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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提牧场
从天山出来,坐着车一路走,飘飘自从对余多多宣誓对柯林的所有权之后,对她十分的感冒,不给她好脸色不说,还处处顶得她没话说。白雪也是一起死命的踩她。一时间余多多很是糊涂,虽说抗日战争要先抗外再攘内,但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敌人嘛,看她们俩如此青春美丽,活力四射。她这万年老妖精算个啥呀!真佩服她们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个的革命精神!不过,真是倒了莓!惹了那花公子孔雀,连带惹了两美人。现在日子难过呀!年轻漂亮的美女谁都喜欢,全体男士十分乐意和她们逗笑,男士们就像爱小甜心样爱她们。你看两美女和全体男士一路玩笑,余多多不要插话,一插话就要被顶肺!她本就不是油嘴滑舌,善于调侃的人,只好继续闭嘴,自己看风景,想事情,发发呆,好在这里处处风景优美,让她常常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有风景有看点的一路玩过去,去过很多小镇小村庄。小镇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公路,只是在一片草地或山地之间有车,马,羊群走过的痕迹,路十分难走,坑坑哇哇,弯折颠簸,坐在车上就像碾米的筛糠机一样抖得全身骨头酸痛。有的窄得对面来车时还要先停一停,等车过去后,有时还要全体人员下来推车,车速缓慢,最后司机送他们到了有名的那拉提牧场。
投宿在一家哈萨克族家里,这是一个9口之家,大约五十多岁的两位家长,4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已结婚,各有一个儿子,老三没结婚,大约二十多岁,会说一些汉语,老四是他们的骄傲,现不在家,说是在什么地方读中学,最小的是女儿十四五岁左右,很漂亮。他们一家十分热情好客,把最好的两个帐篷租给他们,还拿出最好马肉,牛肉,羊奶,烤饼,那仁招待他们,吃过后又送很多到他们帐篷。好大风说哈萨克族人很好客,但有很多规矩,忌讳,提醒大家行事千万小心,不可太随意得罪了人家。
吃饱喝足,余多多一觉到天亮,醒来时看表九点半,太阳才升起二米高左右。刷牙洗脸之后出走时,飘飘和白雪还没醒。余多多沿着帐篷四周走,看到约100米处有一个马圈,走过去,主人家的儿子老三在马圈外用水刷马。他用很奇怪的汉语说他叫别克,大哥二哥都出去放牧去了,留他在家招呼他们骑马,像昨晚说好的那样,现马圈里留有十来匹马。看他很仔细地用刷子洗刷一头棕色的马。
余多多慢慢地靠近马,掏出小背包的梳子,轻轻地梳马背上,脖子上长长的棕毛。马转过头,两只眼眼大大的,水亮水亮。
余多多说:“其它我很怕动物的,我大弟养了一只猫,我从来不敢抱它。但现在看见真正的高头大马反而不怕,好奇怪!”
别克问:“为什么怕动物?为什么不敢抱猫?”
余多多说:“有时一个人在家时,看猫的眼睛,就觉像是看见长的很怪的很恐怖的人一样,我一直都认为所有动物都和人一样是有灵魂的,有的灵魂降生到人的身上,有的降生到动物的身上,”
别克听了笑笑没说话。余多多还告诉他,可能是动物们一近人身就会懂得人的心思,小时候大弟养的狗和猫,她舀饭喂它们,它们都不吃,等他弟或小妹回家倒掉再放饭在兜里,它们才吃。可气的是那只狗每天晚上她上晚自习回家,都向她大声吼叫,经常吓得不行。而那只猫天天在路口等她妹放学一起回家。余多多一直强调这绝对是真的!别克听了更是哈哈笑!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怕马呢?”他问。
“我也不知道呢!”她回答。
正当谈得高兴之际,柯林气喘嘘嘘地跑来,他拎了余多多后衣领往回走,低声咬牙切齿地骂:“你要死呀!大清早走得没个影,也没人知道你去哪!单身女子在外乱跑,还和陌生男人又说又笑!你有点脑子好不好!”还用手指死摁她的脑门。不久其它人也向这走来了。余多多不敢顶嘴。
大家来齐后各自挑好马,别克教她如何上下马,怎样骑马,怎样让马停下来,还对大家说了些注意事项。飘飘白雪是在众男士的帮助下上了马,看男士们众星捧月般的伺候她们,叹叹气,不能不服!余多多挑了刚才用梳子梳过背的棕色马,抓着马绳,脚蹬在马蹬上,后脚用力一蹬地就爬上去了,哪有那么难?她不是自己上来了?料想,像她这种太自力,不会撒娇,不会喋人的女人很难得到幸福的吧!啊!天!那些本事她真的学不来!对于飘飘和白雪,她认为她们是聪明的人,真的是打心里只有佩服!不敢妒忌!
大家开始慢慢跑,别克也骑着马跟着后面。余多多紧紧的抓住缰绳,双脚夹紧马背,慢慢跑,身子不断往上抛,跟不上马的节奏,也是紧张。试着控制节奏,久而久之,越骑越好!开始跑得越来越快,慢慢体会在电影里看到的骑上俊马在广阔的草原上奔腾的感觉。
余多多飞快地跑到前面去,柯林也追上来了和她并列地往前跑。余多多扭着头问他:“吃豆腐的感觉怎么样?”
