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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侠

作者:守旧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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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南山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龙叔问道。
      “话说你这一路上都没问过我,只是跟着走。”金戈得意地说,“现在怎么想起来要问我们到哪里了?”说罢,他指着前面一块石碑道,“看。”石头上竟然刻着“终南山”三个大字,夕阳照在上面,一派古朴的气韵。这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竟然已经过了一个月的光景,天气也从极热开始变得凉爽了。傍晚的时候,天也有了一丝凉意。
      “我们上终南山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找重阳子,王真人的啦!”金戈似乎奇怪他连终南山活死人墓的王重阳都没有听过。“要知道,十道九医。这个王重阳有一天在一酒肆中遇到了两位仙人。那两个仙人与他极有缘份,就传授了金丹真诀于他。之后,重阳子就入了道教,在武功和医道上都很精通的。”
      “仙人?”龙叔不信,“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这种江湖传闻满天飞,还有人绘声绘色地说这两个仙人就是吕洞宾和铁拐李呢。”金戈叹气道,“唉,还有一种说法。王道长出家前住的那甘河镇上有个出了名喜欢做好事的寡妇。但这寡妇只肯帮助那些能帮她宣扬名声的人,大多就是本村本镇上的人。有一天两个流民行乞到她家里,却被赶了出去。王道长于心不忍,自然接济了他们。结果,可不得了……”
      “结果,他发现这两个人就是刚才你说的吕洞宾和铁拐李。于是他们就渡化了他。”龙叔摆摆手,一副厌烦的模样。“这些江湖传闻都是哪些讨厌的家伙传出来的啊?真是全胡说八道!”
      “就是火神教啊!”金戈笑道,“那个被你吓得逃到了树上的戚梧桐估计说的最多了吧。不过呢,这事是真是假还是让王重阳自己证实吧。”
      此时王重阳正在他的活死人墓中静坐,他突然睁开眼睛,对一旁的弟子马钰道:“我们似乎有客人来,你出去迎接。”
      马钰领命去了,正巧碰见金戈和龙叔摇摇晃晃走过来了。他们饿得都快没力气走路了。马钰向他们作揖道:“师傅命我在此迎接二位。”于是,在王重阳冬暖夏凉的地下洞穴里,龙叔终于饱餐了一顿。其实饭菜很是简陋,可这一顿把王重阳和马钰三天的粮食都消灭干净了。
      王重阳倒是没什么意见,他觉得年轻人么就是应该能吃的。金戈却说:“你这饭桶,还真能吃!其实人不需要吃那么多的,你把饭菜好好嚼嚼。嗯,每一口嚼上三十六下,再咽下去。保证你吃一点就饱了。”
      “我每口嚼那么多下,那是吃到明天天亮也吃不完这顿饭啊!”龙叔道,“到了那个时候,我怕是又要吃下一顿了。”
      王重阳笑道:“小金兄弟说得不差,细嚼慢咽确是养生之道。我看这位龙少侠必定是习武之人,所以体力消耗大,吃得多些也是正常的么……”
      吃过饭,王重阳和他们坐在洞穴里仅有的一张桌子旁边。他依旧一副老好人笑眯眯的模样,问道:“二位远道而来,找我王重阳有什么事吗?”他虽已经知道金戈和龙叔必定是有事相求,却还是先让他们吃饱了饭再说,足见一代大师的气度了。
      于是金戈就把龙叔失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当然戚梧桐把他叫做疯子那段也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他们这一路上的事情实在是很有意思,听得旁边站着的马钰掩嘴偷笑。“所以么,我觉得他一定是被人打伤了脑袋。”金戈总结似的说,“想请王道长看看他还有没有的救了。”
      王重阳眉头一蹙道:“这么说来,这位龙叔就是传闻中的蜀中丰子和了?”
      “哦?”金戈道,“道长也听说过丰子和?”他转脸向龙叔道,“想不到你还是蛮有名的嘛!”
