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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VII
“所以?”诺尔抱着手臂扬起眉。
“三头犬‘挪威脊背龙‘魔法石’’”!!!”
看着写满【你快醒醒吧!】的三张焦急小脸,诺尔哭笑不得地思索三样完全没有关联的物件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回答他的又是不明所以的大合音:
“三个留着口水的大脑袋就那么嗅过来德拉科和我当时都吓傻了~”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研究龙决不可能把火炉里的那个东西和煤球搞错!”
“我看到尼古拉斯勒梅的巧克力蛙卡片上他就拿着这样的红石头,所以就问赫敏借给我的关于炼金方面的书籍…我,我只是看到了报纸,你知道古灵阁发生抢劫案的那天我和奶奶正在取钱我当时吓坏了………”
明显意犹未尽的语气。觉得受到了冒犯的赌气腔调。感觉被怀疑很委屈的小声辩解。
诺尔摊手表示自己更无辜,平斯夫人一声喉吼:“图书馆不许喧哗!”帮助七上八下的小孩们冷静下来,诺尔觉得有趣。
她看准了时机再度插嘴:“石头大狗和龙?还有什么没齐的统统一起上~”
沉默。
意外的这次是四低音:
“斯内普教授(教父)。”
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从刚才一直对破坏校规抱中立态度的赫敏一脸:看我干吗?把头埋进书本。而诺尔当时的反应是……这不还是没有并列性吗?
介于接下来的互相抨击几乎很难压下音量,几人在被武力赶出图书馆之前先自觉聚集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走廊。
合并同类项并且按照时间排序事情的经过很快明朗化,但是伊始和终了仍然扑朔迷离:
伟大的孤僻的英明神武的(?)而且邪恶并且神秘的斯内普教授----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内不仅从恶犬口中保护了夜游的两条小蛇,而且在奇洛从医疗翼移驾自己卧室途中把人家抵到墙上威胁(不确定),并时不时爬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站上大半夜(被公认为幻觉),当然据不可靠消息来源教授似乎在没扣分的情况下留了罗恩禁闭这才造成了已经够自闭的小孩团队活动的经常性缺席----
介于人证依次分别为勇往直前两小蛇,正义凌然拉文克劳,被吓坏的无辜格兰芬多和事不关己但乐于看戏的赫奇帕奇,诺尔顿时产生各个学院主导思想交叉感染的错觉。然后她试图越过两人的间距去够未来搭档的小肩膀:
“综上所述你只要拍拍胸口好好承认你【伟大的教父大人】是个跟踪狂就对了~”
自己很无力但是被五六只手轮番拍的德拉科又是一脸形容不出的表情,仿佛被人拿洗发水逼着要把一头金发都洗没。
年纪轻轻表情就越来越复杂了以后怎么办呐(夸张叹气)。
赫敏义愤的是毫不体贴的斯内普教授居然如此粗暴地对待一个病人,要知道他对那个不受欢迎的残疾人绝对没有歧视,德拉科跟着义愤填膺反驳说他体贴无私的教父为了挽救他的脚趾头牺牲了一条腿,怎么着那个奇洛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么一比较大家公认斯莱特林的院长十分护短,但也仅此而已,关于斯内普的其他还是云里雾里。
纳威的处境要凄惨得多,如果不是他奋力托出斯普劳特教授爱才惜才----夜夜把他召唤到温室采光做业的合理事实,忠实的教子一定会以马尔福的名义告隆巴顿诽谤,然后两个家族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友好氛围就烟消云散。
“好了好了,斯普劳特教授最近确实在找对藤蔓编制的学生帮忙,纳威和我也算有一份。现在重要的问题不是欺负同学而是研究你的跟踪狂教父啊~”
诺尔一向坚持自己脑子不好使所以把问题都推给大伙,成绩与她相当的赫敏对此表示一万分的怀疑,她只好坚持解释说自己一直预习(实际上是重修了两年)。不过根据眼下的情况,严密的逻辑推理和学术讨论已经无法找到合理的解决途径了,天马行空的的猜测才可能开辟突破口----斯内普站在格兰芬多门口是想堵谁?
