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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
次日一早,魏无羡起床发现蓝湛还没来,气堵堵的要去静室教育蓝湛一番,刚到静室院门便看见蓝忘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发生何事的魏无羡赶紧跑过去“蓝湛!你怎么了?”
蓝湛:“无事,被叔父罚跪。”
魏无羡:“跪到何时?”
蓝湛:“早饭过后即可。”
魏无羡:“那我去给你拿早饭!”
蓝湛:“不用,是等所有弟子用完早饭后。”
魏无羡跪下与蓝忘机面对面:“那二哥哥愿意同我说说为什么要罚跪吗?”同时伸手拉过蓝忘机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揉搓,跪了一夜蓝忘机的手的确很冷。
蓝湛:“无事。”怕魏无羡生气又补充:“蓝氏的事情,日后同你讲。”
魏无羡一听是蓝氏家事便不好再问:“那我陪你一起。”
蓝湛:“不必,时间快到了,你起来吧。”
魏无羡:“不,说过以后都陪你,都陪就是什么都要一起,知道吗?!”
蓝湛不再说话,任由魏无羡揉搓自己的手,甚至心里还在想:真好,现在这样真好,有魏婴在,什么都那么好。
片刻后,思追带着早饭过来:“含光君,大家都用过早饭了,这是您和魏前辈的。”
蓝湛:“好。”
思追放下早饭,转身离开,耳边传来蓝湛灵力传音:“莫要与魏婴提起罚跪原因,回禀叔父时可加上魏婴一起跪了。”
思追修为还不能只对一人传音,于是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今日讲学结束后,思追到蓝启仁身边施礼:“蓝先生,含光君的早饭已经送去了。”
蓝启仁:“他可有说什么?”
“并未,不过我看见魏前辈也在归室跪着。”思追想若是说看见他二人跪在一起怕是先生会生气,搞不好还要责罚魏前辈,为了他的羡哥哥只能说一次妄语了,哎!
蓝启仁:“哼,知道了。”
从兰室出去,景仪跑来:“思追!我听说含光君被罚跪了一夜?”
思追:“景仪不可疾行!”
景仪:“哎呀,我这不是着急问你么,是吗?”
思追:“嗯。”
景仪:“含光君怎么会被罚呢?难道是因为魏前辈?”
思追:“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吧,含光君还特意嘱咐了不要和魏前辈讨论此事,景仪你可不要乱说了啊。”
景仪:“好好好,我知道啦,魏前辈现在在哪?我找他有事。”
思追:“应该与含光君在静室吧。”
景仪:“好!我去找他,一起去吗?”
思追:“不了,我要下山给温叔叔送些东西。”
景仪拉过思追的胳膊:“那不着急,你先陪我,一会儿我再陪你下山去给温前辈送东西。”
到静室门口,魏无羡和蓝湛正好往外走要去找江澄看望师姐的情况“小思追你们来找含光君吗?”魏无羡问
思追施礼:“含光君,魏前辈。”
景仪:“含光君好,不是不是我是来找你的魏前辈。”
魏无羡:“哦?找我干什么呀?”
景仪:“我前一阵子想了个事情想不通透,想来问问魏前辈。”
思追:“你…不会是来说那个的吧?”
景仪:“是啊!思追你别捣乱。”
“什么好玩的事想不通,说来说来,本老祖给你解惑。”难得能在蓝忘机面前抖一下才华,魏无羡已经等不及了,心想:景仪这孩子来的是时候,正好让蓝湛看看我的聪明才智。
景仪:“那我可说了啊,但事先讲好,你不许生气,还有!含光君罚我的话,你要帮我求情。”
蓝忘机:“那便不要问了。”
魏无羡:“别呀蓝湛,我倒想看看这孩子是想出了多傻的问题,好好好,答应你。”
景仪:“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我想问,如果当初仙门百家围剿乱葬岗的时候都没有带仙门法器…”
魏无羡意味深长的拿起来长辈的架势:“那想必天下就只有我夷陵一家了吧,哦!还有你们蓝家。”
景仪:“不不,我还没说完,如果都不带仙门法器,而是…哈哈哈哈哈哈哈…而是每人牵一条狗上去…”
魏无羡突然感觉有上千条狗看着自己,一步蹿到蓝湛身后:“景仪!你这孩子!怎的如此无聊!蓝氏家规不是有不可取笑长辈吗?!”
