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万福gb

作者:兰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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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这段时日以来的最后一场招亲安排在冬至,内容是文试,不限字画诗书,毕竟这都不是重点。

      蓬鸢被鸣琴叫起床,由鸣琴给她梳发,她今儿心情不错,刻意让鸣琴给她上了妆。

      一大早的场院里已经挤满了人,人声嘈杂,蓬鸢坐在高楼上的台子,裹了裹兜帽,并不往下多看。

      总安排的是闫胥珖,但他太忙,来得比蓬鸢晚,上了楼来,先给蓬鸢问好,蓬鸢装作没听见,旁若无人地和鸣琴说话。

      闫胥珖就这样跪在地上,习惯她的性子了。

      她不担心他,这离他病了那会儿过了小半月了,有什么毛病也早该好的了。

      他们爱闹别扭,鸣琴在一旁觉得不畅快,随口扯开了话,跟蓬鸢告退。

      蓬鸢的笑慢慢敛起,她掖了掖腿上的薄毯,盖住腿边,不过兜帽在身上挨着动作,掖了好几下都没掖平。

      闫胥珖便膝走着上前,垂着头颈,想去帮她掖薄毯,可她不领情,一手拍开他。

      蓬鸢哼声,道:“没叫你动,你动什么?”

      她一巴掌拍得用劲儿,眨眼间他的手背就红了,该说他皮嫩呢,还是说她力气大呢?
      蓬鸢皱了皱眉。

      闫胥珖手上疼,却还是习以为常,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她上回亲近他,让他不知所措,以至于现在再也不敢看她的眼睛。郡主的眼睛,就是一根刺,看她,她立刻就将他刺穿。

      “奴婢冒犯了郡主,请郡主责罚,”他小声说。

      蓬鸢弯下腰,上身往前贴了些,身影压下来,闫胥珖不自觉咽了咽喉,动作小,她没能发现。

      伸手,掐起他脸颊,抬高他的头,逼他直视她饱满锐刺的双眼。

      一点点靠近,鼻尖与鼻尖的距离近在咫尺,闫胥珖呼吸空了一瞬,脑子也憋闷起来,迅速地,偏头躲开。

      蓬鸢本来心情不错,被闫胥珖这么个行为搅得烦闷,猛地松手,他被惯力推歪了身子,她怒气上头,抬起手,似要打。

      掌心即将落下来,闫胥珖闭了眼,身子却老实跪着,不见得有躲闪的趋势。

      没有巴掌响声。

      “你出去,”蓬鸢的手塞回薄毯里,“晚上在屋里等我。”

      闫胥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他不想和她成为这样的关系,他拥着一副破烂不堪的身体,没办法满足她,也就是说,和她成为这样的关系,他的身体注定无法令她满意,她就会丢弃他,然后让下一个人来,这是比现在关系还要脆弱的关系,都不需要怎样的别扭,稍一个瞬间她不喜欢,他们立刻就散了。

      眼角湿漉漉的,一大团酸涩挤在鼻尖,闫胥珖担心哭出来,连忙塌下腰背,“奴婢知道了。”不等蓬鸢再回话,顾自地站起来,退至房外。

      蓬鸢还是觉得冷,唤闫胥珖回来给她添厚毯子,鸣琴却说闫掌事已经走了。

      蓬鸢哦了声。
      惺惺作态。

      文试不比旁的招亲,文人墨客们怀揣自己的一套出行作风,没有接绣球那般激情,也没有武人们那么豪迈,安静得多。

      蓬鸢偎在软榻里,几乎睡着了。

      还是下起了雨夹雪,稀稀拉拉的风声把她吵醒的。

      醒时窗外是混沌的白,什么也看不清,蓬鸢走到窗前,往下看,桌案早被淋个透湿,字画上的墨迹彻底晕染开来,半天的功夫成了白费,文人们也被淋湿身子。

      “鸣琴,”蓬鸢向外喊了声,“拿伞去,让他们先行离开,今儿招亲作罢。”

      鸣琴应好,连忙带着下人给楼下的人分伞去。

      当真是天公都不作美,见不得荣亲王府的郡主有夫婿,前两回又是出奇又是离谱。

      夜里返回荣亲王府,蓬鸢睡了半日,精神尚好,等荣亲王回府,一同用了晚膳。

      荣亲王和蓬鸢没太多话讲,少了中间母亲的连接,两个人多少碍着什么,不会过于亲密。

      荣亲王想起闫胥珖跟他说的,郡主还很小,不谙世事,她什么都不懂,硬塞她个郡马,她相处不来。

      本意是闫胥珖想让荣亲王缓一缓招亲的事,荣亲王压根就没往这边想,他想的是招揽郡马以后。

      怎么会相处不来呢?这是荣亲王不明白的,于是说起来:“蓬鸢,我替你招个嬷嬷来吧,让她教教你……”

      “不用了,”蓬鸢搭下筷子,胡乱擦了嘴,“父王,我饱了,您慢用。”

      想也不用想,定然是闫胥珖又在背后告她小状,闫胥珖此人,胆小至极!

      蓬鸢出大堂,抄了条小道拐到主堂屋的耳房,门上了锁,她打不开。

      翻到长窗下,推开窗子,屋内漆黑,没有人。

      恼怒忽地涌出,闫胥珖敢耍她?白日在外,他乖乖巧巧地跟她说知道了,结果偷偷跑了?

