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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坎蒂丝连续外出好几天，克莱恩太太特意邀请她来喝茶。
都是没工作的两位，就在门前的小道上坐着。还有几天就要万圣节了，路边的树上挂着变黄的叶子。每家花费了大量费用的绿色草坪，此刻暴露了更进一步的财富差异。
坎蒂丝的院子是法术，克莱恩太太则是纯美金留下的绿色。
但现在她腿上放着薄毯，并不在意这些，甚至不注意路边经过的是她平时很喜欢看的帅气少年。
“他太不小心了，差点就摔下来！”
昨天家里杂物间的灯不亮，克莱恩先生爬楼梯上去换灯。他并没有和任何人说，却被克莱恩太太正好看到他梯子摇晃的场景。杂物间里存放很多工具，如果他那样摔下来，他的身体会有伤害，甚至那些工具也会造成意外。
克莱恩太太骂他，而他习惯性的道歉，并没有真正的反省危险，所以她足足有十六个小时没有和他说话了。
就现在，克莱恩先生在里面时不时的经过门口。
坎蒂丝一开始帮忙，听的时候附和两句，后来发现克莱恩太太更生气，她想到看的那些电影电视，最后选择闭上嘴巴。
手机在桌下打开，她回来登录游戏的时间太晚，世界最快最多在线和她聊天几句，有时候甚至已经下线，只有几句留言。
中心城的超能力罪犯越来越多，世界最快的工作量堆积如山，下线的他有时也可能在加班。
坎蒂丝翻看新闻，定眼看着被放在头条的图片，闪电侠。
这世界，到底有多少超级英雄。
超级英雄大多数还是自发善心，并没有什么保障。那些镜头都不怎么拍到的，可能连牺牲了也少有人知。
如果他们遇到迪恩爸爸和萨姆爸爸……
他们只是普通人。
坎蒂丝出神想着，克莱恩太太也终于骂够了，屋里飘来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克莱恩太太愤怒站起，直接喊出克莱恩先生的名字冲了进去。
坎蒂丝坐在外面笑，用手机将画面都记录下来，然后发给杰克。
‘坎蒂丝。’
‘如果你听到，请过来找我。’
“克莱恩太太，我出去了！”
夏洛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直视着前方，客厅前还算空余的位置里出现了一个人。
他没有眨眼，看着她是怎么忽然间来到。
“早上好，夏洛克。”
“早上好坎蒂丝。”
“你是想我了吗？”
“你看起来很惊讶。”
“嗯，我很喜欢交朋友，但很奇怪他们说话和做事总是不太一样。所以一般来说，他们并不会马上叫我。”
“他们都没叫过你？”
“没有，我没和他们说过这个。”坎蒂丝坐下，她交朋友也是有条件的，“我只是说其他的事情。”
“人类向来如此。”
“你不是人类？”
“你不是人类。”
坎蒂丝意外，“当然不是，但为了你的安全，或许把这个当做秘密比较好。”
“有趣。”
“什么？”
“你看起来像是刚刚晒了太阳，不像要毁灭世界的非人类。”
“我不喜欢毁灭世界。”
坎蒂丝的笑容收起来，她站到夏洛克的面前，弯腰和他直视，“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可能考虑把你关在里面。”
“你不像是地球卫士。”
“不，我只是不喜欢家里太乱。”
夏洛克往前靠近，他可以清晰看到坎蒂丝的眼眸里是他的记忆宫殿。那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却第一次用这样的角度看见。
在这些已知的超级英雄中，拥有这样能力的她确实不像是人类。
坎蒂丝问，“你猜到什么了吗？”
“有一些。”
无知无聊的事情，夏洛克总是不屑一顾。苏格兰场的金鱼们总是不明白这个，他不得不解释一些明显都知道的事情。
但坎蒂丝，他不急迫拆开盲盒。
“清咖啡，两块糖。”
“你要请我喝下午茶吗？”坎蒂丝意外道，她转身坐下。
夏洛克的腿上出现一盒蛋糕盒。
她笑着，“我刚刚喝了茶，要一杯清咖啡。”
“……”
夏洛克起身，“我不喜欢蛋糕。”
“全部都不喜欢吗？”
坎蒂丝惊讶，“这是在斜对面买的，我以为是你喜欢吃的。”
“不，是某人最爱。”
“噢。”
“有机会你会看到的，一位肥胖脱发但永远不承认的男人。”
“……”
在一条对他监视带着保护的街道里，住所斜对面是他不喜欢的蛋糕，但夏洛克也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坎蒂丝猜测问，“那是你的家人？”
