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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郎(7)
衣衫褴褛的“妇人”,发色偏白,不仔细看且看不出脖子处有淡淡的青紫。
全身酸痛无力,嘴唇发白,差点“梗”过去。
“师父!”白念无担忧急的跑过去。白俞最终还是没撑过来便晕了过去。
“我只是把他嘴堵住其他的什么都没干啊!”柳书涵眼睛瞟向窗外,摸摸头说着。
“先将师父转移到卧房吧。”念无叹了口气说。
安顿好白俞,俩人回了房间。“我是师父带大的。”念无坐下来对柳书涵说。
“所以三郎,你别不开心,师父对我如兄如父。我本来也没有亲人。”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自己没问清楚就先……今日人多我担心会有人闹事的所以才将他咳将师父安置在柴房的。
而且他一开始捂着脸时不时的看着外面,我以为是摸包儿(小偷)所以才……”
柳书涵越说越小声……
“师父他有时候确实会这样,也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据说是因为师父之前被坏蛋绑架,好不容易逃出来所以才没次出门都会乔装打扮的。”
“师父最是脾气好的,等他醒了保准不会跟你生气的。”白念无笑着,踮起脚摸摸他的头。
柳书涵看着他喉结动了动。
白俞此次回来是要带走白念无的,因为皇城之人已发现他踪迹,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晚膳前白俞已经醒了。他换阿青来掌灯,念无也跟着一起来了。
白念无将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白俞,从道观门口捡到柳书涵开始、再到养伤、再到现在互通心意。
他没告诉师父俩人已有夫妻之实,不是他不敢,是他害羞。
白俞身体还没恢复好,只能靠在床上听自己的小徒弟绘声绘色的分享着。
说是师父其实俩人也没相差很多岁,白俞是在10岁的时候在后山发现的白念无。
观长说这孩子与他有缘,相较做师徒以后也会相互扶持。
聊了好一会,白念无忍不住的先询问了“师父,你此趟出行为何连发色都变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白俞不敢将实情说出,只能安慰说道“无碍,无碍。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小宝三日后跟为师去江南巡店吧。”
白俞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跑,皇城那人他不想再见到了。可是不管他怎么跑,这人总有能找到他的法子。
所以他只能出去躲躲,这也是为什么他每个月都会去“云游”。
没办法,白云观是他的家,他总要回家的。幸运的是那人始终不知道自己来自白云观。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每每回来都要乔装打扮。
“好,师父!”白念无乖巧的点点头。“我可以也带上三郎吗?他一个人在观里会无聊的。
以前白俞也会带他去巡店,时间也不会太久至多半个月。
但这次他想带着柳三郎一起。他担心自己去巡店三郎在观里会照顾不好自己,只好红着脸问着长兄般的师父。
“可以是可以,但我们此次怕是要去很久,柳公子可方便与我们同行?”
白俞第一眼见到柳书涵就看出来此人定是练家子,如果一起同行说不定也可护着一行人的安全。
只不过此人相识时间尚短,还有待考察,真的只是一个行商之人吗?
白念无和白俞聊天的同时,柳书涵在房内听着阿大在汇报近期的事情。
“皇城那位已有了行动,大公子说可顺利进行。三日后皇城汇合。
但奇怪的是,那位放弃了,并且入宫说求和。”
“想必崇安王还有后手,三日后入宫吧。为了哥哥也为了民生。”柳书涵摸着腰间香囊。
香囊是前几日念无给他的。此番进京也要和哥哥好生说说,希望娘亲与父亲大人不要生气才好。
白俞还没恢复好,晚膳自然在房内用了。好久不见师父哥哥,白念无也在这用了晚膳。
柳书涵略有“前科”所以此顿饭不仅跟着白念无来了白俞这里,也顺便过来“请罪”。
白念无扶起白俞来到餐桌前。柳书涵看着面容姣好的白俞,如果说白白是稚嫩青涩的,白俞无疑是“娇惯”的。
他比白念无高半头,发色发白更衬他眉眼。
腰间的红豆髓扣着一枚钱币大小的玉环,纹案是皇家所用纹案。
皇家纹案不是都是一个类型,传闻像当今皇上最钟爱文竹之纹,所以纹案内环会有一圈竹子。
崇安王随名声不好,最爱荷花是真的。
这吊坠纹案怎么看都像——崇安王!
