜闯寝室,你一定极为喜欢我。
殿下,你曾经答应放过我。可之后却给了我那么多赏赐,还有那座宅子的位置,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哼!”李连暄得意地笑道:“你说呢?”
他捏着萧映山下颌,“萧将军,你可真是单纯。面对权势滔天的皇子,竟然觉得自己能逃掉?竟然相信朕会放过你?
不过,朕还没怎么动手。呼...”
他没怎么动手自己已经拜服在他脚下,萧映山忽然觉得自己不值钱起来。
摁住萧映山的肩膀,李连暄继续说道:“若非赣州的事让朕烦躁,朕还会继续围剿猎物。现在想来,有点可惜。”
听到他口中的遗憾,萧映山问他,“殿下,如果当时我没有答应你,你会怎么做?”
李连暄眯起眼睛想了想,目光逐渐危险起来,“大概会把你毁掉,然后关进九皇子府。”
见萧映山愣住,李连暄噗嗤一笑,凑上前和他额头相抵,“骗你的,朕会给你好东西。天底下没人能拒绝权势,不是吗?”
虽然他找补,但萧映山知道他真的会那么做。毕竟一个闯进臣子房间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萧映山忽然觉得有些庆幸,当年答应了他。
看他走神,李连暄捏捏他的脸颊,“回神!朕还没问你,你怎么会忽然愿意?”
萧映山奇怪又别扭地看着他,默默地给出了答案,“可怜你。”
李连暄笑容一僵,他是听错了吗,“你?可怜朕?朕有需要你可怜的地方吗?”
越发觉得自己不值钱的萧映山不再说话......
不再压抑自我的萧映山,不再抵触漠视他的李连暄,二人琴瑟鸣奏之间,越来越有滋味了。
就像酒,越烈,入喉的那一刻越美。
一场又一场闹下来,各胜二也败二,难分胜负。
李连暄靠着锦被软枕,萧映山侧卧在他身旁环抱着他的月要,他抚着他的黑发,取笑他,“萧将军,同样的招数你还能再中第二次呀。你让朕怎么放心把大军交给你,统领作战呢?”
萧映山在白中泛红的肌月夫上落下一吻,“皇上放心,当臣的‘敌人’不是您时,臣保证百战百胜。”
“百战百胜?”李连暄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揪起来,眼眸微眯,“好大的口气,爱卿的先祖都没有这样的战绩。”
他松开手撑在他身边侧身支起,挡住光芒,将萧映山完全笼罩,另一手撩起他的一缕发丝,“如果爱卿的先祖知道你如此这般侍奉君王,会不会打死你呢?”
萧映山珍爱地握住空中的手,捧到唇边落下一吻,“那殿下一定要护臣,先祖见君必拜,绝不敢违逆圣旨。当然,臣也会保护皇上。”
“保护朕?”李连暄眉头一挑,“萧爱卿,朕可不需要保护。因为......”
他俯身吐气如兰,捏着他的下颌左右摇摆,故作委屈,“都是你这祸国逆贼‘勾引’‘强迫’,朕只是一时受了蒙蔽。先帝等一定能原宥朕,罪人只有你哦~”
萧映山故作害怕地抱住他,双手在他后月要轻轻按揉,“那皇上可一定要庇护臣,臣的身家性命全系在皇上月要!间了。”
二人火热的目光纠缠融合,就在萧映山凑上来时,李连暄一巴掌摁在他的脸上将他压在锦被上,“好人,别缠朕了。朕的奏折要看不完了。”
萧映山在他手腕上亲了一下,“那臣今晚留宿?”
“准奏!”李连暄松了手,命道:“带朕去沐浴。”
“遵旨。”萧映山笑吟吟地抱起他来,“殿下,其实还是臣略胜一筹吧?”
“何以见得?”李连暄闭目养神,平复身体余韵,为理政做准备。
“您现在都要臣抱了,自然是不如臣了。”
“是吗?”李连暄嘴角似笑非笑。
下一次,有你好看,绝对不会让你胜两次。
势均力敌全身心投入的比拼,让大汗淋漓的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
御书房,萧映山坐在旁边,撑着头看他处理奏折。
他坐在那里,腰背挺直,整个房间只有奏折翻阅声。深不见底的眼神专注地落在桌上,时不时提起毛笔写下批注。
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中的人闭上眼睛左右转动脖颈,又向后一靠,歇息片刻后再次坐正,继续批阅。
站在李连暄身边的罗石给萧映山使眼色,奈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人也没看到。他只好将拂尘别再腰间,自己上手。
一个人突然闯进萧映山欣赏的美景中,他很是不悦,待看到罗石是为李连暄捏肩,便熄火了。
他悄悄走上前,从李连暄身后来到他身边。罗石懂事地后退让位,还站远了一些。
确保既能听到皇上的吩咐,又能快速撤出这里。
李连暄认真地批阅,快阅完的时候感觉眼睛酸。他闭上眼揉揉眉心,肩颈上力道适中的按揉让他发出舒服地喟叹。
他还以为萧映山在旁边,语气随意赏赐般说道:“朕赐你几个宫女,你带回去...呃!”
他话未说完,萧映山便一手扣住李连暄的下颌,另一手同时握住他的脖颈,不容拒绝地抬起他的脸。
脖颈突然一软,萧映山就出现在他视野里,李连暄眨了下眼,才明白是他在为他松乏。
李连暄心情很愉悦,他高兴地夸赞道:“将军好懂事。”
萧映山却冷脸俯身,锐利的眼神夹杂着哄不好的愤怒,质问道:“可是殿下您不懂事,皇上要赐我什么?”
李连暄恍然大悟,他竟然笑着重复道:“赐你几个女人。”
看着他这幅游戏的样子,萧映山呲牙咧嘴,恨不得掐死他的手因为自我抵抗而发颤,他只能委屈地对这个善变的男人吼道:“你又把我往外推!”
从来没有被吼的李连暄本能地闭上眼睛,随即笑着将萧映山揽进怀里。然而那人灵活一转,躲开了他的怀抱,还站到他触摸不到的地方。
第一次见萧映山这样闹脾气的李连暄很是新鲜,丝毫没发现人已经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了。
“李连暄!你到底有没有心?”
萧映山连名带姓地喊他时,李连暄感觉身体一紧。
这竟然也能刺激到他,诶嘿,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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