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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就是你~梦醒飞~”南林哼着小调,摔摔手上的水,正准备唱出高潮时突然被踢门声给呛住了,干咳几声,诧异地靠近女厕所。
“有人吗?”
南林试探地问,里面发出类似□□碰撞的声音。
“是有人在里面吗?”南林有些为难地看着“女厕”两个大字,猛地想起第一次在厕所遇见的那个丧尸,卧倒蜷缩在角落里,待南林前去查看时,才发现他正在啃食自己的腹部,扯出来大肠塞进口中,像个饥饿的孩子在憨食。
丧尸并没有发现他,南林捂住嘴巴,忍着恶心小心地朝门口移动。
正当他即将离开视线的时候,外面传来陈农的呼叫,南林瞬间心里一紧,在丧尸抬头之际猛地冲出去把陈农按倒。
不会这个就是我之前遇到的丧尸吧……
南林艰难地咽吐沫,看了看手机,还没到12点。
不对,遇到丧尸是中午之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先别说时间对不对,就是发生的地方也不一样,遇到丧尸实在仁智楼二楼厕所,而这里是仁政楼二楼。
想到这里,里面传来了类似人的呜咽。
南林试探的喊:“我进去了!”
推开遮挡物,南林努力地寻找发声处,空洞的寂静只剩他砰砰的心跳,滴滴答答的水声若有若无。
“刘……”南林眼神奇怪又诧异,“刘佳孟?你怎么在这?”
刘佳孟蜷缩在角落里,泪水充满眼眶,手脚被绑住,嘴里塞着一团手纸。
南林给她松绑,刘佳孟一得到解脱就哇的哭起来。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刘佳孟哭喘的上接不接下气,被南林花十几分钟才站起来,把南林折磨得他都想哭了。
“我……上厕所……被……人给……踢了一脚,然后……就晕……晕了。”刘佳孟嘴里打着嗝,声音既委屈又可怜。
“没看清脸?”
“没有……”刘佳孟摇摇头,使劲地按着自己控制不住的胸膛,浮肿的眼皮红红的还有些疼,鼻子处堵塞不通,只能用嘴呼吸。
“怎么办啊……我是不是破相了?”刘佳孟轻轻地摸着自己破掉的嘴角,伤心欲绝。
“没有没有。”南林连忙说,“别担心你的脸了,走,我们去医务室……”
砰的一声,赛场上的选手都牟足了劲往前冲,主席台上站满了人,女生们都大声地喊自己班的人。
“我好饿啊,南林。我中午没吃饭啊!”刘佳孟躺在女生宿舍里的床上,南林手里拿着药膏,帮她把鞋给脱了。
“不就是擦伤点腿。”南林瞥一眼,“不能动?”
“可是人家刚刚经历了磨难,根本不能动好不了。”刘佳孟委屈地眨眼。
“真矫情。”南林翻白眼,走到桌子处,问:“泡面要不要?”
“好滴。”刘佳孟翻开枕头,拿出一本小说。
南林端着泡面盒去宿舍外接水,咕噜咕噜的热水晕染着白白的水汽,南林细细地看准注水线,非常完美地泡了个面。
“你在看什么?”南林放下泡面。
刘佳孟头也不抬,“小说啊。”
“言情小说?”南林拿出自己手机,给自己放个音乐。
“放音乐干嘛!”刘佳孟啧一声,“不是,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呵。”南林把蓝牙连上,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南林。”刘佳孟突然说,“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南林心中像被人猛地一抓:“什么意思?”
刘佳孟看了看空洞阴暗的宿舍,小声地说:“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宿舍楼背光,这个寝室又靠近洗手间所以长时间潮湿且阴暗,安安静静的楼道处又常有滴滴答答或摩擦地面的声响。
“你在说什么呢。”南林默默地把门关上。
“你难道没有听过女生四号宿舍楼404宿舍的传闻吗?”刘佳孟合上书,声音轻柔,脸上绽放出如蒙娜丽莎般神秘的微笑。
“刘佳孟。”南林学着她微微一笑,“你够了。”
说完就要出门,被刘佳孟叫住。
“急着走吗?”
“是啊,陈农在等我。”南林回头,“别乱跑,把门锁上。”
“门锁上干什么?”刘佳孟问,“不对……你和陈农……”
“嘘,有—鬼—哦—”南林不屑地勾唇,把门关上了。
刘佳孟咽了咽口水,手指在小说封皮恐怖插画上摩擦,感觉一身凉意,抖了抖,连忙窝在被子里蒙着头。
下午三点半,操场上依旧热闹非凡,午后的阳光耀眼热烈。
“南林同学。”
南林抬起头,放下手里的药品。
“你这是在抢劫吗?”
刘奔奔眯着眼,身材高挑甚至有些瘦弱,皱起的眉眼颇带些不好惹的气味。
不愧是学生会主席,挺有气质……
南林想着,把一个黑色的背包递给他。
“我就算是在抢劫,那你的好兄弟陈农就是同伙。”
刘奔奔疑惑地接住,这是陈农的背包,他认得,把它打开,里面是一些急救的药物和食物。
“不是。”刘奔奔从里面掏出个铁锤子,“这个是什么个意思?”
铁锤快有他半个胳膊大了,怪不得这么重。
“保命的。”南林继续回头把药物分类装好到包里。
“陈农让你给我的?”刘奔奔似乎感应到什么,眉毛一会放开,一会缩紧。
“金歌子呢?”南林摸摸鼻子,“他……怎么样了?”
“在宿舍里。”刘奔奔被打断思绪,“没有伤到骨头,万幸了。”
“嗯……”南林把背包背上,“我为金石子道歉,毕竟人是我们班的。”
“就算是本人道歉,”刘奔奔冷笑,“他也必须付出点代价。”
“那随便你好了。”南林正准备走出去,“你一直待着宿舍?”
“对啊。”刘奔奔说,“是陈农让我来拿药的,他和我在一起照顾歌歌子。”
“这样啊……”南林若有所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还能再见。”
“……”刘奔奔黑着脸,什么个意思?!
呼哧呼哧的风夹杂着难闻的血腥弥漫在操场,尖叫声,咆哮声,哭泣声……络绎不绝。
一名男生躺在血泊中已然看不清面部,混乱中激烈的啃咬被放大再放大。
“你又在想什么?”陈农撞了下南林的胳膊。
南林回神,如实回答:“想你。”
陈农瞬间失语,憋了半天才吐出三个字:“你有病?”
“没,想你的尸体。”南林满眼认真。
“操。”陈农忍住呼他一巴掌的冲动,用泰语说了两遍变态。
南林还想解释,陈农却连忙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结束这个话题。
“小林子啊,都准备好了吗?”陈农摆弄着南林额前的发丝。
南林贴了贴他的手,把望远镜递给了他,说:“走吧,快四点了。”
他们来到天台上,这是曾经被铁门给封锁的地方,原因是在这个地方有个许多花季少女少男跳楼身亡。
他们把老旧铁门给用工具砸开,又找来些石头把它给堵住。
“卧槽。”南林看着下面如蚂蚁般的人头,咽了咽口水,“怎么这么高?那些人怎么敢跳下去的。”
“怎么不敢?”陈农拍拍手上的灰,拿来一包湿巾递给南林,“眼一闭身上一疼就过去了。”
“说的轻巧。”南林退后几步,这个位置刚好对操场一览无余。
大约十几分钟后,陈农抓住南林的手,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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