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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有分,女有归,是谓大同?
“悦夏,只有你陪着我了”悦夏轻轻拍抚着阳石公主刘妺(阳石公主)的肩
“公主儿时爱阅文集,知道圣上崇敬孔圣人,特别为孔圣人整理的风集,公主可还记得当时给奴婢读得那一篇《静女》。”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当时我最喜这一句,我当时打心眼希望有一位好的郎婿,相知相守一生,便足矣,可是,若是没有权利与地位,再好的郎婿也不顶用,女子必须靠自己的雄才大志往上走,郎婿再好,若自己遇到了难,他难道还会拼死与你比翼双飞不成?爱情只是附属,权利和地位才是真!”
“公主,可是驸马还是待你极好的”悦夏脸上带着些许不解
“好有什么用,再怎么样父皇眼里也只有刘妍,阿据是太子也便算了,我和她同为嫡公主……”她擦干脸颊上残余的泪
“罢了罢了,我本就不是那种嘴巧惹人欢心的人,我没有刘妍的资历没有刘慧薇的可怜更没有刘姎的乖巧,怪不得,怪不得,是我自己不争气……”
她拿着手帕又擦了眼中快要落下的泪,她长得与卫皇后一点也不像,她的眼最动人,有点像那种狐狸眼,很精美,很古雅,就算哭了,眼睛红了,还是这般,但是没有那么惹人怜惜,反倒平白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我今日这么干算是和长公主闹掰了,所以……”她撇了撇嘴
“霍将军与刘慧薇,您今日可是帮了他们”
”悦夏啊,你可还记得霍仲孺?”她突然转移了话题,有些嗤笑般
“一个小县吏而已,奴婢多留意他干什么?”她随机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是霍去病的阿父,他当年在长公主府只是一个小侍卫,垂涎姨母(卫少儿)的美貌,便偷偷与她有了私情,怀上了霍去病,可他没担当,在她怀上没多久便跑了路,留下她一个人艰难活着,若是没了霍仲孺,以她的美貌,都可能超母后……”她的语气带着些怜悯的意味
“霍仲孺这老货可能这辈子也没脸见霍去病,待过个几年,本公主扎稳了基,我倒是想看看,霍仲孺见到霍去病会是个什么情景,是痛哭流涕,还是如仇敌般敌对相见,从我知道这件事后,我突然对霍去病不恨了,反倒是怜悯,所有的男人都靠不住,只有自己强大才行。”她似乎有些感叹,看着悦夏
“放心,悦夏,你是个好姑娘,我以后会给你找个好夫家,不让你跟着我走弯路。”她拉着悦夏的手
“婢从小陪着公主,公主是婢的主子,婢永远跟着公主,不嫁人”悦夏抱着阳石公主
“我不想你跟着我趟浑水,马上真正要斗得就来了”她似坦然,从衣袖里拿出姚以缇扔下的钗环,狠狠掰断,血流了出来,她也不在意,一点一点拿着手帕擦着,直到手帕上沾满了血。
“沾了血的手帕,洗得再干净也不是从前的模样了……”
【宋府外】
“阿姝,过几月我便能娶你归家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我父亲要举我入朝,圣上同意了,等我们成婚后,我们就可搬出府,自建个院宅。”周南淮笑道
周南淮是宋京姝阿父死前为她找的郎婿,性情温顺谦和,虽然年纪不大,却却满腹文采,圣上都对此青睐有加,是个宜家之选,而且周家是御史台的,不得不说,他很有智慧,周南淮是个好人,更是个好郎婿。
周南淮从从衣袖中掏出个玉坠子,其实也就是个玉佩,但是那玉极好,触手生温。
“这太过贵重,京姝怕是无法接受这份礼,周郎还是拿走吧!”
“我说你受得起,你便是受得起!”
