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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订婚了
白酌话音刚落,就听见女人刺耳的高跟鞋的声音。
下一秒,女人开口。“君辰哥,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啊。”
白酌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会认识,只见她眉头蹙起,神色诧异。
许君辰面色平静。
“找我?”
女人又说:“对啊,君辰哥,话说你旁边这位女士是…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
看来。
何瑶没有认出她。
她不得不承认,与现在的自己相比,高中时候的自己着实是普通的很,换作是她,肯定也认不出自己。
白酌反客为主,质疑的语气道:“何瑶小姐,这是不认识我了?”
何瑶刚刚回国,此时又因为见到许君辰十分兴奋,其他人当然入不了她的眼。
她听见白酌的声音,又扭头定睛一看,才认出她来。
何瑶像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兴奋地说,“白酌?是你吧?许久不见,你已经长得这么漂亮啦。”
白酌听见她作秀的声音,内心只觉得厌烦。
许君辰看见白酌的脸色不太好。
留下一句:“何小姐,玩的开心。”
就带着白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白酌正看着车窗外迷人的夜景发呆,就听见许君辰说:“我送你回家。”
白酌平静地说。“你怎么不问我,我们怎么认识。”
许君辰嘴角上扬,“你不是也没问我。”
“我们高中在同一所学校,只不过班级不同…”
白酌话还没说完,许君辰就打断了她的话。
要不是许成清非要让他参加何瑶的归国宴…
“来日方长,咱们以后再说。记得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
虽然许君辰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从白酌的神情能看出来,她们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白酌让他把自己送到家附近的公交站,她想自己走着回去。
许君辰把她放在路边后,担忧的盯着她的背影,等到她拐弯后才吩咐司机开车。
白酌刚走没多久。
他就收到了许成清的电话。
卡贝尔西餐厅。
现在八点不到,却只有一桌客人。
暖光照在饭桌上,有美味可口的鹅肝酱以及鲜嫩多汁的牛排,以及还剩多半瓶的1945年的红葡萄酒。
桌子的这边坐着许氏父母,而另一边则是何瑶和她的父母。
许君辰不以为然。
他拿起刀叉,把肉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递,仿佛其他人不存在般,全然不在乎他们的目光。
气氛达到了临点。
这时,许母打破了寂静,“瑶瑶,这么久不见,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许母人温和又有书香气,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温柔。
何瑶笑弯了眼:“谢谢阿姨,这是我从国外给你带的礼物,不知道您喜欢吗?”
说完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礼盒,里面装有一条灰湖绿色印着花纹的丝巾。
许母不喜欢她但也不排斥她,客气地说:“瑶瑶,回来就好了,不用买礼物的。”
何母这时笑了,“是瑶瑶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何母身上的精明气息跟何瑶一模一样。
许母不喜欢她,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收下了那条丝巾。
许父此时声色俱厉得说,“建德兄,瑶瑶出国之前咱们就说好了,等她回国咱们两家就举行订婚仪式。”
两家门当户对,双方父母对这门亲事都很满意。
何瑶更是欣喜。
她从高中的时候就觉得君辰哥哥又帅成绩又好,奈何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还好两家父母有生意上的往来,能嫁给君辰哥哥,是她做梦都在想的事。
许君辰吃饱了,停下手里的动作。
接着,他双眼冷冽,不紧不慢的开口:“问过我了么?”
众人的脸色瞬间都沉了几分,不太好看。
许父强忍着怒气,大声呵斥道,“我没问你的意见。”
许君辰已经待得够久了。
他把杯里最后的一口红酒喝完,起身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何瑶打破僵局。
“叔叔别生气,明天我再找君辰哥好好聊聊。”
这场晚饭果然是不欢而散。
许君辰刚走出餐厅,天空就飘起了小雨。
风夹着雨星吹的房顶上的吊灯“哗哗—”作响,雨点“嘀嗒嘀嗒”地连续打在玻璃窗上,连带着雨刮器“唰唰唰—”得声音来回摆动。
许君辰此时只觉得烦躁。
白酌洗完澡靠在沙发上,忽然发现天空下起了大雨。
无论是暗沉的天色,还是湿漉漉的天气,都让她的心情更添了几分阴郁。
她回想起和裴生分手时的场景。
他们大学是异地恋,那是大二的冬天。
裴生不远千里坐火车硬座从襄平市来淮安找她。
虽然只能短暂的与她待三天。
白酌不会想到,那是他们见到的最后一面。
她还清晰地记得,他临走前一直看着她笑。
她目送裴生坐上大巴,然后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在他走后才舍得哭出来。
他刚走没多久,还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宝贝,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
当时的白酌还沉浸在异地的悲伤中。
没曾想过了几天,裴生就毫无征兆地开始对她施行冷暴力。
白酌就像是在敲一扇死门,再怎么敲,也不会有人回应。
白酌服了软,主动提出了分手。
“…”
她单纯的以为他会挽留,没想到他却默许了。
他铁了心的决定。
打的白酌措手不及。
裴生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合适。”
最终,三年的恋爱就此终结。
分手的两天过后。
白酌就从朋友的嘴里得知了他和何瑶在一起的消息。
白酌不敢相信。
她打心底里觉得裴生不会是那种人。
可是等她冷静过后,她只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以往的一幕幕回忆全部被放大。
她不傻。
她又怎么不会发现。
何瑶看裴生时羞涩又躲闪的眼神。
裴生和何瑶是高中同班同学,白酌和裴生谈恋爱时,他经常带她加入他身边的小团体,他们也一起在外玩过好几次。
他伤害了她,但是他又确实真心喜欢过她。
她不可否认,她至今对裴生还有感情。
但那不是爱情。
——
大雨下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雨刚停没多久,天空又飘起皑皑白雪。
白酌还在被窝里赖床,就收到了许君辰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许君辰沙哑的声音:“昨晚睡的好吗?”
