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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她没有等太久。
露希纳刚刚洗完澡,换上了丝质的睡袍,正准备关上落地窗,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她微微一顿,随后缓缓走过去,打开门。
站在门口的,果然是卡佳·伊凡诺夫。
她身上的风衣还带着夜晚的冷气,短发微微凌乱,黑色的西装衬得她整个人散发出危险而压迫的气场。
她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推门走了进来,抬手扯开风衣的扣子,随手丢在椅背上。
露希纳关上门,转身看着她,微微挑眉:“伊凡诺夫小姐这么晚来访,是有什么急事吗?”
卡佳微微偏头,看着她,眸光沉沉,嗓音低哑。
“我改变主意了。”
露希纳眨了眨眼,眼底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趣味。
“哦?”
卡佳盯着她,缓缓走近,一步一步,直到两人的距离缩短到极致,她低头看着她,声音压得很低——
“试试看也不是不行。”
——
露希纳歪了歪头。
”您喜欢女人?“
卡佳的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目光深沉地锁住露希纳的脸。
这不是一个该问的问题。或者说,不是一个该用这种语气问出的问题。她在试探她,但她的试探方式,比所有人都要温和得多。
卡佳嗤笑了一声,随手扯开衬衫的最上方一颗纽扣,靠着床边的柜子站定,语气懒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露希纳轻轻眨了眨眼,声音依旧平缓:“如果是‘试试看’,那至少得弄清楚您有没有兴趣,不是吗?”
她的声音很软,很温和,像是一句简单的陈述。
但卡佳知道,她并不天真。
她是在慢慢地掌握主动权。
她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角力,不管是谁先迈出那一步,谁就会被动。
卡佳低低地笑了一声,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露希纳随意垂落的长发上,然后缓缓地移到她微微敞开的浴袍领口,那一点点暴露出的锁骨,白得近乎透明。
她缓缓抬起手,食指轻轻地在她的肩膀上拂了一下,像是随意地试探,又像是轻描淡写地划破某种隐形的界限。
露希纳没有后退,也没有迎合,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得不像是一个正被人侵犯私人空间的女人。
然后,她轻轻地笑了一下,声音依旧温柔:“所以,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卡佳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指尖在她肩膀上摩挲了一下,然后收回,顺手从柜子上拿起一支香烟点燃。
她偏头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地说道:“我喜欢的人,性别不重要。”
露希纳微微扬眉,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垂下眼帘,指尖轻轻地扣着浴袍的衣角。
“那您喜欢我吗?”
卡佳的指尖微微一顿,香烟在她唇边停留了一秒,然后她笑了,低哑的嗓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
“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露希纳轻轻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大概是……想占有,想摧毁,想让对方只能看着自己,想要……控制。”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在陈述一条客观事实。
卡佳盯着她。
她忽然意识到,她们的想法,竟然是一样的。这个女人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无害,她很清楚喜欢意味着什么,但她从不愿意去感受,因为她知道,感情对她来说并没有意义。
她们是同一类人。
“你不会喜欢任何人吧?”
露希纳轻轻眨了眨眼,嘴角的弧度缓缓地收敛了一些,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安静地看着她。
“那……您会喜欢我吗?”
卡佳没有回答。
她盯着露希纳,看着她那双清澈却毫无波动的眼睛,指尖敲了敲香烟,灰烬落进烟灰缸里。
然后她忽然笑了一下,声音低哑:“你很有自信啊。”
露希纳微微一笑,肩膀上刚刚被她触碰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温度,她缓缓走近一步,浴袍的衣角松散地垂落,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
“那您呢?”她轻声道,目光沉静,带着温柔的逼迫。
卡佳看着她,手中的香烟燃烧了一瞬,然后被她随手按灭在烟灰缸里。她忽然伸手,一把扣住了露希纳的后颈,动作干脆利落,直接将她的身体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抹去,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露希纳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卡佳的拇指沿着她的脖颈缓缓滑下。
“你在玩火。”
“那您会烧起来吗?”
