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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生贺2
致亲爱的庄凡心
当白雪挂上姜饼人,圣诞树林立于广场中央。就要知道,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又要到了。
庄凡心也即将迈入他的新一岁。
今年的生日,顾拙言带他回了洛杉矶,不同于中国的严加管控,洛杉矶的圣诞氛围极为浓厚,目光所及,全是殷红的蝴蝶结和头顶金星的圣诞树。
他们先去拜访了庄奶奶,老太太打扮的很喜庆庄重,再见依旧是静静的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挂着金铃铛的门楣下,老太太拥着两人进屋,门内灯壁辉煌,盛着火焰的壁炉外挂着几只新袜子,圣诞气息很浓郁。
“小言,门口有准备好的两双拖鞋,棕色的那双是庄儿的。”老太太把一堆礼品暂时堆在一旁的小桌上,随手指了指鞋架。
顾拙言拎过棕色拖鞋,小声冲庄凡心嘀咕:“毛绒小熊?”
庄凡心双腮鼓了鼓,快速抢过拖鞋:“奶奶买的。”
“和你还挺配,”顾拙言看着上面耷拉着的两只小耳朵,失笑一声。
庄凡心被老太太轻轻拥住,后背被拍了两下,耳边是奶奶略带沧桑却慈祥温柔的声音:“又长了一岁了。”
庄凡心假装失落的叹气:“又老了一岁。”
“说瞎,年轻人说这种话干什么!”老太太不轻不重的又拍了他一下。
生日蛋糕是庄奶奶自己烤的,红金色双层大蛋糕华丽精致,顶层铺满了小姜饼人,红色的Happy Brithday很衬圣诞气氛。
庄凡心赶紧掏出手机拍了几张发朋友圈。
配文:过个生日。
这条刚发出去没多久下面就有一堆人点赞并回复了。
齐楠:生日快乐啊同桌。
瞿老师:生日快乐【蛋糕】
陆文:生日快乐,Merry Christmas!
裴知:生日快乐凡心。
顾宝言:生日快乐小庄哥哥!
……
庄凡心在下面统一回复:【爱心】
将手机放到一边,顾拙言也拿着碗筷过来了,三对餐具一一放好,再为庄奶奶拉开座椅,转了一圈复而挨着庄凡心坐下。
屋内的热气很足,庄凡心只穿了一件毛衣,毛衣也是圣诞主题的。毛茸茸的小鹿很是生动可爱。
“这个时候爸妈飞青岛的飞机应该落地了吧。”顾拙言随口问。
庄凡心看了一眼手机消息,应声回答:“嗯,他们已经在那边上车了,都快到酒店了。”
庄显炀和赵见秋此时正忙着过二人世界。
“自己儿子的生日都要缺席,真的是,”老太太对此有些不满。
庄凡心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对于陪儿子过生日这件事,两位长辈表示,孩子已经大了。
“怎么没有小皇冠?”老太太翻找着他们带过来的用品袋,里面有纸盘,塑料道具,蜡烛等等。
就是没有生日必备的纸皇冠。
庄凡心没料到老太太还会注意这种小玩意,连忙解释道:“那个呀,我送给别人了。”
面对老太太有些责备的眼神,顾拙言终于开口圆场。“奶奶,庄儿…”
经过顾拙言一番生动的解释,老太太恍然大悟。
原来在他们来的路上,由于老太太的嘱托,先是绕路去了趟附近的蛋糕店。
本来打算买了纸盘和小皇冠就走,可路上遇到一点小插曲,就当他们推开玻璃门欲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端着蛋糕的小女孩。
两人都没注意,一开门小女孩就一头撞上玻璃门,而手里没有任何保护的蛋糕,当场就摔烂了。
小女孩急的都快哭了。
庄凡心也急得不行,围着小女孩团团转,只有顾拙言担起了赔偿的责任,加紧让蛋糕店再做一个更大更漂亮的。
庄凡心蹲下来与小女孩平视,柔声哄了几句,后者终于把眼泪憋了回去。
那个蛋糕是小女孩亲手做的,刚刚也是想第一时间端给正在住院的妈妈看看,她的妈妈生了病,正在住院。而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蛋糕店旁边就是医院正门口。
