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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办法”
次日,曹悦晴上完早读课便到老师办公室找班主任胡昭。等到第一节下课,曹悦晴找到蒋伊,扯了扯嘴角,说:“你知道吗?我跟他说了,他说:‘要有证据。’,我就和他说你能作证人,他叫你过去。”
蒋伊点点头,抓着衣袖,匆匆赶去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后,班主任胡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抬起头,问:“曹悦晴说你可以当作证人,是吗?”
蒋伊轻轻点点头。
胡志说:“那你可以详细地和我说一下吗?”
“呃——,就是在化学课上,吴司剑都会说,说,说那种很恶心的话;还有总会把老师上课原本正常的话扭曲变为不正常的意思。”,那些带着黄色意思的话蒋伊没有办法说出来,她只能以委婉的语言表达。
胡志皱着眉头,眯起眼睛,问:“那具体是什么话,你能说出来吗?”
蒋伊没有接话,胡志叹了口气:“算了,这样吧!你去写一张报告给我,把他说的话详细写出来,先回去上课吧。”
回到教室的时候,曹悦晴逮住蒋伊问其是否成功。
蒋伊无奈道:“他要我写份报告。真服了,难不成我会污蔑那些脑子全是黄色废料的男的吗?”
曹悦晴也是一脸气愤。
等到蒋伊交好报告,事情的解决却不尽人意。那天中午午休,胡志单单把吴司剑和周钱卫叫出去了。
蒋伊一个中午都没睡着,自从跟这个男的做同桌,天天和自己说那些让人作呕的话,那人眼神里的戏弄和脸上的得意,周围同学的旁观和幸灾乐祸,都刻在她的脑子里,如走马花灯似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再经历一遍。
等两人回来,她挪了挪身子,向身旁的人瞟了一眼,她猜测两人估计被罚写检讨。午休铃响,同学们都从梦中醒来,前面的几个男生打探道:“劳委(吴司剑),你们被叫过去干吗?”
“对呀对呀,你们犯啥事了?”
“没事。”吴司剑利落回答。
蒋伊知道这是班主任不让他们说的,可他们写完检讨后,她算是发现了,这检讨就写了一页纸的一半多一点。况且,写完检讨的他们愣是一点毛病没改,上课还是那样,唯一一点不同的是,自从那之后,蒋伊再也没有和吴司剑讲过一句话了。
原来这就是“解决办法”。没有道歉,没有处分,没有除去他学生会的职责,就连检讨也就写了那么点字,比晚自习写检讨的字还要少。
放学回家,蒋伊与陆曲兮吐槽这件事,陆曲兮骂道:“你们这什么班主任,服了,他有病啊,明明校规上说了涉及黄色的是要处分的。还有那两个男的,无语了,真想抽死这两个人。”
蒋伊定了定神,扯出一抹苦笑,哀叹:“曲兮,我好累啊!你们班也有这样的男的吗?他这么处理,我忽然感觉这是件很小的事了。”
“这样的男生几乎每个班都有。这件事是件大事,这件事对你的心里造成了伤害,根本不是小事,是你们班那个班主任有问题,别难过,我会陪着你的。”
蒋伊落寞的眸子忽然亮了亮,她张开手,一把抱住陆曲兮。陆曲兮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陆曲兮继续说:“蒋伊,就算全世界与你为敌,我也会和你站在一起。哪怕有一天我也抛弃了你,你一定,一定,一定不要抛弃你自己。”
“好。”
两人互相松开对方后,蒋伊心情好了些,陆曲兮静静走了一段路,边走边踢一块小石头,。突然,她说:“蒋伊,我想过生日。”
蒋伊被这消息一惊,她知道陆曲兮和自己一样不喜欢过生日,原来也只是故作坚强,她比任何人都需要爱,她柔声道:“好,我给你过。”
陆曲兮从小便生活在父母的争吵中,后来母亲离婚再婚又有了一子,虽然她与继父相处的还可以,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只是个陌生人。弟弟过生日有蛋糕吃、家人陪、礼物送;与自己相比,自己的生日没有人记住,没有礼物,没有蛋糕。
“伊伊,我感觉只有在你这里才有被关爱。明明我也是她的女儿啊!她为什么生下我不对我负责啊!他们眼里,我就是个拖油瓶。他们既然没法尽到爱的职责,为什么要一时冲动生下我。”语气中皆是崩溃,陆曲兮越讲越生气,脸渐渐红了。
蒋伊抬手为她顺气,安抚道:“你还有我,陆曲兮,等我们努力考上大学,远离原生家庭。我们是对方最亲的亲人,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正值秋季,秋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暖黄的灯光,被乌云遮挡的月亮,两颗互相温暖的心。
这几年来,两人都是互相救赎,救赎不一定是爱情,但可以是友情,友情胜过一切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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