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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决定
这是…BL吧?!传说中的耽美?!虽有听说但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震撼人心。
右含微张着嘴,虽然刚刚听到声音然后接着可以理解眼前的画面,但是…这人也太久没起来啊…
眼前的人是谁?柳和真田是也。
两人在干嘛?其实就是英雄救英雄,旁边一个倒下的柜子,柳很英勇的被真田…扑倒了。
请不要纠结在两人的姿势上,而是应该纠结为什么那么久没起来。
看起来应该是柜子倒了,然后柳救了真田接着宁愿被当成枕头撒…
两个正值青春的美少年,都是修长高大的身子,真田的也许看起来稍稍阳刚一些,但是,两人的这一幕其实还是极具美感的。
也许,右含还真是被这一幕的情景给引出了所谓的腐女因子,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尖叫什么的当然不会发生到她身上。
她不出声,后面跟来的一群少年倒是看着地上还在‘含情脉脉’对视的两人有一阵恶寒。
地上的两人貌似才觉察到已经有人,真田慢慢的爬起来,不知是害羞还是羞愤欲死,一向黑脸的他居然有了一点点红晕…OMG,世界要毁灭了。
后面的切原偷偷的做了发呕的姿势,桑原安慰的摸着他的头,丸井表情僵硬的嚼着口香糖,越嚼越不对劲,干脆吐了出来。
所有正常性向的男人都会排斥BL,这是正常的。
柳也起来,一副才看见右含的吃惊样,但是下一秒就不慌不忙的拍拍衣服,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右含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笑眯眯的上前,“莲二,没事吧?”完全无视了刚刚那幕诡异的情况。
“没事,”柳点头,转身问真田,“玄一郎,你没事吧?”表情瞬间转为关心。
啧啧,四川的变脸兴许都没有那么炉火纯青啊。
真田已经恢复黑脸,“没事。”看着旁边的切原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差点想揍人。
好不容易答应了演这场戏,他最纠结的就是为什么要找他演…看着幸村美丽的笑脸,真田默默的撇开了脸。
右含一副没看见的样子,依然笑的云淡风轻,“我们回家吧,莲二。”
“啊,走吧。”
大家一起出去,后面走着的少年们个个纠结不已,白毛狐狸拽着辫子,靠在绅士身上,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她无视的也太彻底了吧?难道火候不够?”
柳生推开他,“别靠那么近,人家以为我们有什么,我可不想解释。”
狐狸君幽怨不已,“比吕士准备抛弃我了么…”
“……”柳生无语。
气氛还算欢乐,右含走在柳旁边,脸色淡然。
岁月已经腐蚀她真正想要表露的情绪,她的虚伪一直都在,不是自嘲,而是已经太久了,久到忘了该去恐慌,该去快乐。
她要的,只是像个平凡的少女一样,拥有平凡快乐的生活,可以随心所欲,可以喜欢动漫卡通,可以追求时尚,可以吃一堆自己喜欢吃的零食…
这样的前提就是离开这个牢笼,丢弃婚姻这个枷锁。
最近,她总是莫名的烦躁,过了太久压抑的生活,已经厌倦了吗?太多的情绪,已经开始浮出水面,她不想掩饰,也懒的掩饰了。
真实的她,一直都只这样的。
自顾自的走着,直到砰的一声撞到了东西,右含反弹回来,已经被一双手稳住了。
“你走路一直都不看的吗?”无奈又责怪的声音里含着满满的欣喜,冉冉的情意里也带着幽然。
右含抬头,随即笑开脸,“翔,是你。”摸摸额头,“你的身体还真是硬啊。”噢,痛死了。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比她高了。
她的人生里最重要的一个人,除了母亲外,就是他了。
小的时候,他长得不快,小她一岁却是个矮个子,依然记得他小小的脸喊她姐姐时那种欢乐的表情。
他有什么话都会和她说,也会抱怨说哥哥姐姐不喜欢他,也会说为什么这个家会有三个妈妈…
在那个单纯的年代里,让她有了一个心灵的窗口,他们对彼此不必虚伪,不必约束,不必设防,他对她来说,是心灵的另一面,无可替代。
“没事吧?”一旁在和少年们说话的柳上前。
右翔阴沉的看着柳,宝石似的眸子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少年,“我姐姐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吗?”
