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笑光年

作者:Destroyer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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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7】


      <  蓝波醒来,未知的时间,未知的地点,未知的未来,以及……未知的自己。
      听声音,外面哗哗啦啦地下着大雨,似乎要把地面的空气都冲散到半空,然而那些冷得有些僵硬的空气却诶有任何变故的寒冷又另列,似乎有千万头暴怒的狮虎在不停地嘶吼,竭尽全力地吼出全身的力气黑压压地扑向地面,要把这坑坑洼洼的地面四成千万片般散发着邪恶之感。
      呆在这样安稳的室内,居然使曾经一直在体内寄存的无可取代和消逝的万千沉默与无奈,也许在伤感落泪之后保存不变的这种情感,今日却变得黯然和温馨。仿佛已经与世隔绝。自己在自己的空间里,蜷缩在自己的角落,品尝着专属自己的苦涩。
      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然屏障一般的物体挡住了那种落寞无助,另类的感觉如秋天奔腾的牵牛花逐入心中,他突然很想笑。
      这个陌生又黑暗的地方竟有一种让他依赖的温暖……
      他揉揉后脑勺,头脑很昏沉,身体却很轻盈。他怀疑自己中的是麻醉枪。
      “啪。”随着干脆清晰的一声,灯亮了,一种惨白的、闭上眼仍能看见一片杂交与墨绿和深紫的古怪那样的亮,蓝波很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微微皱起了眉。脸上存在的,却永远都仿佛是看不透彻的空洞。
      半晌。
      蓝波微微睁开眼睛,比以往更加虚弱和憔悴,用涣散的目光轻轻看了看眼前的人,脸上没有表情,他没有什么力气再做什么表情了,虽然心中从惊讶到奇怪翻转了好几次。
      蓝波望向来人手中的水和馒头。
      食物。
      他将那些食物毫无声响地放在一旁的木桌上。
      蓝波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灰色的墙和地面,一切家具是深色的木质品,颜色虽然似乎是没经过处理的现成砍下来的树木颜色,但是质地却显得非常光滑。白得并不那样刺眼的床单、枕头叠放整齐。整个房间似乎很小,却是很干净。还带着一种……很奇怪的家庭感觉。
      他背对着自己,看不出任何表情。
      蓝波轻轻走到桌子旁,似乎是个做坏事怕被发现的孩子,时而看看那个感觉冷傲的背影。
      坐在椅子上,他犹豫了半晌,开始狼吞虎咽,往自己的体内不停注入力量。
      抹抹嘴,才发现他已经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笑容的感觉并不是单纯的微笑,似乎包含了很多杂质,但又好像没有任何恶意。
      蓝波被门外溜进来的一丝风拂地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发现自己明显有了说话的力气。
      “你……是谁?”声音还有些稚嫩,却带着沙哑。
      “你没必要知道。”他把头沉了下去,阴影遮额。
      “那……我怎么称呼……”蓝波似乎显得很羞怯,但他似乎相信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停顿,厌烦的表情,“里包恩。”
      “……为什么,不杀了我……”
      “这不是目的。”
      “什么……”
      “……”他没有管什么,保持着沉默的姿态。如同没听见一样保持着那个态度和动作,僵硬而凝聚的笑意渐渐消失在淡淡的脸上,一道眉毛的弧线卷入上翘着的头发之中,在他的面孔上,五官之中,消失的,似乎太多。注视着什么,思考着什么,又发现了什么。
      外面仍然下着大雨,天黑得像是不会再亮了的样子。雨不停击打着那些被尘世所遮蔽了的念白,似乎在丛葬着那些綝缡冶艳的记忆,暌别之后剩下的一切,匿藏在最苍白的空间之中。如同狂澜般不定的那些结局,在靡丽的故事里,显得那样矫揉造作。熙和的阳光就算已经来临,那这个世界上还是会存在黑暗。灭迹的,只会是生物,而不会是思想。捩转回来的,那只会是谁的头颅。
      【我知道,我的归宿,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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