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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看我的信仰
对于秦旌一而再再而三放鸽子的行为,李诞觉得他秦哥在外面有狗了。
高考后连续一个星期,李诞每天都约秦旌出来打球,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明天一定约。
秦旌的确每天都很忙,忙着追人。
给江临畔过完生日后,两人的关系有了重大突破,在蜜罐里呆了几天,秦旌发觉情况不大对劲,发展方向越来越向兄弟革命友情靠近了,得赶紧拉回正轨。
昨晚约江临畔今天去打篮球,江临畔稍有为难:“我不会。”
那感情好啊,多好的相处机会。
秦旌心里乐开了花:“我教你呀。”尾音翘到十里八乡外。
喜滋滋地准备出门,秦旌心情尚好地拉开门,只见李诞顶着一张幽怨的脸蹲在门口。
“早上……”好个屁!
门嘭地一声巨响合上,秦旌心有余悸,一大早见了鬼吗,怎么会看见李诞?
李诞心凉透了,亏他怕秦旌早些出门,觉还没睡醒就到他家蹲点蹲了两个多小时,打个招呼还碰了满嘴灰,什么世道。
透过猫眼还能看见一团颓废的不明物体,秦旌心如死灰,今天注定要带个电灯泡。
给江临畔发消息:今天要多个人一起打球,李诞,你认识,介意吗?
那边回复地很快:不介意。
怕对方觉得自己想太多,几秒后又添了句:挺好的。
好个毛线。
秦旌把人放进屋,顺口一提:“吃了吗?”
听到这句话,李诞眼泪汪汪,老大终于想起自家小弟的死活了。
“没吃。”
“哦。”秦旌怏怏不乐,扔给他一袋面包,极其敷衍,“吃吧。”
颠颠手里没几两重的面包,李诞忍无可忍:“我要和阿姨控诉!”
跟在秦旌身后混了三年,李诞是秦家的常客,凭借着一张甜嘴很讨秦母欢心,得到的待遇不比亲生儿子差。
“哦,我爸妈昨天出去旅游了。”此刻唯一的秦家主人躺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曲窝在里面。
“快点吃,吃完该回家就回家去。”他尝试甩掉这个累赘。
正啃着紫米夹心面包的小跟班勉强咽下嘴里的食物,倔强地坚持:“想都别想,今天我赖定你了。”
要命。秦旌突感头痛。
约定的地点在市篮球馆,李诞骑着山地车紧跟在秦旌后边,稍有加速便如临大敌。
今天一定要看看是哪个小狐狸精勾走了他的魂!
李诞气喘吁吁停下来,两人一起把车停在非机动车停放处。看到旁边一辆很熟悉的自行车,他很纳闷,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我们是去见你外面找的小情人吗?”小跟班一手抱着球一手拎着水,发觉称呼草率了,口改得可快了:“是嫂子?”
前面领路的人回头瞪了一眼,眼神不善:“不会说话就闭嘴。”
嘿,怎么一个两个都喊小情人呢。
“把追着我这股劲放在追小姑娘身上,至于没机会早恋吗。”
又落下点距离,李诞跟上去,翻了个白眼,半斤对八两,有啥资格说早恋。
篮球馆八点开门,他们进去将近十点,场地被占的差不多。
秦旌站在入口低头发消息:到了吗?
笑得如此荡漾。李诞酸了酸牙,狠狠地抖抖身子,肯定是被鬼附身了。
江临畔:到了。
看到不远处有个人靠在篮下,颇有此地是我开的气势,那人冲这里勾勾手,先笑为敬。
他是在冲我们这里打招呼?我没看错吧,江冷面冲老大笑了!
