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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祸水
第七章:蓝颜祸水
妙玄界四大宗:万剑宗、符宗、天机宗、药宗。四大宗门各有其特殊之处,排名只是单纯以武力值来论。
万剑宗里都是一群战斗狂剑修,单挑无敌,能越级挑战还带狂暴的那种。虽然武力值超高,但情商太低,所以万剑宗的单身率是最高的。
符宗里都是一群“科技狂”,没事就闭关研究各种乱七八糟的灵符阵法,最擅长打群架。
天机宗是以占卜之术立宗,但占卜之术特别要求天赋,这个天赋还不是一般的修炼天赋,而是神魂天赋。必须要神魂天生强大纯净的人才可能学得会占卜之术。因而天机宗虽有七峰,但也只有主峰天枢一脉才是真正的天机传人。
药宗都是一群炼丹狂人,战斗力最弱,但最有钱。毕竟在妙玄界,好的丹药有市无价。
天机宗七峰分别以北斗七星来命名。因着占卜之术的天赋限制,其他六峰便各寻出路。经过成千上万年的发展,其他六峰也各成一系,各有各的看家本领。天璇峰是宗内第二峰,峰内弟子主修医道,炼丹之术虽比不上药宗,但也在妙玄界享有盛名。
天璇峰这代峰主荆离更是自出名以来便稳稳的压了药宗宗主的爱徒一头,气得药宗宗主三番两次的上门来抢徒弟。本来按照荆离的天赋,他更适合成为药宗宗主的徒弟。往大了说,他要是成了药宗的人,说不定下任宗主就是他呢。
当初捡他回来的宣青长老知晓他的天赋后,也曾动过心思把他送去药宗,以谋求更好的发展,但荆离自己死活不同意。即便药宗宗主亲自上门求徒弟,条件随他开,他也不愿意。他那个倔脾气一上来谁也拿他没办法。妙玄界约定俗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个人一生只能拜一个师傅。药宗宗主舍不得千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最后也只能自己委屈自己,当了个无名无分的二师父。
天机宗除七大主峰以及新弟子所待的北极山外,还有许多空余的山头。想独居的长老们只需向宗主打个报告,便可独占个无人的山头。荆离性子古怪,自接任天璇峰峰主有资格独居后,就自己辟了个偏僻的山头居住,平时无大事根本不出门。
天机宗宗主景墨踩着自个的飞剑,飞了许久,才看着(zhao二声)荆离那绿油油的小山头。荆离给小山头取了个挺好听的名字,叫百草峰,而且从符宗那买了套阵法,布置了上去。阵法买的时候挺贵的,效果也挺好的,没点本事进不去,而且还隔音禁空。
景墨在山脚落了下来,走上了山,山路弯弯曲曲的,漫山遍野的种着药草。一路走上去,嗅到的都是药草的清香。一块块药田中,穿梭着许多绿衣小童子。他们是专门负责打理这些药草的药侍。别看他们一个个外表长的跟八九岁小孩似的,可内里全都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精怪了。
见着景墨,他们纷纷停下手中事,向他行了个礼,“宗主好。”景墨朝他们点了点头,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去。来到山顶,只见一栋精致的雕花小楼。小楼前种了一大丛不知名的紫色鲜花,一个穿着白衣服的驼背小老头,正在给花修剪枝叶,见着景墨,笑着打了个招呼,“宗主来了呀,阿离他在药房里处理药草呢。”
景墨抬手抱拳,向小老头拱了拱手,“多谢参(shen)伯告知。”
穿过幽深的走廊,景墨推开了药房厚重的朱漆大门。门内,一袭紫衣的青年正站在一排药柜前分拣药草。说实话,单从皮相上来看,荆离不仅不讨人厌甚至还十分讨人喜欢。常年一袭紫衣的青年,长着一双丹凤眼,细眉薄唇,精致的像一副上好的丹青图。通身的气派又像是古画里走出的风流公子,沉聚着时光的优雅。
听着门开的声音,荆离也没回头,淡淡的问了句,“找我有事?”声音低沉慵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
景墨低头沉思了半晌,也不知如何开口。
“啧!”荆离转过身来,一双丹凤眼盯着景墨,一脸的不耐烦,“没话说就赶紧走。”
景墨摸了摸鼻子,不敢直视荆离的眼睛,“我那儿有个朋友,身体出了点问题,想找你去看看。”
“你的朋友?哪个?”荆离走到一张桌面上摆满了药草工具乱七八糟的大长桌前,往石钵里丢了几颗圆圆的果子,拿起石杵捣了起来。
“额,就是一个老朋友,不方便透露名字。”
哪里是不方便哦,明明是怕荆离知道了撒泼,耽误正事不说,他还容易挨揍。别看荆离只是个炼丹师,战斗力不怎么强,但那股狠劲真的是让人心里打怵啊!萧遇寒修为高他那么多,不照样招架不住他吗?
“呵,看你这样子,你这个朋友该不会跟我有仇吧?”荆离冷笑了一声,“是不是萧遇寒那个蠢货出事了,想我去救他?去,我肯定去送他下地狱。”
“不是萧遇寒,是别的朋友。”
“哦?是吗?那叫啥名呀?你不说出名字来,我可不去哦。”
看着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景墨心里有点打怵。但苏云澈还在等着呢,他再不快点,白茶就该杀过来了,“是苏云澈。”
“你说谁?”
“苏~云~澈”
“嘭”的一声,荆离手里的石钵碎了,“景墨,你是在逗我玩吗?苏云澈都死了一千年了,我亲自确认的,他死了。”即使已经过去一千年了,听到这个名字,荆离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心痛。
景墨叹了口气,说道“他没死,他回来了。我没有骗你。”
千年前,他浑身是血的倒在白茶怀里,自己想尽办法去帮他止血帮他留住溃散的魂魄,可是没用,无论怎么做都没用。他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冷,他的血凝结在自己的掌心,变成一层膜,锁住了一切。
荆离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种粘腻的感觉仿佛还残留着。“我怎么都救不回他,我看着他一点点变冷,看着他死去。现在你告诉我,他没有死,你让我怎么相信?还是千年之前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原因很复杂,我一时间也解释不通,现在阿澈是回来了,但他身体好像出了些问题,他失忆了,不记得白茶,也不记得我。”
“是白茶对吧?是他不让你告诉我的?难怪阿澈入敛的时候,他谁都不让进。往忆山那座我看了千年的坟居然是座空坟。他看我天天对着座空坟伤心自责,是不是很开心呀!”
“荆离,你冷静点,白茶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他也不确定阿澈能不能回来。”
“为我好,狗屁为我好,他就是有私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对阿澈是什么心思。以兄长的名义呆在他身边,心里头却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龌龊的事呢。”
景墨向来是个好好先生,对荆离这种咋劝都不听,就知道撒泼瞎咧咧的人是真的没办法。他只能把事情的轻重摆出来,“这些事情你自己去跟白茶掰扯,我不管你们的恩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阿澈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就一句话,你去不去看?”
“去,怎么不去?阿澈失忆了更好,从头来过,我就不信我比不过萧遇寒和白茶。”荆离快速收拾了一下看诊需要的东西,将东西往储物镯里一塞,便雄赳赳气昂昂的率先出了门。景墨跟在后头,一脸无奈。他预感,等见到白茶后,他俩得打一架。“我的小师弟呀!你可真是个蓝颜祸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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