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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业
Matthew毫不知情,张开双臂迎向楚甜:“楚甜,又漂亮了!”
楚甜一把挥开Matthew作势要拥抱的双手:“起开,别动手动脚!”
Matthew领着楚甜朝程安阜那边走去,近视眼楚甜这才看清已经站起来的俩人,其中一个金光闪闪大帅逼程安阜!我去!Matthew搞得什么鬼?他带的两个朋友有一个是程安阜?
程安阜知道事情应该不能成,将心比心,他很能理解楚甜对自己的敌意。任凭是谁,有人莫名其妙对自己又威胁又鄙视还带差点儿撞自己,那都不能轻易原谅。
但这下子已经不是事儿能不能成,而是要把误会解开的问题了。没等Matthew互相介绍,程安阜主动向楚甜伸出手:“楚小姐,你好!又见面了。”
楚甜顿了顿,还是伸出手跟程安阜轻轻一搭随即缩回:“程先生,幸会!”
说实话,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事情一过,该平静的也平静,顶多老死不相往来,见面当不认识。但今天是Matthew组局,朋友是做不了,也不用翻脸。
这一番往来看得Matthew直撇嘴:“合着你们认识啊!程哥你认识真神何必来找我搭桥呢!”
楚甜耐心不说话,也不猜测。
冯翌初凭脸色已经知道这位楚美女心情不大愉悦,是十分不愉悦。话说回来,能愉悦得了才有鬼!纵横情场多年,哄女孩子开心是拿手好戏,只是现在拿不准该不该出手。
程安阜尴尬笑笑,凭Matthew只言片语和楚甜的表现已经知道楚甜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住址:“之前碰到过,有点误会,也是我的不是,惊扰楚小姐了。”
楚甜眉毛都没抬一下:“没关系,程先生!”
Matthew招呼侍者点单,楚甜只要了矿泉水,摆明不想多谈。
冯翌初和Matthew都是人精,这种情况解释误会不能你一句我一句话赶话解释,必须快刀斩乱麻。事成不成已经不重要,不能把之前的误会一直摆在这位一姐面前才是当务之急。
冯翌初先买个惨:“楚小姐你是不知道我这兄弟之前经历了什么,他不是坏人,实在是前段日子水深火热,太惨了啊!老程跟你的误会后来他都跟我说了,确实是老程冲动,楚小姐怪罪他无可厚非。你听我细说啊。”
冯翌初对Matthew使个眼色,Matthew也明白今晚的事儿谈不成,再说已经领冯翌初兄弟二人见到楚甜,这会儿摆明还有别的不适合自己听的事要解释,赶紧找个借口先溜。江湖上混,好奇一定害死猫。
楚甜这会儿倒是起了好奇心,究竟是多惨才让这位徒有其表的程安阜险些变杀人犯,也就耐心听冯翌初巴拉巴拉一通讲,理清来龙去脉。
这特么也太巧合了吧!事情可以理解,原谅是不能原谅的,再如何可以理解也改变不了程安阜冲动无脑的行为。
楚甜听完故事,想了想说:“程先生,事情我可以理解,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您节哀!今后井水不犯河水,见面也不必问好!”
看起来很没有同情心同理心的样子,但事实上,比这惨的多了去了,自己也不再是迎风流泪对月长叹的年纪。
程安阜:“。。。。。。”
冯翌初倒没忘今天是为什么到这里来见楚甜,赶紧说:“楚小姐,说实话,今天让Matthew请你出来是有件事请你帮忙。”
楚甜:。。。。。。
这货脸皮够厚?
听完冯翌初的拜托,楚甜指出几点,基本和Matthew的意见一致:无能为力!但也说也不是完全不能办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第一,现阶段跟着大神跑腿,熟悉环节。
第二,自学相关课程。当然这个自学并不好学,专业性很强的课程一般没有培训机构,大学里有相关专业,可以跟教授打好关系蹭课。这个得看自己操作,操作得好教授拿你当亲儿子悉心辅导也说不定。
第三,找大神指点考证。
别说程安阜,连冯翌初都觉得一姐不愧是一姐,明明山穷水尽,一姐挥舞两下砍刀就出来一条林荫小道。
楚甜内心冷笑,跟着跑腿儿有的是人要,去蹭课考证哪儿那么容易,蹭到每一门课并得到教授指点,起码得给五六个教授当亲儿子!天真!幼稚!一条路走到黑!
