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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太宰治(藤本悠一):我那么大个的乱步呢?!】
【泉镜花(早川怜):。】
【国木田独步(西园寺谅):你难道没发现就只有你了吗?】
【江户川乱步(夏目飞鸟):求你别说我和你认识,求你了@太宰治】
—1—
太宰治撑着下巴,百般无聊,脑海里冒出一个个无趣的紫砂想法。
从这里跳下去?
不,太痛了,血到时候会流到处都是,难看死了。pass。
在这边上吊?
不不不,那太吓人了,并且太痛苦了。pass。
他叹了口气,身子顺势下滑,不知不觉中藤本悠一感觉自己和太宰治有点像。
有点爱胡思乱想和敏感?
坐在墙角处,挣扎片刻,还是选择发消息。
那边的消息令人感叹,幼驯染的态度令他心寒。
什么叫‘求你别说我和你认识了’?这是字吗?为什么自己看不懂啊?
藤本悠一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干瞪眼,好半晌,最终只能哑然失笑,“真是的。”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起身,顺便拿起放在地上的双肩包。
湘南文学高校,也不知道什么来头,社团经费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批。
直接让他们这个刚刚成立不被看好的排球部拿到了一大笔可观的社团经费,此次训练赛甚至还安排好了往返车票等。
可惜,没想到那么多人居然都和他走散了。
太宰治撑起身体,背起深灰色的双肩包,余光中他瞥见了几位少年,穿着鲜红色的运动服,他总觉得很眼熟。
奇特的发型,配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一举一动都莫名的带着不一样的涩气,如果可以改改发型那就更完美了。
和这幅如同社会人士的外表不符的就是他的言谈,关心道:“不要低头玩手机。小心碰到电线杆。”
“我们要快点了,队长他们已经到了。”黑发少年抬起手腕,快速瞧了眼时间,对于跟在身后的略显瘦削的少年有些无奈,无可奈何道:“夜久他们前面发消息叫我们快点。”
捕捉到这些信息,太宰治脑海里立马想起了《排球少年》的剧情。难怪这么眼熟啊。
这不是黑尾铁朗吗?太宰治本想上前问路的心都没来。鸢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对方。
紧跟在身后的黑发少年垂着头,玩着手里的手机,显然他并未将旁边少年的话放在心上。似乎对视线十分敏锐,还没等到太宰治靠近,就陡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利刃,迅速找到了待在阴影里的太宰治。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就是还未成为焦糖布丁的限定孤爪研磨吧?
孤爪视线很快移开,像是专注于游戏机中的游戏,似乎他并未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亦或者他不想参与到其中。
不过,太宰治瞧见了这位音驹的二传手垂着头,略有些长的发丝随之晃动,他似乎和那位黑尾耳语着什么。
锐利的视线如同剑锋,又让太宰治想起了在外刚出生的幼猫,它们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是好奇和警惕。
“那个,请问你们知道怎么去音驹高校的路吗?”
察觉到对方似乎警惕自己这个外人,所以太宰治先发制人,出声打断,讲清自己的来意,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让人不好拒绝。
那位黑尾铁朗沉吟片刻,随即热情邀请太宰治和他们一起。
毕竟他们的目的地都一样。
黑尾目光炯炯,扫了眼前面这位贸然出声问路的太宰治。而在他身后的孤爪研磨的脸却皱起,他敢肯定对方一定会让他们陷入麻烦之中。
—2—
“好麻烦……”孤爪研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BOSS的血量太厚了,伤害高,弱点不明,以至于一轮下来血量的下降有点超出自己的预估范围内。
少年思索着队伍配对,尽可能从队伍配置避免出现疲惫期,尽可能将伤害打满,孤爪研磨边回忆前面BOSS的伤害、暴击和频率。
在隐约间,陌生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不带任何情感,像是看一件毫无特色的物品,轻飘飘的,像大雾,又像是羽毛一般,隐秘且轻柔。
敏感地抬头寻找那道特别的视线,就对上了那双看谁都欢喜的眼睛,五官舒展开,弯弯的眉毛,灵动的瞳孔,被发现了也不恼,只是对他回以浅浅微笑。
