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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阿欢,怎么了?”云北风被拉着往回走,看着江尽欢的黑脸,还是略微有点奇怪的。
想到刚刚那阵奇怪的场面,虽然让她不能理解,但云北风相信自己可以摆平,只是她不敢反抗,也就顺着江尽欢的力道被一路拉了回去。
正在变声期中的江尽欢并不愿意多说话,仿佛吃了草灰一样的声音让他这段时间惜字如金,并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实说他自己也还没特别清楚为什么自己反应这么奇怪,只是大约有一点朦胧,他想等他捋明白,大概也就不会再做这么莫名其妙的事了。
可是沉默了没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质问云北风:
“你抱她干嘛?”
“还接了那么些手绢和花”
江尽欢忍不住心里嘀咕,平时也没见云北风喜欢花儿啊草啊的,至于绣品,她衣服里塞着的手帕上绣的是坨屎她恐怕都不清楚。
云北风属实是有点跟不上江尽欢的脑回路,她现在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突然遭遇攻击,只是下意识的防御手段罢了,于是便看着江尽欢直愣愣地说道:
“不知道啊,”
“那位妹妹身子挺软的…”一点攻击力都没有,不像是练武之人,她要是直接一拳怼上去可能当场人就没了吧……
后面的话云北风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有点刮喉咙的声音突然一连串地炮轰进来,阴恻恻的:
“妹妹?
是不是还香香的,小小的,正好够你一把抱住,十分舒服?
你怎么就知道是妹妹?
又是妹妹,是不是只要是妹妹你就觉得怎么都可以?”
其实也不怪江尽欢突然阴阳怪气地发飙,“妹妹”两个字实在是勾起了江尽欢许多不好的回忆:
比如去年他记了6年的“是属于云北风的人”的坚定认知就是被一位“妹妹”打破的;
比如小时候云北风因为隔壁家“妹妹”的鲁莽而被连累挨打;
比如有“妹妹”背地里偷偷嘲笑云北风一天天打扮像个土匪头子;
比如经常有几个“妹妹”过来缠着云北风,跟自己抢衣角……
要不是受的教育是要尊老爱幼,“妹妹”这两个字在江尽欢这里都快跟“死罪”等同了。
云北风惊呆了,这是什么神奇发言,她完全理解不了这几句话之间有什么必然的逻辑,没有一句是她知道怎么解释的。
虽然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解释,但是总觉得要是不解释清楚,会发生十分不好的事情。
眼见江尽欢越说越气的样子,云北风也来不及捋什么思路了,赶紧一股脑把自己的脑子里想过的都剖出来:
“别人都用武器来攻击我们,就她一个傻不愣登的自己用肉身冲上来,我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结的仇,但是看她一副弱弱小小的身板,还没搞清楚多大仇多大怨呢,我生怕我一拳出去就把人给打死了,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好悬才收住手里的力道诶。
我看她直愣愣的冲你来,怕伤到你,我身上只有一把小匕首,没带什么棍棒武器,所以只好徒手接住她,要是她还有什么动作,我也方便直接制服”
一通噼里啪啦说完,云北风罕见地微微喘了口气儿,然后又抱着万分不明白的语气犹犹豫豫问了一嘴:
“不是说比自己小的女郎就是妹妹吗?这还是你教我的……”
江尽欢听到这里,心里梗了又梗,没错,云北风小时候还不喜欢上学,更不喜欢读书认字,一些基础的认读拼写甚至字词释义都是他自己学会之后,见缝插针强行教给云北风的,就为了维持跟她在同一个班级的现状…,但是:
“攻击?”
短短两个字,充满了难以置信,可转瞬间,他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江尽欢多聪明啊,按理说自己一开始就能想到的,毕竟他是如此的了解云北风的脑回路,何况现在云北风都已经“提示”这么多了,他哪还不清楚云北风在想什么。
只是不知道是被什么蒙了心,最近自己老是容易情绪上头,看不清实际情况,少年心累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江尽欢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人是不是只适合跟自己同频的人待在一起,才不会有苦恼,虽然这个思路一出来就被他掐断了,但现在他莫名又想了起来。
听到江尽欢的疑问,云北风立马就说:
“是啊,不过很奇怪,他们的武器竟然都是些软绵绵的手绢啊花儿啊的,甚至我还看到一根丝带,你说这些东西能造成个什么伤害?