露希纳声音很轻,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抬起手,指尖缓缓搭上卡佳的手腕,力度不大,却精准地锁住了她的动作。
卡佳眯起眼,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忽然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毫无预兆,毫不犹豫。
这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彻底的占有。
露希纳被她抵在床边,后背贴着柔软的床垫,卡佳的指尖扣住她的腰线,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掌控力,将她彻底压制在自己掌心。
——
露希纳没有反抗。
她甚至迎合了卡佳的侵略,手指轻轻勾住她的衣领,主动拉近两人的距离。
这一刻,主动权彻底交错,谁在操控谁,已经模糊不清。
卡佳察觉到了。
她的吻本该是强势的,是彻底的占有,可当露希纳轻轻偏头,唇齿间故意放慢节奏,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引导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被她慢慢地拖入节奏里。
……她的顺从是假象,她的迎合是诱饵。
她根本不是在被动承受,而是在反向掌控。
卡佳蓦地眯起眼,扣住她后颈的手骤然加力,直接将她按回床上,另一只手精准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彻底仰起头,被迫承受她的注视。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卡佳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危险的压迫感。
露希纳眨了眨眼,嘴角带着一点点气息不稳后的微红,但她的眼神依旧清澈,依旧无害得让人想要摧毁。
她歪了歪头,声音软得像是刚刚从一场梦里醒来:“在让您高兴。”
卡佳盯着她,忽然轻笑了一声,手指缓缓收紧,指腹摩挲过她的颈侧,像是在衡量什么。
“谁教你的?”
“教什么?”
“这一套。”
卡佳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某种不加掩饰的审视和……探究。
她的技巧太好了,太懂得如何用最无害的方式瓦解别人的防线,太擅长让人掉以轻心,然后一步一步沦陷。
像是被训练出来的。
卡佳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不喜欢被引导,不喜欢被玩弄,不喜欢在明知道自己正在被操控的情况下,仍然对这个女人的靠近感到兴致盎然。
她微微眯起眼,声音冷淡:“如果你想爬到我身上,那至少得让我信你是真的想要。”
露希纳缓缓眨了眨眼,没有躲避,反而轻轻地笑了一下,像是听到了某个很有趣的评价。
然后,她忽然伸手,环住了卡佳的脖颈,动作自然得像是她本就属于这个怀抱里。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您信?”
卡佳微微屏息。
这个女人……真的很危险。
——她永远不会主动进攻,但她永远会让你自己沉沦。
她的温柔是算计,她的顺从是掌控,她的每一次靠近,都是在让你以为自己才是掌控者。
可卡佳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甚至有点上瘾了。
她的指尖缓缓下滑,扣住露希纳的手腕,将她刚刚环上来的手反扣回床面,彻底锁住她的动作,然后俯身,咬住了她的下唇,力度比刚刚更重,带着惩罚的意味。
“你最好祈祷你没有骗我。”她低声道,嗓音暗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碾过。
露希纳喘了一下,眉眼依旧温顺,声音带着一点点被撩拨后的气息不稳:“如果我骗了呢?”
卡佳眯眼,笑了一下,语调冷淡——
“那你就得负责到底。”
——
一夜未眠。
卡佳从来不是个喜欢慢慢来的人。她的性格太直接,太擅长掌控,而露希纳——她本该是个完美的猎物,可当卡佳真正侵略进去时,她才发现,这个女人根本没有真正被狩猎的那一天。
她不会抗拒,但她永远不会彻底臣服。
她会顺从,会迎合,会在关键时刻露出最温顺、最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彻底毁掉她,让她在自己掌控之下崩溃,让她从完美无瑕的芭蕾舞者,变成一个会哭、会挣扎、会露出破绽的普通人。
可她从不崩溃。
她只是在“沉溺”的错觉里,反手控制着整场节奏。
——她是一个精密计算过的幻觉。
当你以为她被你驯服,她其实只是在静静地等着你落入她的掌心。
——
清晨,柏林,伊凡诺夫府邸。
房间里的空气带着一点昨夜残留的温度,窗帘没有拉上,晨光透过玻璃落在床沿,将白皙的皮肤映得更为柔和。
露希纳睁开眼,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被禁锢住的手腕。
她微微偏头,看见卡佳仍旧没有松开她,手臂搭在她的腰侧,呼吸沉稳,眉眼间透着一丝未曾散去的倦意。
她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轻轻地笑了一下。
她很少和别人共眠。
她的生活被舞蹈和任务填满,亲密是一种可以被利用的工具,夜晚是用来恢复体能的时间,她的身体曾属于过很多人,但她的意识,却从未真正和谁共享过一整个夜晚。
可卡佳没有走。
她甚至没有保持太多距离。
——她是真的睡熟了。
这让露希纳产生了一点点难得的……困惑。
她微微动了一下手腕,想要抽离被她扣住的力道,却在动作的瞬间,被卡佳猛地扣回怀里。
力度很重,像是本能的防御反应。
“……你在干什么?”卡佳的声音带着一丝清晨的低哑,未睁开的眼尾透着一点凌厉,显然是被她的动作惊醒了。
露希纳顿了顿,然后缓缓地笑了一下。
“我以为您睡着了。”
“那又怎样?”卡佳眯眼,手臂没有松开,反而更进一步地收紧了一些,声音低沉,“想趁机逃跑?”
