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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近来这是刮来了什么风,你这追求者是一个接着的来,桃花运不浅啊。”同景不停的打趣,紫郁的脸通红,“我也不知啊,头疼的很。”
近来这青雨堂门前可真是十分热闹。虽说平日里紫郁的追求者也非常的多,但近日里是异常的多。大概是因为紫郁因身子虚弱而鲜少出门,前阵子状态不错,上街多了些,被好些男子给盯上了。
“紫郁姑娘,听说你喜欢练字,我把这上好的砚台送予你,可否与我共进晚餐呢?”
“紫郁姑娘,听说你爱听戏,我为你唱上一曲吧!若不介意,我们唱双簧戏也不错。”
“紫郁姑娘,听说你爱和人聊天,我可以陪你从天黑聊到天亮!”
“紫郁姑娘,听说你爱吃青菜,我家有一大片菜园子,天天做给你吃!”
无数次拒绝后,同景哈哈大笑,手舞足蹈的模仿道:“紫郁姑娘,听说你爱吃肉,我愿意每天做红烧狮子头给你吃!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瞧一瞧看一看哎!”
同景正模仿的开心,这时又传来了有人扣门的声音,我去开门,一男子站在门口,“请问紫郁姑娘在吗?”
同景跑来,“在在在,紫郁姑娘就在里面,有话赶紧说。”
那男子清清嗓子,喊话道:“紫郁姑娘,听说你爱吃肉,我愿意做红烧酱肘子给你吃!”
说罢,男子从兜里掏出一只酱肘子,高高举过头顶,“你看!颜色鲜艳,相当好吃!”
紫郁赶紧向同景示意着摆摆手,同景点点头,对着男子瞪大眼睛,表情夸张,“好好好,看这色泽,看这油水,必定好吃,但紫郁可不喜欢吃酱肘子,油水大,不易消化——”
同景说着,一伸手,迅速关上了门,把大门锁头给插好。
锁好门后,同景转回身来,用后背抵着门,颤抖着笑到坐在地下,捏着嗓子,学着那男子的腔调,“紫郁姑娘,你愿意吃红烧酱肘子吗,鲜嫩多汁,保准上瘾~”
紫郁也笑个不停,“不吃不吃,若是红烧狮子肉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
这时,门又咚咚咚的开始响了,正当我们猜测门外又是何方奇男子时门外传来了容筠的声音。
“开门开门,来新人啦!”
我们面面相对,莫不会是容婶带了个追随者新人来青雨堂?
同景猛地打开大门,一边推门一边试探着喊道:“新人姓甚名谁,报上名......”
“来”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容婶领着一女子映入我们的眼帘。
“我叫赵云烟,年二十四。”
“你们在做什么呢,吓着新人可如何是好,赵姑娘可是我花费了好大心思才拐来我们这里的。”容婶说道。
同景赶忙说:“欢迎欢迎,我们刚刚以为又是个来追求紫郁的汉子,正想着如何应对呢。”
容婶马上开始八卦了,“紫郁啊 怎么样看上个对心思的没有?”
“若是如此也好啊,一个略微正常些的都没有,躲都躲不及,我日后还是不出门为好。”紫郁满脸惆怅。
容婶笑道,“有如此多的人追随你,是你魅力大,指不定半夜偷着乐呢!”
“才不会。”紫郁起身,拉着云烟姑娘坐下,“快说说,容婶是如何拐你来的,是不是又闹笑话了。”
云烟说道:“我昨日本和花香盟那大哥说好了的,今日再来,找不到去路了。”
“就是镇东头那天天吆喝着寻新人的糊涂哥,他那小盟根本没啥活人,劝他好多次搬来一起生活罢,偏不听,”容婶急着插话,“这么能眼看着姑娘入狼窝呢,我就将姑娘忽悠来了。”
“大婶怎么说话呢,什么狼窝,糊涂哥那里冷清罢了。”同景说道。
“我迟早要劝他打消了这念头,搬到哪里都好,独自冷冷清清,遇到事都难办。”容婶故作精明的笑。
我忍不住问道,“快说说,是如何忽悠的?”