除了韦斯莱双子,狮院似乎没什么名人。还是说他实际上想进去?但是堂堂学校二把手又为何蹲点两个星期而不直接借钥匙呢?在这个严肃紧张的冥想时刻,诺尔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捂着嘴抖动双肩得到谴责的眼箭若干,总不见得是小心眼的成年人抓了双子的弟弟以打击报复这两惯犯窃取药柜的一打的非洲树蛇皮吧?
一同分赃的韦斯莱笑话商店投资人不打算自首也不打算拉更多人下水,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忽然出现的,笑咪咪的邓布利多展现出【逼真】的略微惊讶,然后点点头错身而过。五个小孩杵在原地直到洒满金色星星的长袍消失在走廊尽头通往校长室楼梯的红木门,整齐划一地露出了恨不得掐死自己的表情。
“嘿我以为我们应该往不同的方向跑?”诺尔觉得自己的幽默感没派上用场。
“你现在疾步如飞也晚了,要抓也是背地扣分,记得吗我们开学时乘的一条船,他至少对我们中的几个有印象了。现在不是他听到了多少的问题,而是他有多少证据能抓人就范的问题。”德拉科满脸阴霾不知道又在担心什么。
“我在斯内普教授那还挂着好几天禁闭呢(叹气)。”难得现实的黄金男孩耸拉着脑袋。
“比起怀疑斯内普教授你更怀疑邓布利多校长?”赫敏似乎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默。
剩下一个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于是决定不接话。
迫于晚餐的诱惑,讨论暂时中止,事实上情报太少他们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不过不同学院消息共享还是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下一次情报整合暂定在有求必应室,谁都不承认在避风头不过大概会过一阵子,看着几个小孩【一点点也不惊讶】地嗯一声作鸟兽散向食物奔去,诺尔也默:
魔法石什么的主线剧情就不提了,可传说中人迹罕至的秘密花园已经这么人尽皆知了吗?!过不了多久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画上就要贴一张单子规划出不同时间段的表格,想要使用的人都要自发签名预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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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也就是说转眼间万圣节已经过去了----
霍格沃茨八楼,门口有只奇丑无比的巨石兽看守,巨兽身后是一道活动的螺旋型楼梯,楼梯尽头是一扇闪闪发亮的栋木门,门上有狮鹰首形状的铜门环,圆形的办公室墙上都是历届校长照片,细长腿的桌子上有许多精致的银器,旋转着喷射雾气。
邓布利多心不在焉地试图喂福克斯一颗薄荷硬糖,在乖巧的宠物鸟泪眼汪汪之前一下子回神然后踱回办公桌坐正,面对桌上零散的几堆信纸摊开手指仿佛这样纸张就会自动跳起自己回复自己。
每星期一封针对他管理学校方式的批评信可以先积攒起来,一个一年级生的跳级申请正需要处理,但他思考的重心并不在这里----开学短短一个月这个校园就可以达到群魔乱舞的境界,霍格沃茨确实有如此魅力这没什么不对,问题是一切混乱零碎的只言片语波涛汹涌地漂浮在城堡各个区域的空气中,却没有一封记录或者怀疑它们的信件送到他手里。
体贴的教职员工和孩子们似乎更鼓励老校长在城堡的场地悠闲散步哼唱蜜蜂小曲而不是卷入纠纷之中,这让始作俑者很无奈。
他们敬爱自己,但他们并不相信自己。
老人苍凉地想。
作为教育工作者不能轻易承认错误,但是自我反思还是有必要的。七月三十一日邓布利多约了老友尼可勒梅巩固霍格沃茨的防御机制并且完善了魔法石的保护系统,如此名家手笔的严阵以待一直持续到开学并且看样子可以挺个两年,但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传说中的珍宝并未埋藏在网里 。
针对于他似乎总是只在开学和休学典礼上出现几次,不太与学生见面的正义投诉,老校长尽了最大努力改进,所以百忙之中赶在开学前一天亲驾女贞路四号拐骗走了安静的未来救世主,并本着教育工作者的道德准则没带一点偏袒给小哈利做了点启蒙教育,忠心期盼这个懂事的可爱孩子不再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乖小孩----并且了解所谓牺牲以及它的重要性。