他将玉佩挂在她腰间,其实贵族挂玉佩是身份的象征,可自从宋凡(宋京姝阿父)逝后,她便没在挂过了,那是她及笄时她阿父赠她的,可那日夜里,阿父便逝了,她再也没挂过,她知道她要努力苟活着,即便是寄人篱下,也要保全阿母……
她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她心里的冰好似也融化了些许
“我没什么物件”但是后来她沉吟了会儿,从头上拔下一对双笄钗
“这钗是一对的,是我阿母赠予,今日我将一只赠予你,算是信物,若周郎不负,京姝亦不相负。”她作揖。
他拉起她的手:“此生我认定京姝为我命定之人,亘古不变。”
他笑得灿烂,可谁也没注意宋京柔在墙后躲着,她眼里噙着泪,手中紧紧握着没有送出去的帕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南淮阿兄……不会的。”她失魂落魄般,小声重复着
她来到房里,拿起剪子,狠狠将那帕子绞烂,她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问了宫中绣娘法子,一针一线缝制出这个帕子,上面绣着樱,虽然不胜精致,但是她知道这手帕有她多少心血与付出。
“这帕子,他也不需要了,宋京姝得意几时又如何,我是大房嫡女,南淮阿兄只能是我的郎婿,她只能嫁到谢家那个狼虎窝里,一辈子和那些个小妾争斗!”她现在倒是变得怅然了许多。
“南霞,周家的订婚既然同意,那宋京姝这种私会外男的行为便是不雅,今日又让我出尽丑态,若不惩罚,岂不是我们宋家家规不严,去告诉阿母。”她嘴角弯起一抹笑
“女君最是宠您,自然惩罚败坏门风之人的。”她点着头附和道
“女君,奴婢实在难以启齿,今日在马会,二娘子让我们出了好大的丑,刚刚还看见二娘子在……”
南霞泪眼婆娑的模样,的确让人怜悯,她倒是长得清秀,当个婢子确实让人觉得可惜,她是个精明的丫头,所以才会沈淑华(宋京柔阿母)才会将她指给宋京柔做婢子,她家原本也是有官职的,只是后来贪污没落了,她被卖当了婢子,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一直本本分分的,盼着自己能够安稳度日……
沈淑华大抵也猜出了是何事。
“这个小蹄子和她阿母真像,生的一副好容貌,生来就是个会勾引男人的下贱货色,将她叫过来,把台子架好,只要静待佳音便可,主君早已与周府商议事宜,将二房死时与周府签订的婚书作废了,现在周南淮应是我女宋京柔的夫婿,她这样做便是败坏家规,有违人道,若是连家中人都放任不管,她嫁入谢府,得成什么样子,将她,还有二房那个要死要活的,都带过来……”
她露出一种阴笑,似乎很不屑,她知道那对母女争不过她,她的女儿更不配和自己的女儿争。
宋京姝来到那儿时,那里已经布好了实行杖刑的台面,她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倒是显得沉着十分,虽然她手指蜷紧,手上都带着汗,但她坦然了不少,她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马上就能带阿母离开了。
“跪下!”旁边的老媪抓住宋京姝的衣衫,强拉着她跪下。
“京姝到底是犯了何等大错,让大伯母如此这般动怒?”
“阿姝啊!大伯母也不是真的想罚你,只是这事严重得很,京柔回到府中,哭得眼睛都肿了,而且这是还被公主看到闹得不小,所以大伯母只略施小惩。”
“略施小惩?沈淑华,我不想揭穿你,怕伤着你,伤着整个宋家的和睦,你的主母之位怎么来的?你在我阿母的药里下了什么?”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娘,竟敢质问女君,出口不用敬称,哪像个大户人家女公子的模样,不忠不孝,该打!”老媪抓着宋京姝,看着旁边拿着棍杖的男子
“我被罚,还用不着你个老媪上手,滚开些,要打要罚,我认,但今日,你好歹也让我死得明白些。”她推开旁边老媪,狠狠白了她一眼
“好,既然你如此不顾我们情分,我也不必留脸给你了!”沈淑华颔首
“我是不好,但是晁婻也不是个好东西,家室低微,光有一张脸有什么用,几个流匪扒她衣裙,我看见了,没有出声,她被笞之而死!”她说时,神情平静,但是宋京姝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沈淑华也知道,自己长得不怎么好,男人都爱慕长相柔美,性情温婉的女子,晁婻便是那样的人,她与宋铮(大房,宋太傅)年少情深,这样宜室宜家之选,她就算家室再过显赫,也是比不上的。
“你当真是没有脸了,说出来,你不害臊吗?她好歹也是你闺中的姐妹”
“我一个弱女子,自己都可能会深陷其中,更何况救人?倒是你阿母看到了,也去叫人了,最后晁婻活了吗?”
