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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段惊枝在宋长清离开没有多久后,也被文殊书院的人从药馆接回去。
回去当晚也发了场高烧,但是或许是宋长清找了郎中提前喂了药的缘故,再加上身边的御医贴身伺候着,段惊枝病来势汹汹去得也快。
次日也照常去学堂上课,只不过比平常相比显得愈发的虚弱罢了。
而一起去吃酒的几个国家的公子对于昨天的事情在知晓的第一时间凑到了段惊枝的身边对段惊枝表达了歉意,同时派人给段惊枝的屋里送去了昂贵的补品。
但在得到段惊枝轻柔的宽慰以后,几人瞬间是被段惊枝的人品感动的不可自拔,更是为段惊枝的人格魅力所钦佩,一个个唯段惊枝鞍前马后。
这样下来闲聊话题自然而然的扯到了“有眼无珠”与段惊枝相比如同尘土的宋长清身上。
“说来也巧,我今天一大早就听说宋长清也突然生病了,我看哪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哈哈,我也听说了,大半夜突然高烧不止,他院里的那个叫半月被吓得连滚带爬鬼狐狼嚎的到处找郎中。”
“这个宋长清真是身无长处,站在段兄你的身边真是拉低了段兄你的身价。”
这些话,众人也只敢在宋长清不在的时候囔囔,毕竟这里是宋国的地盘,宋长清又是条披着人皮的疯狗,平时除非忍无可忍,基本上没有人敢犯到宋长清的面前去。
面如珠玉的少年捂住拳头抵在唇边轻咳几声,面色苍白却显得鼻中的那颗黑痣愈发的明显,如同一只拔了牙的狮虎但又多了几分的我见犹怜。
“诸位慎言,咳咳…”段惊枝刚开了个口又止不住的咳,“宋大公子毕竟还只是个稚子,行为处事难免有些稚子气性。”
倘若这番话要是被宋长清听去的话,定要被主角受的圣母心震得五体投地,被那样啪啪的抽了大半年还能说始作俑者只是在开玩笑,这个主角受果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
果然,段惊枝这话一出,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秒。
半晌,
有人开口道:
“段兄,你莫不是烧还未退下?”
甚至有人开始张罗着去请御医。
“我并未玩笑。”段惊枝甚是无奈。
众人在见到少年眼底的真诚不似作假后,也各个唏声。暗自嘀咕着,十八岁了也能算作稚子吗?
这真是他们亲娘都不曾说过的。
段兄果然高尚。
……
宋长清再次醒过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
一睁开眼撑着手刚想爬起来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宋长清眼睛直发黑暗道不好,手一软又重新躺了回去。
“狗系统……”
“你要不要…看你安排的什么任务…
你是想…玩死我吗…”
宋长清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呢喃着。
“我告诉你…我要罢工…”
“公子公子你醒了!”
时刻站在门外守着宋长清的半月,一听到房间内传来的细碎声音,里面就跑了进来,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宋长清下意识转动着眼珠瞥向了半月,缓缓地眨动了两下。
前世他并未见过半月哭鼻子的样子。
在前世,半月也是那么多丫鬟和小童中唯一一个他继承王位后,还能苟活在剧情中的人。
因为在发生宫变的前夕他便寻了个罪名将半月明处死实则暗地送出宫门远远地安置了起来。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半月哭,这也是他难得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受到一丝的真实。
但是,
“哭什么,本王还没死呢,再哭罚你杖责五十!”
宋长清面色不虞,语气阴沉,似乎真的为半月的哭而感到晦气和不满。
“对不起公子…”
半月立马跪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又开始轻轻抽泣了起来,
“奴只是太担心你了。”
宋长清心一热,但嘴上还是毫不客气继续维持人设,
“呵,本王什么身份需要你个贱奴担心,狗奴才还不快点扶本王起来。”
“是的,公子。”半月也不恼,飞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在衣服上快速摸了摸手上的灰,屁颠屁颠的凑近了床榻,架着宋长清的肩膀就将人从床上扶了起来。
“去给本王准备膳食。”
被人扶着爬起来的宋长清还是头昏得很,他现在烧是退下去了,但是从中午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了,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支撑不住了。
“公子,吃食已经在后厨准备好了,就等您醒来,奴现在就去端来。”
半月把宋长清的被子扯好,就退了下去,直到关上房门,立马蹦蹦跳跳地一路小跑去了后厨。
宋长清在半月走后,就闭上了眼小憩起来,昨天一整夜都未睡个好觉,现在环境一安静,也容易迷迷糊糊的浅睡过去。
没过一会儿,响起了推门声,宋长清以为是半月回来了,就没有睁开查看,直到来人开口说话,宋长清瞬间就清醒了起来。
“王兄,听说你生病了,王弟特意来看看你。”
来人说话语气粘稠,似乎是被癞蛤蟆舔舐了一口般令人作呕。
“滚。”
宋长清睁开了眸子,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和身后大摇大摆带着的一群人,可能是因为生病,宋长清的语气听起来毫无威慑力,也就导致这些人并未在意。
“王兄你看你,太寒兄弟心了。”
来人是宋长清同父异母的弟弟宋长昊,其生母是深受宋桓公宠爱的云王妃。云王妃出自云家,云家乃宋国重臣,在王朝很有威望,极有话语权。
当年宋长清的生母,宋国的王后生宋长清因为大出血难产去世。宋桓公承受不了失去爱妻之痛,将所有的过错通通怪罪到当时刚刚出生的宋长清,故而宋长清一出生便被打入了冷宫,从小任由宫女欺凌。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宋长昊,宋长清的生母入土没多久后,宋桓公便爱上了和宋母有五分相似的云家小姐,半年内纳入宫门封为王妃地位仅次于王后。
宋长昊从小到大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呼百应,要啥有啥,本来就连这宋国王储的位置都是宋长昊的囊中之物。
直到半年前,宋长昊在后宫照常玩弄婢女,不知怎的将路过的嫔妃错认成婢女也拉上了床榻狠狠玩弄。
事情败露后,宋桓公大怒,宋长昊的地位从此一落千丈,宋长清也借此从冷宫中搬了出来,凭借着一张和宋母八分相似面容重新赢得了宋桓公的喜爱。
宋长昊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间,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搓了搓手,
“王兄,今日我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谈个合作。”
宋长清厌恶宋长昊,宋长昊也未必见得多喜欢宋长清,从小到大在宋长清使的绊子不说成千也有上百。
也是现在宋长昊失去了宋桓公的偏爱,眼看着比他更加名正言顺出生于王后的宋长清极大可能继承王位,宋长昊更是半分嚣张的气焰都不敢发出,赶忙谦卑讨好。
为了日后的好日子,宋长昊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求和来了。
“王兄,我和云家帮你登上王位,你只要许我个闲散王爷做做就可以,成吗?”宋长昊讨好笑道。
宋长清闻言,不屑笑出声,抬起了眼皮冷冷地盯着宋长昊,半晌,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云家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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