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 忘羡生子]重生回来,发现情郎跟别人的儿子都大了

作者:安适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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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允番外2


      谢允番外2:百里二郎娶亲

      继续小辈的故事,最后让忘羡出来晃了晃,以慰你我的相思之苦。

      低低垂着的床帐,影影绰绰的月光,怀中的身体滑腻、柔韧、无处不美好,双手所触之处,似乎要把人的五感、思想连同灵魂一起吸过去,直直掉落;冰凉,喘息细细,似乎下一刻就会消失,心慌,心悸,从没有过的的心慌心悸,可他却……他知道不应该,可无法控制。两行泪掉落了下来,没入枕头,消失不见。
      “霉霉,”他轻轻地呼唤着,怀中的人转过身,一只小手伸过来,碰触着他的,凉如冰块,可他格外兴奋,“霉霉,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好想你,你不要走好不好,永远不要走,留在我身边,我已经拿到了火莲、朱明草,我也会尽全力治好你的病,你不要离开好不好,不要离开……”
      “砰……”眼前如烟花散开,百里二郎霎那间失去了一切知觉,然后,猛地坐起身来,大汗淋漓,下身湿滑,床帐低垂,光线昏暗,可床上除了他自己,哪里还有其他身影?
      “二郎,怎么了?”申非的声音从外屋传来,想是刚才百里弘毅起身的动静过大,把他吵醒了,“可是梦魇了?二郎这段时间的睡眠如此不好,明天叫沈先生过来看看吧。”
      百里弘毅坐了会儿,定定神重新躺下:“无妨,不是梦魇,不用找沈先生。”
      怎么是梦魇呢?这是他心中最深切的渴望,最美好的梦想,在这最放松心神的深夜,以最可耻最可喜的方式得到最大的满足,是光天化日之时不敢想、不能想的美梦啊。

      昨天,他父亲跟他说,已经代他向河东柳家七娘提亲,柳家已同意,三媒六聘议程走完,择定吉日他们即可举行婚礼。
      百里延显示出了难得的温情,他和颜悦色地对百里弘毅说:“二郎,我们这样的人家,高居于朝堂,看似风光无限,实则需处处小心留意,一不提防,就会遭受倾覆之灾,整个家族跟着万劫不复,你的性子,阿爷不放心,为你选定河东柳家,也是希望能为你找棵能遮风挡雨的大树,保你衣食无忧,一生无虞,以后你要专心研习百工,还是品味天下美食,阿爷都随你……”
      百里弘毅挺直腰,面无表情地听着百里延的话,听他说完,却仍梗着脖子回答:“我不愿娶亲,婚姻于我毫无意义。”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不是两家联姻和繁衍后代的工具,我不想成婚。”
      百里延有些生气,他说:“二郎,阿爷我虽身居三品,位列中枢,可我们百里家跟柳家这样几百年的豪族相比,毕竟不如,你能娶到柳家七娘,已是高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百里弘毅不吭声,过了很久才说:“柳家如何,柳七娘如何,与我无关,只是,只是……儿子心仪七公主,只愿陪伴在公主身边。”
      百里延大怒:“你想当驸马?娶公主当驸马很麻烦的你知不知道?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不是,我不是要当驸马,我不想当驸马,我答应了公主要陪伴在她身边……”
      “不是驸马,陪伴在公主身边?那,那都是些什么人,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吗?你要置百里家的清誉何在?”百里延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怒气勃发,“来人,把这个不孝子带到房里,关起来,不到婚礼日不准放他出来。”

