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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中)
虽然东方贤打心底不想再听这吴长老的神断,可现如今还不是打断他说话的时机,只好故作姿态的询问:“第三处疑点是什么?”
“该魔教在子桐山盘踞已有三十年,但大肆抓取女子炼制保颜丹,是从三年前兴起的浪潮。属下排查尸体时发现,魔教教主本人已七十岁有余,面容枯瘦,用半只脚踏入棺材来说都不为过。传说中保颜丹只有驻颜护肤的作用,却无返老还童功效,如果不是为了留住魔教教主这张老脸,试问,这丹药是制出来给谁吃的?”
“左右护法也是五十多岁的男子,用保颜丹也说不过去。后来在遗留的魔教俘虏中,有人道出了魔教圣女的存在,可在前山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圣女的迹象,但联合疑点一二,该女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也只有自小从教中长大的圣女,才能佩戴如此价值的饰物,倾全教之力,为她炼制妖丹驻颜。岛主大人,属下恳请现下将此妖女从天牢中押到临海刑场,处以火刑,祭子桐山无辜生灵!”
“提示:目标声誉度下降为0。性命危险程度,红危。”
此时的庆功宴已经快变成声讨妖女的盛会了,吴长老的话基本上完美还原了清榕的身份,眼下别说结婚了,浮玉岛众人都在讨论该如何处死罪大恶极的魔教妖女。东方贤有点算是骑虎难下了,毕竟是他说吴长老证据不错,结果吴长老不仅接连拿出铁证还成功说明白了魔教的意图。
这绿帽王系统的前置剧情哪里是任务,简直是刀尖火海。这样来看,自己穿越过来,确实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把其他配角当傻子了。一个历史悠久的五大修仙派,客卿长老就有如此逻辑思维和倒推的能力,当真是卧虎藏龙。
“哈哈哈,有趣,有趣的很。”
狐仙在台上鼓起了自己的小手掌,大声笑道:“精彩绝伦的推断,从前听梅园的小翠说,吴和煦吴长老捕快出身,半路修仙,断案一绝,今日才知其所言非虚。”
“三长老谬赞了。”
“不过定罪连犯人都不在场,属实说不过去,不知道的人还当我浮玉岛仗正道大派势大欺人。”
“这……今日可是岛主的庆功宴……”
看着吴长老尴尬的神色,东方贤叹了口气,知道是庆功宴你还给我搞这么一出,想到这他多了一些无奈。不过这也是清榕能不能翻身最后的机会了,急忙打断道:“没关系,既然吴长老觉得铁证如山,不如就把女子和证人证物都引来这儿,说个清楚。”
正主都开口了,吴长老只好拱手一礼,去殿外领人和物了。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而在人群之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从众的心理,殿厅内已经有不少人都在吴长老的那番言语下群情激奋,恨不得把素未谋面的妖女杀之而后快。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吴长老领着清榕和几名弟子鱼贯而入。
清榕在一只纤纤玉足踏入门槛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身着素衣,却掩盖不了浑身上下超然的气质,她双眸似水,却带着一丝冰冷,露出生人莫近的表情。面上无一丝粉黛,却足以用姿色艳压四方,最引人注目的还要说她的三千青丝直垂细腻白嫩的脚踝,随风舞动,一时之间如梦似幻。
对于厅中的大多数人而言,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绝世美女的容貌,都不由得为之晃神。两人走到台阶下方站稳身形,身后一名弟子手捧着托盘,上面堆放着白玉首饰,还有弟子押着两名魔教俘虏。
吴长老轻咳了一声,用了些许内力扩散出去,帮厅中诸人回了心神。
“不愧是魔教圣女,好强的魅惑之术。”
不知道是谁轻声感叹了一句,这话引得狐仙捂住嘴角咯咯笑了起来,“自己学艺不精,看的呆傻,还要怪别人长得美吗?这代弟子真是丢了你家岛主的脸。”
刚才脑海中浮现过这念头的人们,都被这句话说得脸红心跳,像是被人扇了一个无形的巴掌。
“上面二位乃是浮玉岛祖祠三长老狐仙大人,还有当代浮玉岛岛主东方清奇。你的罪行过错,将由这二位大人来裁定,可有意见?”
清榕看了看台阶上这位十来岁的少女,眼里闪过惊讶之色,又把目光投向了东方贤身上,面露一丝微笑,语气坚定的说道:“能让东方大人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处理小女的恩怨,没有意见,小女这条命就是岛主的。”
场下一片哗然,唯独狐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吴长老不满的喊了肃静后,刚才在厅上疑点从一到三全部细数了一遍,转向清榕质问:“清榕,现在这人证物证确凿,说你自幼在魔教之中担任圣女一位,我可有冤枉你?”
清榕看都不看吴长老一眼,立马接口,“没错,我就是魔教中养了十五年的圣女。”
听到面前的妖女承认了身份,知道自己的推测并没有错,那就不用留手了。吴长老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他喝道:“妖女,你可知罪?”