空头支票已经签了字,不知情的孩子手印已经按下半个。路人眼中的景象是一位体面的老人牵着爱孙被大包小包的人流冲刷,他们一起在糖果店散发芳香的门牌前流连,指尖提着雪白色猫头鹰金色的笼子,端着不断溶化在暖和阳光下的柠檬冰淇淋颐享天伦。
这其实可以算老者不多的美好回忆之一,心不在焉玩着厚厚信札的边角,邓布利多思考着晚饭后该想着把这段记忆抽出来摆到象牙塔的夹层。伤感的是日理万机的老者最终还是忘记了这件事情。
主动自发揽下诸如带学生渡湖等等琐事的老校长更加神出鬼没,麦格欣慰地看着自家校长终于像一个正常老人那样在场地四处走动偶尔客串花农或者修理工----给长大了的打人柳浇浇水或者拿一块柠檬雪宝晒太阳,被他大义凌然抛开不睬的董事会信函和魔法部的文书也见不到他,不巧打探到各种消息他可以坦然地解释自己正在维修吊灯的支架。
邓布利多不禁想着这样也很好,这证明他是个富个性而又平凡的老人,喜欢柠檬雪糕和室内乐的他也只是一个凡人。
而他的男孩正在日夜蜕变并且积攒友情,一切都很顺利。
所以当闹哄哄的万圣节晚宴上,教师席和学生长桌子分别有几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摔了盘子或者捏断了叉子,邓布利多只能说是错愕的。他渊博的语言学并没有涉猎蛇佬腔,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善于分辨它----碎裂声和家养小精灵带着新盘子忽然出现的爆裂声造成了礼堂内几秒钟的静音,于是断断续续的嘶嘶音节愈发清晰。
噢……他叹息,另一个Albus. Percival. Wulfric. Brian. Dumbledore是怎么做的?
他活得太久了,一个半世纪。他经历了不同年代,尝遍了人生百味。
他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知道别人的计划,似乎没什么人不是他的棋子包括他自己。连续打败了两个最邪恶的黑巫师或许是成就,但是有些事情经受了一次也就够了。
他想,支撑他的并不是麻木不仁----而是强大的接受能力。
邓布利多手指修长,现在他把一张便戳丢进炉火里然后闭上眼指尖对在一起。办公室的门后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呆着福克斯,福克斯旁边的玻璃匣子里是格兰分多的宝剑,柜子里是冥想盆,桌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是分院帽,他偶尔也会把手伸进帽子掏旧货出来整理整理。但是他又忽然觉得这些东西统统不属于自己。或许这些本就不属于自己,包括校长这个位置---
他只是借用,好好使用直到寄予后人为止。
两记有力的敲门声然后办公室的门自行打开,面色阴沉的斯内普点点头进来坐下。
唉,每当看着这些一脸老成的孩子邓布利多就愈发感受到自己衰老下去,是不是该约奥利凡德和尼古拉斯喝杯浓茶发发牢骚,研究研究麻瓜的报纸上闻不见经传的小说版----
都说什么世界会灭亡,怎么看都只是个别国家的灭亡嘛,比如日本的怪兽毁灭日本,美国的外星人挑加利福尼亚登陆…… 看开了的尼古拉斯总是抱消极观点,大概又会说什么-世界要毁灭就毁灭好了,反正主角永远不会死,故事的结局一般都是某个名为永远永远的开始。装神秘的奥利凡德会开玩笑说-哪天主角终于死翘了,人们又要说:说不定是地狱发生了不得不好好处理的事件所以提前把人间的英雄召集过去了……之类的。之类的。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在斯内普坐定后站起来,踱到窗口仿佛在认真研究这是否是举行下午茶的好天气:“……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刚沾上凳子几秒钟的男子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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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还将重演。
虽然不在网子里,但是还是在镜子里。
打哑谜啊打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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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咱的目的果然是全速跑完剧情然后自己捏造新的啊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