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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奇遇
萧衫就这么跑出来了,晚风吹的她打了个哆嗦。
刚刚被打过地方很快就肿起来了,外面还下着小雪,雪花落在她的鼻尖,冰冰凉凉 。
她擦了擦自己的鼻血,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顺着最繁华的地方走,一步一步走向城中心。
古老的小镇,街道是那么的狭隘,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路上的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小贩顶着雪天叫卖着小吃,路过铁匠铺还能看到男人赤裸着上身打铁。
回忆里的东西果然充满了年代感,很多都是以后见不到的。
可惜在未来有多少职业,手艺人都会被机器代替,慢慢失传。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多久,最后又累又困,找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坐了下来,靠在了别人家的门口上。
……
房间很温暖,很舒适,驱散着她的不安和和焦虑。
“渴了好渴,晚晚倒杯水给我喝。”
萧衫梦呓道,一杯水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下。
萧衫本来她已经做梦结束,清醒了,但是,一睁眼还是发现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屋子里是古风的装扮,雕梁画栋,古色古香。但是还可以看到很多稀奇的洋人玩意儿。
单单她认识的就有留声机,打字机,西洋钟。
好多的古董,放在木架子上,房间里还点着熏香和蜡烛,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拿着水杯给她喝。
“你是谁?”萧衫抓紧被子问道。
“我姓李,你叫我李伯伯,来丫头先喝口水。”
正当她以为自己梦到的民国时期时。
一个男孩的声音隔壁的房间传来。“她醒了吗?醒了就让她赶紧走。”
“慕白,这不得让人先缓缓着什么急啊。”李伯伯伸手摸了摸萧衫的脑门。
“我家可不是什么难民收难所,你忘记了,你刚刚是怎么答应我的。”被称为慕白的男孩冷冷道。
“他这是害羞了,是他让我把你带进来的,我们不要戳穿他。”
虽然李群冠是席慕白的老师,但是如果没有席慕白的同意,他哪有权利把人带进来。
“李师,不要讲那么多的废话。”少年耳力极好,即使这么小的声音,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被摸额头的萧衫吓得,下意识缩了一下头。
“已经退烧了,别怕,我是一个郎中…就是医生的意思。”李伯伯说道。
萧衫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她这又是在哪儿?
“好了慕白,我问她几个问题,待会就叫人把她送回去。”李群冠摸了摸萧衫的羊角辫,小丫头还挺可爱的。
话闭,屋内的男孩连哼哼两声什么话都没有说。
“丫头,爸爸叫什么?妈妈叫什么。”李群冠问道。
萧衫看了看李群冠不知道该不该说真实的。突然她感觉下腹一紧,她把人推开,想下床上厕所。
但是床太高了了,至少一米多高的那种老式木床。
“我想先…上厕所。”萧衫冷着一张脸,但是耐不住她眼睛大,脸颊饱满,因为刚刚哭过,眼尾也是红红的楚楚可怜又可爱。
“需要我抱你去吗。”李群冠问道。嗯,毕竟这么小的小朋友不能自己上厕所也是很正常的。
“不用你帮我下来就行。”萧衫说道。
萧衫掀开被子,忒冷的直打哆嗦,才发现自己只剩了一条内裤。
“我…我的裤子呢。”萧衫,猛的把被子盖上,虽然这只是具小孩的身体,但是她的灵魂是个大人啊。
“哦,差点忘了,刚刚给你涂了药,先不要穿裤子了,还没消肿会疼,我去给你拿个尿壶吧,你这样子去上厕所也不方便。”李群冠想了想。
“不行李师,这是我家,我拒绝。”男孩大声道。
紧接着从屋里窜出一个男孩,身上还穿着加绒的红白马褂,外面披着一件黑色貂皮大衣。
看起来七八岁,却比孙鸿高的多,虽然稍显稚嫩,但是五官已然展开。
他留着四条长生辫,生的剑目星眉,皮肤是蜜汁色的,自带一股孙鸿没有的少年侠气。
如果孙鸿是温润如玉型,他就是英姿勃发型。
“不要。”萧衫摇摇头,她不想这么大了还用尿壶。
“算你识相,裤子穿上,我带你去吧。”可能是怕萧衫拉在床上,席慕白,主动请缨。
“那你们先出去,我穿一下裤子。”萧衫道。
“小丫头片子谁会偷看你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席慕白还是乖乖的出去了。
等萧衫穿好裤子出来的时候,席慕白微微皱眉,从自己身上脱下那件斗篷式的貂衣,披在她身上。
“先借给你,免得你又发烧了继续赖在我家。”
萧衫挑了挑眉,果然她的梦里除了父母亲戚都是好人。
不得不说,席慕白的家是真的大,而且七弯八绕的,像古代的园林一样,根本就摸不着头尾。
建筑风格也十分相似,萧衫本就是个路痴,看着她云里雾里的。
“你家好大。”萧衫感慨,本来以为梦里孙鸿家已经够大了,没想到梦里的奇慕白家更大。
怎么净幻想别人家大,自己的家也稍微幻想一下,还是那个小破屋?