——真奇怪。
这是孤爪研磨对这位来自神奈川的副攻第一印象。
他身上穿着深蓝色的运动服,布料柔软且舒适,脚上穿着运动鞋,孤爪研磨自认为眼神和观察了解都不错,他看见了手指和脖颈处的绷带。
指尖指甲整齐且干净,很注重手部护理。他思忖着,当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所操控的角色已经死亡了。
慢吞吞地跟进黑尾,鸢眸少年的微笑却时时浮现出脑海中。三心二意地存档后,孤爪研磨扭了扭僵硬的手腕。
脑海中却闪过他胸前的校徽,胸口处的校徽非常有特色,是一只露出尖牙的猎犬,下一秒就要撕咬猎物,将其撕成一片片碎片。
——是猫咪最怕的狗。
附近的学校并未有用“狗”为校徽的学校,瞧对方的样子应该是要那里锻炼运动,可是附近也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向外开放的体育馆和公园。
令人捉摸不透。
“喂,小黑。今天早上要和哪所学校打比赛?”脑海中闪过昨天的消息,孤爪研磨怀着疑问,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下手机屏幕。
黑尾铁朗怔愣片刻,手指摩挲着下巴,略带不确定的语气回答到:“好像是——”
—3—
“哈?那个湘南文学高校。”
音驹排球部部长、三年级学长佐藤道。明显未将这个毫无知名度的学校放在眼里。
所以话里话外是嘲讽和调侃,“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乡下人。”
佐藤边做着热身,嘲弄的意味惹的他人笑声连连。
笑的人并未包括夜久,夜久卫辅专注于热身,对于这些三年级的学长没有太在意。
仗着自己年龄和资质,搞小团体、打压新人……这些事情他已经无力去插手了。
毫无进展的球技,为队伍的成长也没有做出任何贡献……
这一点点让原本曾辉煌过的排球部停滞不前,甚至有倒退的迹象。
他还清楚记得自己刚刚入社时的目标——称霸全国。
如今那个目标似乎和他渐行渐远了。
至于佐藤他们赛前打着分析的名义,随意评价对手已经成为这些学长们比赛前为数不多的乐趣。
夜久卫辅冷眼瞥了眼,快速收回视线。如今猫又教练隐约有隐退的意思,年纪大了对于排球部的日常训练已经很难做到一一落实了。
吹嘘昔日的荣耀,却诋毁他人的努力。这令夜久深感不齿。
只要在等一年就好了。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再次抬头确定时间,夜久卫辅担忧地朝着门口见望去,黑尾和孤爪等人还没到场。有些头疼地发消息催促黑尾。
【夜久卫辅:还没到吗?】
【鄙人一向待人热忱:马上,两分钟。】
【鄙人一向待人热忱:湘南文学高校的人到了吗?】
【夜久卫辅:还没。】
体育馆外传来一阵哗然。让原本低头拉伸的夜久卫辅下意识抬头朝着门外瞧去。
瞧了眼墙上的钟,等下就要比赛了。
少年孩子气的声音传到他耳中,吵吵嚷嚷,“什么时候能结束?要打很久吗?”
“我们还要等一下,太宰说他马上到。”
“好想快点结束。”少年推开体育馆的门,毫不在意他们的视线,嘴里还吃着东西。圆润的眸子像是幼猫般,令夜久恍惚了下。
——会被骂的吧?夜久心想。
果不其然,前面还在开着无趣玩笑的佐藤顿时起身,此刻当着所有人的面严厉,毫不客气地对着少年道:“这位同学,请不要在体育馆内吃东西。”
“诶?”少年拉长音调,闻言撇了撇嘴。
似乎是思考一下,不情愿地将手中仅剩的点大福塞入嘴中,当着所有人的面咽了下去,挥了挥手里干净的零食包装袋。
“这样就可以了吧。”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他似乎对于这里的人并不感兴趣,很快就扭过头去和他的同伴说着些什么。
—4—
“真是让人不爽啊那小子。瞧瞧他那样……”佐藤嘀嘀咕咕着,在另一边被佐藤念叨的那位少年压根没有在意,不放在心上的模样让佐藤不爽地皱了皱眉。
和旁边副攻兼副部的三年级学长田村耳语了片刻。热身完毕的夜久卫辅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不要出什么乱子。
前面那位颇有些孩子气的少年换上队服后,带上灰色的护膝,稚气未脱的话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再次询问道:“太宰不是说很快就来了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传入他们耳中。
佐藤和田村略微停下了片刻,随后继续若无其人讨论着。
他身边的白发少年套上灰色的队服,头也不抬,紫金色的眼睛眯起,整理着背包,无奈却不得不敷衍道:“太宰应该很快吧。”
“太宰前辈说路上遇到了点事。”芥川龙之介将外套脱下,回答道。
门再次被推开,总算看到黑尾孤爪他们的夜久松了口气,正打算上前去招呼着他们赶紧去做热身准备比赛,同时看到了显得格不相入深蓝色的队服。
“是谁在想念我啊?”