      百里弘毅被关了半月多,才终于在申非的帮忙下逃了出来。
      离开家后,他想办法再次约见了公主。
      还是留白楼,这次在公主的要求下,换了个隐蔽而格外豪华的包厢。
      公主照样姗姗来迟,这次百里弘毅没有了上次的心急如焚,而是说不出的忧伤和难受,他心底里其实希望公主不要答应他的约见,甚至盼望着公主永远不要出现。
      在一声“公主驾到”的叫声中,门帘拉起,几人飘然而入。
      百里弘毅躬身向公主行了礼,抬起头,然后,他感觉整个世界、所有的事物都离他而去。
      他这是又进入梦境了吗?那个最深最美最不为人知的梦,梦里有着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肌肤,身子的每一处都是以前怎么想象都想象不到的美好,莹白的肌肤轻轻地吸附着他的双手,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只想永远拥住怀中,却最终不得不放开,撕心裂肺,痛彻心扉,怎么留也留不住。人生无常、世事难如意,他深切地明白了这一点,绝望而无助。
      “二郎,你怎么了?”有人叫他,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来。
      似从深海的窒息感里破水而出,百里二郎很久之后才感觉自己回到了这个世界。
      百里弘毅在离公主几丈远的位置坐下,拱手道:“弘毅失礼了,望公主见谅。”
      李裹儿转身看着身边人,双眼弯弯的,一脸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说:“柳郎,你看,连向来眼高于顶的百里二郎都为你痴迷。”
      公主身边坐着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却仍有无数碎发覆于额前,发下的脸,莹白美好如玉石精心雕就,即使是最好的丹青手,也难描难画。一身黑色长衫,将身材衬得修长挺拔,气质高雅飘逸。他双手交叉于胸前,双脚置于案上,放松地后靠着,是一个不成体统的坐姿,却毫不违和,让人觉得他本该如此,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让人是理所当然的。
      百里弘毅收回眼光,眼观鼻鼻观心地坐了片刻,又忍不住抬头去看那人。他想他没有认错,这不是什么柳郎,这是他的谢霉霉。虽然一年没见,他长高了,也壮实了,脸色不复青白病态,而是莹白无暇,唇色嫣红,但这的确是他的谢霉霉。他回来了。
      李裹儿笑盈盈地对百里弘毅说:“二郎还不认识吧,这是柳家九郎,几日前刚从外地游学归来,听说二郎要跟柳家七娘成婚了,那他就是你的内弟,你们多多亲近亲近。”
      谢允不动身,只微微抬头,看了百里弘毅一眼,漫不经心地叫了声:“姐夫。”
      百里弘毅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在底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
      过了好久,他才平静地开口,说:“公主殿下,您是否还记得我们一年前的约定。”
      “什么约定?你当我面首那个?哈哈,”转头看向谢允,弯着头,一脸娇俏,问,“柳郎,你说呢?”
      谢允睨她一眼,说:“殿下随意。”转头望向窗外,明显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柳郎也会吃醋吗?”李裹儿更开心了,说,“我还以为柳郎是个没心的呢。”回头看着百里弘毅说,“二郎,你我的约定就此作罢,本宫现在有了柳郎,不作他想。柳郎,不生气了,我们晚饭就在这里吃好吗?我让他们上你最喜欢的菜式,你喜欢吃什么……”
      百里弘毅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怎么回得家。
      他想不明白,他的谢霉霉回来了,却没有找他,还摇身一变成了柳家九郎,成了公主的入幕之宾,他想不明白。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会疯的。

      百里弘毅回家后,日夜无眠,不管怎样,就是睡不着吃不下。不过两天,人就憔悴了起来。
      百里延过来看了眼儿子,有些担心,说:“二郎,这门亲事,于你并无坏处;柳七娘听说是个美丽大方、温柔贤淑的好女子,你真的无需如此抗拒,阿爷不会害你,都是为了你好。”
      百里宽仁也来安慰他,说:“二郎,你要保重身体,柳七娘挺好的,肯定比那公主好,你听兄长的,好好吃饭啊。”
      “兄长,”百里弘毅问他,“我心中有一人,此生只愿跟他在一起。我该如何做?”
      “是那公主吗?听兄长的,七公主并非良配……”
      “不是,不是公主。”
      “哦,那简单,一起娶了啊,当妾啊,当外室啊……”
      百里宽仁最后是被他弟弟赶出去的。