云烟笑着说:“我问容公子,花香盟怎么走,昨天约定好要去却记不清路线了。公子问我是不是新人,我说是的,公子便说,青雨堂是花香盟的后院,他自己是糊涂哥的小弟,不必去找花香盟,来青雨堂就成。”
“所以......你便信了?”紫郁震惊道。
“怎么可能,我觉得公子有趣,来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便来了。”
同景大笑,“大婶果真是个大忽悠,名不虚传。”
容筠满脸得意,“你们先亲近着,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烟与我们相处的不错,又多了一人与我们叽叽喳喳的聊天,分享见闻。
紫郁的追求者们仍然络绎不绝,令人哭笑不得。
范桦小子见状也来凑热闹,在房门口敲敲门,捏着嗓子,故作奇怪的语调,“紫郁姑娘,听说你孤独寂寞了,不如我娶了你做我的正房如何,我再娶上些小妾,保准你不再寂寞。”
“臭小子给我进来,我可听得出你的声音。”紫郁很是无奈。
“哎,本王爷这就来啦~”范桦轻浮的拨弄额前的头发,走进门来。
“姑娘们个个貌美,本王爷娶你们做我的二三四房如何?”
“小家伙牙还没长全,整天不干正事瞎琢磨些什么,要娶媳妇梦里去娶,梦里多的是,够你好久睡不醒了。”同景不屑的怼了回去。
“你都二十大几了,不照样没把自己嫁出去,有什么可嫌东嫌西的。”
“为何要嫁?男人有几个靠谱?我生活的无烦无忧,谁知道嫁人后是什么光景。你管好你自己了吗,凭什么对别人指指点点?”同景突然似被戳到了痛处,炸开了锅。
云烟赶忙劝道,“小范年纪小不懂事,我们不必太去计较才是呀。”
“我年纪小,我不懂事,我走便是了。”小范大口喘着粗气,一把拉开门,扬长而去。
我赶忙着追出去一看,小范一遛的跑出了青雨堂,在镇子上跑了一阵子了。
紫郁出来,笑着说,不必着急,他们吵嘴并非一次两次了,小范有时是冲动,有时是无聊,便会出去瞎跑,找个新盟生活上一阵子,觉着无聊了便回来了。
“他还有这爱好?”我有些惊讶。
“小孩子疯的很。”紫郁答道,“整日里不得安静,到处疯玩来找到些存在感。”
我压低嗓子在紫郁耳边说道:“其实同景姐姐不必如此生气的,云烟姑娘说的对,小孩子而已。”
“同景曾在感情上受过伤,所以有些暴躁了,可以理解的,小范说的话即便是我们听了也并不舒服。”紫郁解释道。
“这也确实。”我思考着,原来同景的确心中有事啊,容婶并非多想,同景平日里的嘻嘻哈哈也不过是遮掩伤痕罢了。
我与方衡见面也越来越多,一空闲了,便去约定的地方互相等彼此,从未落空过。
秋日天气冷嗖嗖,小风吹过,倒也不至于使人觉着难受,还有一丝舒爽。树上叶子大多是金黄色,还有小部分是热烈的红色,鲜红似血。这些叶子都在随风飘扬,落在地上,有些叶子较为新鲜,还湿漉漉的,有些已经干瘪,一脚踩下去便支离破碎。这地面上好似铺了一层毯子,好看得很。
方衡拾起几片较为新鲜的叶子,“将它们串起来,串成项链给你戴上如何?”
我笑着,“好哇,好极了。”
方衡拉着我,跑向附近一人家,敲敲门,想要借来针和线。
开门的是一年过半百的婆婆。婆婆长得慈祥好看,眯着眼睛朝我们笑,“年轻家伙们,有什么事吗?”
方衡答道:“婆婆,我们想借一点针和线,可以吗?”
“没问题,你们稍等。”
婆婆慢腾腾的走回屋子去,拿了似拳头大的线球来,上面插着根细针,笑着说“你们拿去,用时小心,以后有什么需要呀,尽管来找婆婆。”
我们匆忙答道,“谢谢婆婆。”
方衡娴熟的引好针线,我则挑选好新鲜不易碎的叶子,一气呵成,认真的很。
正当我们忙碌之时,耳边听到了若兰姐姐的声音。
“年轻人们的恋爱呀,果然纯净,使人心里愉悦。”
我抬起头,“姐姐,你也正年轻,并未衰老呢。”
“年轻什么呀,我都已年过三十了,你还未过二十,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吧。”
我笑着微微点头。
对了,我在这些日子里有经常看到若兰与她的男友见面,眼中尽是深情。他们的恋爱方式的确是与我们不同,这似乎便是岁月的痕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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