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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悦
应真：“小时候经常给我父亲做饭。”
褚行：“你父亲？他怎么样，也生活在首都星吗。”
原著中可没有提他还有一位父亲。
应真：“他死了。”
应真语气冷淡，见褚行讶异地看向他，他又补充了两句：“因为，呃，暴乱。”
褚行：“抱歉。”
应真：“没事。”
听起来这是一个雷区。
褚行虽然抱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心打算套话，但也不想表现的太没有边界。
他很快换了个话题，两人来到巷尾，身旁是一家奇怪的小店，越过门帘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位老妇人，在雕刻着些什么。
两人走进商店，只见两侧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有着不同纹样的木质面具。那些花纹上闪烁着精神力的波动。
老妇人回头看向他们，脸上满是刺青，眉眼耷拉着，看起来有几分可怖。
这家店似乎鲜有人来，货架上积了不少的灰尘。
褚行：“这些面具都是您做的？看起来很不同凡响。”
这些蕴含了精神力的雕刻不知有何作用。
老妇人：“神已经消失了。”
褚行不解地看向她。
老妇人：“再也没有不同凡响的东西了，因为所有的神都已经灭亡。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
遇到一个谜语人，褚行再擅长聊天也有点不知说什么是好。
他看向应真，却发现应真站在门口，抚摸着悬挂着的风铃。
那风铃由一些石头和铁片组成，看起来毫不起眼，只是石头上刻着花纹——一样有精神力的波动。
应真蹲下来看着老妇人，轻声问道：“阿婆，您认识杜尔迦吗？她是您的族人。十五年前，她大概年纪跟您相仿……”
老妇人摇摇头：“杜尔迦千千万。”
应真悲哀地：“是啊。”
老妇人：“神都死了。”
应真：“是的。”
……
褚行：我是谁？我在哪？
他们怎么还有问有答的。
应真回头望向那个风铃：“我一直在找这样的风铃，您愿意……卖给我吗？”
妇人摇头，有些不耐烦地赶他出去。
“跟你说了，别回头，你老是问这些做什么？”
应真低下头，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褚行关心地：“你怎么样？”
应真起身，如老妇人所说，转身离去。
褚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出去，侧身看着他的表情：“怎么了，你没事吧？”
应真摇摇头，但很明显又在皱眉忍痛。
据说精神域的问题会在情绪波动时发作的比较剧烈。
褚行：“你在找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应真：“不。”
感觉自己语气生硬，他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喜欢那个风铃，不卖就算了。”
褚行叹气：“走吧，我们回去。”
他防备自己是很正常的事情。褚行自我安慰着。
褚行想快点回去解决应真精神域的问题，加快了脚步。他们刚刚把飞行器停到了河对岸，但两人离行人桥还有一些距离。
愚人海水系较多，夜间的霓虹颜色倒映在水面，氤氲缱绻。在这散散步倒也不错。
如果忽略旁边的人已经头疼的开始咬嘴唇的话。
褚行步伐越来越大。
应真终于渐渐平复脑海中的潮汐起伏，看到褚行赶时间的样子。
应真：“你很着急？”
褚行：“有点。”
应真看了看他，看了看飞行器的方向。
应真：“愿意我来加快一下速度吗。”
褚行：“？”
褚行有些不解地点点头。
应真：“冒犯了。”
话音未落，他伸手揽住褚行的腰，抱着人一跃而起。
！
褚行吓了一跳，双手紧紧地抱住他。一手从肩膀上往下，一手从他左边手臂下，整个人环抱住他的后背，一点都不敢松手。
应真一个跳跃之后，只需要轻轻点地助力，便开始了下一个跳跃。丝毫不感到吃力。
褚行发现自己从水面上飞过。
只见他在河上的小船上微一借力，两下便到了对岸。
褚行：超……超人啊！
到了对岸，应真很快停下来，褚行惊魂未定，还紧紧地抓着他不撒手。
应真歪头：“还好吗？”
褚行忙从他身上跳下来。
褚行：“咳，不愧是你，真的很快。……就是有点突然。”
应真抿了抿嘴。
褚行发现不对：“你故意的吧？”
应真：“什么？”
褚行阴森森地：“你故意吓我。”
应真：“当然不是。”
他是故意亲近，没想到褚行会那么紧张。
……还挺好玩的。
褚行看着他隐约的笑意，也忍不住笑了笑。
他开始觉得做向导挺好的，不用受制于人，现在觉得哨兵才是真的酷，活得短一点好像也能接受了。
他还以为应真已经有些好转，结果两人上了飞行器，却发现他越来越不好。他忍痛的情况越来越明显，嘴唇开始发白，眼白上红血丝越来越多。但他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
很快就到了家，褚行匆匆去洗漱，心里有点着急，想快点帮他把问题解决了，不要越拖越严重，但他也有些担心，应真不会配合。
如果打算深入治疗，他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对方精神域中的一些重要记忆，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不管怎么样，可以先做一些安抚。