我其实连拦都懒得拦,要不是怕万一真的能伤到你,我才懒得搭理呢,想不到这犁州府的架,打起来是如此小儿科。
不,小儿科都不如,我记得连你小时候都能丢石子儿了。”
江尽欢闭了闭眼,他不想讨论关于他小时候情急之下丢石子儿去帮拿着大砍刀跟妄图绑架他俩的人贩子打架的云北风的这件事情,会显得他很蠢。
然后他按下心里的那些激动和胡思乱想,恢复清冷公子哥的做派平静地跟云北风说:
“回去我跟你再讲一讲犁州府的风俗。他们并非有意挑衅,也非寻仇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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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云北风听完江尽欢的科普,罕见地红了脸,如桃花初绽、蕊上清露的娇美面容直让江尽欢看得又呆了呆,随之而来的便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如抓心挠痒般的难受:云北风竟然因为别人脸红?她就这么喜欢外面那些根本不认识的男子送的乱七八糟的花?
江尽欢看着云北风是越看越好看,却越看越憋闷,也想不起太多,突然就转身往外跑去。
云北风有点愣怔,毕竟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面积的陌生人的好感,还不太适应,不过这也没啥,小弟众多的她向来不缺人示好甚至“恭维”,主要是她在江尽欢面前“大展了身手”,不但截胡了许多原本冲着江尽欢去的好感信物,还仿佛直接拦腰掐断了他一段可能的缘分,嗯,其实那个小姑娘好像还挺好看的……想想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也实在觉得有点对不起江尽欢,略感羞愧。
愣怔羞愧中的云北风看到江尽欢跑出去,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索性坐在堂屋的圈椅上好好消化一下,顺便想想要怎么弥补江尽欢的“损失”。
没一会儿,江尽欢就小跑着回来了,急匆匆的身影到门口却一下子缓下来,他放慢步子走到云北风面前,负在背后的右手突然伸出来,一堆粉色的晃影险些吓了思考中的云北风一跳。
江尽欢抿抿嘴,万般严肃却又略显忐忑的开了口:
“以前没见过你表示出这般喜好,你要是喜欢花,我可以一直采给你,现在市场多是菊花,不好摘来送人,我能寻到的也就这木芙蓉好看一些了,你若有其他想要的,也尽可说与我听,”
江尽欢略停了一下,还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的花,必定比外面的好。”
大朵大朵盛开的木芙蓉掩盖住了江尽欢捏紧出汗的手掌,深深浅浅的粉色和江尽欢突如其来的花言花语让云北风一下子眼睛不会动、脑子也不会动了。
云北风着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是如何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是她错过了什么重要剧情吗?还是她的智商真的就跟这位天才的差距有这——————么、这———么大?
想不明白的云北风看着一脸认真的江尽欢,试图揣测着江尽欢的意思,慢慢伸手接过这一捧娇艳的鲜花,同时也很认真地忐忑着问了一句:
“我…我现在是、必须要喜欢花么?”
云北风满脸的问号,除了会挽一手好剑花,她对花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啊,必须要有什么想要的花吗?
他的花为什么必定比外面的好?
他以后要改行,不读书了,改种花啦?
这是在寻求她的支持?
就已经开始调研市场情况了?
可是为什么好像哪里听起来怪怪的?
江尽欢那股冲动上头的愤怒劲儿从云北风接住他的花的那一瞬间就噗地消失了,此时理智回归,听到云北风的疑问,再看她一脸的懵然,感觉好像自己是又会错了意,不动声色地反过来引导云北风回答他的疑问:
“没有必须,只是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木芙蓉开得正好,你若是喜欢,我便多摘一些罢了。
刚刚外面有那么多小郎君送你花,就没有特别喜欢的?”
云北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认真回忆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应该没有吧,我实在想不起来都是些什么花,当时场面有点混乱,好像什么颜色的都有,我连是谁扔的都来不及观察,只顾着保护你了,哪还看得清是什么花。
总归经过了我的手都是破破烂烂的,我也认不出来。”
江尽欢抿紧的嘴唇终于微微放松,有了点上翘的弧度,随即仿若不经意地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那你刚刚脸红,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或者…有好感的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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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北风:她只是我的妹妹~
小剧场
江尽欢摔到云北风面前一大束花:我的花一定比外面的好!
云北风:…你放心,我一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