      王重阳笑道:“怎么会没听说过蜀中第一高手的名号呢!听说丰大侠得到那本《天圣元隆书》后,武功大涨,怕天下武林无人可在你之上了。似乎还把那位著名的跳梁小丑,火神教的元炽烈给狠揍了一顿啊!哈哈……”
      “哦,对。”金戈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是那个天什么什么龙叔的,你昏迷的时候讲得就是这个。你竟然还打了火神教主,难怪那怪人见到你就吓得飞上树了。”
      王重阳心中一紧,这么说来那天书不仅是传言,是确有其事的。丰子和果然得到天书了,可惜他却失忆了。若真是被其他人暗算,将他打成失忆,夺了天书,可就糟了。
      “可我根本就不记得什么天书。”龙叔道,“我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那戚梧桐虽然说我是丰子和,可丰子和的事情我确什么也不知道。每次要想起来,就头痛欲裂……”
      王重阳依旧开心地笑这,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天圣元隆书》原来还算是著名的道家典藏。本来已在安史之乱时就逸散了,现在能够重现世间也是好事。”说着,他伸手却搭龙叔的腕口三寸脉,“若是我能为丰大侠医好此病,你可一定要将这天书借我一看啊!”
      他的手搭到龙叔的手腕上后,王重阳的笑容就凝固了。然后他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越来越难看。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王重阳把手收了回去,他面色凝重地道:“二位如不嫌弃,就先在这活死人墓住下吧。我需要细细想想。”说罢,他摆摆手让马钰收拾出了几条薄被,铺了两个简陋的床铺。自己却没有多做解释,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上打起坐来。
      丰子和躺在马钰为他铺的床铺上,眼睛圆睁着。金戈躺在他旁边也看着洞顶道:“龙叔,你睡不着?”
      龙叔从鼻子里发出“嗯”的声音。他心里知道,王重阳这凝重的表情,严肃的态度都传达出某种不好的信息。也许自己真是得了绝症,永远也治不好了。
      “记不得也没关系,”金戈却安慰他说,“记不得自己是谁也不妨碍你娶老婆的。”
      “他不能娶老婆的。”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地说。他们都没有注意,其实旁边还睡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小道长马钰。这个山洞实在是太小了,除了王重阳有自己的别洞。就只剩下这个大山洞里,他们三个只好挤在一个大洞里。
      金戈听了立刻坐起来问他:“为什么?”
      马钰笑着:“因为他练的是童子功,童子功怎么能娶老婆呢?”马钰似乎能看出龙叔武功的路数,他蛮有把握地得出结论。
      “如果他娶了老婆会怎么样?”金戈问.
      “那他这一身绝世的功夫就算是毁了。”马钰道,“所以这世上能下定决心练童子功的人,绝对不出十个人。”
      金戈长叹一声道:“龙叔,那么你真厉害。”
      之后,他们就在这活死人墓一连住七天。每天王重阳都给龙叔把脉,可每天他的表情都是凝重的。到了第八天,王重阳又把龙叔叫去看病了。金戈刚从山谷里的一个小湖里洗了澡回来,看到马钰守在洞口,就问他:“小马哥,你家师傅行不行啊?”前两天,金戈还管他叫马道长的。可是更他越熟,就越生分不来。打前天起,金戈已经叫他小马哥了。“我瞧着他这病都看了七八天了,怎么连个治疗方案都拿不出来?”
      马钰见他师傅正认真瞧病呢,偷偷对金戈说:“我也不知道,这南时村也有些村民来找我师傅看看病的。我师傅总是药到病除的,可这丰大侠的病,似乎有古怪啊!”
      “别大侠大侠的叫,真是别扭。”金戈道。龙叔除了那身白衣看着还有大侠的风采,整个就是一个愣头青么。何况那白衣已经被这几月的路途奔波弄得灰头土脸的,早就失了潇洒的派头。“龙叔哪里像大侠啊?”
      正说着,王重阳和龙叔就出了山洞。他看马钰在和金戈闲话,就对他的大弟子道:“闲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练剑!”马钰得命,立刻抽出剑,到后面空地上一招一式地练去了。
      王重阳叹气对金戈道:“听丰少侠说,你也是医道世家,精通针法。不知小金兄弟可曾听说过玄针门?”
      “玄针门。”金戈将这几个字在口中咀嚼着,脸上不见惊讶的神色。当然了,玩毫针的怎可能不知道泉州玄针门呢!
      “这玄针门主钱昌宗本是大宋皇族的太医,钱家为御医数代,皆精通针法。后来他从先辈传留下的经典中悟出了一套剑法:无情剑。并且凭借此剑法名震东南。之后,创立了玄针门……”
      金戈打断了他洋洋洒洒的发言。“这跟龙叔的病有何关系?”
      “这玄针门以医术为根基,辅之以无情剑法。但玄针门中最可怕的绝技就是洄溯针法。”
      金戈冷笑道:“洄溯针法?有我的冷暖针厉害么?”