“你先回卧室等我。”
褚行指向一间客卧，告诉应真。随后急匆匆地去洗漱。
应真站在客卧空旷处，愣了半晌。
褚行匆匆洗了个澡，系上浴袍带子，回到了房间。
应真乖驯地跪在床上，只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
褚行：……
他好像也刚刚清洁过的样子，头发半湿，低垂着眼眸。
应真：“现在我很清醒，大人。”
褚行；“你在做什么？”
他是真的有些崩溃。理智上他想转身就走，但一些人类共有的，动物性的，些许卑劣的心情，让他走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应真：“希望能有幸……”
应真跪行到床边，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身上。
很好。线条劲瘦，结实，散发着温暖的热度。
褚行抽开手，坐在床上，感觉脑子混浆浆的，根本无法思考。
应真不知怎么下了床，跪在他面前，解开他的浴袍，就要开始。
他的另一只手甚至安抚地放在他的脚踝上，好像十分温存。
褚行平静地托住他的头，应真手上一紧。
他即便也并不喜欢，但却仍要试图取悦他。
褚行感觉到有一股火，涌向心口。
他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褚行；“手拿开。”
应真拿开了手。褚行重新系上浴袍，坐到一边。
褚行：“你担心我再次为你进行治疗，会触碰到你的记忆。你不想直接拒绝，所以用这种事转移焦点……”
褚行带着一些火气地：“你经常这么做吗？”
应真眯了眯眼。
褚行意识到自己这语气像一个大渣男。
褚行：“对不起，失言了。”
褚行：“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即便是治病，也得病人同意，不是吗？”
应真低着头不说话。
褚行知道今晚大概是不可能做修理了，他起身准备离开。
应真却突然站起来，褚行没有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又坐了回去。
应真低头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真的想睡你？”
他不知道怎么就已经躺在了床上，应真俯身上来，沿着轮廓描摹着他的眉毛和脸颊。
应真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穿着浴袍就急匆匆的过来，你敢说你就一点也不想？嗯？”
他用膝盖碰了碰他，褚行面色一红。
“装什么正人君子？”
应真试图亲吻，但褚行紧紧地咬着牙关。
应真轻笑一声，放弃了这个关卡。
应真起身跪坐，褚行下意识地扶住他的手臂。
应真碰了碰他的耳朵。
应真：“都已经红透了。”
他实在有些难堪。
应真深深地看向他，他行为失据，眼睛却仍然是清凌凌的，褚行被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看得忍不住躲闪。
“不、不行。”
应真轻声一笑，嘲讽他的口是心非，他重复着他的话：“嗯，不行。”
褚行深吸了一口气，半扶半抱地把他移到另一边床上——当然，若非应真配合，他根本无法完成。
应真以为他只是不喜欢被俯视，再度牵住他的手。
褚行却是真的要走。
他的挣脱让应真发怒，应真扣住他的手，将他按回原地。
褚行怒斥：“放手！”
应真沉下了目光，咬住下唇，最后长出一口气松开了手。
褚行起身迅速披上衣服离开。
……
留下应真一个人坐在床上，床单上滚出好多皱褶，褚行的头发没有擦干，在枕头上留下很多水渍。
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连向导素都没有再出现。
应真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觉得好笑。
怎么会弄成这样？
褚行的房间传来冲水的声音，看来某人是又洗了一次澡。
应真躺在床上，感觉这个人真是极度古怪。
他今天失控了。精神损毁让人有着不正常高涨的情绪，并非渴望接触，而是渴望一些痛苦和毁坏。
然而明明遭到拒绝，明明谜团遍布。
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却又感到一丝久违的松快。
到底是哪里不对？
正常人都是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外表，剥开来是一肚子心计。
他却端着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剥开来才看到纯情。
有什么必要在一个阶下囚面前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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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取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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