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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自荐枕席?
“你们都给我过来!”总头目大喝一声,当蕲正愣住之时,所有搬罐的女灵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畏畏缩缩地在总头目面前站成了一排。
“你!还愣着干什么?”当蕲被他一指,立马放下陶罐站进了队伍之中。
只见那头目睁大眼睛细细打量着这些女见羞的长相,挑出四五个长相纯净的随他而来。那些见羞显然知道要发生什么,颤颤巍巍地走出。一只年龄较小的小见羞甚至哭了出来。
“晦气!”总头目一鞭就欲打在那位见羞的身上,当蕲冲出去一把拉开了她,露出谄媚的笑望着头目。
“大人,让我去吧。她这哭哭啼啼的成不了什么事。”
“你?”总头目看着笑眯眯的当蕲,露出讥讽的神色,“你放个陶罐排个队都磨磨唧唧,蚁爷怎会喜爱你这种笨女?”
“大人,虽说我笨,但慢也自是一种姿态。”当蕲说着还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那头目的耳边,“大人,小女子懂我们见羞族独家的讨喜秘术。”
那头目竟愣在了原地,真有几分愉悦的感觉涌上五识。
当蕲身为一个大补精灵,没讨喜的技术才怪了。
她微微散发出身上的气息,那头目就微微气血上涌,有些觉得这见羞有点意思了。
“你叫什么名字。”头目抓住当蕲的肩膀不让她离远。
“见奇。”
“哈哈,你与其他的见羞不同。是一个奇女子!”那头目有了邪气加持,已然忘了自己原本也是胆小的见羞族。
那头目挥了挥手,默许当蕲跟上。一行人慢慢跟着他走出了二号厂房。
廉景在一旁看着当蕲耍滑头,忍住笑默默走到队伍尽头打晕了一个见羞,变个模样顶替了她的位置。不忘回头与敷英对视一眼,示意将这里交给他。
敷英了然,二号工厂就这样静悄悄地被解放了。
这边当蕲二人跟着那头目,被带进了厂房尽头那个精致的小楼。
“爷,人都在这了。”那头目点头哈腰。
当蕲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上位的人,正是那抓走爷爷的蚁妖。
只见那蚁妖站起身来,扫视了当蕲一行人以及其他厂房带来的见羞女子,一眼挑出几位十分出挑的。又凑近来仔细打量剩下的女子。走到当蕲面前时,他突然顿住了步伐,用手指轻轻挑起了当蕲的下巴。
当蕲早就准备好了秋波流转的媚眼,暗想这应该就是罪恶之渊薮了。
只是这初尝人事的小当归精媚眼显然抛得不好,蚁妖颇有些嫌恶地收回了手。
不过他还是让当蕲站出了队伍,这小灵的滋补之处还是异于常灵的。
“爷,这女子叫见奇,讨好各位爷自有一套呢!”头目见当蕲被额外选上了,有些得意于自己的眼光。
“见奇?”蚁妖嘲讽一笑,“我看没什么奇特之处。你看前面的娇美人儿都叫什么见薇、见画的,你不如叫见席吧!”
见席?当蕲心下疑惑,这席字与娇美人有什么联系吗?见席……奸细!他不会看出我是奸细吧!完了早知道就不露出那么多灵血气息了,简直不像个见羞族。廉景不在,我也打不过这蚁妖啊……
心下一紧张,当蕲的脸也垂了下去,正盘计着如何脱身。
那蚁妖只当当蕲是害怕了,不再多话,让头目领着她们往楼上厢房走。
当蕲默默跟在前面那女子的身后,心想还有哪些“爷”没显身。既然躲不过,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突然在楼梯的转角,人流停了下来。当蕲直直撞上了前面女子的背,正抬眸准备低声道个歉,她突然觉得这女子有点不对劲。
她回过头来的眼神,决计不是一个见羞。
有些熟悉,又有些故意,还有一些戏谑。
怀中的玉牌突然烫了一下,当蕲这才反应过来。
好呀,廉东鱼,竟戏弄起我来了。当蕲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出去掐了一下前面女子的腰。
廉景回过头来,把她锁在逼仄的楼道,低斥出声,“当归精的胆子这么大,什么人都敢跟着走吗?”