庄凡心当即拿出物品袋里的纸皇冠,折的规规整整的,轻轻为女孩戴上,又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玫瑰胸针,胸针是他亲手雕刻的,上面的银色玫瑰生动细致,栩栩如生。
这是他当初在画设计图的时候,偶然想到的灵感。
誉为纯洁与天真无邪。
“很抱歉糟蹋了小朋友的蛋糕,这个送给你当作赔罪。”
庄凡心张开手掌,手心里躺着一颗胸针,跟献宝似的递到女孩眼前。
小女孩摸了摸头顶的小皇冠,终于破涕为笑,她从兜里掏出两个圣诞贺卡递给庄凡心。
“谢谢你。”
小女孩拎着顾拙言新赔给她的大蛋糕,摇头晃脑的进了医院。
顾拙言上前揽住庄凡心的肩膀,把他往反方向带,边走边问:“那个胸针,怎么有点眼熟。”“你看的没错,那个胸针和我送给宝言的那个是同一个系列的。”
看着顾拙言愈发迷茫的眼神,庄凡心笑了:“市面上没有,都是我亲手做的,不同的胸针,点缀的花就不同,寓意自然也不一样。”
“我送给宝言的那个是白色郁金香。”誉为纯洁与宽容。
顾拙言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巧舌道:“宝宝手真巧。”
“是在给咱妈设计耳钉的时候,突然想到的,送给身边的人也算是一份小心意。”庄凡心垂下眼,看向两人交扣的手,上面的一对戒指闪耀夺目,每次看都会让他心底一软。
“毕竟,美好的寓意要配美好的人。”
“原来如此,算了,没有就没有吧,”老太太挥挥手,又开始张罗蜡烛:“点蜡烛吧。”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顾拙言也送出了他的礼物。
是一份展厅转让的敲定合同。
庄凡心接过合同,有些惊讶。
顾拙言抓着他的手,裹在自己的手心里,眸子里的笑意直达眼底:“这是我前不久包下来的场地,不对外开放,它只属于我们。”
“等回国之后,我带你去看。”
庄凡心点点头,目光炯炯。
广场上热闹非凡,唯独一家冷冷清清。
从外面向内望去——里面除了灯火辉煌,一个人也没有。
旋转玻璃门外围着一圈红绒围栏,阻止着一切行人的靠近。
庄凡心抬头看向牌匾。
Tenyears十年。
丢失的那十年。
庄凡心内心瞬间泛起涟漪,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痒痒的。
“记得你送我的那些画吗?”顾拙言牵着他的手,拾级而上,将玻璃门向前推,把人牵了进去。
“我都将它们裱起来了。”
近千幅画作,都是庄凡心对他剖白淋漓的爱。红毯不断向前延伸看不到尽头,两侧的白炽灯清楚的映照着这一切,庄凡心一边走一边看,目不暇接,与当时顾拙言看到这些画时的震惊程度豪无二致。
当那十年克制隐秘的爱意再次被揭开,比起上一次的害怕与小心翼翼,庄凡心这一次只感到幸福又甜蜜,心里暖烘烘的。
他的爱顾拙言接收到了,顾拙言也甘愿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那颗心再也不会是伤痕累累的了。
不知是掌心里的温度太高,还是这一切都太梦幻,刺激的他眼波流连,要溢出泪来。
“我想让你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视若珍宝。”
“拙言…”
不论画作粗糙还是细致,明艳还是暗淡,皆被顾拙言精心的保护了起来,如稀世珍宝般展示在墙上。
两人缓步向前走着,时间仿佛回到了高中时期,他们像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在街头相依散步。
长廊最尽头,是一个小型的展台,大理石柱上,是一个被玻璃罩保护起来的海玻璃王冠。是那顶“凡心大动”
顾拙言将庄凡心拥在怀里,低头轻声呢喃:“宝宝,滋养我的唯一养料,是你的爱。”
“宝宝,生日快乐。”
庄凡心轻轻眨动双睫,眼面朦胧一片,像梦幻的漩涡。而他将一辈子沉溺其中。
“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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