“这算什么,我家在京都的宅子更大,跟紧我不然待会你该迷路了。”席慕白傲娇的说道。
说的像真的一样,还不是我梦出来的。
萧衫翻了一个白眼,假如一切是真的,孙鸿是有土豪,小时候遇到她早就抱大腿了好吗?
就算不抱大腿,也会印象深刻,她印象里孙鸿也就比她家条件好一点。
走过了几个走廊和院落,终于看到了一个现代化的建筑的厕所。
“我还以为多厉害呢,搞了半天就一个普通的厕所。”萧衫小声吐槽,她还以为能见见世面呢。
毕竟这里逼格一个很不一般,结果最后搞了一个普通的卫生间给她,难道是她想象力不够?
“这个才是给客人用的厕所,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用我们内房的厕所的好吗。”席慕白气急败坏说道。
“你耳朵真好,这都听得到。”萧衫自认已经够小声了。
“赶紧进去,我都快冷死了。”席慕白裹紧身子,鹅毛般的大雪已经把他的耳朵冻红了。
萧衫上完厕所,一阵畅快,顺便摸抹点香皂,洗了洗手。
厕所有个大镜子,尽管她很矮,依然可以照到她整个头。
她脸上的红痕已经微微散去,只是还有一点微微肿,药还是挺好用的,这样下去至少不会淤青。
就是不知道被什么划到了,鼻梁上有一道快两厘米的伤口,好在伤口不深,虽然涂了药,但是还是有点刺痛。
“什么时候才能醒,我不会要一直在这个年龄段受罪吧。”萧衫戳了戳自己的脸问道。
“里面的那个,是在吃屎吗?怎么还没出。”席慕白已经快冻僵了,早知道就不心软,把自己的貂皮大衣给这臭丫头穿了。
不对不对,早知道就不救她回来了让他冻死在门口算了
算了,还是要救的,谁让他是个善良的孩子。
在席慕白纠结的时候,门打开了。
“快点快点,冻死我了。”席慕白,看着还在发愣的萧衫,拉起她的手狂奔。
席慕白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还好李伯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热汤面。
“李师快送她回家。”席慕白坐在太师椅上,围着火炉,牙齿还在颤抖。
“冷不冷啊。”李群冠笑眯眯的问。
“当然了。”席慕白答道。
“那你忍心让人家出去继续受冻,你才冻了一会儿就嗷嗷叫了,人家小姑娘来的时候都冻晕了。”李群冠说道。
“我……又没说要赶他出去。”虽然还是反驳,但是语气小声了很多。
“你现在告诉我,你爸妈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李群冠问道。
“林秀珠和萧艺天,他们和我叔公一起做水果生意。”吃了夜宵的萧衫此刻愿意配合。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李群冠问道。
“我…爸妈打我了,然后我就跑出来了,后来就太冷了,太困了找个亮的地方,就睡着了。”萧衫长话短说。
“你还记得你家在哪里吗,我送你回去。”李群冠,试探性的问,倒没有真的现在想把她送回去,就是想看看她的态度。
谁知道萧衫坚定的摇了摇头,目光里没有一点对家庭的留恋,完全不像是一个五岁小孩子。
“不,我不想回去我刚刚得罪了他们,我回去他们也会继续打我的。而且我讨厌看到他们”萧衫平静的的说道。
她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她其实是希望剩下的梦里可以,梦到点开心的不一样的事情。
虽然五岁的萧衫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记仇,但是二十八岁的萧衫会。
然后李群冠就误会了。
究竟是什么样环境长大的孩子,才会在五岁的时候就坚定的说出不要父母。
然后平静的说说,讨厌他们。
短短几句话让利群冠皱了眉,他们大院里打男孩子,也不是没打过这么凶的,但是没有哪一个孩子是对家庭这么冷淡的。
基本都是打完孩子孩子还会想家的。
但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能干嘛?下这么重的手。身上好多伤痕,虽然都是皮外伤也没有破皮,但是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萧衫知道他心里所想就会告诉他,这真的是个误会。
:主要是我中午刚刚被抽了一顿,晚上又被混合双打,才看起来这么严重的,没有天天被抽。
“李师,她父母这么打算是家暴吧,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样,不心疼孩子的父母。”席慕白义愤填膺道。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萧衫不听话被揍了,然后赖在他家门口不走。
出于考虑父母担心孩子,所以他并不想留她太久,希望她早点回去。
家暴——!
不至于不至于,今天能挨这顿毒打,有很大程度的原因是因为她犟,而且她顶嘴还还手了。
“先报警吧,如果父母是气头上,这会也该找孩子了。”李群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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