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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爷料事如神,这刺客果然一直潜伏在府里!”一侍卫道。
裴慎恍然大悟。
江无阴这一出计设计的好啊,伪造自己离开,实际上根本没有离开,一切都是为了捉昨天那个贼。
裴慎明白过来之后又恨,江无阴这个阴险小人……
侍卫们将目光放回了被擒之人身上,打量。
细皮嫩肉的,年纪不大的样子,当真是个刺客?而且这刺客怎么穿着里衣,难不成还在这府中沐浴不成?
带头侍卫问:“王爷...怎么处置这小子?看这小子穿着里衣,难不成他在府里偷偷沐浴?王爷,属下听说最近有些盗贼,专门跑进百姓家里,偷吃偷穿。”
裴慎狡辩道:“我可不是什么盗贼,我就是今天出门刚好只穿了里衣而已,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江无阴肤白胜雪,眉眼如画,染了病气的眉眼无端有股风味儿,他静静地看着裴慎,倒是很平静。
江无阴没有说话,只示意阿香推着他,这走走,那儿走走,环绕这院子一圈,像是在研究什么。
最后,江无阴又回到裴面前,他的声音很淡:“你究竟是哪儿来的。”
后院的围墙上,前院的泥土,都没有人翻走,走过的痕迹。
阿香推着江无阴,也颇有疑惑,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想想都可怕。此人看着细皮嫩肉,年龄不大,难不成是什么绝顶高手。
“...。”裴慎再也按捺不住,“我真的不是什么刺客,我对你们也没有恶意,我也没偷什么东西。”
旁边侍卫看乐了:“那你来干嘛的?”
裴慎语塞。
江无阴怪异地看了裴慎眼,对旁边侍卫道:“看看房里少了什么东西。”
几个侍卫在房里检查了番,到江无阴面前:“王爷,你的花瓶不见了。”
江无阴看向裴慎,目光继续在裴慎身上打量了会儿。
“王爷,这些日子王府太不清静了,先是江锦轩不打招呼来咱们府上大闹一场,后面又是夏小姐来问话...”阿香思索良久,嫌弃地看了裴慎几眼,“这个人也许和他俩有关。”
阿香此话甚有道理,纵使江无阴再不济,可是有些人,比如江锦轩那类的,为了以防万一,在争夺皇权的路上连江无阴这个残废都不放过。
江无阴依旧没有开口。
凝王府里有只看家鸡阿白,只要阿白在,没有贼人能逃得过阿白的眼,阿白前几日回了躺老家,昨日才被接回来。
才接回来,阿白便不正常,围着院子走好几圈,翅膀扑腾个不停。就在今日,阿白越发不正常,“咯咯”叫个不停。
又联想前几日花瓶忽然出现在了楼道中央的诡异事件,江无阴越发觉得不对劲。
于是他转头回了府。
江无阴收回思绪。
侍卫们到处寻找花瓶,想看看裴慎到底将花瓶给藏哪儿了,却没有找到。
阿香看着裴慎,忽然觉得毛骨悚然。前些日子晚上,花瓶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花瓶分明是放在江无阴的屋里的,却莫名地跑到了院子里。
难不成花瓶自己跑的?
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只有可能是有人拿到那里的。
而那时其余人都对此毫不知情。
又结合今日突然出现的裴慎,阿香有个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人兴许早就潜伏在王府里了。
而此人的目标是花瓶,那日阿香恰好撞见了,这人只能放弃,将花瓶放下。
所以阿香就看见了院子里的花瓶。
这事越想越玄乎,阿香不打算再瞒着江无阴,低头跟江无阴耳语。
江无阴听着,目光落在了裴慎身上,阿香来到他面前:“说,你究竟是何时潜伏在王府里的?”
裴慎哼了声。
阿香冷哼:“我最后再问你一遍。”
裴慎:“你自己查!”查就查吧,反正他没偷没抢,江无阴等人也查不出什么来。
阿香大惊,低声又在江无阴耳边低语,似是在商量什么,商量妥帖后,阿香来到他面前。
几个侍卫按照吩咐将裴慎扛起,在院里走了几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时而有阳光晒在裴慎脸上,今日太阳烈,晒得他有些热。
侍卫忽然立住不走了,火辣辣的太阳笼罩了裴慎。
裴慎:……?
侍卫道:“阿香姐,就这了!”
阿香点头,几个侍卫在院中间插了根柱子,裴慎心一惊:“你们要干嘛?”
没等裴慎再开口,侍卫们如他所料将他绑在了柱子上,不仅如此,还转了个方向,让他面向太阳。
裴慎总算明白过来了,古代严刑逼供的刑罚多种多样,其中就有变相肉刑。变相肉刑是指对对方使用非暴力的摧残和折磨,如冻、饿、烤、晒等。
所以现在是要烤他,哦不,晒他?!
阿香则坐在他对面的屋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可以再想想,免得待会受皮肉之苦。”
裴慎没说话,阿香见他实在嘴硬,摆摆手。
于是裴慎被晾在太阳下。
太阳毒辣刺眼,暴晒在太阳下,裴慎感觉自己要没了。仿佛回到了以前读书时军训的场景,这怎么受得了!
这究竟是谁想的歪招啊?!
裴慎继续硬撑,烈日下太阳暴晒,他有些受不住,脑袋也愈发昏沉。
他昏沉之间,只觉对面有人看着自己,江无阴被人推到了他面前,目光深沉地盯着他。
裴慎有些咬牙切齿。
“走吧。”江无阴只说,然后离开了这里。
半个时辰过去了。
阿香:“你若肯说,免你受这酷刑!”
一个时辰过去了。
阿香熬不住睡着了。
一个时辰半……
阿香打个哈欠醒来,旁人对他摇摇头,意思是裴慎还没招。
阿香走过去围着裴慎看,知道对方嘴硬,但是没料到对方这么嘴硬,一番言语劝说,裴慎嘴唇蠕动,似有话说。
阿香凑过去仔细一听。
他轻轻说了几句,阿香疑惑,还想再问什么,眼前人已经晒昏过去。
裴慎觉得,既然人都昏了,那就没必要再绑着了吧?
裴慎觉得等他醒来,他应该会被安置在某处房间。
谁知道他醒来,还他妈地在那个柱子上绑着!!
江无阴这个阴险小人!!小爷定要灭了你!!
裴慎气得肝疼。他环视,周围没人,像是那些人将他丢在了这里,裴慎再次观察了一圈,试着自己解绑。
远处忽然传来谈话声。
裴慎挣扎:“人呢?有没有人!!给小爷我松绑!!!”
“还小爷呢!”有侍卫打趣道,接着,有人靠近了他。
给他松绑:“看这天,似要快下雨了,王爷让我们把他挪到屋里去。”
“挪到哪个屋?”
“还能是哪,这种小贼,当然是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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