内庭中,刚被婢子扶着出来的宋京姝阿母江洳听到了外头的言语,又想起了日日夜夜,夜不能寐的场景,那个林子里,晁婻被几个流匪……羞辱的画面,她怕贼人发现动静,把鞋脱了,跑着去找人驰援,赶到那儿时,晁婻已经没了气息,那些个流匪玩完后早就跑了个精光……
那么惨烈的叫声,宋凡死前,她有所牵挂,有人护着,倒是不大想起此事,自从宋凡死后,这梦变得频繁了起来,她总是能看见晁婻质问她,为什么不能早些叫来人,这样她就不会死了,他们都会嫁进宋府,成为妯娌……
但是也不对,谁家会要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子呢?
江洳想到这儿,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女君,女君!快来人啊!”旁边的婢子喊道。
听到喊声,宋京姝与众人都转过头。
“阿母!阿母!”她疯了般跑过去,眼泪沿着脸流下。
“都是木头吗?快去请医官啊!”她崩溃般嘶吼着。
直到江洳被诊时,她的泪还是一直不止,她知道了,这是沈淑华的阴谋,她知道自己在查当年的事,她想知道,她阿母更想知道,她今日本是想问清,想把此事与阿父之死串联起来,所以才会质问,她在那个时机将阿母请出来,不过是想让她听见,想让她因此愧疚……
“我阿母可没事?”宋京姝红着眼问,她好害怕,若是阿母醒不来,她当如何?
“小人医术低微,这是心病,前几日女君怕是日日梦魇缠身,身体已经不好了!先吃着几日药吧,若是撑不过这几日,也就是命定了!”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沈淑华!你满意了!是你!你故意叫我阿母出来,就是为了让她听见这事儿对吗?你没有心!”她嘶叫着,眼神中充满怒气
“我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再告诉你个事儿,周南淮已与我女宋京柔定亲,我已让夫君去将婚书做毁,过几日就订婚宴,这个事儿,其实早准备好几个月了,忘告诉你们母女俩了,订婚宴过后几个月,你与谢家公子,南淮与京柔同天成亲,这当真是个喜事,不是吗?”
她嗤笑着,眼神里充满着得意劲儿,宋京姝看看自己只觉得狼狈,苟延残喘,她只能靠着夫婿了,只有做了正房娘子,有了底气,她才能带着阿母真真正正的离开这,她知道父亲是个软弱性子,她要比平常女子优秀,比平常女子厉害,都是为了能嫁得好人家。
“你以为这些手段便能使我认命,不可能!”她望着沈淑华,眼神中更多了一丝坚毅
“你以为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真能在一起,痴心妄想!”她俯视着她,她好似蝼蚁,一脚便能踩死,可那些人似乎有不解气,还得将残体喂给其他虫食用,对啊!弱肉强食,自然之天理,终是不能变……
“女君,女公子让你来房一趟”小婢子来请沈淑华
“那我便先走一步了,你且好好照顾着你阿母吧!”她瞥了一眼
“女公子,热水和手巾都拿来了”箐馨抱着盆子,嘴里似乎嘟囔着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宋京姝拿起手巾,放进盆子里
“奴婢就是看不惯她,看不惯沈淑华,看不惯宋京柔,若是太傅知道她见死不救,还能如此这般对她吗?”
