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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吃罗非鱼的感觉?
蓝天愣住了,看着脆弱却痛苦的栀雅,张开嘴巴,声带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嘴里干干的,眼睛涩涩的。
“对不起,是我多此一举了,我应该知道的,我代替不了南宫霄天。”蓝天苦涩的笑笑,眼眶红红的。“但是…外套还是披上吧,不然会感冒的。”蓝天自作主张的帮她披上外套,安静地从栀雅的身边消失。栀雅蹲在地上无助的啜泣着,原本美丽的葡萄大眼哭得红肿,泪水糊了满脸。
栀雅内心波澜万千,压抑和悲伤卷成浪拍在她脆弱的玻璃心房,她真的好想再回到梦里,回到那和南宫霄天在一起的梦里,而不是像扒洋葱一样,一边流泪,一边参透现实的残酷。她更用力的攥紧身上的外套,却闻到清新的肥皂味。
“我应该何去何从呢。”栀雅垂眸,颤抖着往前走。
一股眩晕的感觉来临,午饭的临期面包早就化成了白色的泥浆,混合着恶臭的胃酸与黄色的胆汁,呕在绿化带里。
“啊…失恋了呢。”栀雅失神的站起,往被树枝隐秘住的破洞的栅栏走去,“逃课,也可以吧。”
蓝天心里真的不好受,那种成为替身后还被甩的感觉像浓稠的沥青糊在心里,闷闷地喘不过气,他不想回到班级,听着议论的人在高谈阔论,看着贬低栀雅同学向自己献媚的人,他窒息的像被从污水中捞出来的罗非鱼,只能开开合合嘴巴喘气。
蝉在窗外诡异的鸣着,老化的白织灯偶尔闪烁,浸满汗臭的空气难以呼吸,蓝天看着旁边的空座逐渐失神。
’真恶心,这个学校。‘蓝天闭上眼,无助的趴在课桌上。
栀雅在路上游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了自家的楼道门口,“是家啊。”栀雅的头突然刺痛,她的心叫嚣着退缩。“可是,除了家,我也没有栖身之地了。”
昏暗的楼道灯光不停闪烁,被尘土染黑的墙皮破破烂烂,漏出灰蒙蒙的水泥墙,蜘蛛匍匐在挂满灰尘的蜘蛛网,诡异的盯着她,腐烂的菜叶味弥漫整个楼道。
顺着螺旋状的楼梯疲惫的向上爬,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腐朽的气息越来越厚,漆黑的楼道里只有嘈杂的声音和栀雅的呼吸声,爬了六楼,终于看见自己家早就生锈的门牌号,栀雅屏住呼吸轻轻敲响了门。
“叩叩…叩叩…”
“谁在哪里敲门啊,要死啊!”颓废沙哑的男声响起,没好气的骂了几句,把门粗暴的推开,栀雅被门狠狠撞倒在地上,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眯了眯眼,好像在聚焦地上的那个人影,屋内突然爆发出惨烈的尖叫声,那个男人猛地回头大骂着。“疯娘们,别叫唤了!”
“哇…哇…哇!”婴儿被吵醒,尖锐的哭声穿透耳膜。
“哦,乖宝,别哭别哭。”苍老的老太正耐心地哄着小孩,栀雅抬头看见疣猪一样丑陋的老太死死的盯着自己。“你这个小贱人,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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