      “这洄溯针法最厉害之处在于,可通过暗施此针法令身体健常之人经脉阻塞,使无病之人得病。”王重阳叹道,“医家若能使得这阴毒的手段,怕是真就再不愁衣食了。”
      “如你所言,龙叔就是中了这种洄溯针法?”金戈立刻明白了。
      “不错,中了这中针法的人,经脉被闭塞,但从脉象上几乎查不出来。我也只是听说,玄针门的一些卑劣的弟子利用这种方法。给人看病施针之后,暗下此针。令病人得些奇病……”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些病人请别的医生看是看不好的。”金戈道,“所以只好找这些人出高价再看。这么说来,玄针门就是靠这种低劣的把戏骗人钱财的喽!”
      “也不尽然。”王重阳道,“我想那钱昌宗是个正人君子,这些卑劣的行为只不过是一些不肖的徒子徒孙所为。不过,也有传闻说他钱昌宗正是依靠这种针法,让宋朝皇室听命于他……”
      “火神教传播的流言蜚语,谁知道是真是假。”金戈道,“既然王道长已然知道龙叔得的是什么病了,该如何施治呢?”
      王重阳苦笑道:“我也没有办法治。”
      “怎么?”龙叔和金戈同时问他。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也很希望丰大侠恢复记忆,好借那天书一看。说不定其中还有破解之法……”王重阳道,“可是,这洄溯针法必然是要玄针门的人去解。究竟是从那个穴位阻挡真气流动的,究竟阻挡了多少真气?这只有施此术之人才能知道。若其他人要施救,也必然是对洄溯针法了若指掌之人才能从脉象中查明。”
      “那我们就去找钱昌宗治病。”金戈看着龙叔,目光里闪出坚定。龙叔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似乎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关怀备至。
      “那玄针门总部远在泉州杏林庄。”王重阳道,“你们这样的走法,在这样的乱世,起码也要一年半载的时光。”他觉得这种随口而出的话,虽动听却没有经过些深思熟虑。
      “那还是要去。”金戈道。
      龙叔微笑道:“既然有人陪我同行,泉州虽远,还是去试试吧。”
      “呵呵……”王重阳朗声笑道,“举目当今武林,能有两位侠义之气的人真是凤毛麟角。如二位不嫌弃,不如在我这活死人墓再住上一段时日吧!”
      “再住?”金戈大概是对住宿条件很不满意,“还是不打扰了,我们也要早些上路……”
      “要住。”王重阳的口气不由分说,他严肃道,“还有二十三天就是太行山的武林大会了。丰大侠虽然已经失忆,可是武林众人都想从他那里得到天书。现在走,怕是一路上麻烦不断。还是等他们比出了天下第一,你们再行。”
      金戈也不得不佩服王重阳想的周全。等天下第一决出来,那些江湖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他身上。枪打出头鸟,那个时候人人都想要和那个第一名一决高下,那么龙叔再走就相对安全。虽然还是有人会想要天书,可是既然天书没有帮丰子和得到天下第一的名号,那么就没那么多人想要争夺了。
      “王道长说的甚是。”金戈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贫道还有一事……”王重阳满意地点头又说。
      “道长但说无妨,我必定做到!”龙叔立刻就表示答应。他这几天在王重阳这里蹭了不少顿吃食,心中甚是不安,当然要义不容辞地帮助这道人。金戈在一旁撇撇嘴,他心里知道准没好事。
      王重阳呵呵笑道:“其实这件事说来也不难。贫道有一套独创的全真剑法,希望借这短短二十多天传给二位少侠。”金戈暗暗叫苦,果然不是好事。但他转念却想,这王重阳怎么管谁都叫少侠,难道自己看起来和龙叔一般年纪?
      “这怎说的,”龙叔不安地回答,“既然是道长独创的剑法,自然就只在教内传授弟子,我等怎可习得呢?何况我资质驽钝,只怕……”
      王重阳摆摆手,哈哈大笑。“丰大侠谦虚了!贫道就是欣赏二位的侠义,方才想教外别传于你们。你们这样的少年侠客,方才可将我真全真剑法发扬光大啊!”适时,见那小道人马钰手捧两把宝剑走过来。王重阳又道:“方才,丰大侠不是还说不管什么事都必定做到么?”