为什么非得走这条路?楚甜不信冯翌初毫无私心纯粹只是为程安阜考虑。时间自由的工作有的是,那自主创业金随便开个餐厅饭店茶楼,或者代理某个品牌,路不要太多,还条条通罗马!
冯翌初这么不遗余力,做为一花天酒地富二代,在这块儿小蛋糕上分杯羹显然不是目的。一时楚甜看对面兄弟情深二人可笑,但也确实没有提醒的义务,干己何事?
出咖啡厅,程安阜和楚甜顺路。
楚甜想起前几天看到程安阜带的那个小女孩儿,显然是宁宁,一个漂亮的小丫头。楚甜曾经想过,假如自己一定要结婚,目的可能只是为了要个孩子,还得是个漂亮女孩儿。多亏弥尔出生得及时,否则楚甜真能随便找个人嫁了就为生孩子。
想到宁宁,一时母性泛滥:“你外甥女宁宁的情况,我认识一个老师,对PTSD的恢复经验丰富,只是人在帝都。方便的话可以带宁宁去见见,我给你电话。”
宁宁的状况不太好,已经近两个月,还是一言不发,环境似乎完全影响不到她。无论喧嚣嘈杂还是宁静,她都只盯着一个点怔怔发呆。C城本地心理医生一直说伤害太大,最乐观的情况就是恢复到能正常交流生活。程安阜也咨询过部队的心里医生,对方也提到帝都的专家,只是这个专家不好约,排队都不知排到一年后还是两年后,宁宁的黄金恢复期显然等不了那么久。
程安阜:“你说的是安宁医院王大夫?我朋友跟我提过,但是约不到。”
楚甜:“这样,我先跟王大夫联系一下,有消息再告诉你。”
程安阜这会儿真恨不得把楚甜供起来,但是:“那个,楚小姐,方便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临睡前楚甜照例跟薛薛汇报狗血经历,八婆薛薛关注的重点好像根本不在狗血上。
薛姨妈:那个程安阜很帅?
甜不辣:皮相是好的,头脑是没有的。
薛姨妈:还管什么头脑啊,又不能吃,你又不缺钱,他是个傻白甜才好呢,大不了包养他。器。大。活。好才是重点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小稻花儿,加油!
甜不辣:哦?齐才子是你按这个标准找的?我怎么看哪哪儿都不像啊,跟弱鸡似的。
薛姨妈:人不可貌相!要不,你试试?
甜不辣:送我都不要!也就你当宝,还试试呢,试你个头,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弥尔怎么有你这么个妈!