不可思议的是,秦旌回礼了,笑得更加灿烂。彗星爆炸般的冲击令李诞脑袋四分五裂,整个世界都魔幻了。
还没趁他回过神来,一只手拎起他的后衣领将人拖走。
“江才子来的有点早呀。”秦旌扔开手中的累赘,把人往前一推,“死活要来。”
“嫂……早上好!”李诞一个踉跄险险站稳,默默摸摸手里的篮球,言多必失,还是闭嘴好了。
“不是说昨晚看了篮球比赛,怎么样?”秦旌从李诞手中拿过球,在地上拍了几下找准手感,对江临畔炫耀一笑,“给你看看灌篮。”
他拍着球,落在球场上发出咚咚的响声,配合其他人嘈杂的叫喊声,圆圆的一颗球一弹一跳随着他的脚步走。篮筐很高,纵使秦旌近一米九也不是触手可及的高度,原本悠悠慢慢地运球突然提高速度,人影闪过,疾步奔跑接着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高高在上地将篮球砸进去,哐当一声篮球弹了几下滚在一边,秦旌双手抓在篮筐边缘,手臂露出的肌肉隐隐作涨,他纵身而下,稳稳落地。
“怎么样?”此人故作骄傲地撩撩前额的短发,手自觉地搭在江临畔肩上。
“真帅。”
“那可不。”
“显摆。”江临畔把肩上凑过去的头推开,捡起球站在原地拍了拍,手臂高扬投了个空心篮。
他的位置靠近三分线,秦旌惊讶地挑挑眉:“准头不错呀。”
“我练过射击,经常十环。”江临畔边去捡球边解释。
“显摆。”此话原封不动还给某人。
见识到音乐高冷才子的球技后,李诞移到篮球场边缘,丝毫不敢轻举妄动,曾经在心里扬起的打狗棒咔嚓断了,秦哥也太敢玩了,大佬果然是要玩大佬。
男生对篮球有种天生的掌控力,秦旌介绍过规则后开始手把手教人练球。
秦旌站在江临畔对面,之间隔了三四米,你来我往地交换给球,玩的不亦乐乎。
基本的东西要领教完后,秦旌推着江临畔去休息。
见江临畔过来,坐在地上不知多久的李诞刷的站起来,肃然起敬。
“那个,喝水喝水。”李诞一人递上一瓶水,毕恭毕敬。
“谢谢。”江临畔接过来淡淡道谢。
这也太双标了吧,你两刚才可是有说有笑一个多小时。
“无聊吧,要不你先走。”秦旌还是想把他支走,毕竟有个电灯泡在这不好动手动脚。
一听这话,李诞暗自冷笑,我走了好让你们苟且吗。
他跳到江临畔身后,手就要搭在江临畔的肩上,看见秦旌冷冷的眼神硬生生撤回来:“江哥,大家都是同学,一起玩呗。”
“我不介意。”不是很习惯不熟悉的人的靠近,江临畔上前几步走到秦旌身边,恶趣味呛呛他,“人是你带来的,怎么还赶着走呢,忒不厚道。”
李诞缩缩外露的脖子,被秦旌盯得暗自发凉。
“玩啊,接着玩。”
狗腿玩意,玩呗,看我不玩死你。
休息过后,秦旌开始教上篮,江临畔投篮很准,动作漂亮,力度也巧,实属难得,因此省去了不少基础教学。
“看好。”秦旌退离篮筐很远,运球逼近,突然抱着球转头跟江临畔分解动作,“拿着球不动,这是持球点,接下来的三步按部就班一步步来,在持球点可以不用动的太快,否则有走步的嫌疑。”
“一二三。”秦旌数着步子,在第三步右脚一跳,手中的球抛进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轮到你了。”
前面流畅的教学突然卡住,江临畔上篮总会多走一步。
“停,又是四步。”
“这么快就遭遇篮球生涯的滑铁卢吗。”江临畔苦笑着,一遍又一遍太麻烦秦旌了。
李诞为江临畔偷偷捏把汗,完了,队霸要怒了。
平日里打球,秦旌看到谁出错必定要骂,这种基础错误要是出现还不得被骂的狗血淋头,据说在校篮队更狠,犯一次错一个月的篮球馆卫生包了,那么大的篮球馆,想想都是可怕。
这个角度看不清秦旌的表情,不过黑着脸没得跑。
为江才子默哀。李诞双手交叉祈祷。
“走吧,吃饭去,我都饿死了。”秦旌勾过江临畔的肩,手腕一挑把球扔给李诞,“呆子,走了。”
什么,就这么结束了,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
李诞迷茫地眨眨眼,晃了神没接到球,他清楚地看见秦旌回头时眼里的鄙夷,这都接不到,废物。
好像也没变,依旧很暴躁。
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李诞看见前方两个勾肩搭背的身影,总感觉哪里不对,秦哥对江才子未免太好了点。
三人走路到不远的步行街,并排而行,中途秦旌几度把夹在中间的李诞挤到一边。
听见两人在讨论篮球比赛,李诞插话失败。
秦旌:“易建联篮球赛日子要到了。”
江临畔:“是的,激动吧。”
篮球赛在广州,离江城隔了好几个省,还好两人提前买好了车票,和江临畔一起乘火车去远方,堪比私奔。
“贼激动,周末带你看我偶像去,顺便看看大海。”
“顺便请你偶像吃顿饭。”
“跟我闹呢。”秦旌笑嘻嘻锤了下江临畔的手臂。
“是啊,遛你玩呢。”冷不丁揪了把秦旌的耳朵,罪魁祸首脚下生烟提速跑了。
看着秦旌追上去跳起来用手压住江临畔的脖子,李诞咬咬牙,以前不是跟我聊偶像的吗,往日地位坍塌的也太快了。
在街上找了家常去的烤肉店,正值吃午饭的时间,店里坐满了人,只零零散散有几个空余的座位。
像是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人,秦旌大发慈悲地给李诞找了个好座位,冷气正对着,凉意嗖嗖。
李诞就要眼泪汪汪扑进秦旌的怀里,他转身拉着江临畔坐在隔了两桌之远的座位,恰好剩下的双人桌,第三个人实在多余。
“李诞,随便吃啊,别客气。”秦旌头也不抬地空喊一声。
李诞气到冒烟,他安慰自己,不气不气,打不过……
化悲愤为食欲,他使劲点贵的,打不过好歹要吃穷你。
几寸的小木桌靠着墙,他们相对而坐。
秦旌拿起菜单给江临畔推荐,这地方校篮队成员经常来,他再熟不过。
“这里的肥牛不错,可以试试,还有牛排口感也很好……”秦旌还在喋喋不休。
江临畔看见他努力推销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秦旌,这是你家开的店吗?”