      百里弘毅决定还是要努力一把。
      但他在公主府外面蹲守了两天也没见到谢霉霉。
      然而,当他夜里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打开自己房门时,却在房里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谢允正不成体统地靠在他房间的榻上,睥睨着他,还是那日装扮,还是那样的洒脱随意、俊美无俦。
      百里弘毅快速走近,却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迟疑着,伤心、委屈、愤怒、渴望,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眼圈却渐渐地红了。
      “霉霉,你回来了?身体好了?”他说,声带哭腔。
      “嗯,”谢允起身走近,抱住他,将头靠在他肩头,就像当年一样,凑近,用嘴触碰着他的脸颊、鼻尖、额头,“我回来了,身体也好了,不会再像当年那样让你着急了。哥哥,我好想你。”
      假的吧?假的也好!百里弘毅紧紧抱住谢允,两人在榻上坐下来,搂在一起,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哥哥,你必定怪我回来为什么不先来找你,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了,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一进城,听到的是什么大新闻呀,是百里二郎要跟柳七娘成婚的消息,是百里二郎心仪公主抗婚的消息,我怎么找你?”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是心仪公主,你是因为我才……哥哥,谢谢你,当年如果不是你,也许我真的会没命,会受苦是肯定的……”
      “啪,”百里弘毅一拳打在他胸前,“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了那天还那样对我,你还跟着公主那样……你是不是上了公主的凤榻了?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要碰我。”
      “哎呀,”谢允痛叫了一声,身体也弓了起来。
      百里弘毅吓了一跳,赶快去抚他胸口:“打痛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吗?怎么办?”
      谢允皱着他那好看的眉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哥哥,我好痛,怎么办?”
      百里弘毅手足无措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要火莲、朱明草吗?都有都有,我拿到了……”跳起来,打开柜门,拿出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竟然真的是两株奇异的花草。
      谢允这下子不装了,爬起来盯着那花草看,“好神奇,似乎是刚采摘下来的样子,你们怎么保持的?你从哪里弄来的?”
      百里弘毅见他果然是装的,现在他哪里还是半分身体不适的样子,开心地把盒子递过去:“给你。圣上赏我的,我破了神都铜矿案,圣上要封我做工部侍郎、长青侯,我拒绝了,请她换成这两样。”
      谢允接过盒子放好,凑过去亲亲他,说:“对我这么好?唉,真可惜啊,我身体不该好得这么快的,真的是辜负了二郎的一片心意啊。”
      “真的不需要了吗?身体真的完全好了?”百里弘毅还是有些担心,伸手去把他的脉。手下的脉搏跳动有力,果然并无异样。
      “嗯,百里二郎现在连这个也会?”谢允调侃道。
      “学会了,”百里弘毅郑重其事,“自己想救的人在眼前,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实在是太难受了,后来就去学了。你那天,去年,那天是怎么离开的?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我真的是急死了。”岂止是急死,简直是要急疯了,那段撕心裂肺的日子,今天这个重逢的大喜日子,不要去想它。
      “对不起,哥哥,”谢允又去亲他,趴在他身前,轻声说,“是我父亲找来了,他太着急了,忘了跟你打招呼就带着我离开了,那次,我的确是特别危险,我父亲也差点以为我没救了……我父亲后来不是给你留了纸条和……金子……”
      “那是好多天之后的事情了,那金子我还放着,我不要你的金子……你的身体,后来是怎么好的?你的父亲,是,是柳大人?”
      谢允看他一眼,说:“我跟柳家没关系,柳家九郎什么的,你千万别当真……我的身体好了是因为我母亲,他是个伟大的母亲,他把自己身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给了我,我才好的。”
      “你的父亲母亲都好厉害,那天,你离开那天,这么大的百里府,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人进来了,我也是一早醒来,才发现你不见了,我都以为自己做梦了,做了个连续好多天的梦,我后来找过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你……”
      “是我的错,对不起,我身体一好就来找你了,可还是慢了一步……”
      “没关系的,霉霉,我会去柳府退亲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别的人我都不要。”
      “退亲啊,不用,不用,”谢允笑嘻嘻的,“神都的豪门婚礼盛况我听说了,但还没见过,我想亲眼见见,你就别退亲了,为了让我饱饱眼福,也别退了。”
      百里弘毅这下子困惑起来,皱起眉头想了想,大怒:“你还想跟公主纠缠不清是不是,好啊,你谢霉霉竟是这样的人,算我看走眼,你滚,你从我房里滚出去……”
      “好好好,我滚,我滚就是了,我最会滚了,”谢允说着,站起来,竟然真的要走。
      百里弘毅气得发抖,指着房门,大声叫道:“你给我快滚。”
      谢允往前走了几步,将出房门,却突然转身回头,错眼间已来到他跟前,百里弘毅一声“哎”未叫完,已被抱着一起翻到床上,被强逼着一起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二郎,你看我滚得好不好?”谢允的声音从他身上传来,仍是笑嘻嘻的。
      “好了,不生气了,二郎,”谢允抚着他的胸,双手不复冰冷,而是热切滚烫的,“放心,没有公主,没有其他人,只有你我,你跟柳家的婚事照常即可,我到时变个戏法给你看,保准让你大吃一惊,这两天我为了这事,可是费了一番心力呢。现在,小美人,你先不要想别的了,让我好好摸一摸,慰一慰我多年相思之苦,可怜我正当青春年华、温柔貌美,却从未识情滋味;当年病重无力,被人上下其手,吃了无数豆腐,如今也该是连本带利一起收回的时候了……”
      “没有,没有上下起手,没有……”百里弘毅这下子不好意思了。
      “哦,没有吗?对,对,你那是照顾病人,不小心碰到,多盯了几眼而已,更衣的时候,擦身子的时候,然后,看着看着,嘴巴就凑上来……”
      果然,看着看着,嘴巴就凑上来,百里弘毅看着谢允动个不停的嘴巴,直接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喋喋不休。
      一夜缠绵,夙愿成真,恍如梦境——不是梦境胜似梦境。