景仪:“哈哈哈哈哈哈,魏前辈,这个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之前和思追去金陵台帮忙时想出来的,当时就想着回来一定要讲给你听。”
蓝忘机:“好了,讲完去抄家规吧,倒立100遍。”
景仪:“魏前辈,你看我还是被罚了,你可是答应了帮我说话的,快呀!快管管含光君。”
魏无羡:“我帮你说话也要看你问什么呀!这个我可不管,含光君罚的好!”
思追:“我就说你不可如此。”
景仪:“啊?夷陵老祖这么无赖的吗,哼!下次有好玩的不讲给你了。”
魏无羡:“夷陵老祖耍无赖有什么新鲜,我又不是你们端方雅正的含光君。”
景仪丧着头:“含光君,那景仪告退领罚去了。”
景仪、思追走后,魏无羡二人继续往客室走…
魏无羡:“蓝湛,100遍是不是太多了呀?还要倒立…”
蓝湛:“是多了。”
魏无羡:“那你还罚?”
蓝湛:“稍后你去救他即可。”
魏无羡:“哦~二哥哥是给我个顺水人情啊,谢谢啦!不过,其实啊这些蓝家的小辈都很喜欢我的!不然景仪干嘛特意跑来给我讲笑话呢。”
蓝湛:“我知,但你是长辈,我在便不可取笑。”
魏无羡:“二哥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听不得别人说我一点点不好呀?”
蓝湛:“…”
魏无羡:“是就承认,没什么的,你看我现在就是这样,说我无所谓,要是听见谁说我的二哥哥不好我就要气死的,恨不得给他天灵盖拧开。”
蓝湛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很轻,但还是让魏无羡看到了,立刻把脸凑上去亲了蓝湛脸颊一下:“真好看!”
蓝湛:“什么?”
魏无羡:“二哥哥笑真好看!”
蓝湛:“下次不可这样,有小辈在。”
魏无羡:“那我不能亲你了吗?”
蓝湛:“晚上…回归室。”
“魏无羡你!你!你知不知道丢人啊!”江澄刚从房里出来就看见这么一幕,简直快要替魏无羡羞臊死了。
“丢人?不丢人啊,我又不是谁都亲,亲蓝湛还要先问丢不丢人吗。”魏无羡毫不忌讳的怼回去
江澄:“你!哎!走走走!快去禁书室,别在这犯贱。”
三人一边走,魏无羡一边看着江澄“啧啧”的摇头
江澄:“你走你的路,你看我干什么?”
魏无羡:“蓝湛!你看江澄现在这说话,这语气,熟悉不熟悉?”
蓝忘机:“嗯?”
魏无羡:“像不像你家蓝老先生?”
蓝忘机:“不可拿叔父取笑。”又道:“像。”
行至禁书室门口,见景仪正倒立在藏书阁那边抄家规,魏无羡凑过去:“起来吧,回去休息。”
景仪:“你别害我了,一会含光君又要说我了。”
“我还管不了他蓝湛了吗?!你给我起来!”说着上手拍了景仪的腰,景仪重心不稳倒地:“哎呦!疼!”
魏无羡清了清嗓子:“那个,蓝湛!景仪不许罚了,我让他下山去给我办点事。”
蓝湛:“好。”
景仪:“魏前辈厉害啊!崇拜!崇拜!我这就下山,买两坛天子笑就当谢礼了!”
魏无羡:“嗯?!孺子可教!快去吧!”
