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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成交
养小孩可不是件容易事,虽然她最初是想着就添两张嘴的事,能有多麻烦。
可真到领回家,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要担心。
更何况还是一带带俩。
好在大的那个懂事,做事麻利又细心,自己洗漱也没问题,这让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可是体验过给小侄子洗头的惨痛经历,看着简单,实施起来就是两败俱伤。
想起来至今都头皮发麻,幸好如今不用她动手。
可能是经历了不少事,也吃了不少苦,男孩有些怕生,不爱说话。
刚来的时候有些不自在,看到活就想干,江柠怕被人说是虐待童工,更担心他身体没好全,明令制止,把他按到床上才算消停。
看着瞪着眼呆呆的萝卜头,她不由露出了姨母笑,洗干净之后原来是个小正太啊,还挺萌的。
“你叫什么名字?”
“……”
看来是没有,要不就狗蛋二娃类的小名不好意思说。
“那我就叫你小川?妹妹就叫小溪?”
原谅她就是个取名废,她家的狗养了十几年名字就是狗,要不就是国人通用的“啾啾啾”。
倒不是没给好好取名,可每次都下意识的直接唤它,时间长了,再好听的名字取了也用不了。
“会不会太简单了?”
对面的小孩一直不说话,江柠也检讨自己太潦草了,正开动脑瓜子争取取个一看就很有内涵的名字。
最好还带着诗词典故的,不能白瞎了九年义务教育。
只可惜她爸妈教育投资在她身上还真的是亏得血本无归,晃一晃脑子,除了水还是水。
就连取得名字也是水。
人要承认自己的平庸,学会放过自己。
“不会,这个名字很好。”
英雄所见略同,她赞扬地拍拍小川的头,吩咐他早点休息,起身走到隔壁去了。
半大的小孩,江柠也不太放心,好在她房间还有个小隔间,铺好被子就先住这。
至于小溪,她去杂物间淘出原身当年用过的婴儿床,收拾收拾挪到她床边,也方便夜里喂奶什么的。
——
唉,还是早点挣钱,然后请一个保姆奶娘之类的吧。
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哭声惊醒的江柠,脚步虚浮地飘到小溪旁边。
半眯着眼熟练地拿起一直温着的奶,神游一般喂着。
这小孩就跟人形闹钟似的,两小时准时饿哭,喝完就乖乖入睡,等待下一次哭醒。
这已经是最省心的模式,但见证着太阳升起的江柠在短短一天就撑不住了。
这身体太弱,熬一次夜竟然难受得想吐。
喝完最后一点奶,天已经大亮了。
困得太阳穴发紧的江柠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干活。
冷水浇在脸上,冰得她一个激灵,时间过得真快,前些日子还热的不行,现在洗脸都觉得冷了。
清醒后的江柠靠在椅子上,懒懒地屈起脚,搭着一块板子便拿起自制的羽毛笔随意勾勾画画,这是她的习惯。
思索或是单纯发呆时都会不自觉地拿着笔,有时画一团杂线,有时画一些莫名其妙的卡通简笔,总之都是打发时间瞎玩的。
毛笔是使不来的,来到这儿便绞尽脑汁琢磨出羽毛笔来代替,虽然不大习惯,但好歹是硬笔书写了。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这呆也就发不下去了,江柠回过神看到纸上线条分明的图画,一时愣住——是支编花簪子。
这是前世她喜欢的一些古风饰品,有时兴趣来了,她也会单纯天马行空画上自己喜欢的元素,就比如眼前这一副。
她搁下板子,困得将自己放倒在软乎乎的被子里,一边思考有什么攒钱的法子。
真是应了那句调侃,像她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现代人,就是穿越到古代也没什么可骄傲的,难保养活不了自己。
一个翻身,被头上的簪子硌到了,江柠将它取下,正要丢在一边,突然灵光一闪,激动地坐起来,嘴巴张张合合,盯着手里的簪子半晌说不出话。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
虽然她什么都不会,但是她好歹见识了现代社会种类繁多的饰品,稍稍挪动借鉴,养活自己不是问题啊。
江柠跪坐起来,双手合十,自我忏悔——盗窃可耻,但是这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这个十全废物能想出个法子养家糊口实属不易,相信世人会对她以包容之心的。
就是这样!