      跟谢霉霉相处了几天后,百里弘毅才发现自己以前全错了。当年谢霉霉是病势沉重,实在乏力,才表现得乖巧、听话、温顺,是他梦想中的好弟弟模样。而现在的他,沉疴尽去,原形毕露,生机勃勃、精力旺盛、力大无穷,话多、闹腾、缠人,几天下来,百里弘毅就觉得自己受不了。

      真是奇怪,几天的闹腾,少年人不知收敛,每次都动静极大,但从来没有人过来问二郎发生了什么,连申非见了他都毫无异样。
      更奇怪的是,这几天,两人几乎没怎么休息,他却不觉得疲惫,反而精力充沛更胜往日。
      他把这事跟谢霉霉说了,对第一个问题,谢霉霉的答案是:“嘘,你以后就知道为什么了。”对第二个问题,谢霉霉的答案是:“小美人,我们是在双修啊,当然是越修灵力越充沛啊。”听听,没一个靠谱的。
      真的是距离才能产生美啊,现在两人天天腻在一起,百里弘毅是越来越觉出谢霉霉的不靠谱了。以前觉得他是仙男,现在才发现他是坏鬼。但请他把这个坏鬼让给别人,那是无论如何不肯的。
      百里弘毅醉生梦死之余,还是会担心与柳家的婚事,婚期越近,他就越紧张。但谢霉霉每次都说:“安心啦,小美人,没事的。”
      他如果再说,谢某人就假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小美人竟然还有时间想别人,看来是为夫还不够努力啊,是为夫的错,今晚为夫会更努力的……”让人无语。

