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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如玉坦诚美桃花
绿草之坡,竹林相映。那个乖巧拿着簪子的女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边的外物仿佛因为她的存在而显得更有活力。怀治赶紧追上去口中喊着阿缘阿缘,想抓住她。却在靠近时,她已消失,手在空中停住是多想抓住点什么。看着远处有一茅草屋好害怕,那是他寻了7天念了许久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他喊着喊着,走着走着,什么都没有,直到屋后的那个墓碑,刻着的阿缘二字是多么显眼。
忽地,怀治惊醒,满额的汗水直下,他起身,朝外面望着,天还是黑夜。一直半会儿倒也睡不下,便出了门想在院子里走走,忽见一人在前方一偏僻走廊,怀治一眼认出那是如玉,心想如玉小姐这点不睡定是有什么事,便小心跟在后面。原来如玉是叠了一小纸船放入园前的河塘中。待如玉走后,怀治捡起纸船,拿起其中那只绣着两支韭兰的手帕,只见上面写着月莫二字。
怀治在屋里烛灯下看了许久手帕,却是不明白月莫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倒是望着那两支相偎的韭兰,想起是在哪里见到过了。次日,私下问了杨先生可知道月莫是什么意思,杨先生回答不知道。这时,看到如玉小姐外出了。杨先生笑笑,怀治见了疑惑问道为什么笑,杨先生解释道如玉小姐去莫定桥了。莫定桥是街东边的一座桥,是由一个叫莫定的人修建的,莫定好说姻缘,莫定桥也自是有了求姻缘的说法,如玉小姐时常去那里。听完了怀治匆忙问道,莫定桥下是否有条莫定河。杨先生笑道,那不是嘛,桥当然是建在河上了。
怀治听了赶紧跑回昨夜如玉放纸船的那条河,他顺着河一路走,经过莫定河,也确实看到了莫定桥上的如玉小姐。他还是跟着河水的方向,最后河水流进了莫府。他环顾了莫府四周,只见莫府在莫定桥东侧,芷园在莫定桥西侧,地势东低西高,河水方向只有一条自会从高处向低流,所以如果计算好时间,从芷园内投放的东西在一定的时间里是会在莫府出现,那么如玉的纸船莫府里一定有人会等着。此时,怀治心中所有的谜团解开了。他抬头看了看莫府,如他所料,那一座高出的阁楼中分明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手中拿了把纸扇。
夜晚,月挂在空中,星星相伴。一直以来怀治都是那轮明月,时而圆满时而亏欠。而此时,他倒是觉得自己是颗星星,诗尔才是那轮亏欠的明月。也许是因为自己怀疑了诗尔对其态度不好,也许是到现在还没寻到诗尔为其担心并心感愧疚,或者还有一丝莫名的心心相惜。同样的时间,莫定桥上一人披着披肩,安静的河水安静的街道有了一丝凝重。与此这时,芷园中如玉披着面纱轻轻的走出来轻轻的关上门,慢慢离开了。
怀治心想着诗尔睡不着,于是便信步走走,顺着白天的河,竟是去莫定桥的方向。他远远的看着桥下柳树下有一对男女相拥,那女子的形态不正是如玉姑娘吗,怀治心想着,同时赶紧躲在树后。不一会儿,如玉与那男子作别,顺着原来的方向回走。
突然,怀治从如玉背后走出,“如玉姑娘不打算做些解释吗?”
如玉一惊,同时也知道了所有,“公子,我们只是单纯的爱情。”
“如玉姑娘,我信你,可是你有你的他,我对我的她亦是如此,你应该能明白。”说完怀治都有点惊讶自己会把诗尔说成他的她,只是没表现出来。
“那好…”如玉犹豫了一下,然后笃定的说道,“我都告诉你,不过还望公子能成全。”
“洗耳恭听……”
“那是三年前......”如玉安静的讲着,幸福在她的脸颊上晕开。
那是三年前,如玉随父亲去建州谈生意。空隙时,她去街上逛逛,想了解建州的文化。建州是楚国的古城,对才子甚是重视,而最负盛名的是武安王的三公子马亦莫,不喜名利,就爱写诗作画。那天,如玉在一画铺浏览看画,忽看到一幅少女嗅梅花的图,停了下来。老板见了热情招待,“姑娘真识货,这可是才子马公子的作品,你看这少女栩栩如生,如姑娘一般。”
“老板果真是做生意的人,说话像是吃了蜜糖一样,这女子是美,可是这画的主人之意恐怕不在少女啊!”