“这不是有廉景大人您嘛。”当蕲狗腿地讨好。
“再说了,这能有什么危险,我打不过还跑不过吗……”当蕲小声嘀咕反驳。
“你说他把你们叫来干什么?”廉景的脸逼近。
“这,自然是做些洒扫,细致的,额女子活儿。”当蕲只想着弄清这族群的真相,至于挑选美人儿要做什么,闭着眼睛都能想到吧。廉景直接问出来多冒昧啊。
“呵。”廉景忍不住笑了,不知道这小当归精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女子活儿,亏她讲得出。
察觉到头目看过来的目光,廉景松开手,垂下头来,俨然一个含羞的娇美女子。
头目只当她们起了争执,女子间的阴阴暗暗他见得多了。
但是他是看好当蕲的,毕竟是自己挑选的见羞,是有些蛊惑人的本事的。
“你叫什么名字?”头目指着低下头的廉景。
廉景看了一眼身旁的当蕲,出声答道:“见枕。”
当蕲在心下嘟囔,见枕,荐枕?有什么想法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
见枕见席,这不就是自荐枕席吗?该死的蚁妖,原来是这个意思。
一丝羞赧爬上了当蕲的脸颊,她抬起头对头目笑了笑,越过廉景时偷偷踩了他一脚,率先走进了厢房。
厢房内已立着三位娇滴滴的女子。
当蕲和廉景眼观鼻,鼻观心,等待着所谓爷的到来。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就在当蕲腿都要站酸了的时候,一阵可怖的压迫感从身后传来,当蕲甚至都不敢转身。
一旁的见羞早已吓僵晕了过去,好不怜香惜玉地卧在一旁。
廉景转身变回原形,握住当蕲的手散去她周身的压迫,淡淡出声。
“黄颐,作恶如此,自有天收。”
黄颐?是我想的那个黄颐吗?那可是魔君觅豸的头号走狗。当蕲紧张地捏紧了廉景的手。他这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难道是他的工厂?
“哈哈哈哈哈,看来混进了有意思的东西呢!”黄颐看着廉景,似是要辨认这是何方神圣。
“看看这个是不是更有意思。”当蕲扔了一把药粉洒在黄颐的脸上,拉着廉景的手转身就跑。
黄颐只觉更有趣,飞身追了过去。
“你跑什么?”廉景只觉好笑。
“你看起来就打不过这大蚁妖啊——他可是觅豸的头号走狗。”当蕲自认为逃生速度一绝,拉着廉景在各个厂房间走街串巷。
“你怎知道我打不过?”
“啊,你不早说。我以为你是虚张声势呢。”当蕲傻眼,停下来脚步。
“我确实在虚张声势。”
当蕲气急,觉得廉景这人实在不好相与。
转眼黄颐已经追了上来,像猫拿耗子般戏谑地看着两人。
“你给他扔了什么?”廉景好奇。
“爷爷给的虫粉。”
“你爷爷?”
“对啊,不许我们精灵有爷爷吗?”
“完了他好像生气了。”廉景示意当蕲看看追来的黄颐。
“那我也没办法咯。”当蕲看着廉景表面紧张内心松弛的样子,略微放下了心。
“你们两个,讲完了吗?”黄颐站在房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
“讲完了。轮到他跟你讲了。”廉景迎上他玩弄的眼神,不着一色。
“她?她还有什么体己话要和爷爷我讲吗?”黄颐一时大意,没反应过来廉景的意思,伸手就欲来捏当蕲的脖子。
“叮——”一道剑风飞来格挡在了他们之间,束发儿郎翩翩落下,回头紧张地看了一眼当蕲二人。
“东鱼兄,文无姑娘,你们没事吧。”
“无碍。”廉景点头安抚他。
“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讲。”敷英秀眉一扬,转过身镇定地用剑指着黄颐。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黄颐看了一眼敷英衣袍上的纹路,乐不可支,“你就是锦葵派那得意小生吧。”
“正是在下。”
黄颐哈哈大笑,转瞬想到什么又怒道,“你们锦葵派是要处处与我过不去吗?”
黄颐一掌率先袭来,带着蚁族特有的溶液和粘附性,敷英一剑劈开,竟丝毫不让他的气势。
“不愧是锦葵派的新晋弟子。”黄颐语露赞善之意,攻守间也添了几分凝重。
剑气与邪气在天地间炸裂开来,闪烁之间是敷英漂亮的身影和黄颐熟稔的应对。工厂里的见羞或害怕地缩在原地一动不动,或小心翼翼地逃走躲了起来,当蕲廉景趁此时机解决掉了大部分的见羞小头目,安顿好见礼,试图找到爷爷所在。
“啪”的一声,小楼的后门被一脚踹开,最初那蚁妖、总头目带着几个小妖守在里面目露凶光。
“就是你给我取名叫见席?”当蕲来势汹汹狗仗人势,指着那蚁妖小脸一红。
那蚁妖也是见过些世面,丝毫不把当蕲放在眼里,“你这小妖好生奇怪,爷爷我赏你个机会给咱黄颐爷自荐枕席,这泼天的福气你既不要,趁着黄颐爷正收拾锦葵派臭小子,你先给爷爷我荐荐枕席吧!”
说着,那蚁妖就伸出手来准备拿了当蕲。
“啊——”蚁妖的手应声落地,廉景幽幽地出现在当蕲的背后,将她拉到身前。
“你想叫谁给你自荐枕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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