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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窗帘被拉开,阳光自窗户透过,映照在江蔺的脸上。江蔺在床上卷了被子,接着躺了一会儿,随后又一把将被子掀开。
江蔺揉了揉自己卷翘的头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看向了收拾妥当的沈霁。
江蔺说:“早。”
沈霁张开了江蔺床上的小桌子,笑着应声说:“早。七点三十了,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我想着你这会子喉咙不舒服就只买了粥,你要有想吃的我再去买。洗漱用品在卫生间,你去洗漱一下。”
江蔺穿上拖鞋,说:“粥就可以,不用麻烦了。谢谢你。”
等江蔺洗漱完,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餐。
沈霁拿出手机,打开了自己微信码页面,递到江蔺面前说:“加个好友吧。”
江蔺咽了嘴里的粥,拿了自己的手机,说:“嗯,好。”
沈霁成功加上了江蔺好友。
江蔺问:“早餐多少钱?”
沈霁说:“不用,就当我请你吧。”
江蔺点到微信转账页面,说:“还是要的,比起其他地方,滨城消费高许多。你还是个学生,要请也是我请。”
沈霁说:“没关系,我有兼职了。”
江蔺笑说:“什么兼职啊,你大二至多也是赚些辛苦钱,现在做家教都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多少钱?”
沈霁说:“我有和大四的学长学姐一起创业,财务自由还是有的。所以真不用了。”
江蔺愣了一下,他知道沈霁是富一代,白手起家,但也没想到沈霁这么早就创业了。
江蔺说:“那行吧,下次我请你吃饭。”
沈霁点头答应了,又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
沈霁说:“江老师,八点了,我九点有课,就先走了。”
江蔺朝他招了招手,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
沈霁走后不久,庭怀玉和江述怀夫妇还有警/察都来了。
昨天晚上比较晚了,加上江蔺一直再处理外伤,所以笔录是简单做的,今天来就是再次确认情况,不一会儿就走了,去询问昨晚上的红脸和竹竿了。
其实情况算是比较明了,过段时间就会由相关部门提起诉讼,多会以寻衅滋事判处,这样判比判故意伤人判得更重。但这并不妨碍江蔺觉得自己倒霉。
江述怀来了之后在江蔺病房里坐了一会就去给江蔺办出院手续了。江蔺虽是受了轻伤在医院住着,但也掩盖不了他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和因外物打击造成的鼓膜穿孔得他自己受着慢慢养的事实。
总之,江蔺在今天就能回家。
庭怀玉握着水果刀给苹果削皮,边削边渍渍两声。
庭怀玉说:“儿子,你这都破相了。”
江蔺说:“并没有破相,只是青了,过两天会好。”
庭怀玉看着江蔺的脸,只有右颧骨那青了一块,但还是很气。她儿子本来长得就不好看,还被打破相了,陆含章是个不丑的而且还有钱但人是个渣的,也不知道她儿子往后从哪再找这样一个对象。
庭怀玉说:“要是好不了,留了印子,我就……”
说着,庭怀玉手里的水果刀就把手里的苹果给插了个对穿。
江蔺扶额,他妈很多事情都看得特别开,唯独为他这张脸操碎了心,只要扯上他这张脸,小事也会变成大事,谁叫庭女士总觉得他丑。
他自认自己长的不算丑,毕竟庭女士和老江先生都长得很好,自己总不可能遗传到的全是隐性基因。令庭女士不满意的原因大概是他长得并不像一般的男生那般硬朗,唯一令庭女士满意的眼睛又因为他遗传了江述怀的近视而显得有些无神。
他记得小时候他爸有一次带他玩,不小心磕到头了,肿了特别大一个包,气得庭女士直到他额头上肿得包消下去之后才让老江先生回房。
如果说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的重生有什么让他觉得感激的事大抵就是他年轻了二十多岁和重新拥有了爱他的父母。
凡事总有两面性,但江蔺想到那个等了他好多年的沈霁不免又有些感伤,就更不知道怎么和二十岁的沈霁相处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让他请客吃饭。
依四十五岁的沈霁那性子,估计忍不了两天就会来约他吃饭了。但二十岁的沈霁没有,江蔺想大概是因为他现在还不是沈霁喜欢的人吧。
既然沈霁不来找他,江蔺也没想打扰沈霁现在的生活。
江蔺出院后就回了父母家,请了两节课的假,大约就是一周了,以各种理由推脱和陆含章见面回他们同居的地方,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老子想和你断的气息,毕竟人一旦身体不舒服了就连闹腾都不想了。
一周之后,江蔺身上的伤,脸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除了耳朵,但那也没办法,起码要养两个月鼓膜才能重新长回去。
即使身上仍带着伤但好得差不多就无论如何都阻拦不了江蔺想要造作的心了,他准备彻底和陆含章断了,他要给陆含章下一剂猛药。一周了,他的纹身已经是特别好看到时候了。
他准备喝个微醺,打电话给陆含章,然后给陆含章带“绿帽子”,而“绿帽子”本身是唐瑜的同事,和他也算是认识。
但江蔺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玩脱了,上辈子结婚后随陆含章应酬练就的好酒量这会儿并不存在,原本让他微醺的酒量这会子就让他醉得稀里糊涂了,尽管他并没有忘记给陆含章打电话,给他带“绿帽”。
“喂?陆含章,你在哪啊?”江蔺东倒西歪,倚着旁边的唐瑜才没有软趴趴地摔地上。
听着电话里吵闹的DJ声,音乐声,陆含章皱眉头,问:“你在哪?”
