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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
秋天来了,飘零的枯枝烂叶装扮着夏天遗留下来的最后一丝绚烂,随后把生机全部带走,或许人们会期望松树和常青树为人们带来一些曙光,但是它们早就披上寒霜。生活带着寂寥,沙漏般流逝着,原本陌生拘谨稚嫩的脸,不知道是伪装还是真实,一页一页翻开着。
情圣开始了对叶盈昕疯狂的追求,具体点就是没事就死皮赖脸跑去别人班上课,没事就发送暧昧肉麻短信,没事就送这送那终极目的是把自己也送过去。可是叶盈昕一直对情圣不冷不热,甚至有点厌烦,尽管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上了花一样的男人,但是也不能是娘们一样的男人,究其原因就是,和他交往和同性恋也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明白人都能看出来,叶盈昕是在等一个人开窍,而这个人,脑子里全是水泥混凝土,想要开窍还真不容易。
李霖正呆在阳台上看风景,因为风景比教科书好看得多。这么单调的场景却让李霖着了迷,不知道吸引他的是阳台上晾晒的衣服摇摆的腰肢还是楼下来来往往花花绿绿的美女。
“看啥呢?”力哥拍着李霖的肩膀说。
“没什么。”
力哥全名王大力,名字很好写,估计以前老师罚抄名字的时候没少占便宜,打赌的时候也没少占便宜:我要是输了,我姓就倒过来写!有时候为了显示自己公平,力哥会说:我要是输了我姓就侧过来写,然后他就把练习本侧过来,然后再侧着写名字。
力哥是李霖在这个学校里少数比较说得来的人之一,力哥脾气很暴,做事情也鲜有耐心,总而言之,力哥很黄很暴力。
力哥靠在栏杆上,点着一根烟,雾气腾腾的抽着:“一会跟我去图书馆看看,来学校好几个月了,也没去看过。”说完,朝楼下弹弹烟灰。
没想到楼下有人探出头来骂道:“妈的,你他妈弹什么烟灰的,搞的衣服上全是的,找死啊。”
力哥把眉头拧成一坨,直接把烟头朝着那人头上掷去:“你他妈骂什么,掉你身上你就受着,哪来那么多屁话。”
那人反应倒是很敏捷,匆忙躲开:“我操,你他妈真活腻歪了,有本事你别走,你给我等着。”
李霖看着俩人对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知所措,说:“怎么办?”
力哥镇静地说:“一般说走着瞧或者你给我等着的人都是比较无能的人,因为他们不敢一个人上去打,嘴上却不愿意输了,好像过一会就去教训你似的,其实不是溜走不敢再出现,就是找来三五个人过来打你,第一种情况只能说这个人就是个懦夫,第二种人就是他妈的流氓,以多欺少,还自以为是块料了,这样的人就他妈找抽的。”
话音刚落,有人使劲砸门,力哥指挥李霖说:“你就在阳台待着别走。”然后从容的抄起一把扫把去开门。外面杂乱地叫嚣着:”妈的,你不是挺牛比的么,怎么不敢出来了。”
力哥小心翼翼的握住门锁,飞速打开门然后一脚揣了出去,把最靠近门的人踢倒在地,随后顺势再把门关死。外面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吃了这么大的亏,不禁火冒三丈,疯狂地砸起门来:“妈的,敢给我玩阴招,有本事你就出来。”
力哥吐了口口水:“操,人还不少。”然后平静的观察着客厅,颇有些泰山临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架势,许久,对李霖说:“你把茶几搬过来,一会我开门的时候,你就把茶几推过来,堵在门口。”
外面的人还是缺乏战术素养的不停的砸门,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
李霖蹑手蹑脚把茶几搬到门前,力哥小声数着一二三,又是猛然把门打开,外面的人抱着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的心态,纷纷躲开以免挨上一黑脚,探探头黑脚没来,便杀气腾腾望门内冲,没想到被李霖推来的茶几挡住了去路,有几个想翻过茶几进来,而力哥把扫把舞得虎虎生风,不留一丝破绽,谁想往茶几上跳,必然挨上几棍子。
外面的人估计也是业务不怎么娴熟,家伙也没带,胆子更小,而力哥仗着地理优势和扫把的长距离攻击,愣是没一个人能冲进来,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两边人僵持在门口,十分胶着。可毕竟学校里的扫把也是三无产品,力哥舞得正开心,居然喀嚓断掉了。
外面五六个人光顾着吃亏了,总算看见了占便宜的机会,一股脑全钻了进来。
拳头还没动上,只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保安提着电棒后脚也来了,大家只好纷纷作罢束手就擒。
李霖一看,又是胖瘦两个保安,心想这么大个学校是不是就俩保安呢,怎么什么事都他们俩办。
胖保安也看见了李霖,惊奇地说:“怎么又是你?”
力哥一摆手,大有浩南哥的架势:“不关他的事。”
而在门外叫嚣五个人只剩了三个,另外两个垫后的早就脚底抹游溜了,可见通常以多欺少打架的团队大多数都是壮势去的。
这次事件并不严重,学校给了力哥个通报批评,然后对方五个人三个受到通报批评,另外两个逃走的被供了出来,被处以警告处分,这俩伙计最倒霉,明明没打人,挨了打不说,好不容易逃走了,还被供了出来,到头来混个最严重的处分。可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肇事逃逸,罪加一等还是挺实用的。
辅导员听说打架这事后非常生气,因为她这个月的奖金泡了汤,准备把一腔愤怒全都发泄到力哥身上,努力使力哥受到同等价钱的精神损失。
发工资那天她特意叫周乐把力哥传唤了过去,力哥在办公室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便试探性推推门,没想到门根本没有锁,于是推门进去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谁成想辅导员正抱着膀子坐在里面:“我叫你进来了么你就进来,出去。”
力哥看出来辅导员故意刁难自己,使劲把门摔死,说:“我已经进来了,有话快放,别搁这浪费时间。”
丘辅导员板着松弛的老脸说:“我好歹是老师,你怎么跟老师这么说话的。”
力哥窃笑了一声:不就是个辅导员么,又不教课,一天到晚就管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真爱往脸上贴金,便说:“是,丘老师,您有什么事?”力哥故意把老师两个字拉得很长。
丘老师没有意识到力哥对自己是讽刺,说:“还我有什么事,是你自己有事吧,都通报批评了。”
“不就是打了一架么,反正学校都处理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就打了一场架,你还想打几回,我就瞅你苗头不对,及时给你纠正了一下,省得你以后捅出什么大篓子。”
“打都打了完了,怎么还这么多事?”
“你这个思想这个态度不对,现在打架了不加以教育以后你就敢杀人放火,也不知道你家里人怎么教育你的,这么没教养,连打架都不当回事。”
力哥听到没教养就来了气,于是阴冷地威胁道:“你信不信你再说下去我就把把你家烧了。”
丘老师拍案而起,指着力哥的鼻子说:“你敢!”说完就后悔了,看着力哥的样子,满脸的横肉,确实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于是嘴上终于软了下来:“算了,算了,你走,走,朽木不可雕也!”
于是力哥和李霖在辅导员眼里成了最不安分分子,一锅好粥里面的两颗老鼠屎,对于这点,其实李霖很无辜,他并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甚至连校规都很少犯,就算犯了也就是旷上两节课或者作业不交这样。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给了辅导员充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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