      龙叔心中暗喜,江湖上谁人不想得王重阳的真传。王重阳在武学上的研究必然能使他的武功更进一筹。可他受了太多迂腐的教育,嘴上依旧是那套谦让之词。“那不才就只好感谢王道长的栽培之恩了。”说罢,赶紧行礼拜见师傅。似乎是怕王重阳反悔,他立刻接过马钰手中一柄长剑。拔出剑来,剑锋一凛。龙叔叹道:“果然是一把好剑。”
      金戈似乎同样心中暗喜,好在刚才我没有轻易答应,不然就中计了。他哈了口气,懒洋洋地回敬:“多谢道长好意了。可惜金戈绝对不是学武的材料。我金戈平身也就玩玩毫针之类的小玩意儿,这两条又瘦又细的胳膊怕是拿不动这么重的兵器。我觉着我还是学个刺绣女工比较实际。”说罢,他瞟了一眼马钰,小马哥还捧着剑傻乎乎的站着。只是脸色苍白,似乎是被他气得不轻。
      王重阳也甚是尴尬,只好道:“罢了,罢了。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勉强的。”
      第二天起,龙叔就开始刻苦学习全真剑法了。也是从第二天开始,王重阳觉得非常后悔。世间有这么一个很高妙的道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龙叔就像是一块顽石,怎么讲也不见通透。王重阳以前收马钰为徒的时候就很后悔,还觉得自己怎么收了这么一个蠢钝的学生。现在看来,真叹一山还有一山高,长江后浪推前浪。
      丰子和本来在江湖上也就算不得是个什么人物,不过在天书的包装之下才被武林人士所知晓。既然丰子和只不过如此而已,王重阳对那本《天圣元隆书》也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可叹自己怎么着也是个武林前辈,说到的话还是要算数的,硬着头皮也要把龙叔给教会了。
      中秋已过,龙叔竟然只练会了三十几招,后面的十数招全然连不起来。看来就算是待武林大会结束了,恐怕也学不完了。可叹龙叔确实是个勤奋老实的好学生,除了悟性差得惊人,也没有丝毫不得之处。他虽是粗人,礼数也周全的很,见到师傅就真人真人的叫。王重阳心中憋着怒火,竟还找不着发泄的途径。
      那天下午,王重阳不见了踪影。虽然他说是去打坐了,但金戈觉得他八成是跑到没人的地方大喊大叫发泄烦闷去了。马钰和金戈二人在一旁闲谈,而龙叔还顶着太阳刻苦练习。龙叔从早晨起来,已经五六个时辰没有歇息了。他一直练啊练啊,到了动作练不上去的地方就停下来,重头来过。
      马钰拿起一柄剑,从头到尾老老实实耍了一遍全真剑法。慨然叹道:“师傅的剑法确是精妙,这简简单单的七七四十九式就涵盖了无穷的变化。这套剑法,我也苦练了多年才略知皮毛。让丰大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学会,确是强人所难了。”
      “哪里有七七四十九式?”金戈冷哼道,“我怎么看来看去只看到七式而已?”听到他这么说,马钰和龙叔同时停住,他们又耍了一遍。突然发觉,真的只有七种变化而已,每种变化后面又重复了七种。金戈接着道:“我就说么,哪里有八八六十四卦?不过只有八卦而已。况且也没有八卦,有的只是阴阳罢了。其实也没有阴阳,有的只是太极。太极者,一也。所有没有阴也没有阳,有的不过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金戈像念顺口溜一样念完之后,他又说道:“其实也没有七式。剑么,不过是用来刺的。所以,剑么只有一招而已:刺!”
