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梦醒之爱入骨[桃花如故]

作者:风华指间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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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渊醒来


      白浅眼眶一酸,她的师父,要醒来了!更快的赶回青丘。
      “小五!”白真和折颜此时也赶到了青丘。
      “四哥”
      “小五,今日,你便能一偿多年夙愿了”三人快步向着炎华洞赶去。
      “折颜......”白浅站在炎华洞口,试着深呼吸放松,越到这个时候,她越怕,手心里都是汗。
      “去吧”折颜给了她个鼓励的眼神。
      白浅一步一步的踩着台阶走了上去。
      上一世,她未认清自己的心,与师父生生错过。
      这一世,她努力了七万年,等待了七万年,这次,她定要牢牢把握住自己的幸福。
      白浅越走越快,直到看见了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正坐在洞中,缓缓抬头看向自己。
      那一刹那,所有和墨渊的过往,尽在她的脑海闪过,那般清晰,仿佛昨日。
      “十七,过来,让为师看看,这些年你有没有长进”墨渊的眼中,也闪过万千情绪,庆幸、激动、喜悦,看着白浅,眼中也只容得下白浅。
      白浅一步步走过去,跪在墨渊身前,“师父”白浅握住墨渊的手,感受着那曾经熟悉的气息与温度,一颗心才算真的落了地。
      “果然,是我的小十七”墨渊一句话,便让白浅再也控制不住,扑到墨渊的怀中,紧紧抱住他!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不错,师父回来了”墨渊轻轻拍着白浅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后又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我的小十七,做这副打扮也是好看的”
      “师父,我......”白浅还想说些什么,眼前一黑,晕倒在墨渊的怀中。
      “十七!十七!”墨渊慌神的喊道,抱着白浅的手都有些颤抖。
      折颜和白真听到墨渊焦急的声音走了进去。
      “小五!”白真脸色一变,跑了过去,折颜看着白浅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立即施法查探。
      “果然如此,这丫头太胡来了”折颜给白浅服下一颗丹药,“此处过于阴寒,真真,先把小五送回狐狸洞”
      “好”白真抱起白浅,出了炎华洞。
      墨渊的目光转向折颜,想要一个解释。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她修为损耗过度,多休养一段日子就好了。”折颜看出墨渊的担心,开口说道。
      墨渊缓缓站起身,眸光又落向了白浅在旁边开辟出的洞府,他看见那里摆放着上万的典籍,甚至还有他昆仑虚的藏书。
      “你沉睡的这七万年,你的小十七,也在这青丘藏了七万年,这七万年,她阅尽青丘和昆仑虚的藏书,三百年前,她用九幽真淬和封神阵封印了东皇钟”折颜看着那上万书籍,心中感慨万千。
      “什么”纵是淡定如墨渊,眸中也闪过难以置信。
      “先出去再说吧”折颜担忧墨渊身体,率先抬步出去。
      墨渊几人来到狐狸洞的外间,迷谷走进来行了礼,奉上茶。
      “折颜,我睡下的这七万年,可有出现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是有这么一个人,现在是天族的太子夜华,他与你可是有什么关系”折颜反问。
      “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在父神仙逝之时,将一株金莲托付给我,当年,四极摧,天地崩,母神为了补撑天的四柱,动了胎气,本是双生子,生产时却只保住了大的,没保住小的,那大的便是我,父神深感对不住我弟弟,便耗尽半生的修为,做了仙胎,化为一株金莲,嘱咐我将其养护在昆仑虚的莲池中,盼望能有一日,降生于世间。”墨渊将往事缓缓道出。
      “原来如此,你祭东皇钟不久,那金莲便枯了,后不久,天族的乐胥娘娘便诞下太子夜华。怪不得那小子出生时,七十二只五彩鸟绕梁八十一日,东方的烟霞晃了三年,竟然是你的胞弟,想来也是,也只有父神之子才会有如此天地同贺的境况”折颜恍然大悟,笑着感叹。
      “我那胞弟现在可好?我想见见他”墨渊拿起茶杯,看向折颜。
      “你才刚醒,身子还有些虚,尚需闭关一段时间调养,你既然已醒,左右也不差这一段时间”折颜顿了顿,“况且,小五还昏睡着,她醒来要是找不到你可是会伤心的,你便在这青丘待上一两日,我与你讲一讲这七万年的事”
      “也好”
      夜间,折颜提了几坛酒,走进了墨渊暂住的洞府。
      “这是我新酿的桃花醉,要不要尝尝”折颜看着墨渊静坐沉思的身形开口问道。
      “好”
      “怎么这般痛快,昔日你可是不轻言碰酒的”
      “我有许多话想要问你,不就着酒说,岂不寂寞”墨渊答道,“当年十七,为何带着我的仙体回了青丘”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无妄海,而是青丘时,他很诧异。依着神族的规矩,他死后是要葬入无妄海的。
      “唉”折颜先是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那在回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你是否还记得当年之诺”
      “记得”墨渊晓得折颜想要问的是什么,当年他对尚且还是幼崽的白浅承诺,若是白浅长大后,心意不改,他便娶她。