      转眼到了婚礼日。
      百里弘毅按照礼节去柳府接了新娘过来,按照礼节与柳七娘成了婚。
      此时的婚礼,新娘不需盖头,只拿着把扇子,意思意思地遮挡了下。
      婚礼礼节极为繁琐累人,百里弘毅多次觉得自己绝对是累着了出现了幻觉,他一直觉得自己去柳府接过来的不是柳七娘,而是谢霉霉;跟他行婚礼的也不是柳七娘,而是谢霉霉。但众人毫无异样,还纷纷称赞柳七娘美丽温柔、端庄大方,这不是他出现了幻觉是什么?
      可他也觉得谢霉霉并不会让他跟别人成婚,所以好像不应该是幻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繁琐的婚礼终于完成,两位新人被送入洞房,众人退下。
      百里弘毅端坐着,睨视身边。
      身边的柳七娘斜坐着,翘脚、拱腰、扶额,十分之不端庄。甚至还脱了鞋,扔得远远的,光着双脚,踩着地说:“唉,我真傻,我应该只当个旁观者的,看着好玩,自己身在其中,实在是太不好玩了。”
      “谢霉霉?”百里弘毅问。
      “小美人,想我了?”一开口就没有好话。
      百里弘毅毕竟还没完全被美色迷晕了头,问他:“你怎么做到的?真正的柳七娘去哪里了?”
      “怎么做到的,你以后就知道了。”谢允回答,又是这样敷衍的话。
      “至于柳七娘去了哪里?”谢允懒洋洋地继续说,“我不好跟你说。人家心里另有所属,不愿嫁你,要上吊,家人一定要她嫁,我过去的时候,她正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我见她可怜,代她嫁过来,你不满意?”
      百里弘毅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瞠目结舌地说:“不是,谢霉霉,她不想嫁,我不想娶,退婚不是更好?”
      谢允看他一眼,说:“二郎,你傻了?你们两家是不是还请皇帝赐了婚?皇帝赐婚,你们不成婚,是不是算抗旨不遵,按你们这里的规矩,抗旨不遵是不是后果极为严重?唉,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百里弘毅沉默了,但还是觉得谢霉霉的行为大为不妥,思考片刻终于又说:“谢霉霉,你想过没有,现在这样,虽然实际上拜堂的是我们,但外人所见,是我和柳七娘成亲,如果将来柳七娘后悔了,要过来争……争……外人看来,我是她的丈夫,我对她,对她,是有责任的?到时,到时……”
      “外人如何看,我并不在乎,不过柳七娘真要闹,那也简单,送她一个百里二郎就好了。”谢允的话还是那么漫不经心。
      百里弘毅腾地站起来身,说:“你,你要将我送还给她?”
      “不是,不是,”谢允赶快过来安抚他,将他抱到怀里,“不是把你送给她,是送她一个她想要的百里二郎。别着急,别着急,一副躯壳而已,简单,来,给你变个戏法。”
      谢允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小纸人,仍将百里弘毅搂在怀里,伸出手指在上面随意画了几笔,嘟一声“去”,把纸人往前一推,纸人落地,簌地化为一个男人立在两人面前,样貌身材,与百里弘毅别无二致,往前迈了几步,活脱脱就是百里弘毅那副又高傲又洒脱的样子。
      百里弘毅惊呆了,他挣开谢允,从他身上站起来,上前摸了摸,热的,活的。
      那百里弘毅也不反抗,一脸平静地任他摸。
      百里弘毅回头,他觉得自己不认识谢霉霉了。
      谢允有点紧张地看了看百里弘毅,干笑几声:“呵呵,很简单的法术哦,我很小的时候就会了……来,来,给你变个大美人,就你们洛阳城的牡丹仙子好不好?”
      又摸出一个纸人,照样随意画了几笔,照样推出,一个美女凭空出现,红衣练练、眼波流转、肌肤滑腻、香气馥郁,当真是艳丽无双。
      “二郎,再看给你见识几个美女。”谢允说着,又拿出纸人化出几个。
      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发黑如鸦,腰肢细细,挥手作舞,轻盈如风。谢允说:“这位是赵飞燕。”
      一个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口,脸如白玉,皮肤嫩如羊脂,圆润丰腴,妩媚娇艳,飘逸出尘。谢允说:“这位是杨太真。”
      其他几位,谢允没有一一道明,百里弘毅也认得出都是历史上有名的美女。
      一时之间,房间内各色美女站立,让人眼花缭乱。
      “二郎,你还想看谁?我都能变哦,呵呵,你们那位公主,不好侍候啊,我变出了无数美男子陪她快活,潘安啊,卫阶啊,慕容冲啊,等等,才让她心满意足,不来烦我……我很不容易的,你知道吗?你记得以后要多多补偿我……”
      百里弘毅已经完全说不话来了,他回头盯着谢允,像看一个陌生人,许久才低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谢霉霉啊……”

