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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两篇废稿
【原定开头】
“大人,您的头发...”穿着一身黑西装的男人看着那狗啃的发型欲言又止。
藤原琉璃又在加班,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案卷,几乎要把椅子上的人淹没了。
听到声音,她终于从工作上分出点注意力。
“啊,你是说头发,这是我自己随手剪的。短一点好打理,而且那群老家伙似乎看不爽我的长发。”
说罢,看到助理有些呆滞的表情后,喃喃道: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很蠢,性别歧视不会因为发型减轻。”
助理走到桌边蹲下,小心地托起她的手,用湿巾擦去墨迹。
“瞧瞧您的手,我就离开一下子,您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擦得很细致,不放过一个角落,未染上墨迹的皮肤也细细擦拭。指尖划过手背,挑逗般地画着圈,轻柔的动作带来痒意。
琉璃挑眉看他,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帮我修剪一下头发吧。”
助理学得很杂,各种生活技能基本都会,剪刀在他手上就像只翻飞的银蝴蝶。
他的手指有时轻轻插入头发,被修剪得很短的头发刚刚没过手指,手感绵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香味淡而清幽,如同是被她用浅灰色的眸子斜睨着一般。
藤原大人她啊,就算陷入泥中,也只会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瞥你一眼,好像你才是被俯视的那个人。
愣神片刻,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吻上了手中的发丝。
藤原琉璃被他这若有若无的触碰撩拨起了心思,怀着报复小助理的想法拖长了语气撒娇。
“小堂本好像人妻啊~”
助理并不接话,抿起嘴认真做着手上的工作,只是脸上的薄红暴露了他的心思。
藤原琉璃饶有兴趣地一直盯着那团绯红,看着它逐渐晕开、扩散,直到面前的人匆匆起身才收回目光。
等助理回来时,脸上的红已经消散了许多,只是沾了些许没擦干的水珠。拿着一块海绵,板着脸清理碎发,一只手托起藤原琉璃的下巴,一只手拿着海绵轻轻拍着她的脸。
“您的黑眼圈又重了。”
助理的指尖不时划过她的眼眶,带来一种酥麻的感觉。
“大人这双眼睛,平日里总藏在厚重的镜片后面,今天仔细看来果然动人。让人想要...凑近看一看。”
嘴上这么说,却垂下眼睛,不敢抬眼看人,用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神。
藤原琉璃盯着助理的脸,这个距离,她能听到面前的人克制的呼吸,还有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
再盯下去会失控吧。
可是自己却移不开目光。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大,她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么紧张啊。
这距离太近了,应该推开的。
不...等一等,就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应该可以的。
她忍住内心的悸动,努力做出那幅冷淡的表情,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突然,一股温热的气流打到她脸上,惊得她偏过头,下意识向后一仰。
这家伙,竟然突然凑近!
琉璃略带怒意地看向助理。见他耷拉着眼睛,一幅委屈的表情。琉璃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又升高了几分,急忙错开了眼神,故作镇定地往包里塞文件。
“堂本,送我回家。”
助理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感觉有点落寞,下意识亲吻自己的指节,迷恋这一点留香。
。
藤原琉璃自国中起就住在禅院家的老宅里,那是她母亲的娘家。
也许大家族都有什么怪癖,喜欢住在山里,回家的油钱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路上花了不少时间,到达时天已经全黑。
肮脏的东西掩藏在黑暗中,锁在厚厚的院墙里,连着房屋里的众人一起。
夜,很静,偶尔响起一两声叹息,长长的、低低的,锁链般拖人下坠。
一路都没有亮光,也许宅里的人都已睡下了。
也是,那些养尊处优的蛀虫,只会闲得出来烦人,哪里需要像这样连夜工作呢?
木质的房屋如果不定时翻新修补只会被虫蛀光,这封建迂腐的家族也迟早会分崩离析吧。
她叹了口气,拉开门进了屋,果然又看到母亲在堂屋跪坐。
“怎么这样晚。”穿着和服,作贵妇人打扮的女子转过头,脸上带着泪痕。看到琉璃的短发,急促地啊了一声,脸色难看起来,嘴里小声说着什么“礼仪”、“女生的样子”。
这种话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可还是听不惯。
母亲是一个菟丝花般的美人,对父亲一向是温柔小意。然而留给自己的,只有一道端坐的背影,和冷淡的眼神,以及一句“注意礼仪”。
离开了可依附的父亲,关注就落到了自己身上,叫人受宠若惊。
然而迟来的关怀,没有接受的必要。
“我不是说了不必等吗?夜深了,去睡吧。我不喜欢这种别有用心的亲近。”
和服女子听后,瞪大了眼睛,一双美眸噙着泪,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保养的如此好,竟是显得比自己的女儿还年轻了。
藤原琉璃看到母亲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是听了谁的闲话,担忧自己被抛下。头又一抽一抽地疼起来,叹了口气说:
“我扶您去休息吧,明日别再等了。您如果没事干,我就在工作的地方附近买个房子,我们从这儿搬出去,没那么多规矩。我也能在路上少耗点时间。”
提到搬出去,母亲的情绪就激动起来,攥紧了琉璃的手腕,全然没了优雅的样子,美甲都嵌入肉里,嘴里重复着:“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十几年前诅咒师的一场袭击,竟让母亲现在都害怕地缩在禅院家不敢出去。大概她做过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和身为普通人的父亲私奔吧。
既然如此,一开始乖乖缩在这当某位叔伯的侧室,好歹不会生了自己这么个不讨喜的东西。
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至于被看作生育工具的女性,若没有可以让下一代继承的好天赋,真不知有什么用了。
在他们看来,自己大概是很讨厌的吧——流着禅院家的血,又无自保能力,没了他们的庇护就可能被结怨的诅咒师捉去当诅咒的材料,连累自己的血亲。
受着禅院家的庇护,却不愿意去侍奉主家的少爷。就算借了政府的势力混进了咒术界高层,也不过从他们眼中的累赘成了不安分的累赘。
弱小即原罪。
以她低于普通人平均线的体质,连仅有一点咒力的母亲的手都挣脱不开,手腕被攥得生疼。
琉璃只能耐心哄了许久,终于将人劝去睡觉。
这时左手手腕已经肿了起来,苦笑着安慰自己幸好右手没事,不耽误工作。
灯亮了半宿,带回来的文件终于处理完。不用说又是通宵,她不敢看时间,取出一粒安眠药来。刚打算吃,想起早上好像有事,改吞了半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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