言语之中夹杂的精纯内力,巨力让清榕两腿一软,直接扑通一声的跪在了殿堂之上,她的脸色惨白,面容上的表情变换万千,最后惨然不乐,“小女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吴长老的面色变得有些不善,这妖女嘴硬,承认身份却不愿意开口认自己的罪行,加注真气大声说道:“子桐山魔教抓走少女炼制保颜丹,就为了你这妖女的美貌,子桐山下无辜冤魂,有你一份,这是其一。而你在山洞中欺瞒岛主,还故意刺杀自己教中左护法来骗取岛主信任,藏身岛主身边来到浮玉岛肯定窝藏祸心,这是其二。”
这些言语蕴含着浮玉岛真气,如同针芒暗器打在清榕身上,她感觉喉咙微甜,一口鲜血喷洒在台阶之前。
“此妖女犯下滔天大罪,还死不承认,属下认为已经可以定罪了。”
吴长老话音刚落,从他身侧突然传来几声惨笑声,颇为渗人。
清榕费尽力气撑起身躯,喘着重气说道:“我是三岁入教,却是因父母扛不住连年饥荒,把我换了一袋三斤的干米。请问吴长老,三岁的我,能否左右自己的想法入教与否?”
这句话问完,厅堂鸦雀无声,吴长老面色尴尬的说道:“三岁还无记忆智识,自然无法选择。”
“既然各位清楚入教非我本愿,那也应该知道魔教的手段。我在教中生活将近二十年,日日夜夜如提线木偶,一举一动,一瞥一笑都要按照教主的意思。”清榕用衣袖抹去了嘴角的血痕,本来苍白的脸颊像是注入了一抹嫣红的色彩,正常了许多。然后她走到了两个人证,魔教弟子面前,身上气势骤变,出尘如仙,傲世而立,如同神明俯视苍生。
“你们,可曾见过我?”
听到清榕话语的两名总坛弟子声息错乱,慌手慌脚的跪在地上,连忙磕头道:“圣女大人息怒,我和他都是无名之辈,只在祭天等重大典礼上见过尊颜。”
清榕面不改色的继续言道:“很好,那你们见我笑过吗?”
两名总坛弟子互相对视一眼,那人继续开口说道:“没有,我们见圣女都是这番姿态,从没见圣女笑过,刚才在厅堂上是头一遭。”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清榕挥了袖袍,重新走回刚才的位置,说道:“一个连自己哭和笑都不能掌握的人,吴长老觉得我能指使诺大的魔教吗?”
“你的话只说明了你入教时不是本意,谁知道你在往后十数年间又是否和魔教同流合污呢?”
“那你又如何断定我这十数年间就心甘情愿的顺应魔教安排,祸害苍生的呢?”清榕抬起一双美目直视吴长老,气势上竟然不遑多让。吴长老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也态势一软,走到吴长老身前,两手伸至腰间,竟然在大堂之上开始解开衣带。
吴长老看到这一幕气急败坏,“妖女!你在做什么!休得在大厅之上辱我浮玉岛!”
“你们不是想要答案吗?我说的既然不信,那就亲眼看好了。”清榕丝毫不为所动,几个手势过后,后背的衣裙滑落,掉落在了臀部上方,露出洁白无瑕的玉背。
本来众人都以为这是一抹香艳的春光时,细看之下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清榕的后背遍布伤痕,血印,有几处已经血肉模糊,但在边角的地方已经结痂。本来绝美的背部全被这种交织错落的鞭痕布满了。
清榕像是在展示一件得意的工艺品,环顾一周后拉起衣袖,重新系上衣带,“这鞭痕都是这月新打的,教主年近八十,功能不举,尤其喜爱施虐少女。与其说我是魔教圣女,倒不如说我本人只是教主的一个玩物罢了,这种日子从我担任圣女一职后就成为了日常,像是工作的一部分,挨打,才有饭吃。那些保颜丹的确是用在我身上的,只不过不是用来口服保我的容颜,而是让我的这些伤口愈合恢复如初,好继续满足教主变态的嗜好。”
“教主近年预感自己大限将至,为了笼络人心,便把我许给左护法做妾。我只是教会高层之中随意转手的道具,可能比普通珍藏更罕见一点而已。所以吴长老你说我日日夜夜受此屈辱会善罢甘休吗?”
清榕见吴长老不应答,冷哼一声,对着台上的东方贤狐仙行礼,恭敬的说道:“我对魔教恨之切,深邃入骨,而教中的左鳞护法便是当初领我入教,送我进火坑的人。所以我才会说见惯了魔教中人行事,越发羡慕修仙正道,只是自己这容貌问题,容易多生枝节,才萌生了跟随岛主回浮玉岛接受庇护的想法。只要能摆脱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小女什么都愿意做,但吴长老这样污蔑一位弱女子的名声,实在无法容忍,望二位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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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给前置任务收尾
不知道这出戏是不是合胃口
是的话请期待接下来好戏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