有趣。柳书涵暗自想着。
早年听闻崇安王还不似现在这样“疯”。
听说早几年还纳过王妃,只不过入府不及2年,人便陨了,长安内无人敢提此事。
自那之后这位崇安王越来越疯,不仅一个替代品一个替代品的带回王府,最离谱的是去年又抬了个男妃进府。
若不是暗线来报崇安王与边境有关系,倒也轮不到他来查这个情况,况且谁想去惹一个只会为感情用事又类似疯狗一样的人啊?
崇王取妃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也是听哥哥传信才知道的。但这玉环怎么看怎么蹊跷,柳书涵眼神暗示阿大。
阿大悄声退后,出了房间。
柳书涵也不能一直站着盯着俩人看,碰了碰鼻子走过去也搀扶着白俞。
柳书涵比白俞高一些一低头便看见脖子的衣襟处有淡红色的、又像牙印一样的……
他扭过头搀扶着。
白念无看着师父走路很困难的样子,早知道就不缠着师父哥哥一起用晚饭了。
白俞害怕与人接触,但考虑到此人是白念无的弟弟也是来帮自己的,所以只好忍一忍了。
几人坐着一起吃完了晚饭,柳书涵先开口道歉,表达自己的歉意希望白俞不要放在心上。
随即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伤药给白俞,说自己那日下手不知轻重恐有误伤。
白俞接下伤药,看瓶身是上好的金创药。想必此人家中非富即贵。
解开误会之后,几人相谈甚欢。柳书涵自然是能说会道的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皇城内跑了老婆的崇安王,在书房内继续砸东西。
“一群废物!这么久了还找不到人吗!都给我接着找,找不到全都提头来见!啊!”崇安王穿着一身玄青色圆领袍,眉色偏深,看着很凶。
“王爷,夫..王妃是在白云观附近失去线索的。当日观内人多,为了不惊扰众人,所以没有展开搜寻。
但这两日手下都在附近勘查也没有发现王妃的踪迹,会不会王妃还在观内!”
崇安王看着禀报之人:“你继续搜查,若有情况直接活捉,若无情况提头来见!”
“窕窕,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带你回来!”
崇安王手里捏碎杯盏,鲜血从缝隙中流出,侍从不敢上前,恐被杀头。
不知道即将面临“捉拿”的师徒还在院中晒太阳。
白俞休息了一天又配上药浴已经恢复了很多。白念无此时正要和柳书涵说明情况,明日他就要随着师父去游店了,这一走又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柳书涵此刻也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正在想着怎么和念无说明日自己要出发去皇城。
“三郎,你在吗?”柳书涵敲敲他的门。门边的腊梅花也抽条了,近几日长了几个花苞。
这是柳书涵刚来这边时,念无给他栽种的。他说这间屋子的窗台正对屋外好风光。
看些花花草草也会心情开朗。
“我进来啦。”念无开门进来,柳书涵刚巧从书房出来,差点撞上去。
“小心一些,撞到了怎么办。刚刚在看书一时入了神。”柳书涵看着他眼睛,温柔的说道。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忙的话,我晚点说也是一样的。”白念无准备转身走出去。
“没有,只是闲书,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柳书涵开口,眼神中有点慌乱。
“我是来和三郎告别的,明日我要随师父去江南巡店了。大概要小半月才会回来。”白念无看着他的眼睛说着。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随我们一起去吗?江南..江南也有很多商户说不定你也可以做一些生意,
我..我是说我想和你和师父一起去。”白念无红着脸,低着头又抬头看着柳书涵。
“好乖,好想亲他。”柳书涵心中想。
他捏着白念无的下巴抬起来,吻了下去。
白念无被他用腿夹着,柳书涵坐在桌几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真是乖宝宝。可是我不能陪你去,下午我要启程去皇城了,但是忙完之后我回去江南找你。最多比你们晚出发三天。”
柳书涵柔情的看着白念无,心中有火差点压不下去!
“今天下午就去皇城吗?那我在房间给你留下书信,和信物,这样你来江南就可以找到我们了!”
