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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帖荆棘
他本来想说,大哥,我不想结婚,木叶的事情够多了。爱情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毫无意义。如果说是像大嫂那样利弊明显的人选,千手扉间大概会理解大哥。但这次显然不是。
千手柱间问,看了照片资料吗,不想见见吗?
大哥一严厉起来,他是不敢撒谎的。也不能就这样凭空损人名誉。
千手扉间说,没看。
那就去看,看了再说。千手扉间就回屋,翻出那几张被沉重的书本压得不成样子的纸,抽出其中一张时还不小心撕坏了。
千手扉间在千手大宅房间的窗户朝着庭院里的几棵高大的树木,它们在正午筛下太阳斑驳的光,投进他的窗框,洒在他的桌子、身上和手里的几张纸上。
怪的是,无论结局如何,这种情况一般待选女子都会寄来漂亮的正面照,天生丽质或者浓妆艳抹,其它附件为留印象也是花样百出。这位的手法实在不走寻常路。
这是一张通缉令。
千手扉间不难认出这张老旧的通缉令业已作废,毕竟这是战时的通缉,而战争早就结束。
没有正面照,只有这张货真价实的通缉令作为她想留下的第一印象。这里泛黄那里发白的色调里,千手扉间见到一个人站在废墟上回头看他,四处不难辨出一些七零八落的“人”。战场上,那人的眼神既不冷漠疏远也不恶毒凶戾,几乎没有杀气。
通缉令上的这个人衣服上没有任何标记来表明身份,千手扉间从而无从得知她的确切阵营。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她站着,如果不是染满血污的脸庞、双手和出鞘的刀锋,他会以为她只是在这片荒野缅怀故人。
其余的是一张峰之国的背景介绍,不是没有关于她父母的部分,只是普普通通的几句。还有一张信纸,是写给峰之国大名的回信,被他抽出来时意外撕掉一截,勉强拼起来能看。大概就是她的笔迹,字与其称赞漂亮不如说是英朗,笔锋很强硬,有种世道之外的高人剑客的傲气。从遣词造句可感受到她受过良好教育,但字里行间充满对着峰之国大名的请求的蔑视,大段废话教训大名不识好歹以国家前途命运来绑架,最后勉强以“先看看”同意了。
千手柱间说:“峰之国大名执意要把她,‘献’给你。这是原话。你明白她的境遇了。我更想听你的,你的想法是什么,扉间?”
千手扉间鬼使神差,他说:“对于一个忍者来说,这样的词汇用在身上是一种侮辱。从礼节来看,我有必要和她见一面。”
临行前,千手扉间实在忍不住,问:“大哥,她叫什么?”
千手柱间很为难了一下回答:“资料没有么?啊,峰之国大名是这样说的,她以前叫……啊,什么来着……我忘了。嘿。”
千手扉间习惯了:“那就说现在。”
千手柱间说:“这样,听说她现在没有名字了。那个很让你头疼的雇佣忍者组织‘惡錢’就是她的名字。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这好像是在每任头目都要接受的代号。”
千手扉间纠正说:“是让木叶头痛,你必须重视他们。就算现在他们声称只做叛忍生意,我们又怎么保证这群无牵无挂的忍者不为了钱做出和以前一样疯狂的事?”
千手柱间说:“那是战争期间,他们别无选择,我们说好了不追究的。我希望和他们谈谈,他们这届首领表现的也不像无法沟通的偏执患者。”
千手扉间冷哼:“你太天真了,大哥。不追究?那些丧命的忍者谁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千手柱间没有反驳:“也许是这样的,扉间。我不天真的话,当初怎么会坚持建立木叶?我们总该优先考虑活人的生活,别让过去牵绊你。这是一个友好信号,婚姻当然听你的,但木叶需要合作。”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千手柱间说:“关于名字的事,到了峰之国,你可以亲口问她。”
千手扉间没再问。这种忍者在世上孤立,没有任何家人朋友的顾虑,因此行事百无禁忌。每一次战斗都豁出性命,这样一个人便罢,一群人联合起来,其中的危险性毋须多言。
再开一战不免会令初成规模的木叶有些吃不消。消除他们的优势,就要让他们建立更多的联系,迫使他们转向不熟悉的方面而不是任务完成率。
整个组织有相对确切资料的,是对养育自己的峰之国念念不忘的那个所谓首领。用国家威胁她似乎可以行得通,又恰好是领头的,这个突破口有些完美得过分。许以丰厚报酬,何愁这帮见钱眼开的亡命徒不归顺?他们不是号称钱给够就连任何道德底线都能突破?
见面之后,千手扉间觉得有这个想法的他们都很天真。
“惡錢”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们会利用我的国家”的样子,轻描淡写地暗示为了组织什么都可以放弃。
千手扉间不免想起自己曾经对自己发誓,要不惜代价守护哥哥建立的木叶。他无意把自己下放到这群亡命徒的立场上,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相像而已。实际上他们背道而驰。
她的答话简直是狡猾,语气还带点自知不会再改变的不耐烦,不以为意地带过组织离间、暗杀、绑架的件件血债。
千手扉间还是决定以利害关系来拉拢对方,这样更加稳妥。
有些晚了,不过大鱼既然咬上了钩,两方都必须等待结果。
可是在岸上的是谁呢?
“想什么呢扉间大人?”我一紧张就容易吊儿郎当,一遇到帅哥就条件反射装逼,老绝症了。
千手扉间说:“只是在看书。”
我说:“今天抄小路来的,开辟星光大道了,山不大刺不少。”
我亮出手给他看了眼,没成想这人就手握上来,虚虚拢住我的手腕。
千手扉间没使多大劲,但我没敢收手,只好让他看那几道血痂。
瞒不住,他问:“……这是荆棘吗?”
我讪笑一下:“嘿。暴露啦,是山上的雪豹崽,想摸一下来着,给它当抓板磨牙了——那种动物就像真爱。”
千手扉间没有表情起伏,我有点失望,但也有点好笑。
我接着说:“峰之国的人们都交口称赞它的美丽,但真正见过的人寥寥无几。”
千手扉间问:“它会攻击人吗?”
我真的让笑容浮现在脸上:“哈。当然了。”
千手扉间说:“下次小心。”
我笑容扩大:“多谢多谢,老板的话就是我的行动标准。”
千手扉间噎了一下,明显当真:“你是接任务都会这么说吗?”
我轻松地说:“没有。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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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如同鬼魅,众口相传,然目击者鲜矣。
——拉罗什富科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