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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法尔
埃尔梅罗二世作为时钟塔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时钟塔的优秀弟子至少三分之一出自他的门下,他教出的学生几乎足以自成一派,其中不乏天赋异禀,性格古怪的魔术鬼才。以至于时钟塔总是习惯性地将那些棘手的学生丢给埃尔梅罗的教室。
慕尼黑伪圣杯战争事件结束后,时钟塔回到了以往的平静。而现代魔术科(Nowich)则多了一名新学生。
埃尔梅罗出众的学生很多。这位新生的到来起初在大家看来并不是什么大新闻。她不属于任何魔术家系,亦无任何家传的刻印,却阴差阳错继承了相当古老的魔术回路。
“一个来自柏林的魔术师,使用的居然是古印度的魔术?不……准确地说,那种玩意应该称之为魔术吗?埃尔梅罗可真会挑学生。”
一个没有门阀与家世的魔术师,和所有新世代的学生一样,自然而然地成了时钟塔内贵族主义派轻蔑的对象……
“魔术这种东西可不是仅仅属于某些派系的专利。婆罗多对于魔术的传承和我们不同,但这并不意味着高低之分。”
同时也成了民主主义派感兴趣的目标。
“哈,特兰贝里奥家的……又想说什么魔术不应只被几个门阀垄断,需要海纳百川,广开门户?什么混血麻瓜都带进来的话还有什么神秘隐匿可言。”
“他们或许从未想过隐蔽。他们明目张胆地建立了保持魔术师血统纯正的体制。不像某些家伙,口口声声是为了魔术的发展,实则只想防止权势与力量旁落。保全自己家族的地位。”
“就凭这群新生代的工蚁也妄图颠覆时钟塔千百年来的传统?……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两位侃侃而谈的辩论者看似振振有词,却也都心知肚明,所谓派系之间的争执看似是保守与开放等意识形态的较量,本质上,他们更在意的都是新生代的魔术师有多少利用价值。一方面认为他们资历浅薄,不过是推动时钟塔的底层工蚁,而另一派则看到了新生代的潜力,认为这是值得拉拢的对象。
“别忘了,曾经就有个资质平平无奇,仅仅是色位水平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联合纳粹势力,让魔术界的存在不再是秘密。”
“你怎么不提某位出身名门,连接根源的少女在慕尼黑闹出了怎样的动静……仅仅是给她善后就已经让所有人焦头烂额了。”
“你们还好意思说,埃尔梅罗之所以必须带回这个孩子,正是因为这两件事留下的烂摊子啊。”
第三次圣杯战争,时钟塔的叛徒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联合纳粹德国的势力将大圣杯夺走,再过河拆桥据为己有。很快,他发展了自己的势力,并宣布脱离魔术协会。虽然这个叛徒最终自食恶果,但纳粹势力也获知了魔术界的存在。
这意味着时钟塔又多了一个需要提防的对象。
这也意味着,原本就已经在进行大规模人种实验Lebensborn的纳粹德国,又多了一个研究的对象。
而那位新来的柏林女孩,正是那场实验意料之外的产物。若非慕尼黑那场大战(第一部《战斗吧Teacher》),她本可以安然渡过一生。但经历了那场伪圣杯战争,并幸存到了最后,她的身份也已经不再是秘密。
纳粹在魔法界的渗透并未随着战争结束完全消失。埃尔梅罗二世对此心知肚明。
“只有时钟塔能保护她,让她不必成为纳粹势力的武器。”
埃尔梅罗二世至今也相信,当初这个判断没错。
“为了她的安全,你带她离开了自己的故土,去往你们那个什么……霍格沃兹一样的地方。然后呢?”
贝兹还想继续问下去,但埃尔梅罗二世却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再不走,我的石兵八阵要困不住了……”
“你是说那几个骑士?”
“几个?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们的敌人才只有几个?”
埃尔梅罗二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人注意到,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丝冷汗。伴随着一阵诡异的轰塌声,刺耳的呼啸响起,寻着声音的源头迦勒底的御主看见一个金色的光点……那个光点越来越大,金色的气旋卷起了遍地的枯枝与落叶,如同穿透乌云的霞光,透过层叠的密林朝着众人的位置席卷而来……
“退后,这里交给我!梵天啊,加持我身!Brahma Kavach!”
罗摩(Ruler)迅速展开一面泛着七色光芒的防护罩迎上了那把闪耀的巨枪。梵天之盾唯有梵天法宝才能击穿……在他的记忆中,就算是神兵利器也无法击破他的防御。然而他的护盾竟在强劲的冲击下开始颤抖……
“当心,破除石兵八阵的也是这把枪,它不仅能破除幻术,还能无视任何加护……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恐怕正是传说中沾过圣血的朗基努斯之枪!”