“师父还没确定去江南的哪一个店铺,所以得等他从后山回来,但我感觉会赶不及,师父走之前说晚膳前回来的。”念无不舍得说着。
“没关系的,想我了就给我写信,还记得我送你的信鸽吗?不管你到哪里,它一定会找到我的。”
“这个袖箭和匕首你带着,以防水路不安全。也可防身用。”
柳书涵说完就教他如何使用,白念无还练了一下袖箭虽说不能百分百中,但是也能三箭中一箭,勤加练习应该没问题的。
俩人一起待了有一个时辰,阿大敲门说着“公子,可以出发了。”
午膳还未来得及,柳书涵遍走了。
上马车前柳书涵又给了白念无一个簪子,是一款男士簪在头发上的,但看着又像女子的。
这簪子是做了巧劲的,若遇危险也可当弩用,只不过里面的针非常细,用完再补充新的就可以了。
白念无又给针上淬了一些“微毒”粉末,痒痒粉、腹泻粉这种。
毒药他自己还不会治,万一对方没毒成,先把自己带走了,这..委实有点不划算了。
柳书涵回皇城了。
白念无等白俞回来之后便开始收拾明日的东西,明日一早他们也要出发了。
这次他们去江南以南的地方,据说那里正值汛雨期,得多带些衣物。
走之前他给柳书涵留下了书信:
三郎展信佳。
我已南下,衣物皆已准备好。此玉佩为江南信物,可带在身上。入江南——念吾堂可寻到我。
白留
“王爷这是信物!”说话之人正是上次给出思路之人,此人名唤戴旭。
“王妃还是心中有您的,只不过是有些生气罢了。”戴旭继续说道。
“可否要属下带领一小队去江南寻王妃?”戴旭跪在地上禀报。
戴旭没看过书信上的内容,只不过按照白云观内打探到的(套到)的信息来看王妃应是去往江南了。
“本王亲自去!”崇安王冷声道。
柳书涵第三日才回白云观内,到达馆内时,早已不见白念无和阿青等人。
他先回了自己房间休整,又想到念无给自己留了书信,便开始在自己的书房翻找,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难道是念无忘记放在我房间了吗?有可能,这个小呆瓜总是丢三落四的。
柳书涵来到念无的房间,桌面上有一封信。
不要再来找我,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已有喜欢之人,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
接近你只是为了你的权势,就当我已经死了!
白
柳书涵看着信件,没有任何信物,他捏着信纸,眉目发红。坐在桌边的椅子上。
“尔敢欺也!”柳书涵胸腔怒火,顿时血气翻涌,口中吐血。
阿大闻声从屋外进来,看见自家公子吐血昏厥,应声扶住他。
柳书涵眼中泛红,手抓住啊大肩膀说:“回京,不,去江南。”然后便晕了过去。
阿大担心柳书涵的身体,只能将人先带去京郊大公子的别院处。飞书给大公子,相报情况。
原是那日崇王手下找错了院门!信件拿反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念无师徒二人还在去江南的船上。
两人这一路心情畅快,水路皆已走了5日。白俞想终于可以摆脱崇王了。
白念无想的满是柳三郎来找自己的情景。
这是一艘旅游过渡专用船,船仓内皆是赴江南的行人,三楼高阁内是贵客。
白念无和白俞自然在三楼天字一号房。想要三楼的房间不仅要是商会会员也要满足商会乐善好施的标准。
这是白念无和白俞一起商量出来的,当时只是做点生意后来发现想要更多的人吃饱穿暖,能帮扶一点就帮扶一点。
所以还没有人知道江南商会会长其实是两个白云观的散修道士。
再行水路3日便可走陆路进江南城了。白念无很久没来江南城了,本来三个月前要来寻访的,但是因为捡到了三郎,所以不得不留在白云观。
说起三郎不知道他近日还好吗,他有好久没给我回信了。
我送去的信件也是原封不动的回来。
柳书涵那日吐血之后便一直昏迷着,原是因为又遭遇刺杀,从长安出来之后先是中了迷药,后又动了肝火,没个五天七天不好醒来。
普通人中了迷药等药效过了自然可醒,但是柳书涵与这迷药中的一味药相克,导致过敏反应迟钝差点人没了!
好在大夫来的及时,这才保下性命,只是昏迷不醒。
崇王一行人快马加鞭先到了江南,一路上畅通无阻。
不安分的藩国也选择了江南这个热闹的地方进行交易。
皇帝微服私访,带着他的少傅大人也来了江南。
一时间,江南又热闹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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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为啥区分不开这两封信1、小白的字是师父一手教的所以俩人字体相像,仔细看其实还是能区分开的,但是俩人脑公都因为过于兴奋和过于生气所以忽略了
2、侍卫为啥拿错信,因为传言王妃喜欢梅花,白念无的院子和柳书涵的院子比较近,但是只要柳书涵的床边有梅花树。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崇安王其实也排行第三。
崇安王:怪本王?窕窕好久没叫本王三郎了!(歪嘴笑,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