露希纳微微歪头,手指缓缓地搭上她的肩膀,眼神澄澈得近乎无害:“这是您的地盘,我能跑到哪儿去?“
卡佳盯着她看了两秒,随后轻嗤了一声,松开了一点力道,但并没有真正放开她。
“聪明。”她低声道,嗓音还带着未完全清醒的沙哑。
露希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卡佳从来都不是温柔的人。她的所有举动都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像是一场彻底的掌控,从昨夜到现在,她一直保持着某种本能的防备,连在睡梦中,都不曾完全放松。
——她不信任任何人。
这本该是一场单纯的□□交易,可在清晨的静谧里,露希纳却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变得微妙了。
卡佳没有放开她。
这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她可以在夜里尽情索取,甚至用最直接的方式确认露希纳的服从,却在醒来后仍然没有真正放手,甚至连她的一点细微动作,都能触发她的防御机制。
她不像是在一夜情后习惯性地撇清关系。
她……像是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露希纳微微眨了眨眼,然后缓缓地笑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温柔的倦意:“伊凡诺夫小姐,您该起床了。”
卡佳没有动。
她盯着露希纳的脸,像是在衡量她这句话的真实性,过了几秒,才终于松开手,翻身下床,随手拉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衬衫穿上。
露希纳撑着手肘坐起身,垂眸看着自己裸露的锁骨,昨夜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她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眼里没有半点不适,反而带着点若有所思的意味。
卡佳穿好衣服,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懒懒地靠在窗台上,目光落在她身上:“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露希纳抬头,眼神带着一点温和的疏离:“您希望我做什么?”
卡佳嗤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烟雾,目光意味不明:“少在我面前装听话。”
露希纳笑了一下,没有接话,只是下床走向浴室,浴袍松散地披着,露出她光裸的后背,线条流畅而优雅。
她没有关门,卡佳看着她走进浴室,听着水声响起,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昨夜,她对她做了很多事。
可现在,她没有一丝抗拒,甚至连最基本的回避都没有。
她从来不逃,也从不挣扎,她会温顺地承受,甚至会迎合,像是在等待着你做出决定,而不是自己先行一步。
——这是一种极端的顺从。
顺从到近乎冷漠。
卡佳指尖摩挲着香烟,目光沉了沉。
这女人,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
早餐时间,露希纳准时出现在餐厅。
她穿了一身极其简单的羊绒长裙,深色的衣料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黑色的长发松散地垂在肩上,看起来没有半点刻意打扮的痕迹,却美得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桌上的人对她投来了各种不同的目光。
有人好奇,有人轻视,有人带着明显的敌意。
毕竟,伊凡诺夫家族的“客人”,从来不是单纯的客人。
“昨夜睡得好吗?”德米特里率先开口,语气平稳,眼神却透着一丝深意。
露希纳抬眸,微微一笑,声音温和:“还不错。”
她没有看向卡佳,但她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这顿早餐安静而克制,所有人都在试探彼此,而露希纳则优雅地避开所有锋芒,让自己游刃有余地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
直到佣人走过来,低声对卡佳耳语了几句。
卡佳神色微微一变,随即放下餐具,起身:“我有事,先走了。”
露希纳抬眸,看着她离开,眉眼微微动了一下。
——事情,终于要开始了。
她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是单纯的。
——塔可夫斯基剧院的首席芭蕾舞者,马图什卡的“女儿”,卡佳·伊凡诺夫从巴黎带回来的“客人”……
这些标签叠加在一起,意味着她的每一步都落在审视的目光下,意味着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试探,一枚落入伊凡诺夫家族棋局中的棋子。
他们想知道她和卡佳的关系,想知道她的目的,想知道她到底是“礼物”,是“筹码”,还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
而她不会给他们答案。