“不是啊。”秦旌疑惑道。
“那你这么卖力推荐,以为你生怕我不付钱。”
“我……还不是想让你吃最好的。”秦旌佯装闷闷不乐,把菜单扔过去,大爷般翘着腿,“你来,想吃什么,我看你能点出什么花来。”
翻来覆去也没找到清淡的菜品,江临畔问道:“没有蔬菜吗?”
“哥,大哥,您看看店名。”一句话让他破功,秦旌不可置信地看看隔壁桌,摆的的确是烤肉啊。
“你不喜欢吃油腻的?”回过神来,秦旌站起来想要离开,“那我们去吃别的,挑你喜欢的。”
“别,也不是不喜欢,很少吃而已,多一次也无妨。”江临畔拉住他,点了份普通的烤肉饭,“我们走了李诞怎么办,就这个吧,别折腾了。”
又是李诞。
秦旌眯了眯眼,暗自磨了磨牙,祸害遗千年。
李诞吃的正香忽然噎住了,他匆忙喝口水压压惊,怎么回事,心突然一慌。尚未意识到自己又被秦旌在小本上多添一笔。
两人刚吃到一半的时候,李诞已经吃完了,他拖着椅子坐到他两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
“你吃完了?”秦旌放下勺子,头一转对上李诞近在咫尺的脸。
“吃完了。”李诞乖乖点点头。
“那你吃饱了撑的没事看我们吃饭,滚一边去。”秦旌一脚踹在他的椅子上,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与他们拉开距离,李诞眯着眼暗自打量江临畔,以前明明是互不理睬的,现如今是为什么纠缠不休。
纠缠不休?他甩了甩脑袋,想想重新换个词,欲擒故纵?
察觉到李诞炙热的目光,江临畔抬起头轻轻皱起眉,表示疑问,有事吗。
不知怎么回事,李诞抖个激灵,装作东张西望无事发生。
“怎么了?”发现江临畔停下手,秦旌问道。
“没事,赶紧吃饭吧。”
没错,就是这张脸,就是这种语气,和祸国殃民的妲己有什么区别!
李诞越想越后怕,他觉得秦旌是被迷了心窍。
吃完午饭一行人四处溜达再次回到篮球馆,此时他们上午练习的场地已经被占领了。
又想到占用学校的资源,秦旌朝李诞勾勾手:“学校开着吗。”
“应该开着。”
“那等什么,走。”
三人骑着车一路飞驰到学校,暑假期间学校除了补课的高三学生没什么人。
刚踏进校门,便有一种熟悉且陌生的感觉,分明才毕业不久。
操场上松松散散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篮球场上有四个矫健的身影,其中一人正跳跃投篮。
这投篮姿势……
秦旌一把抓住李诞的后衣领,咬牙切齿:“你喊来的人。”
“是又怎么样,一起打球而已,不要以为你有了新欢就能甩掉旧爱。”李诞突感委屈,昏君昏君,不拆掉你两的二人世界,迟早有你好看的。
秦旌没用力,他挣扎几下撒着腿冲篮球场跑去,大喊着:“方子。”
新欢?江临畔无奈地笑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就成了新欢。
“都是经常和我一起打球的兄弟,人挺好相处的。”秦旌解释着。
江临畔反问道:“这意思是我不好相处吗。”
秦旌笑了笑,带着他往篮球场走:“好相处啊,那好脾气同学,要不先上个篮。”
毫不掩饰的歧视呀。
江临畔斜睨一眼,胜负欲蹭蹭地往上涨:“瞧不起谁呢,上个篮而已。”
等到他们走到面前,方庭说:“秦旌,多久没一起打球了,今天要不是李诞喊人,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一场。”
“赶巧了,就今天好好打一场,老样子,谁输谁剃头。”秦旌捡起地上的球,冲江临畔一指,“这是江临畔,我哥们。”
又向他介绍方庭:“这是方庭,也是哥们。”
江临畔伸出手:“你好。”
“天下哥们是一家。”握完手后,方庭介绍身边两个人,“高个子壮一点的是谢晨,稍微矮一点的是齐宇,剩下那个是陈东。”
点了头算是认识了。
“3V3,陈东分我们这组,李诞,你做裁判,半小时比谁得分高。”秦旌分得明明白白。
“得嘞。”有热闹看就是好事,李诞就没见过秦旌输球剃头。
半小时不长,都是经常打球的,陈东很熟悉和秦旌打配合,江临畔投篮准头不错,投了好几个定点三分。
方庭那队也不弱,两队持势均力敌。
陈东准备上篮的球被方庭一个大力盖帽抢走,后方接应的秦旌紧赶追上,两人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没找到合适的进球角度,方庭选择传球给谢晨。
“不跟你争,争不过。”方庭第N次在秦旌手下进球失败。