“不,破除幻术的恐怕不是他手中的枪。”
骑士王不会认错圣枪的模样,她更不会忘记自己的圆桌骑士。
那位手持圣枪的男子长着一头银白的短发,翠绿的眼睛映着圣枪的辉光,如同沐浴在晨曦中的森林,月光般皎洁的战袍环绕着闪耀的银色战甲。如果说兰斯洛特与崔斯坦给人的印象是优雅而深情的白马王子,那么眼前这位英俊的骑士则完全给人另一种印象……纯洁无瑕,不染凡尘,所有浪漫的幻想似乎与他根本沾不上关系。
除了加拉哈德……能给人这种感觉的就只有……
“帕西瓦尔卿,怎么连你也……?”
骑士王和马修虽然当即就认出了帕西瓦尔,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认出两人的模样,除此之外,这位帕西瓦尔虽然确实和阿尔托莉雅熟知的圆桌骑士长着同样的面孔,甚至持有圣枪,但她还是隐隐感到一丝微妙的违和感。还来不及思索到底怎么回事,帕西瓦尔麾下的骑士就一拥而上,而骑士王也不得不与曾经效忠于自己的骑士们拔剑相向……
可恶……到底又是哪个混蛋把圆桌骑士变成这样?!
“撑不住了……你们不是认识吗?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随着防护罩上的裂口越来越大,罗摩的结界被冲破只是时间问题。原本作为迦勒底的援军里唯一一个没有在特异点:俱卢的战斗中严重受损的从者,罗摩已经将在接下来的特异点保护所有人视为己任。现在,才不到一天,他的两件法宝竟都遇到了克星……
果然,踏上北美这片土地准没好事。
所幸他并非孤军奋战。
“日轮啊,化作甲胄……!”
随着太阳之子身上的金甲渐渐消散,流金般的光芒封住了梵天之盾的裂口,圣枪骑士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未停止攻击,两股力量的对撞瞬间让中央公园如同白昼。待这场法力风暴终于平息下来,林地的树木倒塌了一大片,但破坏之后却也伴随着奇迹般的新生——那些断枝的位置都长出了新芽,迦勒底一行人打伤的骑士们也恢复了力量。
“这就是兼具破坏与治愈能力的朗基努斯之枪?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居然能挡下圣枪的攻击,你们也不错嘛。”
“那么阁下是否能挡下我手中的枪呢……”
失去部分甲胄的太阳之子亮出被半解放状态的日轮枪,电光与阳炎在漆黑的枪尖劈啪作响,窒息的威压与那把闪耀着圣光的银枪相比就像生命与死亡。
“迦尔纳,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们是来修复特异点的,不是来支援贝兹教授的。你要是在此战耗尽魔力,我不会替你保护他。”
雷枪完全解放前,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选择和他硬碰硬不是为了开眼界吧?迦尔纳,你贫者的见识也对他无效吗?”
正因为太了解自己这位宿敌,阿周那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场战斗中令人不安的地方。他们对于眼前这位传闻中曾接触过圣杯的敌人从何而来,实力究竟如何,为何不认得亚瑟王,甚至与迦勒底为敌都一无所知。从这群骑士能准确踩点在中央公园阻截他们,并且派出正好对我方有克制能力的从者来看,情报上迦勒底显然已经输了。
他们可不能稀里糊涂地赌上一切,打一场毫无准备的仗。
只要对手不是迦尔纳,他还是能在这点上保持足够清醒的判断。
“阿周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当然是撤离这个鬼地方了!
但逃跑这种话,他偏偏无法在迦尔纳面前说出口。
“纯洁的愚者帕西瓦尔……你确实不会被幻术动摇,但你的骑士们呢?”
阿周那轻轻拨动甘狄拔的弓弦,弦上无箭,空气中却传来了一股迷醉的芬芳……
“长夜已至,战斗已然结束。沉睡吧……Sammohanastra(迷幻法宝)!”
随着弦振的响起,将众人包围的骑士们就像被雨水打落的秋叶,瞬间倒下了一大片。骑士王,南丁格尔和罗摩借着这个空挡带着迦勒底的御主以及两位来自英国和德国的人民教师朝西区奔去,帕西瓦尔想要追赶却同时被兄弟二人拦了下来。
“这就是你的计划?原来如此……我都差点忘了,在摩蹉国你曾用这件法宝迷晕了整支军队。从那之后,你近乎没再使用过。”
若非为了保护御主,他绝不会在正面战场使用这种幻术系的宝具,尤其是上一次他在迦尔纳面前这么做的时候,自己还是“巨苇”。
“提这个干什么?你以为我喜欢用这种招数吗……”
阿周那试图回避迦尔纳坦率的目光,才从俱卢来到下一个特异点的天帝之子还未能适应迦尔纳又一次成为盟友的事实,然而他这位后知后觉的宿敌对他的印象似乎仍旧停留在慕尼黑之战的盟友关系。
“我会先发起攻击,你盯好其他人。务必拖到教授他们完全进入市区为止。”
他习惯性地横枪拦在阿周那前方,将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弓手面前,帕西瓦尔望着两位异国的英杰,棋逢对手,欣然一笑,从容地亮出了解除第一道封印的银枪。
“真的不打算两人一起上吗?看来阁下也是看重荣誉的战士。能与阁下较量,实乃荣幸之至!”
