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

作者:等等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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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他吗?


      “今天是瑞士糖。”方俞愿照例从赵南洲那儿拿到第一份糖果的分享。
      近水楼台先得月。
      礼尚往来,方俞愿也常常拿出自己带的一些小面包和小饼干来给大家课间充饥。李源楷和林冰湶也毫不逊色,薯片海苔等的小零食也是小组分享的常客。
      幸福的日子一直这样持续着,以至于他们的微信群名都叫“AAA零食保卫大联盟”。
      不过同桌自然是座位里得天独厚的存在,方俞愿和赵南洲礼尚往来得更多,由零食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也十分坚固。最好的证据是挂在两人课桌间的垃圾袋,是某一方去小卖部对另一方所需的询问,是对彼此口味的真诚肯定。
      只是李源楷和林冰湶的口味水火不相容。李源楷风风火火,口味却是清淡得很,最爱的薯片口味是原味和黄瓜味。林冰湶看起来高冷酷拽但嗜辣,一口气五包麻辣魔芋爽不在话下。好在大家共享的都是受欢迎的大众口味,其他同学偶尔也来分一杯羹,导致他们这组零食大户在班里颇有美名。
      方俞愿一直都觉得赵南洲是一个挺神奇的人。物理意义上,她离他的距离比班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近,也更自然而然地了解到许多事情。方俞愿喜欢当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像拿着放大镜,尽力地静静观察着这个世界。当然,这个世界里也包括着赵南洲。
      他好像不用花大力气就能得到漂亮的分数,包括让她最头疼的数学。只可惜他的惬意在语文这门学科上栽了跟头。20分满分的现代文阅读,经常连一半的分数也不能拿到,语文成绩常年游荡及格线边缘。尽管如此,他的总分还是名列前茅。
      他不太喜欢运动,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一到,李源楷总会奔去打篮球,而赵南洲则是懒懒地回到教室写作业或者睡觉。但体测1000米的时候,他跑得又很轻松。
      他在小组讨论期间更多时候只是倾听,偶尔提出几点自己的建议。在每次小组三人请求他上台汇报小组讨论结果时又好脾气地点点头,站在讲台上也不怯场,逻辑通顺,词句流利,语调清晰。
      和他相熟的人并不多。他有时看着甚至有些冷淡,所幸他率先用一颗薄荷糖破了冰,否则按照自己的温吞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破同桌僵局。
      她很想用“清风”来形容他。
      一缕微风轻抚过方俞愿的脸庞,下课了。数学课好巧不巧地安排在早上第一节,赵南洲昨晚似乎没睡好,眼下都有了少见的淡青,正准备趴下补觉。正好班里的学习委员捧着自己买来的试卷本想要向他请教。
      “不好意思,同学。我要睡觉了。下节课再来吧。”赵南洲带着浓浓的困意,说完向学习委员点了点头后便低下头去,闭上了眼睛。
      文静的学习委员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温和,自由,却也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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