他如果有了机会,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抢回来。哪怕,众叛亲离。
“对不起。”柳避开问题,直接道歉。
右翔重重哼了一声,拉过右含,“我们常去那家店有新的甜点出来了,一起去吧?有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哦。”
“好啊,”右含转头,“莲二,那你先回去吧,不必等我。”
虽然只是客套,她依然做了拜拜的手势,比起和那群少年一起这样压抑着,她更愿意离开这里。
起码,他们连朋友都谈不上,不是吗?
少年们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偶尔从风里传送来的笑声和似樱花的笑容让人侧目,原来,她竟可以拥有这样真实的笑容。
“哎呀呀,总感觉,我们并没有被当成朋友呢。”狐狸君状似意味深长的说着。
“不如说,一开始我们也没有好吗?”绅士推推眼镜。
柳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发觉他的妻子,其实很多地方他根本就不了解,她呈现出来的都是可以骗过别人的那一面,依然记得她在她哥哥姐姐面前说的,“也许,我不值一提。”
也许这婚姻确实是一场戏,但是他有些希望可以更了解她,哪怕,做朋友也好。
幸村过来,樱花飞舞的背景下,离去的背影比起任何时候见到的都要欢乐,美少年紫瞳里划过了好奇,“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在她的眼里,兴许,什么都不是。我们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和平,她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吧!”
这是个奇怪的女孩,幸村想。
“大概吧。”柳不可置否的回答,目光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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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人,也许会以为他们是情侣。
笑的很甜的少年少女们,是街头上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少年俊俏的脸上一派温柔,看着她的眼神是可以让任何一个少女羡慕的,早春还是微凉的天气里,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戴在少女的脖子上。
少女欢乐的笑容,拥有少女最美丽的气质,那样的无忧。
冰凉的枷锁被挣开,换上了暖色的梦,即使飘渺如必须跌下枝头的樱花,他依然为这样的笑容满足。
他也一直都知道,他们对彼此来说是无可替代,他最爱的姐姐啊,那样的笑容,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多么想要独占,多么想要挽留,多么渴望继续下去。
“走,去吃你最喜欢的果冻布丁吧!还有新出的巧克力蛋糕哦!”少年兴冲冲的拉过少女进了满是甜味的甜点屋。
她第一次带他来的时候,那时还是年少时光,她说吃甜的东西会很满足的,从那以后,他陪着她一起吃甜点,一起分享那份午后的时光。
这样,在人前的虚伪和冷漠他们都会卸去,可以拥有一个发泄的缺口,在人生里的回忆里留下甜甜的味道。
少年捧着热呼呼的饮料看着旁边吃的很欢的少女,满足的笑容如樱花馅饼似的。
多么希望时光,开始凝结。
满足的享受了一顿后,右翔送右含到家门口,右含拽拽他要离开的衣角,“真的不进去坐?”
“我不想看见那个男人。”右翔微冷了脸,“你进去吧!”
“那好吧!”知道他对柳有成见,右含也不勉强,“下次想来的时候再说吧!”
右含进了屋,看见柳在沙发上看书,少年安逸沉稳,淡淡抬头,“回来了?”