第二天,楚甜主动联系程安阜,告诉程安阜安宁医院的王大夫已经约好了。王大夫在医院的号早已排满,但可以抽出私人时间见一见宁宁,先要做个观察鉴定,然后再确定康复方案。
这对程安阜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赶紧订机票同程父程母一起带宁宁去帝都。
对楚甜来说,私人恩怨如何不重要,宁宁的遭遇让人唏嘘,能帮一把是一把。
中秋节,楚甜回家陪岑女士。照例是老楚收拾一桌好菜,一家人不算热闹的吃一顿。
老楚和岑女士这对夫妻能过到现在,楚甜认为是奇迹,完全不搭调嘛。老楚喜静,专注业务,如今是不轻易上台,但每周坐足五个半天专家诊,看看专业书籍。老楚没有社交爱好,旅行,麻将,广场舞等等,统统没有。空闲时间就伺候家里五六盆并不名贵的花,研究几个家常菜。
岑女士则恰恰相反,活得热烈精彩。有名的广场舞一枝花不提,天天有麻将局,几个老姐妹一约,天南地北国内国外挥着花丝巾拍景区照。
俩人一旦有矛盾,只有一种结果:老楚不说话不认错不改正,岑女士单方面跳脚骂累了也就偃旗息鼓。
楚甜很会换位思考。若自己是岑女士,肯定不会满足单方面羞辱没有回应,一定拿锥子扎一扎老楚看到底出不出血。若自己是老楚,一定和块胶泥封住岑女士半个小时不重样的花样羞辱的嘴。
但老楚和岑女士都不是楚甜,俩人相濡以沫三十几年,愣是一次没闹过离婚。骂归骂,不理归不理,离婚这俩字儿是一次没出口的。
吃过饭,岑女士拉着楚甜展示自己近期血拼的花裙子花丝巾花上衣。楚甜扶额:岑女士连衣服都喜欢热闹鲜艳刺激,还不允许任何人反驳不好看。这个任何人特指楚甜,因为老楚完全不会反驳,楚甜估计老楚在岑女士面前已经丧失反抗这个功能。
时装秀走完就是审判大会,固定程序不会出错。出席人一家三口,审判长岑女士,审判对象楚甜,老楚旁听。
岑女士:“你就不能找个去公司上班的工作吗?大公司不行小公司也行啊,去小公司当个会计也可以啊!医院财务室招聘,我给你报名来应聘!”
岑女士:“你看你啥也没缺啊!长得随我,不是我自夸,漂亮!嫁不出去的主要原因就是你窝在家里敲电脑不上班,你连人都不认识几个,何况说恰好的男人!得认识人才能谈恋爱呀!”
楚甜和老楚不一样,颇具反抗精神,总不能让岑女士单方面唱独角戏,容易气坏:“你这不是三天两头介绍男人相着亲呢吗?对啊,我缺啥了?咋净介绍歪瓜裂枣?”
岑女士把在手里欣赏半天的花衣服往沙发一扔,眉毛一竖:“哪个歪瓜裂枣了?哪个不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才貌双全!”
“死老婆的建筑师,离婚的律师,开小诊所一米七不到的医生……,哟哟哟,都数不过来。”楚甜很擅长顶嘴,跟岑女士斗智斗勇三十年练出来的。
“人家那建筑师是未婚妻死了,不是老婆死了,没结过婚;那律师可是C城大名鼎鼎的律师,事业有成着呢;医生一米七二!”岑女士有点儿气急败坏。
“还没结婚就克死未婚妻,命够硬啊;律师都四十多了还不大名鼎鼎这辈子也就差不多了;一米七二的医生?我连双厚底儿的运动鞋都不用穿就比他高,出戏!”
眼看娘儿俩的战火越烧越旺,老楚也不得不打圆场:“你王叔说你给介绍一个病人过去?”
这位93块钱一个号的胸外专家打圆场只有一个方式:转移话题。但百试不爽。
事过去一个月,楚甜稍楞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宁宁,跟老楚细说了一下宁宁的情况。
老楚说:“儿童PTSD很有双面性,既是最容易恢复的,又是最不容易恢复的。老王在这方面有很多病例研究,他总结的经验应该是目前国内最足的。能不能治愈偶然性很大。”
楚甜表示受教,岑女士不愧是把薛薛当做亲女儿的人,薛薛的八卦与岑女士简直一脉相承:“你朋友的外甥女?男的?结婚没?做什么工作?”
楚甜一句话打破岑女士幻想:“男的,没结婚,没工作!之前还托人让我带他做单,可惜连个证都没有,赳赳武夫一名。前程堪忧啊!母后,要不收罗回家我养他?”
岑女士找女婿什么条件都可以放宽,唯独一点没得商量:必须要有事业,事业是一个男人的腰杆,连腰杆都不硬,这个男人基本上也称不上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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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章有点儿瘦!主要是看半颗白菜的一篇文看得欲罢不能。白菜大大这篇文里男主女主的性格我都不喜欢,唯独女主爹不亲娘不爱的人设让我揪心半天。某千也曾经认为自己爹不亲娘不爱,历经很多事,某千才懂有的爱很深沉,只有长大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