江蔺说:“我在哪?我……在我情郎的床上给你带帽子啊哈哈哈。”
陆含章瞬间黑了脸,周围都是吵闹的音乐声,陆含章当然没信这局话,但还是很不高兴,又问了一遍:“你、在、哪?”
江蔺拱火地问:“陆含章……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去酒吧,去纹身是不是就不像柏川了?”
被江蔺靠着的唐瑜捂了脸,他想江蔺这样真的是能分手的节奏吗?怎么那么像无理取闹。
陆含章听到江蔺这么一说,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以为江蔺只是在耍小脾气,但他又听到了一连串的笑声。
江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陆含章,我不要你了,你拿我当替身,我也没说你不是啊哈哈哈哈。”
说着江蔺忽然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手机也不要了,直接丢到了酒里。
但在手机未完全进水的前一刻,陆含章听到江蔺喊:“沈霁!过来!”
江蔺朝在酒吧的楼梯口看到了那个黑T恤的少年,朝他招手。但酒吧里的声音太过喧闹,沈霁根本就没有听到江蔺在喊他。
沈霁没理江蔺,这让江蔺很生气,一把推开他靠着的人形拐杖唐瑜,朝沈霁走了过去,令人吃惊的是这家伙除了嘴上胡言乱语外走路的时候根本就叫人看不出来他喝醉了酒。
江蔺边走边喊沈霁的名字,但沈霁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喊他,这让江蔺的心里生出了一种惶恐,他怕沈霁会不会在那场车祸了已经死了,他追不上了,无论他怎么喊都不会再应他了。
但好在,在江蔺喊沈霁喊到第五声的时候沈霁停住了,转过身回头去看,就看到跌跌撞撞朝他跑来的江蔺。
江蔺毕竟喝醉了酒,哪怕先前走的时候再不像是喝醉的,但跑起来还是失了平衡,跌倒在沈霁面前,沈霁一把捞住江蔺的腰,没让江蔺这一跤跌严实了。
江蔺抬起头,看到沈霁就笑起来了,笑得特别明媚,像个傻子一样。但沈霁看清楚江蔺的脸后就愣住了——江蔺的眼睛是红的,泪流了满脸,看到他却在笑。
沈霁旁边的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怎么回事?”
沈霁说:“不好意思,宋学长,这是我朋友,现在看来他状况太差了,我不放心,你们先上去吧。”
宋辙说:“行吧,下次聚会记得罚酒。”
沈霁点完头就把江蔺拦腰抱起。
江蔺的头靠在沈霁肩上,时不时蹭到沈霁的脸,呼出的热气扫在沈霁的耳边,脖颈,勾起酥酥麻麻的痒。
沈霁感觉不是很好,偏偏罪魁祸首还什么事都不知道。
沈霁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蔺茫然地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说:“你是沈霁呀。”
说着,江蔺的两只手往沈霁的喉结摸去,又往上摸到了沈霁的脸。
江蔺问:“你怎么变年轻了呀?”
什么叫我怎么变年轻了?江老师,我和你好像只见了一面吧,你怎么这么没有警惕心跟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走?但不得不承认,现在迷迷糊糊的江老师很是勾人。
沈霁警告说:“手放下去,老实点。”
江蔺乖乖听话把手重新放回了沈霁脖颈间,沈霁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更加难耐了。
沈霁问:“沈霁是谁?”
江蔺说:“是你呀?”
沈霁又问:“我是谁?”
江蔺把头凑近沈霁的脸,迷糊中看着沈霁的粉红的唇,觉得分外诱人。
江蔺的唇凑近了沈霁的唇,吻在了沈霁的唇边。
如果不是此刻他正在抱着江蔺,沈霁的手绝对会摸到自己的唇边,再次感受一下江蔺唇的柔软与温度。
江蔺这会子迷蒙的双眼忽然明亮了起来,说:“你是我老公!”
沈霁觉得自己脑子轰得一下就空白了,周遭所有的喧嚣声都被屏蔽了,只剩江蔺的那句“你是我老公”。
他明明一滴酒都还没有喝,怎么就感觉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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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觉江老师很甜……
一般这个节奏是要开车的节奏,毕竟双方都知道谁是谁,我也想动手啊,但还是要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