她似乎有些愤起,作为从小陪着宋京姝的婢子,她看不惯,看不惯主子倍受欺负,看不得她们那些个随心所欲,也看不得宋京姝骨子里的这股子内敛劲儿
“馨儿呀,就算那件事被宋铮知道,也翻不了盘了,这个府里的所有人我都太了解了,宋铮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放弃现在的妻女,我也在赌,赌周南淮的心意,我知道他可能不会选我,一个女子哪里有父母和地位重要呢,我没指望他选我,他若让我等他,我宋京姝也绝不会吃回头草,大不了就认命……”
她将手巾上的水軸干,往江洳脸上擦着,此时她倒是平静了,因为急没有用,只会让恶人母女看她们的笑话。
“听闻昭蕙公主落水受惊,明日我会带礼去公主府探望,你去将我妆匣子里的阿父留给我的玉佩拿出来送到周府,亲自送到周南淮手中,他若问你,你就随便敷衍着,反正过几日,他会找我的。”
“是,那主子休息着。”她退了出去
出去以后,便看到宋京柔得意洋洋的面孔,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阿娣可在房,听闻叔母晕倒,所以前来看望一下。”
“不必了,我家主子睡了,女公子想看望,便过几日再来吧!”她瞥了她一眼,她知道这对母女什么德行,看到二房落了魄,心中的得意自然洋溢不住想和人分享,把别人也恶心一下。
“好,那过几日订婚宴上再见吧!”她笑得虚心假意,箐馨看这样子都忍不住作呕
第二日辰时,宋京姝带着礼去了公主府,这个点姚以缇都还没醒
“昭蕙公主可在,我来拜谢公主,若公主还没醒,便将这个匣子送进去,说我来过了便好”宋京姝把匣子递给婷儿。
“刚刚校尉走前吩咐了我们今日让公主多睡会儿,明日得进宫,当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叫,你是宋太傅家的女公子是吧,我会帮你转告的”婷儿拿着东西准备进去。
“婷儿,谁在外头”姚以缇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宋太傅家的女公子”
姚以缇想了一下,宋京柔才和她打了照面,自然不会找上门,这人只能是宋京姝。
“让她进来”姚以缇很是怜惜原生家庭不好的人,可能因为原先没穿来前,她也是个原生家庭不好的人吧!
宋京姝缓步走进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今日是特意来拜谢公主昨日的恩情。”她将匣子递给姚以缇
“这是个长擿,公主在宫中怕是见的更多,民女就不多说了!”她将东西放下,似乎不大肯走的意味
姚以缇坐起身,看着这个长擿,这个在现代也有,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不过是玉做的,倒是添了几分贵重。
“你今日来,不光是为了谢我吧?还有别的事?”姚以缇看着她,她低着头
她从袖口里拿出了个请柬单子
“你要成婚了!当真是喜事,是与谁啊?”
姚以缇对八卦的事倒变得兴致勃勃起来,拿起请柬认认真真瞧了起来。
她虽然看不太懂,但也能看出上面的字—谢唯,那个大纨绔,他们二人才闹了不快,现在又要成婚?
“谢唯?他不是要和宋京柔在一块吗?你?”姚以缇歪着头问她
“公主也觉得奇怪吧,大房母女早就设好了局,悄无声息将当时我阿父还在时定的亲解了……”
姚以缇望着她,她依旧如平常一般秀雅绝俗,她有对柳叶眼,却看上去并不娇媚,反倒多了几分清丽,面色平静坦然的样子。
“你为何不急,是不是你不喜欢你阿父生时为你选的郎婿,你不想反抗?”
姚以缇能看出来宋京姝是那种诗文歌赋,样样精通,守礼知规的女子,自然对家族之事不敢反抗,她对那种生在封建时代的女性,确实是深表同情,但是她改不了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性,她只能选择尊重她的选择,或者站在客观的角度加以劝解。
“我倾慕他,他说他亦倾慕于我,可是男子不会为了一个小女子而放弃父母与官位,我今日约了便是想要亲口听他说,若他愿意为我奋力一搏,我自是不会相负,若他要负我,我也绝不会回头……”
宋京姝眼里的坚毅,让她真正看清了,她以为的独立自主的强大女性,在那时已经有了自主的意识,她们有思想,有性子,从来不是历史书上写的提线木偶。
“你说得对,都说‘男有分,女有归,此乃大同’可是女子的归宿不一定是嫁与男子,女子不一定要谄媚俯首于男子身下,嫁人只是手段,合适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个男为尊的天下,嫁错人,最后受委屈的只会是女子。”
姚以缇发自内心看着她,不是怜惜,不是悲悯,是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的共情。
“公主的见解透彻,说得京姝都自愧不如,今日我还有约先行一步了!”宋京姝缓步离开了,在外面碰到了一个似乎在偷听的人。
“见过霍校尉”她请了个安便从他身旁绕过
“霍去病在外面,那我说的话,他岂不是全听到了!”姚以缇内心暗想,她以为的武将,都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代表。
霍去病走进来,看着姚以缇:“病好全了?自己家里的事都没处理干净,就别想着管别家的事了”
“你都听见了?”