      “说的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王重阳已经出现了,“就是这个道理,我还打算等他们悟出来的。”听他的口气似乎还埋怨金戈把答案公布得太早了。“金戈,你现在可以试试学此剑法了吗?”王重阳的口气说不容置疑的。金戈不得已只好拿起马钰的剑,确实很沉。他拿起了就朝着最近的那可树刺了过去,剑尖稳稳插入树干。金戈手握剑柄晃了晃,松手了。可见那剑柄上缠着细密的线,剑头还留在树干里。
      金戈叹了口气道:“我拔不出来了。”
      马钰走上前,一把拔出剑来。他安慰金戈道:“再试试。”金戈微笑着摇摇头,“累了,累了,我要去睡午觉了。”
      “师傅,金戈悟性这么高,他为什么就是不愿习武呢?”马钰问,“我看他左手总是缠着布带,莫非他身有残疾?”王重阳却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刚才被金戈刺过的树,树上有一片叶子飘落下来。王重阳叹道:“树,死了。”
      马钰瞧瞧树,立刻回应道:“见一叶而知秋将至。”
      而王重阳斜眼看着他,引用了一句名言道:“履霜,坚冰至。”说罢,感慨地连摇了几下头。
      的确,秋天已经到了。此时的龙叔全然没有听到他们具有哲理的对答,他全然沉浸在了全真剑的奥妙之中。的确,所有的剑招都是刺。而全真剑向对手的头、四肢和胸背首七个部位发动攻击,而这七种基本招式又交互作用,进而成为了四十九种基本剑势。道教的剑法通常出手就直取人命,以残酷无情见长。全真剑法同时攻守兼备,剑锋时时回旋以自卫。
      又过了七天,龙叔终于可以把那七七四十九式全真剑耍得有模有样了。金戈这几天直吵吵着要走,而龙叔依旧意犹未尽的样子。其实也不是金戈急着走怎么的,只是马钰天天缠着他要学剑法,王重阳也三句话不离学习武术的重要意义。他烦着呢,想早些脱身而已。
      龙叔这些天总站在山涧的小股飞瀑下,他被那招井洌寒泉难住了。其实到现在为止龙叔也就不过依葫芦画瓢罢了,学了剑式却发挥不出威力来。金戈眯着眼睛在一旁看他打把式,一脸不屑的样子。
      “小马哥,你怎么又来了?”不多久,马钰乐颠颠地跑来了。金戈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昨天他还公然宣称要看看金戈的左手是不是有什么异样。扯下布条仔细看过之后,除了由于不晒太阳皮肤白点也没有什么缺指头的事。“你还想看看我的脚趾头有没有多长一根吗?”
      马钰讨好地笑道:“我来看看丰大侠练剑。”龙叔么,这只笨鸟只能靠先飞了。他以井洌寒泉的招式尽全力击打流水,水面只是轻柔地溅出水花来。站在冷水里,他还是满头大汗。
      突然一片幼石飞临水面,啪啪啪打出一连串的水花。原来是金戈在打水花玩,他叹道:“龙叔,你这么个练法,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秋天已经到了,冬天还会远吗?我们怕是要置办些冬天的衣服了!”
      “那你还打水漂玩?”马钰笑道,“这不是存心捣乱吗?”
      “击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金戈换了个姿势接着晒太阳,“语出《孙子兵法》。龙叔,如果你打架不行,是要多看看兵书的。打不过人家的时候,还可以用阴招……”听他这么说,龙叔似有所悟,出剑更疾了。但除了水花大些,没有明显的改善。不过有了小小的进步,龙叔当然不会放弃,他立即加紧练习,一次次加快出剑的速度。
      金戈看了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龙叔,你真是太没用了。”他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难道你看到那瀑布是从上往下流的吗?”马钰被金戈的话惊住了,他正想说什么水之就下之类的话。“你看到其中有一小股水是在向上流的吗?”
      “没看到。”龙叔老实回答。
      “我看到了。”金戈冷冷地回应。
      马钰失笑道:“我也没看到。小金你真是胡说八道,水怎么可能向上流?”
      金戈却道:“我看到了,你们没有看到。所以水就不可能往上流了吗?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看小马哥你也长得不像神仙么!看来你这家伙非但眼神不好使,脑袋也不好使。人的经脉运行中气先于血行。诊脉时可以感到真气流动的方向,同时也感到在这股流动的真气中有小股逆行之力。天底下的万事万物皆是如此,虽然表面看来是一个方向,但总有小股力量逆行,否则如何阴阳平衡?”
      “水?”马钰略一沉吟,“不错,漩涡就是如此。被漩涡卷进去沉到水底,水流却同时又一股力量把人推出水面。”
      金戈挠挠头:“我好像说的不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对啦!这就因为这样我救了龙叔的命。我还救了他不止一次!”
      龙叔死盯着面前飞流而下的水,看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他只是想从中看出到底哪里有那所谓的逆流之水。看啊看啊,他觉得自己的眼儿都花了,此时他却看清了。他突然拔剑,以迅雷之势举剑飞身而起,竟将那股水流引向天,流水如同井喷一般由下而上行。
      罢了,他痴痴地握着剑,湿漉漉的站在水里。
      金戈看到此处,乐得回洞窟收拾行李。既然龙叔已经搞定了全真剑法,那么他们又可以到处瞎跑,不用在这洞里憋屈了!他对马钰道:“小马哥,你就不要妄想做我的师兄了。我啊,这辈子都不会练武的。叫你师傅死了这条心吧,呵呵……”
      马钰似是没有听到,他幽幽地自语道:“师傅果然没有说出,他果真是武学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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