与此同时……百老汇39号大街的大都会剧院内MetropolitanOpera House (39th Street),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已经接近尾声,热烈的掌声响彻剧场。
“Parsifal……”
逃亡的路上,戴着防风帽的巴伐利亚壮汉用德语说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他并非亚瑟王传奇中成为圆桌骑士的帕西瓦尔(Percival,德语名Parzival)。他是瓦格纳笔下拯救了圣城蒙沙瓦与安佛塔斯王的……纯洁的愚者帕西法尔(Parsifal)。虽然这部歌剧参照了沃尔夫拉姆·冯·埃申巴赫关于亚瑟王传说的史诗,《帕西瓦尔》,但歌剧中的帕西法尔并未见过亚瑟王。”
“这么说……瓦格纳还有一部作品叫《崔斯坦与伊索德》!崔斯坦卿难道也并非原来的崔斯坦……”
迦勒底的御主与那位德国人正热火朝天地聊着瓦格纳,埃尔梅罗二世却听得皱起了眉头。
“要进入市区了,能别说德语吗?”
前方就是达科塔公寓(The Dakota),如果埃尔梅罗二世没记错,魔术协会在当地一个的隐秘据点便在此大隐于市。然而在前方等待的究竟是敌是友,在这个早已扭曲的特异点他也无从知晓。
“当心!”
忽然,公寓方向出现了几个幽蓝的光点,马修迅速竖起雪花之壁,铺天盖地的魔弹与箭雨瞬间将护盾击得粉碎……
“是德国的间谍,杀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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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咕哒:Archer,枪兵和枪兵打至少没克制,你一个弓兵没事干嘛去逆克制打枪兵……
迪卢木多: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逆克制了……毕竟他和他哥……(Lancer今天又死了!)
阿周那(擦干血迹):御主……我……我只是想保护你们的安全。
帕西瓦尔(愚者的见识):我怎么感觉你是想保护那位跟我比枪的勇士?
阿周那:果然愚钝……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帕西瓦尔(愚者的见识):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难道是因为你不希望那位勇士跟除了你以外的人全力战斗,是这样吗?
阿周那(阴沉):上一个随意揣摩我想法的枪兵已经死无数次了。
迪卢木多:他幸运值比我高不少,我这个幸运E都能活100多章,枪兵兄弟,我看好你!迫害Archer……咳,啊不是……冒着生命危险说大实话的重任就交给您了!(男人的友情)
没沙雕用的科普:关于生命之源计划Lebensborn
关于爱葛莎小姐姐的身世,许多小伙伴都跟我说过生命之源计划。由于这篇文本来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所以还是不希望大家把历史上那个“Lebensborn
”跟这里的魔改版混淆啦~生命之源是1935年成立的一个机构,安排未婚妇女匿名生育,并将这些孩子由“种族纯洁健康”的父母领养,这些孩子大多被送至党卫队成员的家庭中。生命之泉亦会对部分成员家庭提供福利支持。这些孩子虽然是人种计划的实验品,却一直背负着纳粹的罪恶,许多人直到垂垂老矣才鼓起勇气讲述自己的故事。关于这个人种实验,有许多都市传说,甚至有人说希特勒试图去印度寻找纯种的雅利安人这类的(当然,他口中的雅利安人和他印的雅利安人也是不一样的,他应该是利用了这个概念然后偷换了这个概念。)同样参考了“生命之源计划”这个设定的还有一部神作《Monster》。漫画里的男主约翰·李贝特的身世,东德的511幼儿之家,都是在影射这件事……高堡特异点里,纳粹在魔术界的势力搞血统实验,也算是在借鉴这个典故。
此外,由于纳粹势力和魔法界的互动只在F/A里简单提过,其中说千界树的族长达尼克夺走圣杯后,将护送的军队和魔术师秘密杀害,不知道是否这里是说纳粹也有魔术师。亚种特异点高堡里面算是沿用了一些FA的设定,比如叛逃时钟塔的达尼克联合纳粹势力夺过圣杯,也导致纳粹势力知道了不少魔术界的秘密,间接导致了类似生命之源计划的东西,以及像爱葛莎这样的实验品。有人说F/A跟FZ,FSN不是一条时间线,虽然F/A也有二世跟麻婆。Hmmmm……反正看FGO已经通过各种活动本一锅炖了,我也懒得梳理一个特别可靠的时间线或者区分各种平行世界里,反正月球吃书的频率和荒木老贼吃设定差不多,要吃大家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