“没有,我也是才回来”霍去病挠了挠头,他刚才可是偷听了全过程,他倒是对姚以缇的思想多添了几分敬佩。
“先休息一天是一天,明日事,明日毕!”姚以缇接着躺下,用被子把脸捂了起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道理?”霍去病笑着摇了摇头,他似乎产生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情愫,不过他不想耽误她,若他有一天战死沙场,他不想留下孀妻独自活在世间。
【飞花筑】
一个男子站在那儿,手里握着一块玉佩,身形颀长,气质温润如玉。
宋京姝向他走进看门见山道:“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你怎么看?”
“你等我一段时间,等我登上朝堂为官,到时……”
宋京姝将他的话打断:“到时?周南淮你怎么变得如此孩童脾性了!我宋京姝这辈子最不信的字便是等!我等你等得太久了,你现在又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等到而立,等到宋京柔知难而退,还是等到白发枯朽或是耄耋之年?”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南淮变得慌乱起来,拉着宋京姝的手。
“阿姝,我很爱你,我只是想要给你更好的生活。”
“周南淮若你的爱是让我等,那我不要,我是需要一个有官职有地位的郎婿,将我的阿母从宋家救出来,但是那也是因为我不比任何人差,我会刺绣,我比宫中绣娘绣的好,我会诗词歌赋,我会计谋,就算没了你,我依旧还是宋京姝。”宋京姝将他送的那块玉佩放还到他的手中。
“阿姝,我原本最是讨厌官至朝堂的那些阿谀奉承之人,可是你说你要救你阿母出去,需要一个这样的郎婿,那我就变成这般样子……”他落下眼泪,紧紧抓住了宋京姝的肩。
“周南淮,一个人改变不了另一个人,若是改变了,二人也成了夫妻,但是成婚之后,只会觉得亏欠,就像你改变不了我,改变不了我现在的态度,方才不久,我去见了昭蕙公主,她很通彻,她有句话说得很对,‘男有分,女有归,是为大同’可是那些都是圣人干的事,我不是圣人,无法以悲悯之心见天下,我想先顾好我自己的家,女子不必谄媚于男人膝下,她们从不低人一等,我现在是需要嫁人,嫁个像你这样的人,可是我宋京姝从不会回头找男人,我今日真正看清了你,你懦弱,所以我就算嫁给纨绔,也不会再回头找你,你会娶宋京柔,过得很幸福,你现在是我的姊兄,我不想我们如仇般相见,所以今日不如好聚好散……”
她从他手里将那块阿父送她的玉佩拿了回来:“那钗子便丢了吧!让新妇看见了不好,姊兄。”
旁边的丛子中,有一对男女,谢唯与宋京姝的婢子箐馨。
“谢公子也看见了,也听清楚了,我们女公子从不是注重名利之人,她只是想保住女君,你以为的贪图名利,都是你喜欢的宋京柔,那对沈氏母女所做,我今日带你来,不是想让你有所触动,只是想让你善待我们家女公子,我们女公子从小谨小慎微活着,已是不易,今日是我将你请出来,你要打要罚,箐馨都认,我们女公子一直都是清白的!”箐馨正视着谢唯
谢唯不敢对视,他知道他接近宋太傅的目的,他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却在冥冥之中伤害了另一个人,当真蠢笨。
宋京姝头也不回,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清醒的人,儿女情长在权利地位面前一文不值,她赌错了。
飞花筑,名字当真美好,旁边有个柳溪泉,碧波荡漾,天都有些黑了,天上盈盈显露出一缕皓月,映在水中,女子站在那儿,拿着帕子,悄悄抹着泪,离开时,又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谁人知她心中的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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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更了,这对也是是双清人设,谢唯不是不清不白的那种,后面会写
我一直在努力更新啊,以后几天更由大家说,看着变少的收藏数我心痛,对不起大家,我文笔不好!但每一个字都是我自己一个一个想,一个一个码的
群像文,很多人的细节我都会一点一点描写,只是男女主章节最多,这一章没有多描写男女主感情线,不喜勿入!
定一个小目标,等到一百收藏时日更
真的很喜欢写小说,感觉每一个角色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希望能被人喜欢,也希望能得到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