“对啊,你吃晚餐了吗?”右含随口问问。
“没有,等你回来。”柳放下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
右含疑惑的看着少年俊秀的脸半晌,“还没吃是吧,我帮忙做吧!”说完,进了厨房。
他们之间的关系,势必要好好整理一下了,自欺欺人和无视已经不再有作用,这样继续纠结下去又如何,她突然发现,真的很累。
不想再伪装,虚伪,掩饰什么的,她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而活过,为了自由,为了能像个平凡少女一样的过着,她一直在强迫自己不爱做的事。
最近倦怠感一直都莫名地袭来,兴许她真的累了。
柳若有所思的看着右含进了厨房,没一会,厨房传来了砰砰的声音,柳吓了一跳,赶紧进去。
起码,她应该学过家政才对,不至于把厨房怎么样啊!
抱着这样想法的柳进去,右含刚好出来,里面满是烟,呛人得很,右含推开柳,“别进去,我一定要做出来!”
说完又进去了,被关在门外的柳无言,她真的是被培养过的千金小姐吗?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不?柳心里有些忐忑。
结果呢?右含确实是做出了料理。
“柳君,请吃吧!”右含对着那一桌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料理很客气的帮柳夹菜。
柳无言的开吃。
右含紧紧的盯着柳的表情。
少年没有半点不妥,将那焦黑的食物默默的送进了肚子里,恍若没看见它已经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模样似的。
右含微微惊诧。
要是她,她一定会发飙的。但是,少年却吃的很平静,吃着这根本就不能算食物的东西。
少年并不说话,只是一贯的执行着食不言的例条,安静的让右含心里突然怒了起来。
冷静突然一去不复返,也像压抑许久的猛兽突然破闸而出,快的惊心,快的无法控制。
“够了!”右含站了起来,“不要再吃了。”看着那少年平静抬头无言的看着她,右含无法克制的大吼,“你明明知道这东西不能吃,为什么还要吃下去?!”
少年不言,许久之后才答,“至少,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意!”右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捂了捂额,“柳君,我们做朋友吧!”
这一句话也许听起来很像一对深爱的情侣相爱已久,然后突然发现彼此不适合时的分手借口,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对徒有虚名的夫妻的台词。
少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终于说出来了,对于他来说,并没有轻松开心或者其他的感觉,俊秀的脸上在时间过了一会,右含已经冷静下来时,少年离开餐桌,“我们去花园谈谈吧!”
到现在为止,终于要摊开来说了。
没有其他什么的感觉,仿佛这个想法一直盘旋在心中似的,在被提出来后,没有人惊讶。
刚要开始步入夜幕,夕阳落下后只留一片黑色的布幔,笼罩着一切。
花园只有一盏晕黄的小灯,坐在长椅上,即使彼此面对面,依然感觉表情不似真切。
晚风徐徐,吹醒了右含的理智,少女如同平常的沉稳起来,对面的少年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飘渺,从未睁开的眼有着不真实的感觉,右含先开口,“柳君,你一直都明白,这场婚姻,决非我们情愿的对吧!”
至始至终,她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相信他也有。
少年慢慢地在斟酌着,缓缓的点着头。
谈判,正式开始了。
“既然我们都有一样的目的,那么,我认为这一场婚姻,我不想再维持下去了,维持了不见得可以快乐,我们比起夫妻,更适合做朋友不是吗?”因为,有一部分,他们很像。
“也许。”少年点头,抬头看着还没有星星的天空,晚风带来微凉的感觉,花园里幽香浮动,少年缓缓的开口,“其实,和玄一郎的事,只是演戏。”
少女扯唇一笑,“同样,我所做的,不过就是为了离婚而已。”她很坦城,坦城到柳心里带着微微的异样。
能够摊开来说,这是解放,那一个晚上,他们第一次像个朋友去分析,去交谈,去平静的解决问题。
那一个晚上开始,柳不再和右含睡在一个房间,为了不增加尴尬,两人分房而睡。
那一个晚上开始,他们开始言明做朋友,寻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将这件事告知父母,勉强在一起,终究不会有幸福的。
做为朋友,反而是一个契机,不必在掩饰,不必再虚伪,兴许,这才是他们开始的第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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