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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
与父亲谈话后的第二日,我在琴房中谈琴之时,家中来了几个黑衣人,说是杜先生让他们过来带人的。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阿霞叫我回房梳洗一下再出来,我没有听父亲的话,直接跟着他们离开了宋家。为了父亲及这个家,同意将自己卖给这个杜先生,至此,我欠父亲的全数奉还,除了母亲我已不再亏欠任何人了。跟着黑衣人出门坐车,车行驶了一会儿,天已近黄昏,看不清车窗外面穿过哪条马路,只见车子驶入了一家公馆,经过大门后,车子又前行了数分钟后,在一幢四层西式的洋房前停下。
我跟着黑衣人入内,随后,一名管家把我送入三楼的房间,将我从头到脚清洗干净后,扔给我一件新衣裳,看我穿好后,自己离开了房间,随手将房门锁上。这期间没有任何人同我讲一句话,我也懒得开口询问,问亦是徒劳,父亲说是作为妻子嫁给杜先生,还好我并未相信,今天从这些人对待我的态度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是一个抵债的女人罢了,切莫将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既来之,则安之。豁然开朗地想法令自己如释重负,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竟睡得出齐的安稳。或许是再也不用考虑,第二天醒来又要看谁的脸色,又要和谁智斗才能争取自己的吃食吧!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静谧的夜被门锁开启的声音打破,房间内被冷气充斥着,我许是被这寒冷惊醒了或是其它声音,突地坐起自床上,只见黑夜中一双如炬地眼睛冷冷地盯着我,我惊悚地问:“谁?你是谁?”
黑暗中的男子阴冷地盯着我说道:“主人,我是你的主人。”
“你是我父亲的债主?杜先生?”我问道。
“看来你比你那愚蠢的父亲聪明多了,知道我是谁。”他语气中并无一丝情绪地继续说,“你们这些贵族后裔最会的不就是虚张声势的吗,男人表面上自诩名门望族,背地里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女人表面上礼义廉耻、端庄高贵,骨子里其实比谁都风骚,连娼妓都不如。”
我听了他的话,没有反驳亦没有辩驳,无力争辩亦不想争,毕竟他现在是我的债主,我惹怒了他并没有什么好处,于是我平静地说,“既然你看不上我们这些自诩高贵的名门之后,又为何要我抵债呢!”
黑暗中的人影似是思索,良久后说道:“想让你生不如死地被人羞辱,如你父亲当年那般。”不知为何,他的这句话让我顷刻间坠入冰窟,周身陡然冷意起。说着黑暗中的人影向我逼近,然后不带任何感情的对我说:“从即刻起,你就是我圈养的宠物,新的牢笼欢迎你。来吧,让我先验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物有所值。”说着已至床边,向床上扑过来,黑暗中冰冷的唇相碰触时,我心如死灰,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这一切的发生,我是偿还债务的,除了有年轻的身体,还有强壮的体魄,做苦力是不可能的,除了这身体,可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我还是会想要挣扎,还是会想要逃离,但这个男人怎么会让我有机会放弃呢,他在我耳边似提琴般好听地低音淡淡地呢喃道:“云儿,已经来不急了。”
耳边酥酥麻麻地感觉迅速向身体蔓延开来,我已经无力反抗,当我被贯穿的那一刻,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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