白酌清了清嗓子,“睡的还不错,许先生你没睡好吗?”
许君辰说,“我睡的也不错。”
他接着又说:“你不要再叫我许先生了,太生分。”
白酌愣了一秒。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君辰,或者…”
“或者?什么?”
“没事,就叫我君辰吧。”
许君辰问候了她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男人电话打的突然,挂的也突然。
许之之再次见到白酌的时候,一下子就冲进了她的怀里。
“白姐姐,咱们好久没见了。之之好想你,之之还很好奇。”
白酌被她跑过来的冲击力撞得险些没站稳,要不是练了几年舞蹈身上有点力气,恐怕这会已经一屁股坐地上了。
白酌放开她,笑着说:“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好奇什么呀?”
许之之也不害臊,“没满十八岁以前,就是小孩。”
“当然是好奇你和我哥进展的怎么样咯~”
白酌被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什么进展。
她假意呵斥道:“别胡说!小孩儿。”
许之之拉着白酌的手就往客厅里面走,她还是第一次进去。
白酌知道之之家里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但是她为何在许君辰身上却看不出来这种贫富悬殊的差距。
难道他行事太过低调?
从客厅往里走,有好几间卧室不说。
二楼还有独立的衣帽间,投影仪,电影院,放书房,健身房,娱乐厅等。
白酌家总面积还没有她家二楼的三分之一大。
再往后走,就是一座大花园。
花园的旁边还有一个游泳池。
可惜现在是冬天,不然一定会很漂亮。
白酌不禁觉得惋惜。
花园里还有一个由藤蔓缠绕而成的木秋千,像极了西方世界里美丽的仙子荡秋千的地方。
之之脚步停留在此处。
她一只手拉着白酌,另一只手指着秋千,些许失落地说。
“小时候,我经常和哥哥在这里玩,但是自从他上高中以后,就再也没和我在这玩过了。”
“白酌姐姐。”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许君辰不是我的亲哥哥,但她待我跟亲妹妹一般。他是真的疼爱我的,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对我来说,也丝毫不会改变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许之之这会倒不像小孩了,反倒像个懂事的小大人。
白酌听完之之说的话,脸上只有迷茫。
随即她摆出一幅思考的样子,然后小声地自言自语,“不是亲哥哥…不是…”
模糊的记忆突然涌现。
她记得刚来这里时,曾经在之之卧室里看见的那张家庭合照。
旁边的小男孩。
他的模样,确实和许君辰不像。
难怪……
那,那个小男孩又是谁?
白酌不好问之之。
她只能拍拍她的肩膀聊以慰藉。
“别难过了,之之。你要相信你哥哥,他很珍惜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
沐嘉律师事务所内。
许君辰正在办公室会客。
谁料,有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何瑶上身穿了件白色水毛貂,下面穿着黑色皮裙和肉色丝袜,配上她那妩媚的卷发、红唇,活脱脱像个暴发户。
律师事务所内其他员工看见她,纷纷点头向其打招呼。
“何小姐好。”
…
“何小姐好。”
显然,他们都认识她。
何瑶走到许君辰办公室门口,迟疑了片刻,便推门而入。
“君辰哥哥~我哥呢。”
许君辰正在和对面的人说话,突然被她打断。
他虽一句话未说,但从他现下紧皱的眉头就可以看出。
他很不爽。
坐在他对面的也是个聪明人,察觉情形不对,实相地走了。
何瑶看见许君辰严肃地神情,连忙捂住嘴。
“对不起啊君辰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谈生意啦。”
许君辰没有理他。
她接着又说,“ 别生气了,君辰哥。我今天来是看我哥的,顺便过来看看你。”
“ 那天……你突然走了,伯父很是生气呢。”
何瑶手里拿着红色的手提包,自然地坐在沙发上。
就好像这里是她家一样。
许君辰和何瑶的哥哥,也就是何嘉年。
共同开了这家律师事务所。
再加上她是许君辰的未婚妻。
这可不就是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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