说这话时,正巧马亦莫经过,听到如玉的话,走了进来,老板见了,刚想打招呼,被马亦莫拦住了,他好奇的望着如玉,走向如玉问道,“那依姑娘之见,这画的主人想要表达什么?”
“美景有时尽,岁月有时尽,佳人...”
“佳人...难得”马亦莫接道。
如玉转身,看见一个虽是书生样,却不是书生腐朽的那般榆木,而是英俊中带着一丝潇洒,潇洒中透着一丝才情的少年。那一刻,如玉芳心暗许,那一刻,亦莫也是。
后来的几天,亦莫带着如玉走遍了建州的每一条小巷,从乡野到闹市,从作诗到饮酒。他说,他不懂生意,只爱作诗作画,愿为她一生作诗作画。她说,她喜欢他的诗画,喜欢为她作的诗画;她说,我这辈子做的最好的生意是遇见了你。
怀治听了甚是感动,突然看到如玉绣着韭兰的手帕,问道,“手帕上绣着的两株韭兰,亦莫的折扇上是不是也有?”
“你怎么知道...”
“韭兰,又名风雨花,每次少女失踪的地方都会留下一株风雨花。”
“不是...不是他。”如玉听了大喊道。
“同样的韭兰,我不能不怀疑他...”怀治紧逼一步。
即使是再有手段的生意人,在面对爱情时也会变的手无足措。
“是少艺……”如玉慌张之下说了。
“少艺?”
如玉见自己已说出了少艺,躲是躲不过去了,所幸就直说,“少艺是我的护卫,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待他如大哥一般,直至三年前有一天,他向我表明心意。我说明了我的想法,他便离去了。然后从那天开始,梧州城内就莫名开始有女子失踪,我猜测是少艺做的,约他见谈。他说要带我走,我若不应他会让梧州城所有女子消失。我说事因我而起,若再失踪一个女子,我便以死谢罪。想以此逼他停手。后来果真没有女子消失,他也再没有出现过了。正如你所说,那些女子失踪时都会留下一株风雨花,所以...”
“所有这次我们来找你提到风雨花,你就其实已经知道一切了。而你并没有做什么,就像三年前,你只是要挟他不让他再抓女子,却没有问他那些已失踪女子在何处?”
如玉愕然,一句话不说。因为只有她知道,当时她也问过少艺,少艺的回答是,不再抓任何女子是对她最后的爱,但他的付出需要那些已失踪女子作为补偿。唯一可以让他放手的是她的一生。如玉她是个生意人,她习惯了衡量和计算,她的一生和那些失踪女子的抉择,对她来说,她只是她。
怀治见如玉面如白纸般苍白,“你自是有你的苦衷,你不想说便不说罢。我现在只关心诗尔的情况。一切皆因情而起,少艺抓走诗尔也是与亦莫有关吧!”
马亦莫,武安王的三子,母亲是莫尚书的独女。怀治对他的这个堂弟虽未谋面,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三叔共有四个孩子,正室多年前便去世了,留下了老二马亦然。之后娶了莫尚书的女儿续弦,生了这个三弟马亦莫。没多久又娶了母亲的胞妹安平,生了四妹马亦意,不过前几年姨娘安平夫人也走了。三叔待老二最好,虽说莫氏不争,但三叔对马亦莫却总是不待见,看不惯他整日只想着作诗作画。在三叔眼里,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像亦然一样以国为家。其实这些都是外人看的,怀治心里有数,他的这个三叔绝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三叔家最奇怪的是长女马亦茗,她并非三叔的三房所生,对于她的来历,恐怕三叔不说,没人知道。亦茗已成家,嫁给了五叔的长子。
怀治的父亲共有兄妹5个,老大是南平候,当初先皇和祖父打下天下,祖父有意传位给先皇,南平候不服,私下活动,想干掉先皇。最后被废,被逼自杀。先皇是老二,还有三叔和五叔,及排行老四昭阳长公主。先皇,五叔和昭阳长公主是苏贵妃所生。南平候是皇后所生,三叔是何贵妃所生。
当怀治再次提到亦莫时,如玉要崩溃。
“如果诗尔不在,我真觉得我不会是真心祝福你和亦莫的。”
简单的一句话,如玉听出了威胁的味道,这分明是要拆散她和亦莫。她和亦莫的偷偷摸摸,父亲的百般阻拦本就让她精疲力竭。
“但如果你能帮我找回诗尔,我也一定会尽全力让你和亦莫斯守。”怀治补充道。
“你可是说话算话?”
“以我的性命为证。”
“不,你的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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