景仪刚走出藏书阁,禁书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阿羡?阿澄?你们在吗?”
江澄和魏无羡呆住…:“师/阿姐?!”
蓝湛让开,好让魏无羡二人过去…
江澄跑过去看着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江厌离,抬起手想要抱住她,手到半空又停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阿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骂我吧!”
魏无羡也跪着用膝盖走过去抱住江厌离,头靠在她腰间:“师姐!师姐!你终于…终于…终于真的回来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江澄的事!你打我一顿吧!真的!求你了。”
江厌离看着两个弟弟跪在地上拼命的争着认错,擦了擦眼泪:“阿澄、阿羡你们先起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两个人哭着耍赖就不起来,江厌离无奈:“有个人让你们见一见,快起来!不要小孩子脾气了。”
两个人站起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江厌离“见谁?”
“咳咳…”金子轩双手背后走了出来,眼睛看着蓝湛,拱手:“谢蓝二公子助我与阿离织灵。”
蓝湛:“无妨,金公子客气了。”
魏无羡和江澄看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花-孔-雀?!”
金子轩:“你们应叫姐夫。”
江厌离看看金子轩:“好了,你不要刚见面就与他们拌嘴。”手里拉着两个弟弟:“我之所以织灵时间那么久是因为能入梦的时候遇到了你们的…嗯…姐夫,他的灵识一直在找我,所以我刚能聚起一点灵识他就来了,当时我们灵识过于微弱,所以没有和阿羡提及,我怕…让你们空欢喜一场,现在好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魏无羡:“师姐,你饿吗?我去给你准备吃的。”魏无羡赶紧岔开话题,不想让江澄知道师姐入梦的事情,免得江澄吃醋。
江澄还没从激动的情绪中走出来,握着江厌离的手不停的发抖,嘴里喊着“阿姐、阿姐…”
江厌离抬手抚上江澄的头,像小时候哄他一样不断的摸着他的头发:“阿姐在,阿姐回来了。”
魏无羡:“我已经哭够了,我去给师姐准备吃的了,江澄你先哭着,一会儿我来叫你们。”
这才转身出了藏书阁,蓝湛也紧跟其后,走出一段路,魏无羡转身抱上蓝湛,像只软绵绵的小猫:“蓝湛,你知道吗?师姐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她不恨我也不怨我,她还是笑着叫我阿羡。”
蓝忘机左手环住魏无羡的腰,右手在他的背上轻拍安抚:“我知道。”
魏无羡:“就这样,别动,让我抱会好吗?”
蓝忘机抱得更紧了些:“好。”蓝忘机第一次感觉怀里抱着的不是魏婴更像是一个小孩子,无依无靠完全要躲在他怀里的等他保护的小孩子
片刻后魏无羡起来:“蓝湛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蓝湛将魏婴拦回怀里:“无妨,若是累了就歇会再哭。”
魏无羡:“蓝湛,你知道吗?我现在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喜欢你,不,不是喜欢,我…爱你。”
蓝湛吻了魏无羡的额头:“我知道。”
魏无羡喘口大气:“走吧!陪我去给师姐做莲藕排骨汤!”
蓝湛:“我来就好。”
魏无羡:“好,那我传信让江澄带师姐和金孔雀去归室等咱们。”
蓝湛:“好。”
等魏无羡他们端着莲藕排骨汤和饭菜回到归室,江厌离她们已经到了
“师姐,快来尝尝蓝湛做的莲藕排骨汤!这可是我手把手教的!你快尝尝!”说着端起一碗递给江厌离,又拿起一碗:“给你花孔雀,欢迎回来。”
金子轩无奈的拿起碗
魏无羡:“那个…金子轩!对不起。”
金子轩有些诧异随后:“阿离带大的弟弟不会坏。”便继续低头喝汤。
江澄:“魏无羡,你怎么不给我盛一碗?”
魏无羡:“你是猪吗?晚饭吃了那么多,还要吃?”
江澄:“魏无羡!”
