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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地点定在立典亥姆侯爵的私人庄园内,因为其中一位决斗代理人是皇帝宠妃的弟弟,这场决斗在贵族社会刮起了一股风潮,吸引了大量无所事事的贵族旁观。
近来帝都没有什么高质量的八卦,原本仅仅是赫尔斯亥玛伯爵家和夏夫豪简子爵家在财产问题上的小纷争,并没有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可是引入格里华德伯爵夫人的弟弟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贵族们拿出了惊人的热情,关注暴发户可能遭遇的惨败。
没有人看好缪杰尔上尉,或者说没有人想要看好缪杰尔上尉,大家都等着看格里华德伯爵夫人的弟弟出丑。皇帝长久以来的偏爱让贵族嫉妒地扭曲起来,只要能让以卑贱之身僭居皇帝宠妃之人丢脸或者伤心,就是全体贵族的乐事。
人类的嫉妒心还真是丑陋。
形式上来说,决斗双方处于相等地位,决斗也应该是公平的。通常来说是这样没错,可是本次决斗不在通常范围内。决斗的一方赫尔斯亥玛伯爵家同门阀贵族代表之一的立典骇姆侯爵有亲戚关系,自己本身也是门阀贵族的一员,毋庸置疑,他们代表了门阀贵族。决斗的另一方夏夫豪简子爵是门阀贵族中的叛逆,他本人与其说是贵族不如说是平民化的学者,他的妻子也是平民出身,如今他的决斗代理人又是被贵族们鄙视的帝国骑士出身,这下子夏夫豪简子爵家彻底的走到了贵族们的对立面。
因为这些不同,赫尔斯亥玛伯爵家被安置在贵宾席,而夏夫豪简家则被安置在最差的一般席。仅从座次安排上就能看出,这不会是什么公平的决斗。
这类决斗通常也是一场赌约,大体跟赛马之类的相同,区别在于场上竞技的是人类而非马匹。类似赌场经纪人角色的人物在各排座位间游走,推销代表赫尔斯亥玛伯爵家的红色赌票和代表夏夫豪简子爵家的黄色赌票。
本次决斗,双方的支持者数量极不平衡的。
赫尔斯亥玛伯爵家拥有数量庞大的支持者,赔率低的惊人;夏夫豪简子爵方面则只有亚路嘉一人购买(赌金来自于某莽撞情人赞助,亚路嘉这次把剩下的都投入了),仅凭这个悬殊对比,大概就能让某人一夜暴富,当然不排除某人瞬间变得一文不名。
“说什么公平决斗,为什么他们在贵宾席,而我们就要在一般席。”
直爽的男爵夫人一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是从来不会顾及旁人的眼光的。这种不公平待遇,让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对自诩主流的贵族们的不满加深了许多。
“我们能看得更清楚。”
“ma,小孩子就不要板着一张脸。这是什么口气?”
作为对亚路嘉的回应,男爵夫人的手拧上了亚路嘉的脸。
“疼……疼……”
“这样才像小孩子!”
“男爵夫人……”
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肆无忌惮虐待儿童的行为分散了夏夫豪简子爵夫人的担心,子爵夫人也有余裕可以拯救受虐儿童了。
“加油啊!”
说笑间,决斗代理人进入决斗场地。
这时,我行我素的男爵夫人就像参加情人发表会一样,从容地对莱因哈特挥着手。
亚路嘉这个时候可没办法像男爵夫人一样从容,流星街人对杀意的感知近乎本能,揍敌客家对于同行的存在更是敏感,那种生于黑暗的味道是瞒不过亚路嘉的,赫尔斯亥玛伯爵家的决斗代理人并不单纯。
看来吉克哥哥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亚路嘉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无比庆幸,在刚刚分手的时候亚路嘉暗地里的强化了莱因哈特肌肉(其实这是为了赢得赌注而作的小动作,可以算诈赌……)。亚路嘉很了解莱因哈特本身的实力,算上被强化了的力量,那个暗杀者的胜算可以忽略不计。
亚路嘉的能力是特质系,可以控制细胞分裂的速度甚至方向,控制细胞分裂有很多应用方向,可以加速成长也可以延缓发育,强化指定器官或是特定功能,强化肌肉也是其中一种应用方式。能力应用不能违背生物规律,加速分裂只是在透支生命,减速同样不是毫无限制的。
强化肌肉是加速细胞分裂带来的效果之一,为了不给莱因哈特带来隐患,也是怕被他发现,这种肌肉强化地幅度很小时间也很短,这样一来本人就算感觉到什么也能用超长发挥解释,而且亚路嘉能力使用对莱因哈特的负面影响也可以忽略。
亚路嘉要使用能力必须要接触对方的身体,视对细胞操纵程度的不同决定需要接触对方身体的时间。这种能力在实战中很鸡肋,实力相当的对手不会给亚路嘉使用的机会,实力相差悬殊的又没必要使用。幸好这种能力很适合暗杀,可以让目标以各种方式自然死亡。在外人身上,亚路嘉还是第一次不为杀人而用。
这种表演性质的决斗在亚路嘉看来没什么精彩的地方,他现在唯一关注的就是能获得多少赌金,然后把赌金换算成点心。场上决斗由手枪部分进入击剑部分,观众们群情激奋,叫嚣着要给谁谁谁一点颜色看看。亚路嘉却不为所动,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优先买什么点心,还有就是要不要同点心费提供者分享收益。
人生无处不充满意外,就在击剑部分如火如荼的进行时,意外降临了。
皇帝的近卫军冲进角斗场,隔开了决斗的双方,满是傲气的宣布:皇帝陛下希望决斗终止,采矿权由赫尔斯亥玛伯爵家和夏夫豪简子爵家分享。
这对亚路嘉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庄家通吃。
亚路嘉咬牙切齿地看着手中的赌票,怀念着远去的点心,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什么人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他从没想过,如果不赌也就不会失去点心。而且这点心费来自于摸来的钱包,从来都不属于他的)。
那个暗杀者似乎是不错的选择,还有那个幕后的指使人。总该有人为自己的损失买单不是吗?揍敌客可是从来不会自己承担损失的。
决斗终止,不甘心的人有很多。大多数观众为赌票损失不甘心,赫尔斯亥玛伯爵家为没能得到全部采矿权不甘心,莱因哈特为没能堂堂正正打败对手而不甘。可在皇帝的“威仪”之下,所有人只能表示服从。
“莱因哈特大人,还是先处理伤口要紧。”把莱因哈特的不甘全部看在眼内,为了避免莱因哈特在冲动中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齐格飞提出一个无可辩驳的理由。
“吉尔菲艾斯,我是不是很没用?一切都要靠姐姐……”
“莱因哈特大人……”
齐格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莱因哈特,只有沉默以对,当然手上没有放松对伤口的应急处理。
“啊拉,你没都在。亚路嘉没有先过来吗?”
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的到来打破二人间的尴尬。可是她带来的消息却不怎么好。
亚路嘉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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