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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感谢天生的直觉，你总能在灾难降临前作出规避。
看看这两个男人吧，一个白阎罗，一个黑弥陀，一个听见宇智波全身应激凶神恶煞，一个笑容可掬但眼底波涛汹涌。
小的恶得太明显，大的佛到不正常。
跟他们提宇智波但马，你怎么敢的呀！
兄弟俩门神一般地抱臂端坐，好像下一秒便会端出猪排饭，劝你认清现状老实交代。
“姓名不详，容貌呢？按照你的说辞，那个宇智波与你聊了几句，你记得他的容貌吗？”
“嗯……他和我年纪差不多，留着单边刘海，鼻梁高挺，薄唇，眼窝深遂，有很深的眼周纹。”
粗略描述了一番但马的长相，你并不担心他们认出人。
毕竟算一算年月，但马现在将近四十，脸上一定刻满了褶皱。
除非他早早地结婚生子，孩子和柱间扉间在战场上交手，双方留下了强烈的劲敌印象，你才觉得两兄弟能联想到宇智波但马。
但现实怎会如此巧合，又不是写小说！
唉，你和但马的缘分，终究是止步于家族仇恨了……
沉浸在忧伤思绪里，你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恍惚之情被扉间捕捉，他不禁皱起眉，觉得母亲这副神魂颠倒的模样很眼熟，透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硬要描述的话，就像原本循规蹈矩呆在家里的人，忽然某一天变得行踪不定，觉得蹊跷跟踪过去，结果对方竟然在和敌对家族的人见面，一副根本没意识到大难临头的傻乎乎模样……
扉间：……
不会吧！！！
水漂可以乱打，话不能乱说，大哥私会宇智波和母亲私会宇智波是完全不同的性质啊！
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雅修是大哥的母亲，大哥被宇智波斑蒙骗，没道理雅修不会被宇智波斑的……
不不不，扉间告诉自己冷静一点，雅修碰见的人仅是和斑相似，她不过提出了几个特征，并没有指名道姓地针对斑的亲爹。
试图从逻辑层面给予否定，扉间微微侧过头，希望得到大哥的意见。
大哥那样处变不惊，肯定会干脆利落地给他一剂定心丸！
柱间，柱间在疯狂流汗。
满头大汗，衣服后心湿了一大片的流法。
扉间：……
柱间：……
大哥你慌什么慌，这是能随便慌的事吗！？
虽然他也很慌，但装也要强行装作淡定！！！
“扉间，”柱间竭力维持着表情，“我想——”
“不，你不想。”
“可是我觉得——”
“这种场合不需要你觉得，我觉得先到此为止，后续再慢慢调查！”
你：……？
看了看窒息的柱间，又看了看破防的扉间，你疑惑地问：“我哪里说错了吗？”
何止说错，简直说得太对了，柱间的天启雷达都在拼命报警了！
盯着懵懵懂懂的你，柱间心想，难道母亲遇见的是斑的父亲？可母亲从未提起此事，当时伤心跑出族地，还是父亲把她从森林带回来的，假如母亲隐瞒了真相……
那岂不是，他和弟弟差点被扼杀在摇篮里？
但凡走偏半步，自己和扉间都会被人道主义灭绝。
命运的毛骨悚然顺着脊背流窜，转念一想，明明什么都不清楚，却奇迹般从宇智波手下逃脱了，不愧是自己的母亲。
柱间油然生出了一股欣慰。
另一边，扉间仍在喋喋争论：“不是他，不可能是那个人，大哥，你不要把自己的经验套用给雅修，也别跟她说些引起误解的话，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够了！”
“是是……得知太多内情，于我们和她都无益。”
“千万别再说了！”扉间竖起眼睛强调道。
随即，他向你投来视线，你吓得连忙坐好，扉间神情一空，口吻不自觉柔和了些，“你以后也多加小心，不要再去南贺川地带玩耍。”
“好的……”
不知怎的，你幻视出了苦口婆心唠叨的哥哥。
望着以相似姿势缩着脖子的大哥和母亲，扉间愈发头疼，额角一跳一跳的鼓胀，“我去准备器械，晚一些为雅修检测身体，你们继续聊吧。”
按住起身相送的柱间，扉间用力合上了客厅的门。
“……不去帮他吗？”
摆弄着手指，你低下头：“还是说，你担心我逃走？事到如今，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柱间脸色一怔，叹气似的轻轻笑了，“扉间的研究天赋胜我百倍，一贯不需要我添乱。”
“而且，这里是雅修的家，不是什么牢狱，让你留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瞥着屋内摆设，柱间的黑瞳定格在神龛某处。他向你招了招手，兴高采烈地晃着一样物品，“来，雅修，这个正是符合你需求的东西。”
你：= =