“什么吃豆腐?”他很奇怪!
“刚才你扶飘飘白雪她们上马时,偷偷地摸她们的屁股!呵!别以为我没看见!”
“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什么人?想吃豆腐还要偷偷地摸?”
“就是嘛!为何不大胆在摸嘛!”
“可气!把我说得如此不堪!”柯林大叫!挥一下手中的马鞭用力的打在余多多的马屁股后面。马痛得受了惊,猛地像火箭样向前冲,余多多吓得身子向后倒去,万分恐惧,怕被马甩下摔断脖子。电影《飘》泰勒的小女儿邦尼就是骑马摔断脖子的!不管如何手还死紧抓住缰绳。趁马飞跃上一个小山坡之际,使用惯性坐直了,马还是飞快地跑,跑离了人群,跑得起来,跳起来,弯弯曲曲向前跑。手痛,胳膊也痛,屁股也痛,人一痛身子就无力,余多多身子一软,被马抛下,扑通倒地,两眼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余多多清醒过来,发现自已趴在草地上,嘴上啃着草和泥,摸摸脖子,还好没断!再扭扭手脚,都没断!高兴地又哭又笑。她发现马不见了,柯林不见了,其它人也不见了,只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望不到身的草原时,她哭了。
余多多往回走,跟着马跑过的痕迹走,走很久也没见到他们,这里的草很高,有的近半个人高,一个人走很怕!怕有蛇,怕有狼!很恐惧!为了壮胆,她边走边高声唱歌,边希望他们能找到她。走了很久,还是没有见到人。这时天已近黄昏。
可能是血气关系,蚊子很喜欢咬她,蚊子成群结队地飞来围攻她的脸,脖子,还钻进来,咬手臂,前胸,脚!她害怕!不断地挥动双手赶蚊子,跑着向前去,怕没等被蛇狼吃掉,就已被蚊子抬光了肉!
余多多走不动了,天也黑了,抱着头蹲在草地上哭,等着蚊子把她吃光光。哭着哭着,好像听见有“哟,哟,哟”的声音,她赶紧站起来挥着手喊!马蹄声传来了,近了更近了,走到身前,看见别克带了条狗飞马而来,再后面是柯林。
别克飞快下了马,终于看到人了!余多多扑上去抱着他就哭!柯林也下马,抢过她抱得死紧!余多多哭够了意识到自已竟然在柯林的怀里,气急了拿起他的手就咬,死力地咬,咬出血,柯林大叫也不挣扎。还没等余多多发泄够,柯林一把抱起余多多想把她放在马上,可余多多全身软滩了,人从这边抛上去,立刻从马那边滑倒下来,她太重,又软踏踏的,柯林几番折腾,气喘得不知如何下力。别克一把追过,一手拎起余多多的胳膊,一手抱住她的腰,就把她甩在他的马背上,把她放在前面,一路快马往回赶。
原来余多多昏迷醒来后走错了方向,马抛下她之后也一直往前跑去,她沿着马足迹是向前走,而不是向回走,怪不得他们怎么找也找不着。最好别克回去带了狗来,才找到的。
不知怎么回来的,也不知怎么睡得,好像梦中一直烫在滚水中,辣椒水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余多多说要快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没给狼吃掉,都已给蚊子吃得只剩半根命!可能是蚊子咬后留下太多毒液,开始发烧了全身发烫,昏昏沉沉的。
于是,好大风安排大家离开,听说柯林因为别克帮忙救她回来,给了好多钱给他们,究竟多少,余多多也没兴趣问,大家各自都给了一些随身所带的礼物给他们。
上车前,别克跑过来问余多多可不可以跟他交换礼物,她说当然可以。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像骨头样的雕刻物,说这是耗牛骨,带着它能保平安。他要余多多颈上挂着的吊坠,是一直带着的红石头佛头,由于打得是死绳,余多多要他的刀在驳口处割开一个口,再打回结给了他,还送了一个望眼镜,拥抱了后,上车了。
“那小子看上你了,要不把你留给他做媳妇算了!”刚上车时听见柯林说,一听到这个可恶的人可恶的声音余多多就气愤,恨不得他在眼前消失,余多多嘣一声大力关了车门。
后来余多多不是很清醒,再后来他们说别克在开车时他又把望远镜扔回了车里。
余多多受了惊,发烧很厉害。大家让了最后排座让她躺着。额头上,手上,手臂,脚,肚子,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红肿大块!全身火辣辣地痒,又痒又痛,像蚂蚁爬满全身在啃着她的骨吃她的肉,伸手都处拼命抓,抓得唆唆响,抓得到处是血痕。依稀觉得有人坐在的身边抱住她的头,防止被车颠簸滚下来,还抓住她的双手不让抓痒。全身发烫,抓不到,痒得痛苦,呜呜地哭。
怎么到得医院,不记得了,依稀感觉有人不断往伤口上抹清凉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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