江厌离:“能再看到你们这样打打闹闹,真好。”
金子轩:“阿凌在这吗?”
江澄:“阿凌不在这,金陵台过几天要举办清谈会,他在家准备呢,而且我们怕他人小心急,就先没告诉他你们回来的事。”
江厌离用询问的眼光看了一眼魏无羡,魏无羡赶紧退了半步到江澄身后,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江厌离笑笑想是江澄不知道她是如何聚得灵识的,也罢,免得说出来两个弟弟又要争吵。
江厌离:“蓝二公子这莲藕排骨汤做的真不错。”
魏无羡:“是吧师姐,这是我告诉他怎么做,然后试了无数遍才找对的味道。”
江厌离:“那我想羡羡你一定只是说,有莲藕,有排骨,很好喝,对吧?”
魏无羡抓头:“师姐~”
蓝忘机:“无妨,魏婴说的很好。”
魏无羡:“你看师姐,蓝湛都说我教的好了吧。”
江澄:“哼,他怎么可能说你不好?”
江厌离:“羡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
魏无羡:“嗯~再过一阵吧,师姐你们刚回来先好好休息,咱们看看是让金凌过来,还是直接回金陵台?”
蓝湛:“传信让小金宗主来姑苏吧,若是直接回去定少不了先要应酬族人。”
金子轩:“含光君所言极是,我是也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呢阿离?”
江厌离握上金子轩的手:“好,依你。”
江澄:“我现在连夜御剑去金陵台把那小子带来,阿姐你好好休息,明早就让你见儿子!”
江厌离:“好,阿澄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累了就不要连夜赶路。”
江澄:“我知道了阿姐你放心吧。”说完转身就准备御剑去往金陵台了。
江厌离:“阿羡,现在可有话对我说?”
魏无羡:“嗯~对了师姐,我和江澄讲和了,已经和好如初了。”
江厌离笑着:“嗯,我看到了,你们是手足是兄弟,本应如此,其他没有了吗?蓝二公子可有事要与我讲?”
蓝湛:“金夫人、金公子你们今日刚刚出关,身体疲乏,还是早点休息,日后让魏婴同你细说。”
金子轩:“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吗?为什么你们从一开始就打哑谜?”
江厌离:“好,那我便等羡羡想好再听。”
魏无羡:“那师姐、花…额…姐夫,你们这两天就住在这归室吧,这是我在云深不知处的住所,清净的很,我就先去和蓝湛同住,离你们不远,有事随时叫我!”
江厌离:“好。”
蓝湛施礼:“金公子、金夫人,我先告辞了。”
江厌离、金子轩起身:“多谢蓝二公子,告辞。”
送走了魏无羡和蓝湛…
金子轩:“阿离,刚才你们要说什么?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可是因为我在不方便?”
江厌离:“不是的子轩,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不方便,只是…阿羡还没有想好怎么同我讲吧,待过一阵子他自己会说的。”
金子轩:“好吧,阿离你睡得着吗?我觉得我睡的太久了,我真想快点到明天!看看咱们的阿凌!我上次抱他亲他的时候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儿,现在已经是玉树临风的少年郎了吧!”
“是啊,阿凌…我们的儿子。”想到金凌,江厌离不禁掉下眼泪,这个自己曾发誓要好好照顾的儿子,从襁褓之中就失去了父母的疼爱,独自一人长大,不知这孩子受了多少委屈与白眼,明日见面会不会怨恨父母的离开?
金子轩:“阿离别哭,你可是怕儿子怨咱们不能陪他长大?”
江厌离点头
金子轩:“放心吧,你这么善良,咱们的儿子定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不会如此的。”
另一边,魏无羡和蓝湛并肩走回静室,一路上蓝湛一语未发…
到了静室门口魏无羡开口道:“蓝湛,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蓝湛:“我…无事。”
魏无羡:“你怎么又生气?你一生气就会说无事!说!到底怎么了?!”