“为什么？”
“感觉，他应该很爱你，你也爱他。”
“……”
夏洛克恶心了，手一抖，“抱歉，我加了糖。”
“没关系。”
坎蒂丝一点都不介意，她平时喝的咖啡都是拿铁之类，很少会喝纯咖啡。
但这家蛋糕店的甜甜圈很好吃，就是比较甜口。
所以她没有阻止某人在厨房里又抖下两勺糖，“他们都不在吗？”
“不，哈德森太太去约会，华生去上班。”
“你不用？”
“咖啡。”
夏洛克端着咖啡出来，“不需要。”
“噢。”
坎蒂丝一口甜甜圈，一口发甜的咖啡下去。
嗯，这个咖啡技术，怪不得和她一样是不上班的闲人。
她两口连着喝了，“我还有事，回聊。”
夏洛克今天实在太无聊了，看着那咖啡杯底的小块糖思考，“吃太多糖的天使还能飞吗？”
……
洛基说的礼拜日，这片社区所有的教徒都会来，这甚至比那天去教堂时还要热闹。
相比起纽约市里，这里是陈旧的社区教堂，来的人却几乎分布这里每一家。不同的性别、皮肤和年龄，他们都带着对生活的烦恼、经历的痛苦，心里的愧疚等等情绪，抱着来祈求能够纾解解决。
但往往，并没有救世主出现。
坎蒂丝曾经来过这样的场所，所以并不是完全不懂所谓礼拜的意义。
那只是一种精神上的托付。
他们仰望着上帝，潜意识里真正深信上帝会拯救他们的并不多。只不过这些年地球出现了奇怪事件太多，上帝又成为了他们某种精神的存在。
坎蒂丝觉得这种信仰不靠谱，上帝为什么要怜悯世人？
他明明就在小屋子里写三流小说，把温彻斯特一家写的狗血一盆接一盆？
洛基依旧穿着得体，他站在教父的旁边，并没有说什么。但来的人都对他很熟悉，甚至是信赖的态度问好。
坎蒂丝就被安排在靠前的地方，听着他们主持礼拜，听着世人通过诉说来减轻和安抚内心的痛苦。
有为家庭经济问题落泪的、有为感情所困未婚先孕的、有沾惹毒毒难以挽救的……
许多人都在哭泣，洛基用言语将大家安慰。
到坎蒂丝的时候，大家看向她。
“我很好。”
她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这种行为是格格不入的，洛基站起来，走到坎蒂丝的身后。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朋友们，这是我们的新朋友坎蒂丝。”
“你好，坎蒂丝。”
“……大家好。”
“她曾经和上帝很近，是很特别的经历。但是幸福与灾难总是一起存在，所以大家可以再等等，期待坎蒂丝给我们分享。”
坎蒂丝没说话，她知道不可能无缘无故被洛基带过来。
等到散会，很多人都围过来。
坎蒂丝好不容易走出来，对洛基质问，“你在想什么？”
“帮助你。”
“来地球的外星人，就是靠着自以为是吗？”
“你很生气？”
“当然，那个人根本不可能为了几个人类出现。”
“亲爱的，不要害怕。”
看坎蒂丝避开不提上帝两个字，洛基轻声上前，抓着坎蒂丝的手臂，“这只是一点希望，我想你也发现了，人类是很奇怪的生物。有时候，他们并不需要上帝。”
坎蒂丝皱眉，“不要叫他，他不会来，但他知道是谁叫他。”
“他会看到，你在人间帮助人类，为了他。”
坎蒂丝愣住了，“为了他？”
“是的，你不止是路西法的女儿，你还是他的孙女，一位真正的天使。”
“……”
原谅她年纪太小，真正认识聊天的外星人只有眼前这位。她都有点感动落泪，外星人洗脑子竟然还贴心的帮忙编好故事。
可惜她不是天使。
坎蒂丝一脸犹豫，垂下眼小声的说，“天使不能伪装成他。”
“他会生气的。”
“我不能这样做。”
……
坎蒂丝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一样退缩着，露出和之前不同的胆怯。
洛基却满意极了，“你当然可以。”
“神王对你好，可他不喜欢我。”
“亲爱的，家人会原谅你所有的错。”
“会吗？”
“跟我来。”
想想坎蒂丝的能力，洛基很耐心，甚至带她来到某座高楼里去。
出现在吧台前喝酒的金发男人前。
洛基拿出匕首，对着托尔的身上就是一扎，他高兴的道，“Surprise！”
“洛基！”
雷神托尔瞪大眼，看着洛基笑着摆摆手，和一位也瞪大眼的女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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