他就是太宰吧?感觉……有点轻浮。
“你好,我是太宰治。”太宰治露出个和善的笑容,眼睛快速扫视着音驹众人。
让夜久卫辅有些不自在。
名为太宰治的少年声音干脆,犹如一滩流动的清泉。身材略显瘦削,浑身散发着开朗的气息,少年感十足,朝着大家挥挥手。
看上去和普通男高中生别无二样。
观察太宰一路的孤爪研磨躲了又躲太宰治的眼神。孤爪研磨敏锐地察觉到太宰的观察。光是想想便毛骨悚然。
太宰治略带好奇的视线落到站在门口等黑尾等人的夜久卫辅身上。
“你好,我是夜久卫辅。”夜久卫辅见此,连忙自我介绍道。
对方回以微笑,眉毛舒展,“你好,夜久君。”
这是夜久卫辅和太宰治的第一次见面。
—5—
换好灰色为主的队服,中岛敦穿好运动护膝。
可能为了和队服的颜色相对,护膝都是统一的浅灰色。
完成艰难地拉伸运动后,中岛敦总算缓过气来。
“你很讨厌吧。”太宰治悄咪咪站在江户川乱步身边,小声嘀咕着,讲着悄悄话。
“他们队长一直在看你哦,小乱步。”
还没说完,就被江户川乱步一个肘击,想杀人的眼神哪怕是眯眯眼都藏不住的。被叫出本名的夏目飞鸟勾了勾嘴角。
“我知道,还有我一定会在球场上好好看照你的。”江户川乱步拍了拍太宰治肩膀,“要是探头球什么的你就等着吧。”
不过也只有太宰治知道对方力道有多大。
“好好好,我不说了。”太宰治双手抱臂,身子向后,躲开来自好友的重击,撇了撇嘴,委屈巴巴选择跟着队伍。
“乱步不要不给我托球。”
“……知道了”乱步小声答应。“你们只要负责扣球什么就好了,而二传就要考虑更多了。”
中原中也揉了揉太阳穴,他真的有很认真思考过为什么太宰治居然能这么健康的活到现在,如今能活蹦乱跳是他们下手还不够狠吗?
太宰治能活到现在,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善吗?
芥川龙之介闻言,淡定地抿了抿水,润润嗓子。日常不靠谱已经成为太宰治的标签了,他和中岛早就习以为常了。
芥川和太宰的双人拦网已经初见雏形了。如今回头来看,按他们要求,要是无法拦死,也要尽可能一触,削弱力道。
贫瘠的实战经验成为他们当下的致命弱点。
国木田独步掏出那本印有理想二字的本子,上面全是工工整整的字迹。在得知要打训练赛后,他马上去翻往年音驹的比赛录像,熟悉对方的风格。
国木田率先开口,“音驹在几年前稳定挺进全国大赛,”话毕,他顿了顿,“随着时间推移,如今音驹依旧保持着‘以守为攻’的风格。”
“但,近几年来,音驹情况愈发愈下。”
毫不客气,一针见血。
“啪——”
本子被作为经理的国木田合上,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自家队员们。国木田独步对于大家及其信任。
“所以,不要被吓到因此丢了头脑。”
偷偷听着湘南文学高校经理的发言和评价,海信行等人沉默着。
事实确实如此。黑尾铁朗默默地套上鲜红色的队服,内心五味陈杂。虽然他并不认为音驹很差,然而近几年确实没有拿出亮眼的成绩。
他们需要新鲜的血液。
“青春吗……真好。”早已经毕业许多年的森鸥外感叹道,此次活动他作为带队和指导老师参与的。
酒红色眼睛像是上好的葡萄酒,森鸥外有些欣慰地注视着正在讨论战术的队员们。
“嗯。”泉镜花赞同,她停顿了片刻,“很美好。”
她自然清楚洞察道音驹队伍内部人心涣散。
一意孤行的部长和副部长,自由散漫的队员,泉镜花明白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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