算上蘑菇与香火，他已经诈了你两次，如果这次也是人畜无害下暗藏祸心，你就让他尝尝过肩摔的滋味。
慢吞吞挪到柱间身边，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柱间翻转手腕，把一块木板递到你手里。
“这是什么？”
稀奇地摸了摸，木板上固定的纸片触感滑腻。
“是相片，能够永久留存记忆，雅修的年代还在用画像，没有这么便利的技术吧。”
“是啊，好厉害……”
薄薄一张纸，比任何笔触都清晰地记录了六人的大家庭。
透过黑白线条，你看到了身形长开、为夫为父的千手佛间。
幼稚的西瓜头改为中长发，以一条白巾束起，佛间的脸庞增添了许多皱纹，生在眼角，亦留在唇畔。
他略微耷着嘴，眼神坚毅而宽厚，像是审视拍摄相片的人员，时刻保持着一族之长的威严。
在这个颇具风范的中年男子身上，你寻找着那个笨拙少年的痕迹。
他或许为人严肃，或许比老一辈更古板，但某些情愫仍然驻足心底，通过举手投足散发出来。
千手佛间的左手搭在一个女人肩头，掌心虚虚合拢，仿佛再加重些力度，女人都会被揉碎。
虽未涂脂抹粉，却自然一番严妆宝相，是你无数次在镜中对望的面孔。
“这个人……”
“哪一个？”柱间垂下头，额发在你眼前荡来荡去，“啊，你发现了。”
“因为很明显。”
手指转而一滑，点着相片左下角的男孩，你吐槽道。
“这是你对不对，和佛间小时候一模一样，身为长子，这种时候怎么不站到佛间身边，而是在……相反的这侧？”
只有佛间腰高的男孩满目倔强，面颊残留淤青，似乎在与父亲赌气，和母亲紧紧牵着手。
“这件事说来话长，嗯——”柱间拖长尾音，复述着不算美好的往事，“拍摄相片前一晚，我刚刚被体罚，第二天也没有与父亲和解。”
体罚？想起佛间吃过的拳头，你心里一堵。
这么小的孩子也不饶恕，佛间终究成了和他父亲一样残暴的人，真过分……
不，等一下，如果是你的孩子，你绝对不会让佛间延续家规。
大概率是柱间犯下了难以原谅的过错，佛间这才没控制住脾气。
“该不会，你跑去花街了？”
柱间：……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柱间想要解释，又觉得和你讨论女色的问题过于离谱。
“雅修，你觉得我这时候多大？”黑发青年眼角抽搐，迫不得已地自证清白：“在你看来，我是个年纪轻轻就兽性蓬勃的人吗？”
他还是个孩子啊！哪怕想去风月场所快活，也没有条件采取行动啊！
“……”你眼神漂移了下，“那是你偷喝酒了？”
柱间微微一笑。
“忍者三禁吗？母亲去世前，确实叮嘱我们要自律自约……比起喝几口酒，怎么不猜是我赌博了？”
忍者不可追求金钱物质，但闲暇时掷一掷骰子有利身心健康，连扉间都会对此网开一面呢！
柱间整个人跃跃欲试起来，反复摩擦着掌心，想给你展示自己的手艺有多好。
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赚了钱还可以给双亲添购供品，岂不一举两得！
只要你点头，柱间立马能从无数个角落摸出骰子。
谁知下一秒，他听见你高声怒斥：“如果是赌博，我不会拦着佛间，腿都给你打断！”
柱间：……
“三禁中唯有赌博不可饶恕，这种玩意合该消失在世界上，不管大小，赌博都是罪恶之源！”
柱间：…………
少女一派正色厉声，字里行间散发着滔天怒气，对好大儿特攻令人遍体生寒。
柱间：………………
他啪唧一声坐回原位。
“刚才跪麻了，稍微活动一下，”面对你的回眸，柱间神色自若地解释，接着大声附和你的看法，“没错，赌博不是好东西，对孩子影响极其恶劣！我实在没法想象孙辈沾染赌博落魄潦倒的样子，要是沦落到用变身术躲避债主，未免太可悲了！”
“哪怕把前两禁犯遍，我也不会碰骰子一下！”
“很好，”你十分满意自己劝回了一只迷途的肥羊，“忍者三禁能不犯就不要犯，尤其禁止赌博——你怎么哭了？”
“没关系，只是感受到伟大的母爱……”
老实巴交地把心爱骰子的碎片藏起，柱间捏了捏鼻梁，“不过，我挨打并非由于三禁，是更加严重的过错，连母亲也没劝住父亲。”
“什么错？”你狐疑地看着他。
“其实是我偷吃了母亲种的蘑菇，她在后院开辟了一块地，精心栽培蘑菇田，只为了给父亲补身体。”
“……”你哽了一下，“既然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偷吃。”
“因为我很不满父亲的约束啊，”柱间理所当然地道，仿佛打不过爸爸便去偷爸爸的心头宝有多么合理，“被打我也要吃，我知道这是报复父亲最好的办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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