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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贺砚临开始有些仓皇,他想起来小时候打宋赋的事情,他觉得宋赋应该是记仇的,不然怎么会画下来,还送给他,一再强调让他看呢。
宋赋还要欺身向前,贺砚临立马跪了下来:“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冲撞了王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会同我计较的吧?”
宋赋唇边勾出一抹笑:“倘若我偏要计较呢?”宋赋悠然的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细细品尝了一番,仿佛在试探贺砚临的耐心。
贺砚临哪还敢再说话,他觉得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掉入宋赋的陷阱里。
“我好像说过,如果我提醒之前你都没答对可是要受罚的。”宋赋终于将茶饮尽。
贺砚临愕然,这回答不在他的预期内啊。“那王爷要如何?”
“也不要如何,你莫要紧张。”宋赋道:“不过是进来身边缺人,看你在茶楼也无所事事,不如来我府上。”
贺砚临看宋赋一脸认真,并无玩笑之意,声调都有些破音:“王爷是要我来府上做事?”
宋赋反问:“可有疑问,事情都是这么定了。”随后又说:“府里事情众多,你明日搬来住,赵管家会给你安排好住处。”
没有给贺砚临反抗的余地和机会。
他好歹是都城富甲一方的茶商之子,怎么就沦落到摄政王府做下人的地步了。
挣扎再三,贺砚临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嘴:“王爷,贺家家业这么大,被都城的人知道我来了王爷府做下人,我爹这脸面不合适吧……”
一边说一边观察宋赋的表情。
宋赋语气漠然:“怎么,是觉得我这摄政王府太小,装不下你这大佛吗。”
看到贺砚临还跪着不,宋赋有些不悦:“你还想跪多久,只是让你来我府上,很为难?”
宋赋很少将疑问的话用疑问的语气说出来,贺砚临是也感觉到宋赋现在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连忙站起来了身。
贺砚临连忙站了起来,不敢再讨价还价:“那我今日回府与我爹商议一番,明天给王爷答复。”
这太极打得。
宋赋淡淡道:“明日必须过来。”说完离开了书房,把贺砚临丢在那不知所措。
贺砚临回了贺府整个人情绪都还很混乱,他一脸愁容的找到贺鸣问:“爹,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君山遇见的孩子吗?”
贺鸣在房内品茶,被贺砚临打断还有些不悦:“不记得不记得,我去君山那么多事,哪里记得什么小孩子。”
贺砚临有些颓然:“爹,茶楼你找人打理吧,我明日去摄政王府做事了。”
贺鸣微楞:“摄政王府?你怎么和摄政王有来往了。”
贺砚临眼睛一亮:“是吧,爹也觉得我和摄政王有来往不妥,不如你就帮我找摄政王推脱了吧。”
贺鸣皱眉在想些什么,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是摄政王亲自找你上他府上吗?”
贺砚临点点头。
“既然摄政王如此看重你,你就去吧。”贺鸣放下茶杯,起身道:“去了王府,不要再像家中那般,做事说话都要小心谨慎。”
看着贺鸣离开的背影,贺砚临认命了。
夜里,秦太医披着黑色斗篷,行色匆匆隐,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隐入在这夜色。
巷子尽头有个人左顾右盼在等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秦太医,才摘下斗篷帽子。贺鸣一脸严峻。
“前日宫内五皇子的暴动,与你有关?”
秦太医老肉纵横,面部没有表情:“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摄政王找了砚临去他府上做事,他定是查到了什么。” 贺鸣恶狠狠道:“风吟本是和摄政王有婚约在身,是你那好孙儿找王爷赐的婚,如果事情败露,如今我连保住贺家的一线希望都没有。”
秦太医没有做声,夜光洒在他脸上的皱肉有些恐怖。
贺鸣愤然:“那东西你还有多少?”
秦太医叹息一声:“最后两份,都给她了。”
“你!”贺鸣压制着不让自己动怒:“那你可知道她的下个目标是谁?”
秦太医摇了摇头,而后看着贺鸣:“这件事回不了头,只有只期盼她能事成,这件事情才必然不会败露。”
贺鸣冷哼:“摄政王那边你真当那么好对付?或许他已经查到了什么……”
秦太医摆了摆手:“放心吧,如果败露这件事我一人担下,如果还是牵连到秦府……风吟,你贺府能力还是能保全的。”
贺鸣听到此处,才放下心来欲走。
“如果……”秦太医欲言又止,贺鸣回头看他。
“如果我出了意外,你能帮我尽量不要让此事牵扯秦府?”
贺鸣有些惊讶:“是出了何时?”