      蓬鸢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离开主堂屋院子,把闫胥珖身边的随从抓过来,打算一个个盘问。

      他们却说:“掌事的妹妹又发病了,掌事赶回去照顾她了。”

      闫胥珖那妹妹常年患病,靠吃药吊命,治也治不好,蓬鸢那点气,忽上忽下,既希望于是闫胥珖骗她,他那妹妹并没什么事,又隐约期待着确有此事,闫胥珖不是真的躲她。

      .

      京边即将出城的位置有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这边人少安静,适合养病,闫胥珖就把胥玥安排在这里,平时读读书写写字。

      院子不大不小,够两个人住,但闫胥珖一般不回来,就算回来也会提前派人告诉胥珖。今天忽然回来,胥玥还在屋子里煮药,见着他不免意外。

      笑着,冲外喊:“哥哥。”

      胥玥喊了他一声,歪起脑袋往他身后瞧,去找郡主,以往每回他回来,郡主都跟着,哥哥是不让她吃太多甜食和咸食的,但郡主会,所以比起见着他,她更希望见着郡主。

      闫胥珖摇灭檐下灯笼,关了院门,接了胥珖手上蒲扇,替她扇药炉子,一边说着:“不要看了,郡主没有来。”

      胥玥的笑容淡了些,很有些遗憾。

      将药盛出来,闫胥珖就洗漱去了,胥玥嘴里苦味重,趁着没人,掏了蜜饯盒子,往嘴里塞几颗,身后压了黑影,她吃了一惊,连忙慌慌张张伸手去捂盒子。

      “别怕,”蓬鸢将手指搭在胥玥唇中,示意她不要声张,“吃完了赶紧回屋去,盒子收好。”

      胥玥两颊还鼓着,赶紧点头。

      虽是小院子,但该有的闫胥珖早就给院子添好了,譬如炭火等的,冬天没有炭火,在这里还是太冷了些。

      蓬鸢夹了几块炭放进炉子,她不畏寒,甚至有些怕热,但她要做的事,必须燃足炭,不然闫胥珖会病的。

      闫胥珖回来时,被屋里一股热气裹住,闷热的,裹挟着荣亲王府里的气息,确切的说是郡主身上的气息。

      怎么会有郡主身上的气息呢。

      原来是郡主就在身边。

      蓬鸢拉着他腕子往榻边带,用力地推搡,他的后膝磕在榻沿,猛然失力,跌在榻上,尾椎硬生生地撞上去,榻上不柔软,剧烈的撞痛从背后,迅速炸至全身。

      疼痛迫使闫胥珖闭上眼,斜躺在榻上,蜷了蜷身子,低低闷出哼吟。

      “掌事,我同你说了,你就算告诉父王,父王也会答应我的要求,”蓬鸢居高临下,长长的身影笼了闫胥珖。

      睁开眼,是郡主的影子,闭上眼,是郡主的声音,都在耳畔,在身边,逃不开离不去。

      “你总把我想得又小不懂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就在耳畔,一下一下的气息扫在耳边,是痒的,热的,闫胥珖忍不住把脸半埋进被子,另一半脸则是藏进臂弯。

      感受到重量,她坐了过来。

      轻轻拉开他的手臂,发现拉不动,她就使劲,将他掰正。

      “郡、郡主,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闫胥珖握住蓬鸢搭在腰腹的手腕,却因太过恐慌,没有任何力气。

      窘态在面上彻底暴露,脸颊耳朵,乃至脖颈都化了红,白的皮肤更显红晕,也更显其下根根青筋。

      蓬鸢多看了两眼,清了清嗓,没有搭理闫胥珖的讨饶,将他翻了个身,没有挣脱他的手,反而将他的手当作了引导。

      “掌事,我真的不会,你教教我吧。”她趴在他耳边,逗笑着。

      闫胥珖想反抗,想挣扎,可是在蓬鸢身下,好像失去了所有能力,一边厌恶自己,又一边忍着厌恶无穷无尽坠落。

      这是郡主的要求,不是他的……对吧。
      这是命令,奴婢不能违抗……对吧。

      他躲,她就会追,所以躲是没有用的,而且凭心而论,他不敢说自己没有期待。

      然而蓬鸢不是好性的,她的耐心少于常人,她虽然不知道闫胥珖心里究竟如何想,但是该做的她不会拖延。

      同时蓬鸢也是十分真诚的,她说不会就是真的不会,在这上面,没有玩弄他的恶意。

      莽撞令人难受不堪,闫胥珖的腰背彻底塌在榻上,一声又一声的痛苦喘/声从喉间沉抑着挤出,压抑闷沉,是因为隔壁是妹妹的屋子,也因为他真的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以及在上的郡主。

      痛苦太过,就把精神剥离在外。闫胥珖喘不上气,他张了张口,听到自己低哑的声音,仿佛那是另一个人在说话,而这个人呢,正在一步步地教导郡主,正确的做法,以减少他的催磨,以令她更满意。

      闫胥珖睁开眼了,身下很柔软,淡淡瞥了一眼,他睡在郡主的兜帽上,还把她的兜帽弄得很湿,很肮脏。

      留有她的气息,她的外衣,却没有她这个人,他复又闭上眼,看见了一个坦诚的自己,和一个衣衫完整的郡主。那种玷污感竟又莫名消减不少,就像只是他被单方面使用,而没有把污秽相互传递。

      胥玥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哥哥,你睡醒了没?郡主好像有事,进宫去了。”

      她因有事无法推辞而离开,不是因为他,还为他留下了兜帽,似乎又让人在折磨中寻到了一处安息。

      不过也可能是嫌弃兜帽被弄脏了。

      闫胥珖有些厌烦,还觉疲乏,翻了身,将被子搭上,装作没听见胥玥说话。

      不久肩背颤抖,软枕里闷出微弱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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