蓝湛:“你早些休息,明早还要见金凌。”
魏无羡无赖的抱起蓝湛走进屋放在床上让他坐好,其实这一些列动作对魏无羡来说有些吃力,因为他现在莫玄羽的身体比蓝湛矮也比蓝湛瘦一些,不过他还是决定这样:“说!为什么?不许冷战!吵出来!快点!不然我可就要帮你脱衣服啦?!”
蓝湛:“你…刚刚没有和江姑娘提到你我…的事。”
魏无羡:“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蓝湛眼睛盯着魏无羡的衣摆:“我不会生你的气。”
魏无羡:“那为什么不理人?”
蓝湛:“我…只是担心…”
魏无羡坐到蓝湛旁边半倚到床头用手支着头,似是有些不满的看着他:“担心什么?”
蓝湛闭上眼睛,快速的说:“你怕江姑娘不同意你我,或是本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不打算说出来,准备以后让江姑娘帮你寻门亲事了事。”
魏无羡看着蓝湛目瞪口呆,起身“啪、啪、啪”的鼓掌:“蓝湛!你知道你说了多少个字吗?”
蓝湛睁开眼睛:“你…不想说什么吗?”
“我有什么可说的?你如此不信任我,说了也无用。”说着魏无羡便起身要走:“你早些休息,我去江澄房里睡,反正他也不在。”
蓝湛伸手拉住魏婴的衣服…魏婴瞥眼问:“干嘛?”
蓝湛:“别走,你说过…有事要说清楚。”
魏无羡偷笑,转过身立刻板着脸:“这句你记得清楚!那之前我说的别的呢?”
蓝湛:“都记得,你要听哪句?”
魏无羡:“我起誓的话可还记得?”
蓝湛:“字字如宝。”
魏无羡坐下,把手送到蓝忘机掌中:“我既说过心悦你,只是你,此生不渝!那就不是哄你,二哥哥你要信我!”
蓝湛盯着握着魏无羡的手:“嗯。”
魏无羡:“我现在不同师姐讲明,是因为师姐她们刚回来,很多事情尚未处理,我想待尘埃落定,一切都步入正轨,再正式的告诉师姐,因为你是我魏无羡认定的人,我不想有一点马虎大意,不想随便的委屈了你!二哥哥可明白?可还满意?”
蓝湛:“你心我知,我只是…那十三年…怕了…”
魏无羡把蓝湛的手拉到自己心口处:“你看蓝湛,它在跳,掷地有声的跳,我回来了,除非你不要我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不对!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会缠着你,蓝忘机和魏无羡必须在一起!”
蓝湛:“嗯。必须在一起。”
魏无羡可怜巴巴的说:“嗯…那…我们可以…睡下了嘛?我早就困了…”
蓝湛:“好,那你睡吧,我去客室。”
魏无羡:“为什么?”
蓝湛:“避嫌。”
魏无羡:“两个男子有什么可避嫌的?”
蓝湛:“我亦想要你名正言顺的同我住进静室。”
魏无羡笑如花儿:“好!”拉过蓝湛的脸亲了一下:“明早早点儿回来,我在家等你。”
“嗯。在——家——等我。”蓝湛的心终于落了地,甚至觉得有了归宿,家不再是那需要雅正的三千家规,而是一个笑颜如画的魏婴,守在那等着他的地方。魏婴,在等他!
深夜金陵台…
江澄到了金陵台也没去金凌为自己建的居所直接跑到金凌的寝室:“臭小子快起来。”
金凌以为自己在做梦,翻了个身推开江澄的手继续睡,江澄:“你小子不起来我就要紫电伺候了。”
听到紫电,其实金凌也没醒,只是条件反射的坐起来:“舅舅?!”待他反应过来,揉揉眼睛发现舅舅真的在他眼前,吓得金凌赶紧钻回被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舅舅,你干嘛啊?我都这么大了!我的寝室你怎么说进就进?好歹我也是宗主啊!而且我…我!我最近没犯错呀。”
江澄:“我说你犯错了吗?带上岁华,跟我去云深不知处,快点。”
金凌:“云深不知处?”心想:莫不是我娘?回来了?!