      “那如今,这承诺,可还作数?你对她,是男女之情还是师徒之情,你可能拿捏的准?”这也是折颜关心的问题。
      “自然作数”墨渊答道,他墨渊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作数便好”折颜笑的开怀,“如今,你对小五的承诺以及她是你墨渊的未婚妻之事,已是四海八荒尽知了,我还真怕你告诉我,那是你当年哄她的一句玩笑呢。”折颜到了两碗酒,自顾自的端起其中一碗喝了起来。
      墨渊身子微侧,看向折颜的眼神沉沉。
      “诶呀,我这便与你说”折颜受不住墨渊的目光,放下酒碗,“当年你生祭东皇钟魂飞魄散,小五便抱着你的身体,在若水之滨哭的撕心裂肺,宛如疯了一般,定要那翼族为你陪葬,因着你离开前的一句‘等我’,她始终相信你会回来,将天族要带你仙身回无妄海下葬的大皇子赶了回去,为保你的仙身,她用迷药灌醉了她的师兄们,带着你回到了青丘。每日一碗她那九尾狐族的心头血,养了你那连元神都没有的仙身,足足七万年。”
      听到这里,墨渊的身子一颤,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起初她身受重伤,险些就随你而去了,还是狐帝去瀛洲取了那神芝草,狐后渡了她半生修为,才保住了她这条小命。也许是生死之间才能看透一些东西,她醒来后,求了我两件事,一是替她拒绝了同天宫的联姻,二是替她将昆仑虚的藏书典籍尽数取来。这七万年,她一边守着你的仙身,一边努力学习和修炼,那股子韧劲,我都佩服的很呐,她用你留给她的封印之法结合东皇钟本身的构造特性尝试推演阵法,用了近四万年的时间,蕴养了封神阵的阵棋,三百年前,在我和真真以及后来的东华帝君的帮助下,用九幽真淬及封神阵将东皇钟封印,但擎苍临死反扑,诅咒小五‘五感尽失,修为散尽,困于无尽深渊,受烈火煎熬,永生永世’”
      墨渊甚至能想象当时的危险,听到白浅中了擎苍的如此恶毒的诅咒,墨渊手中握着的碗瞬间化为了齑粉。
      “然后呢”墨渊的声音上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后,然后她说,她一定会醒过来,她还要等她的师父”折颜又拿过来一只碗,又给墨渊倒了一碗酒,“这丫头知道自己的修为会散尽,就央着我将她的修为同神芝草炼制成丹药,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而后,她一睡便是三百年,醒来之时,九尾狐虚影层层荡开,她挡住了九道九天紫雷,飞升上神。”
      “九道?”墨渊疑惑,按常理说,飞升上神只需承受六道天雷即可,白浅承受的确是九道,而且是天雷中威力最大的九天紫雷。
      “这个我也没想明白,大概是因为虚无业火吧”折颜也有些不确定,“我记得你飞升上神的时候也是九道九天紫雷吧”
      “嗯,你接着说吧”墨渊似乎想到了什么,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前些日子,她意外得知你的元神在那西海大皇子的体内,用那结魄灯助你重新将破碎的元神凝聚,但是仅凭叠雍那微弱的仙泽养护,没个七八千年你也醒不过来,我早该想到,那丹药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她将那颗凝聚着她十万年修为的丹药给叠雍服下,滋养你的元神。我想你能在这短短几日内元神归位,肯定是那丫头仗着丹药是她修为炼制的,不间断的用秘法助你吸收,唉,这不,折腾倒下了”折颜摇头,端起酒碗喝了一口,一边注意着墨渊的神色。
      墨渊沉默的喝了一碗又一碗的酒,折颜想了想,也该给墨渊一点时间,便抬步离开了。
      走之前脚步一顿,“真真曾问小五,怎么在昆仑虚学了两万年的艺,心中便装下了天下苍生吗?小五回答,她的心小的很,只装的下一个个人”
      不知过去了多久,墨渊才缓缓站起身,向着白浅的狐狸洞走去。
      看着那还在昏睡中的白浅,墨渊轻轻摩挲着白浅的脸颊,那眼下淡淡的乌青和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怎么这般傻呢?墨渊沉静的眸子中溢满了心疼。
      听着折颜的讲述,他甚至有些后悔让白浅等他,他宁愿白浅平安喜乐,如当年在昆仑虚上那般无忧无虑的,也不想她吃那么多的苦,甚至几次险些殒命,他墨渊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付出。
      尽管有折颜的丹药,白浅还是昏睡了一日夜。
      “师父...师父!”白浅猛地睁开双眼,额头上尽是冷汗,她又梦到当年的若水之滨的惨烈,眼睁睁看着墨渊生祭东皇钟。
      “师父!”白浅眸中闪过慌张,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向外跑去,与从洞外走进来的墨渊撞了一个满怀。
      “怎地跑得这般急,鞋子都不穿就下床”墨渊温和的嗓音回荡在白浅耳畔,此时此刻,白浅的眼中只有那一人身影,泪水让墨渊的身影变得模糊,白浅却舍不得眨眼。
      墨渊无奈,弯身将白浅抱起,走回床边,想要将其放下,却被白浅紧紧地抱住脖颈,如同她初见他时那般,墨渊好笑的看着白浅,只能将她放在了自己腿上坐着。
      “师父......十七不是在做梦是不是,师父真的回来了对不对,师父再也不要离开十七了好不好?”白浅眼泪汪汪的看着墨渊,三个问句,问的墨渊的心都在泛疼。
      墨渊抬手轻轻的擦掉白浅的泪水,“十七不是在做梦,师父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小十七了”墨渊的声音轻柔,耐心的回答白浅的问题。
      “师父,十七好怕,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师父便还躺在炎华洞中”白浅将头靠在墨渊的肩头,像个受伤又迷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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