      谢允一句话没说完,突然被打断了,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刚开始似乎还在很远的地方,转眼就到了窗外。
      先是一声叹息,接着是一个好听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唉,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原来男大也一样啊,蓝湛,你看看,你看看,我们俩一个错眼,儿子就跟人拜堂成亲了。我们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父母吗?儿子跟人成婚都不愿告诉我们一声,是怕我们会棒打鸳鸯吗?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蓝湛,蓝湛,我的心要碎了。蓝安之,还不滚出来,小心你叔祖爷爷过来,打断你的腿,再赏你三百戒鞭……”
      谢允大吃一惊,快速起身,惊慌地推开门,迈出去,啪地在一个身影前跪下来,拉着对方的手求饶道:“阿羡,阿羡,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跟叔祖爷爷说。”
      在谢允出门的时候,百里弘毅发现房间里谢允化出的人突然间全部消失了。
      百里弘毅走出门,困惑地看着谢允跪地求饶。再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两人,发现是一着白衣一着黑衣的两名年轻男子,似乎都不过二十来岁。着白衣那人,衣袂飘飘,手持宝剑,混似藐姑仙人,容颜风采,不似凡人,再定睛细看,面容与他的谢霉霉犹如一人,却比谢霉霉更多了股说不出的风采魅力;着黑衣那人,手中转着根黑色长笛,眉目如画,脸有月华,风采照人,刚才的各色美人跟他一比,顿觉俗艳黯淡。
      院子里突然出现这样两位神仙似的人物,似乎也转眼从人间变成了仙境。
      魏无羡甩开儿子的手,转头看向百里弘毅,笑容端的是和蔼可亲,说:“这位是儿婿吧,小儿顽劣,恣意妄为,实在是太胡闹了,回头我们打他屁股给你赔礼,初次见面,我们做父母的,是不是应该给红包?”
      百里弘毅赶紧说:“不用,不用……”
      蓝忘机却已经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放到魏无羡手里,魏无羡接过,看也不看,转身放到百里弘毅手里:“要的要的,第一次见儿婿,非同小可,一定要给个大大的红包才行。”
      百里弘毅拿着那犹带体温的钱袋,手足无措。
      谢允已经自行站起来,腆着脸靠过去,说:“阿羡,红包都拿了,是不是我们就算过了明路了?叔祖爷爷那里……”
      魏无羡斜着眼看他,说:“唉,堂都拜过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你叔祖爷爷又能拿你怎么办呢?”
      “不是,”谢允嘻笑着说,“今天是百里家与柳家联姻,关我们蓝家什么事呢,是吧,我们回到云深不知处,自然是要禀告叔祖爷爷,祭拜天地祖宗,遍请亲眷好友,那个,大大地操办一回,是吧?”
      “哦,原来今天是百里家和柳家联姻,不关你们的事啊,那也就是说,你们尚未成亲了?那个,二郎啊,这个谢霉霉满口谎言,油头滑脑,极不可靠,你应该再仔细考虑考虑要不要跟他成婚……”
      “阿羡,阿羡,妈,妈,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错了,儿子错了,错了……”谢允又跪下了,拉着魏无羡的手求饶,见魏无羡不为所动,回头眼巴巴地望向蓝忘机,说:“蓝湛,蓝忘机,父亲,父亲,你看他,听听,说的什么呀,哪有这样说儿子的……”
      “魏婴说的都是对的,你的确错了。”蓝忘机说,面容平静、语气平淡,一如往日。

      你知道为什么忘羡都说谢霉霉错了吗?他错在哪里?你发现谢某的险恶用心了吗?哈哈…………谢允会说:“我没错。”对,他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到底有错没错?(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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