江柠开解后心情平复不少,随即趿起鞋子伏在桌前,细细地将自己能回忆的契的古风饰品一一描绘出来。
幸好琢磨出这个羽毛笔,笔尖可是她用绣花针小心翼翼地戳出来的,保管这出墨流畅又不晕染,要不然那些细节处可就画不出来了。
看着罗列好的十几样设计,虽说饰品女性居多,但不管哪个时代男性的配饰普遍较少,这不就更能挖掘商机吗。
况且她本就主张创新,所谓审美要面向全百姓,不能厚此薄彼,因而也画了不少男士的发冠簪子之类,确保一次便成。
时辰不早了,江柠递给小川一挂铜钱,叮嘱他去买些羊奶煮沸喂给妹妹,顺路再买些吃食回去后,便揣好稿纸兴冲冲地出门了。
在街上思索片刻,她走进一家名为翠云阁的饰品店。
“姑娘可是找什么?是朱钗还是耳坠,本店款式多样任您挑选。”店里的伙计上前招呼。
“不了,今天不是来买东西的,请问掌柜的在吗?”
伙计看她气质不俗,笑容不变道:“姑娘稍等,我去给您唤出来。”
江柠摸了摸怀里的设计图,暗暗将事先准备好的语术复习一遍,深呼吸几口气,漫无目的地看着店中来往挑选钗环的女子。
不一会儿,翠云阁的掌柜过来了——
“张老板?!是您啊。”
江柠有些惊讶,倒是没想到这么巧,这家店的掌柜就是前两日买古玩的张老板。
“不敢当,也是巧了,不知道姑娘今日有何贵干?”
江柠掏出一支簪子,说道:“张掌柜可眼熟,这是两年前我在此店所买的发簪。”
张掌柜接过细细查看,看到根部的暗纹,点头道:“确实如此,可是有什么蹊跷?”
“没有问题,我今日来是想和掌柜做一门生意的。”说着抽出一张图纸搁在案上。
张掌柜粗略瞟一眼,顿时一惊,起身道:“大堂嘈杂,姑娘请到二楼雅间商议。”
江柠收起图纸,伙计上道地前去引路,又将茶水点心备好方才退去。
张掌柜捋了下胡子,肃然道:“姑娘这是何意?”
江柠不动声色撇撇嘴,感慨谈生意太累,来回试探麻烦又不能少。
“是这样,这簪子并非珍品,可两年后店中依然摆放该饰品,在下觉得店家的饰品款式单一缺乏新意。”
还是开门见山比较适合她,江柠拿出三张图纸一一摆开。
“这次来就是想和掌柜合作,这是我的设计图纸,您过目。”
张掌柜端详片刻放下,说道:“确实令人耳目一新,不知姑娘出价多少?”
“六十两——且要加上分红。”
!张掌柜惊得差点把胡子给揪下来:“姑娘,这可谈不成,三张图纸而已。”
“谁说只有三张了。”江宁又陆续将怀中剩余的十几张掏出。
张掌柜想要拿起来细看,江柠微微收回,“张掌柜就这样看吧,每一款都各具特色。”
“这其中还有男子配饰?!”他指着一张发冠的图纸诧异道。
“是的,市面上均以女子配饰为主,殊不知男子饰品的市场也不容小觑,张掌柜做这么多年生意,不会不知道吧。”
江柠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她今天就把话架起来了,是男人就不会不承认自己不行。
不过对面好歹是老江湖,虽有些意动,却还是谨慎道:“姑娘要几分利?”
“十一。”(十分之一)
“不可,这设计虽巧,但做工材料也不菲,百中取一。”
果然是无商不奸,直接给她缩水了十倍,不过十分之一本就是块探路石。
做生意吗,不怕不压价,就怕没话说。
有来回便是有机会。
“百中取九。”
“百中取三。”
“百中取八。”
“……四。”
“七!”
……
“咱们各退一步,百中取五,不能再多了。”
“成交!”
——
“近日店中生意不错?”坐在轮椅上的华袍男子看着手里的账单微微诧异,漫不经心地挑眉。
明明是平淡无波的声音,对面的张掌柜听着冷汗都要冒出来了,顾不上腿抖,连忙道:“前些日子有位姑娘递了些样式新颖的图纸,属下看着有趣,便命人赶制一番摆在大堂里,那些夫人小姐都欢喜,还说要多订几副。”
男子点点头,不再关注,转而问向身旁的下属:“人找到了吗?”
“属下无能,那些山洪泥流掩盖得深,目前还未寻得,属下已加派人手多加探查。”
那人也没生气,似乎是随口一问,又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复而又靠回椅子上,手指轻点,身后人会意,将他推出去。
张掌柜听他们说山洪,眉间一跳,终是没说什么,低下了头。
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哆哆嗦嗦地擦了擦满头的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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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我的女儿把杂事给处理完,耐心等一下,恋爱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