江澄:“对,快走,路上跟你说。”
金凌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拿起岁华就跟江澄御剑去往云深不知处
江澄:“魏无羡…嗯…你大舅舅,想了办法让你阿娘回来了。”
金凌虽然心中早就知道,但是从江澄口中确定的告诉他,金凌还是十分的震惊,因为从记事起便没有母亲的陪伴,现在突然说要见到阿娘了,金凌又期待又害怕,一路上都没有讲话,江澄怕是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吓傻了:“金凌!金凌!说话呀!”
半天金凌才开口:“阿娘她,温柔吗?会很严厉吗?”
江澄:“你阿娘是天底下最温柔的女子,还有…你爹也回来了。”
这次金凌瞪大了眼睛喊了出来:“我爹?!”
江澄:“嗯,你爹与你阿娘一起回来的。”
到了云深不知处门口已经天亮,金凌站在入山结界外面低着头,用脚在地上画着圈,似是等人一样没准备进去
江澄:“干嘛了你,快进去啊!”
金凌抬起头,眼睛里含着闪光的雾水:“舅舅,爹娘不喜欢我怎么办?”
江澄叹了口气,过来拉住金凌:“天底下的爹娘就没有不喜欢自己儿子的,我们阿凌这么懂事都是一家的宗主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快跟舅舅进去。”
甥舅二人来到归室,金凌看见院里的莲池:“这…是给我阿娘建的?”
江澄一脸变扭:“怎么可能?是含光君建的。”
金凌恍然大悟:“给魏无羡建的!我的天啊。”
江澄:“叫什么魏无羡,进屋要叫大舅舅,不然你娘又要说我了,记住了吗?!”
“哦,可是我从小那么叫习惯了啊,万一叫错了可不怨我。”其实金凌是因为害怕看见素未谋面的爹娘,故意在扯东扯西的浪费时间,没想到最后直接把江厌离给等了出来。
“阿凌?”江厌离站在门口,一脸欣喜与内疚的喊了一声就赶紧跑了过来,屋里的金子轩也跑了出来,到了金凌身边,江厌离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还没放上去就觉得孩子大了是不是不该如此,便停在他的脸庞亦没有敢抚上去,最后鼓足勇气拉起金凌的手放在手心,满眼泪光的看着他,像是要把这孩子看穿,看一看这十几年他发生的一切,他吃的可好?睡的可好?可有交好的朋友?可有过伤心难过?可有…可有想过爹娘怨过爹娘…而这一切疑问发生在江厌离眼睛里的时候,金凌只是傻傻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厌离和金子轩,盯着这两张以为会陌生却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脸,此时旁边的金子轩早就哭的不成样子,浑身都在颤抖,半天开口:“你阿娘每半个时辰就出来迎你一次,你终于到了。”
金凌像是突然回神:“啊!是,舅舅连夜带我来的。”
江澄:“你傻了是吗?!过去叫人啊!”
“阿澄!不可!孩子还小,需要时间,没关系,我们等,阿凌,这些年无论什么原因,是爹娘没能陪在你身边,是爹娘对不起你。”说着江厌离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看到江厌离的眼泪金凌突然扑过去抱住她和金子轩,哭的像他们记忆中襁褓时的婴儿:“阿娘!阿爹!我有爹娘了!我有爹娘了!我再也不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了!我有你们了!我想你们!我想你们!哇~~~”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成一团,正巧被赶过来的魏无羡和蓝忘机瞧见,二人停在门口,江澄也站了过来,给阿姐一家留下属于自己的时间。
魏无羡拉住蓝湛的手:“蓝湛,这样真好,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蓝湛:“嗯。”
魏无羡突然提高了声音:“只有我小师妹还是孑然一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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