秦太医闭上眼:“心中不安罢了,你走吧。”
待二人离去,暗处静悄悄走出来一人,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最后跟上了秦太医的脚步。
翌日摄政王府,贺砚临抬头望着牌匾上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宋赋频繁扯上了关系。
摄政王府的大门打开,赵管家出来迎接贺砚临。
贺砚临道:“昨日答应王爷今日来府上做事,至于搬来,还得往后延一些,东西有些太多,一时半会搬不完啊。”
赵管家客客气气:“无事,王府里什么都有,贺少爷无需准备,贺府的东西就留在贺府,昨夜王爷已经安排了院子,贺少爷可以直接住上,还需要什么跟我说,给您再添置。”
滴水不漏,贺砚临想自己真的要栽到这了。
贺砚临看着眼前的院子,修得山清水秀,屋内也不像宋赋的书房那般朴素,看起来诚意十足。
“王府的下人住处环境这般好?”贺砚临有些吃惊。
赵管家不解:“贺少爷说笑了,下人们的住处哪里能与贺少爷的地方相比,您可是王爷请来的贵客。”
贵客?贺砚临一头雾水。
赵管家:“贺少爷,王爷说带您参观了住处就去书房找他。”
贺砚临心里不依自己里里外外都被宋赋安排。“你同王爷说,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些回来自会去见他。”说完昂首挺胸的出了王府。
贺砚临又寻去了秦府,秦学郁在宫中,只能与贺风吟在别院诉着自己的苦。
贺风吟看着他趴在桌子上絮絮叨叨,一边宠溺的给他剥橘子。
“还是姐姐好。”贺砚临用嘴巴叼过橘子。
“姐姐,秦大夫今天还有客人吗,我想找他拿点东西。”贺砚临问。
贺风吟想了想:“这几日秦大夫都没有客人,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贺砚临捕捉到了什么,问道:“秦太医前些天可有回来过?”
贺风吟笑道:“秦太医可是常年住在宫中的,只有过节才会回府上,我与学郁成亲那日,他也不过是停留了一盏茶时间。”
贺砚临有些出神,五皇子出事那天,他碰巧听到谈话。按照贺风吟的说法,秦太医和秦大夫是私下碰面并没有让人知道,可他们是父子,为什么要如此隐蔽。
贺砚临觉得自己是听到了不该听的,发现了不该发现的。
他若无其事的找秦大夫拿药,秦大夫四年如一日的给他拿那些补药。贺砚临想到昨日在宋赋书房发生的事情,说道:“秦大夫,要不您给我换一副药效强些的吧,这药我都吃了四年了,虽多多少少有些反应,但是时机总差强人意。”
秦太医听他这话以为是最近有那方面的生活,倒也没有多问,给他换了一副药效较猛的方子。
贺砚临取了新药,心情不错的晃荡回家,走一半想起自己现在是要住在摄政王府的,又折了脚步往回走。
路过集市,贺砚临看到有卖香粉的铺子,停下脚步。
想起君山的事情,贺砚临觉得自己可以买点什么回去给宋赋,念着小时候的两日交情,应该不会刁难他。
贺砚临进了铺子精挑细选,还特意让掌柜的换了华丽的瓶装,这才满意的回了王府。
这次在王府没有赵管家带着,自己倒是熟清熟路的找到书房,结果没寻到宋赋。贺砚临拉住一个仆从询问,得知宋赋在卧房,又按照仆从指的方向寻了去。
宋赋的院子里有不少仆从,没人说要去通报,也没人说拦他,贺砚临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入了宋赋的卧房。
“王爷?”贺砚临进了卧房没有看到宋赋,试探性的喊了声。
只听到哗啦的一阵水声,贺砚临往里面走了几步,看见宋赋从浴桶里出来。透过屏风,贺砚临还能看到他修长的身影。
宋赋只是穿着亵裤,披上里衣就走了出来,还能隐约看到上身还挂着没干的水珠。
贺砚临莫名紧张起来,吞了吞口水。
宋赋看到贺砚临手里提的药:“这是什么。”
“就大夫给我开的一点补品。”贺砚临不自然的咳了一下,清清嗓子。
宋赋理着他那被浸湿的发尾:“早上不来见我就是为了去拿这东西吗。”
贺砚临连忙否认:“不是的王爷。”
随后拿出精心挑选的香粉:“昨夜我回想了下小时候的事情,觉得送这瓶香粉给王爷,意义非常。”
贺砚临想幸好回来路上看到了,不然这回连扯谎的理由都找不到,但转念自己也没做什么错事,为什么会这么慌张的扯谎。
宋赋接过香粉眸中一动:“既然是回想小时候的事情,你也像小时候那般替我涂在脖间。”说罢,又把香粉递给了贺砚临。
贺砚临也没多想,打开瓶塞就上手抹到宋赋的脖子上。一点一点,来来回回,宋赋的肌肤有些凉,触感也不比他在春风楼摸过的姑娘差。
宋赋突然侧头看他,贺砚临迎上这目光,手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砚临觉得宋赋的肌肤没那么凉了,好像温热起来,灼得他指尖有些颤抖。
“你小时候给我抹香粉是因为你喜欢身上有香的人,那你现在给我抹可是喜欢我,才将我扮得如此香。”宋赋眸中深沉,贺砚临看着他有些没明白什么意思。
一刹那,整个屋子的气氛有些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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