秦旌招呼陈东防守,转身换位的瞬间和江临畔狠狠撞在一起,再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人压在地上了。
众人看呆,没有人想着进球,这场景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天气炎热,场地被晒得发烫,江临畔躺在地上,离他三尺之间,秦旌撑起手臂看着他,神情讶异。
地表的温度烫得秦旌脑子混乱,他还没有尝试离江临畔这么近过,近到一低头就能吻上。
试试吧,再近一点。
秦旌慢慢低下头,视线里江临畔的眉眼从清晰到模糊,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亲密。
眼看就要出大事,李诞回过神来,大喊一声:“秦哥,撞疼没有。”
一句话把秦旌拉回现实,现在不能做些过分的举动。
他慌乱地起身,把江临畔拉起来,掩饰尴尬关心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呢。”江临畔并没有觉得秦旌方才的举动哪里不对。
秦旌原地跳了跳,表示自己毫发无损:“我,我好着呢。”
石化的众人也回归正常,方庭说:“那继续打。”
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秦旌的发挥,友谊赛以秦旌这队高三分胜出。
方庭愿赌服输,带着谢晨和齐宇剃了寸头,寸到几乎贴着头皮。
齐宇摸了摸光滑扎手的脑袋,对秦旌说:“秦哥,下次挑队友挑我吧,好不容易养长的头发一下子全没了。”
谢晨也赶紧抱大腿:“也考虑考虑我,秦哥威武。”
“瞧你两没出息的样。”方庭懒得搭理两个狗腿子,转头对秦旌说,“下次等我头发长长了再打球,真经不起折腾。”
秦旌笑着应了:“行,长了再剃。”
“嘚瑟样,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再约。”
秦旌三人目送他们离开,随后也骑车回家。
江临畔还是没有正式学会三步上篮,李诞隔几天准备再去骚扰秦旌的时候,吃了个闭门羹。
“阿姨,秦哥在家吗?”李诞直接堵到家门口。
秦母不好意思地说:“秦旌昨天刚和朋友去广州,他没跟你说要去看球赛吗?”
“没,没有。”李诞五雷轰顶般摇摇欲坠,他已经不配得知任何秦旌的行程了。
“李诞,别走呀,进来歇会。”秦母挽留道。
李诞左摇右摆地离开:“谢谢阿姨,不用了,我要去思考人生。”
秦母也搞不懂现在的小年轻都怎么了,才多大就动不动就要思考人生。
广州某篮球馆里,上万人坐在看台上,馆内沸腾到极点。
秦旌和江临畔被人海包围,四周密密麻麻全是人,看到11号球衣出现的那一刻,秦旌蹭地站起来,扯着嗓子大喊着:“易建联!易建联!”
看到球队上来喊其他人名字的大有人在,声音盖过秦旌的呼喊,在这个鲜少与他同一阵营的场馆里,江临畔内心燃起一股名为荣耀的烈火。
他站在秦旌身旁,用平时轻吟浅唱的嗓子大喊着:“易建联!”
秦旌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吼得更大声,恨不得冲破云霄。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最终以中国队84:67取得胜利,吹哨的一瞬间,场馆热烈到极点,震得耳朵微微发痛。
看到这场MVP颁给11号,秦旌热泪盈眶,他贴在江临畔耳边说:“我带你来看我的信仰了。”
江临畔看着秦旌的侧脸,眼角盛有泪水,他低声回应道:“你的信仰真强大。”
原本计划下午的海边之旅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推翻,看完球赛后两人即刻返程。
坐车去火车站的途中经过一片海,大雨倾盆,大海头顶的天空乌云密布,阴森可怖。
秦旌有些失望:“有些遗憾,我们没能看到美丽的大海。”
江临畔盯着狂风卷席的海面,说:“但我们见到生气的大海,这才特别不是吗。”
“人人夸赞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只有独一无二的东西才更值得纪念。”
秦旌附和一声,默默道,就像你一样,别人都说你冷漠,只有我能看到你炽热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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