她优雅地坐在早餐桌前,微微垂眸,轻轻搅拌着红茶,动作缓慢而精准,每一下都像是在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始终保持在那条不被看穿的平衡线上。
她从不做猎人,也从不做猎物。
——她只是等待着别人,把自己送入她的掌心。
“涅恰耶夫小姐。”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桌子的另一侧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露希纳抬眸,看向对面的人——费奥多尔·伊凡诺夫,卡佳的大哥,这座宅邸里最沉稳、最难以捉摸的存在。
他的目光不带攻击性,甚至算得上是温和,但露希纳知道,这是伊凡诺夫家族典型的风格。
他们不需要锋利的刀刃,也能让人察觉到威胁。
“你来柏林多久了?”费奥多尔随意地问道,语气平稳得像是在闲聊。
露希纳轻轻抿了一口红茶,微微一笑,语气温柔而得体:“算上昨晚——”她顿了顿,眉眼弯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愉悦,“——不到一天。”
费奥多尔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卡佳很少带人回来。”
“我很荣幸。”露希纳轻声道,手指缓缓摩挲着杯沿,声音柔和得没有任何攻击性,却又模糊得让人无法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任何真实的情绪。
“塔可夫斯基剧院……你在那里待了多久?”
“很多年。”
“想离开吗?”
露希纳停下动作,微微歪头,看着他,眼底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探究。
她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
他们在试探她的立场。
他们想知道,她是被马图什卡送来的,还是她是卡佳私自带回来的人;她是忠于巴黎,还是忠于柏林;她有没有自己的野心,还是她只是一个被动的附属品,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的玩偶。
她微微一笑,低声道:“离开?”
她缓缓地放下杯子,修长的手指交叠,动作轻盈得像是在跳一支慢舞。
“先生,我属于马图什卡。”她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马图什卡希望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众人,语气平静地补充了一句:“如果她希望我留在柏林,我就会留在柏林。”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秒。
这不是表忠心,也不是讨好。这只是一种绝对的顺从——顺从到让人无法反驳,也顺从到让人感到危险。
她不站在任何一边。她只听命于她的创造者,而不是伊凡诺夫家族的任何人。
——但,这真的是事实吗?
费奥多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笑了。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愉悦,“看来,卡佳要在这里留你多久,还得看马图什卡的意思。”
露希纳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附和。
她只是轻轻地端起红茶,再一次抿了一口。
然后,她终于听见了卡佳回来的声音。
——她来了。
“今晚,晚宴。”
卡佳的声音在餐厅门口响起,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露希纳微微侧头,看向刚刚走进来的女人。她仍旧是一身利落的西装,衬衫的领口随意地松开了两颗扣子,短发略微凌乱,显然是刚刚结束某个不轻松的会议。她的目光扫过餐桌上的人,最终落在露希纳身上,眼神深沉,不带情绪。
“伊凡诺夫家族的晚宴?”露希纳放下红茶,语调轻缓。
“不是家族宴。”卡佳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收回,看向自己的二哥,“今晚,西区俱乐部,商会和军方都会有人出席。”
费奥多尔微微挑眉,缓缓点头:“你打算带她?”
“既然她已经来了柏林,总得让她认识些人。”卡佳随口说道,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
露希纳低垂着眼眸,指尖轻轻地扣了扣杯沿,似乎在思考什么。
她当然明白——这不是一场单纯的晚宴。
伊凡诺夫家族的交际圈,从来不会举办毫无意义的聚会。这是一个试探,是一个宣告,更是一个标记——卡佳要在众人面前,将她带入她的圈子。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没有拒绝。
她微微一笑,声音轻柔:“那……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卡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沉默了一秒,然后轻嗤了一声,放下咖啡杯,语气散漫:“保持漂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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