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渴望

　　《hunger》c7

　　她嗤之以鼻，阴阳怪气道：
　　“哦，是啊，我整天出去和各种男人约会，当然是因为我忘不掉你，晚上还会在别人的床上偷偷想你哭呢。”

　　田柾国气得感觉眼前的视野都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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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他大喊，鼻翼翕动，全身汗毛站立，好像准备攻击、逃跑或者战斗。
　　“别他妈的再说了，闭上你的嘴！”

　　她眼睛突然闪闪发光，变得开心起来。

　　田柾国想抓着她的肩膀摇晃她，他感觉自己快因为乔芷发疯了。

　　“哦，所以你现在是因为——”她指了指他的脸，“——啊哈哈，亲爱的，是你不喜欢听到你行为的后果吗？”

　　她整个人向前倾，
　　“嫉妒了？”
　　她露出笑容，只为向他展示她锋利而闪耀的牙齿。

　　“你好虚伪。田柾国，去你妈的，这一整晚，你没看到我因为你的手机每五秒就震动一下而大发雷霆。”

　　“你没有发脾气的权利。”
　　但他伸手把手机从一旁桌垫上拿了下来，塞进口袋里，表现出一丝延迟的尊重。

　　“好吧，那你也没有。”
　　她往后靠了回去，慢慢地喝了一口饮料。
　　“你在期望什么呢？我现在是单身的。你想要我怎么样？你想让我茶饭不思，想让我天天想着你？”

　　...为什么不呢？我天天都在想着你。

　　“没错，我和别的男人睡了，你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田柾国用自己的眼睛细细注视着她。

　　他的吱吱，
　　是最可恨的，最美丽的姑娘。

　　——是一杯糖加一勺辣椒，一道伤口加一个治愈的亲吻，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得是和拥抱，像荆棘一样充满挑战难以掌控。
　　是一个装在漂亮容器里的矛盾的谜，轻易就能让他□□发紧。

　　田柾国丝毫毫不怀疑她有能力激发其他男人同样的肮脏想法。

　　然而，这个念头——和她完全真实正确的指责——一想到是因为他自己的错，才让其他男人有机会碰她，让其他男人有机会在她的身体里面找到了家的事实——
　　一把把他完全推向了极端的愤怒。

　　而她说话的语气，对于他不合理的嫉妒感到好笑的语气，他，他真想——

　　“乔芷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他说。

　　她的嘴巴因为他的话微微张开了，而他最想做的就是不顾一切的吻上去。

　　“田柾国你刚刚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是，我就是说了，而且我是认真的——”
　　他并不是认真的，他一点也不这么想，但是说了和想了是没区别的。

　　沉默。

　　接着她眼中开始聚集涌现潮湿的晶莹，她下颌也开始微微颤抖，田柾国所有的愤怒都一瞬间退回了他思想的深渊里。

　　这话伤害了她，他清楚地看到了话语完全着陆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受伤了。
　　这在他内心引发了强烈的自我厌恶，他放开了她的手，避开了目光，想逃避这种感觉。

　　我他妈的真是个混蛋。

　　他站起来，踉跄一下，从她的面前走开了。

　　我不是认真的，他想说，我没有这么想你。

　　他走向冰箱，打开了它，仅仅是为了做点什么，什么都行。

　　草。

　　草。

　　他从冰箱侧面的架子上拿出一瓶水，对还能干什么毫无头绪，但又害怕转头看到她，看到一些他无法修复的东西。

　　等这阵懦弱情绪终于过去的时候，她也正在离去的过程中。

　　他转过身，发现她的座位空了。

　　不不不，不要，不要。

　　他匆忙走出门厅，惊慌又恐惧。
　　追赶上了她，看到她正在收拾着东西要走。

　　钩在卧室门后的手提包，曾经挂在衣柜里的外套，曾经睡在他臂弯里的身体。

　　她弯下身，穿上一双他从未见过的木屐鞋。
　　是新买的。黄色的。
　　你有我不认识的东西了。

　　“吱吱——”

　　“滚开。”她没有什么力气地说，眼泪扑簌簌的流，田柾国的心都碎了。

　　她直起身，伸手去开门，要走了，

　　别别别，不要，不要走。

　　她没有机会转动门把手。

　　因为他深陷恐惧，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胳膊，拦住了她，
　　“等等，等等，吱吱，宝宝——”

　　她试图推开他，但只成功地将他拉得更近。
　　因为他在推，将她推向门，白色的木头和中空的门，他们身体的轻微碰撞撞击在框架上。
　　在他俯下身子，吻住迷惑的嘴唇之前，她发出最后一声抵抗的哭音。

　　他用唇取走她嘴里的话。

　　他试图道歉，用这个吻，首先是无声的，就像他以前——那个他还可以随便犯错，也不会有什么真正不可挽回后果的时候——常做的那样。

　　乔芷从来没有在吵架的时候离开过他。

　　“柾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在她的嘴唇上喃喃道歉，双手抬起来捧住她的脸，拇指指腹找到湿润的地方，并轻轻擦去。

　　“我没有那么想你。”

　　他用力压住她的嘴唇，她哭泣着，小手抓住他黑色衬衫的布料，将他拉近。

　　“我只是太生气了，吱吱，老婆，对不起，我不是认真的。”

　　他的嘴唇向上，落在她紧闭着、向外漏着泪水的薄红眼皮上。

　　她的泪水咸咸的，在他的舌尖留下仿佛被酸腐蚀般的刺痛感。

　　——————————————————

　　......

　　他的侄子的生日派对那天很完美。

　　北卡罗莱纳州炎热的夏天，彩带和气球，一块用不平整的红色字母手写的巨大自制招牌，“生日快乐，宝宝！”冰镇啤酒和甜茶，烤肉架，由乔峰手工制作的汉堡和热狗。
　　汗水与炭火的味道，娜娜的喋喋不休，他母亲的笑声。

　　田柾国和他的家人坐在后院的长白色花园桌上，躲在美国大山毛榉树荫下避暑，透过墨镜看着今天的小寿星和他的朋友们。

　　他们正在闹着玩。男女孩子，像动物一样，扔东西、抓东西、打架、爬树，无所畏惧的小东西。

　　这让他微笑，孩子有一种疲惫无法触及的混乱能量和活力。

　　他们因为还是孩子而放心大胆地尖叫着，愤怒和快乐交织，因为他们被允许这样做。

　　他们的高声尖叫让地面都好像在微微震动——所有这一切都是他怀念的一种家，在那里孩子们满屋子跑，温暖而充满期待。
　　——这个念头让他的肚子咕咕叫。

　　当孩子们从房子里跑出来到后院，一个个手里都拿着蘸满亮白巧克力、有蓝色条纹和星星撒粉的蛋糕棒时，他就知道了。

　　他知道她来了。

　　他的眼睛飞快地转向后门的方向，等待着他的吱吱从那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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