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绝望都与你有关

作者:张亦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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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一寸相思尽化成灰


      18:33:57
      我的手机 2017/9/23 星期六 18:33:57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我这颗麻木的心再不愿与春花一同萌动,免得使我这寸寸相思都尽化作灰尘。
      已许久不曾见过姜小虎的面了,李小鱼甚至开始记不清楚他的样子,他的身影也于她的梦里愈发的模糊。
      本以为此后李小鱼便可以将这份无望的喜欢放下。

      曾埋下的因,最终都会收获果。
      在复习班的上学期,2014年的8月,李小鱼终于又见到了姜小虎。
      一如往常。
      星期天的早上李小鱼仍是要去教室的,即使是在看些无聊的小说,也是必须要去的,好像有一日不去天就会塌下来似。这可能在是强迫症的缘故,也可能是她固执的认为姜小虎会再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她怕有一日不去便会错过,甚至此生不复相见。
      终于。这日,李小鱼等到了姜小虎。
      如往昔一般,他穿着相似的球服迈着轻快而矫健的步伐进入教室。其实,早在脚步踏入走廊的时候,李小鱼便似乎有了感觉。这是个熟悉的人,只是她万不敢想是他,她期待却又害怕。期待就算见到他只一眼便是极其幸福的;害怕便是见不到他的失落,这失落于李小鱼便是刮骨似得撕心裂肺的疼痛。
      “就知道,你一定会在教室!”
      姜小虎站在李小鱼课桌前,手敲敲课桌,对李小鱼说。
      “嗯……哦……”
      李小鱼一时反应不过来,心脏猛烈的颤抖起来。说话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脸色极其苍白,如久病初醒的病人,想极力表达然而却因身体的极其疲累而无法言语。
      “李小鱼,怎么了?”
      “不舒服,还来教室。”
      姜小虎不明所以的看着李小鱼,以为她是生了病。
      李小鱼体弱多病是周所周知的。因以见李小鱼此般状态,姜小虎认为李小鱼生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不是,刚刚有颗糖不小心咽下去了卡的有些难受。”
      在姜小虎面前,李小鱼从来都是不经脑子便是出口就是掩饰的谎话。
      “那你喝口水,看看可以把它冲洗去不!”
      说着姜小虎自顾自的拿起李小鱼桌子上的杯子。杯子里还有昨天泡的的茶叶没来得极清理,姜小虎手扭开杯盖,几步跨到黑板下角放着的专倒废茶水的桶旁边,将前一日的剩茶倒入其中,有又迅速的的接水将杯子涮了几遍,再接了温水回来递给你小鱼。
      见姜小虎的一些列动作,李小鱼有怔住,似乎死灰一般的心又有了复燃的迹象。
      接过水,李小鱼猛的灌了几口,终于有些缓解了。
      “不舒服就休息嘛!”
      “时间还早吧!”
      “也不差这一个上午!”
      “我去踢球了!”
      见李小鱼似乎恢复了,姜小虎说了几句,便也放下了心。走到角落里,拿起足球就去了操场。
      有人说:有了一个谎言,就会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它。
      似乎,就是这样,李小鱼在姜小虎面前过得极其虚假。分明热烈的喜欢着,却要强装作出不在意的样子;分明似对足球极不了解、甚至极不喜欢,却要买些足球杂志、关注足球比赛甚至是关注所有的有光于足球的奇闻异事;更甚者分明有一丝微微的嫉妒徐惊鸿,却又要压制所有的嫉妒去崇拜她。
      不过好在这些,李小鱼都做得极好。她也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可能是因为想象力太过于丰富,所以当李小鱼极力的你要做一件损人利己的事情的时候,计划还没有想出来所有的不好的结果便都已被她一一想过了。
      最后。
      还是算了吧!李小鱼是没有那样的胆量的。
      就这般,李小鱼在一次次的对姜小虎掩饰中变得愈发故步自封,也愈发的胆小起来。
      喜欢一个人总这般小心翼翼,直到最后作茧自缚,将自己困在那小小的不得见一丝光亮的茧里。
      “不想了。”
      李小鱼摇摇头,看一眼窗外操场上飞奔的身影,比起高二似乎长高了不少。记得刚熟识的时候李小鱼和姜小虎身高差的不算多,只是后来李小鱼的身高不再上升了,而姜小虎则是像似打了激素似的猛的蹿的极高;亦如此时他们的距离一般,愈发的扩大起来。
      “嘿!”
      姜小虎走进教室,见李小鱼望着窗外发呆,便恶作剧的吓了李小鱼。
      然而,李小鱼并没有被吓到。
      这般熟悉的脚步声音、熟悉气息,就算是二十米外,李小鱼也会感觉的道是姜小虎来了;所以她怎么会被她吓着呢!除非她愿意装作被吓到,来配合他。
      “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嘛!”
      “就这几个破作业,明天交之前找个人的抄抄就可以了!”
      姜小虎见李小鱼没有什么反应便再次自动默认李小鱼生病了。
      “没事儿!”
      “刚刚在想明天周记的内容。”
      李小鱼故作平静的回答,眼神不自觉瞟向姜小虎。初秋,天气还是极热的,姜小虎的球服几乎被汗浸的湿透了,即使进教室有一会儿,姜小虎脸上的汗水还不停的往下滴。
      “呐!”
      见状,李小鱼从课桌内取出几张纸递给姜小虎。
      接过纸,姜小虎胡乱的擦掉汗水,顺势坐在了李小鱼前面的特殊位置上。胡乱推了几下桌子上乱放着的书:“谁坐这儿?”
      “李皓天”
      做着手上的事,李小鱼“不经意”的回答着姜小虎的话。
      良久。
      姜小虎再没说话,只是趴在课桌上;可能是真的累了,李小鱼这般想着。便也没有再与姜小虎搭话,只自顾自的做起自己手上的事。
      写完一篇周记,李小鱼似乎发现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便抬头。
      “你……”
      “你们,上课说话吗?”
      姜小虎似乎有些迟疑,可能是实在找不到话题了。
      “会说,上英语课的时候我听不懂,又不可以干其它的事,很无聊。”
      李小鱼不自知的解释,生怕姜小虎有一丝不快。可是,姜小虎他会不高兴吗?如果是因为自己上课和别人聊天而不高兴,那李小鱼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不过李小鱼又不想让姜小虎不开心。
      “我要回来补习了!”
      “就在这个班。”
      姜小虎不经意的说。
      李小鱼内心似乎有狂喜一拥而上,像似吃了一大口蜜糖一样,甜的发鼾。可是,姜小虎,他怎么会回来。
      记得前几日,有个成绩还不错的理科生想转文科来班上老师都没让,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中途辍学、成绩还奇差的捣蛋鬼进来,即使他的球踢得还不错。
      “你……你骗我的吧?”
      细细思考了一会儿,李小鱼才开口向姜小虎求证。手里紧紧攥着笔,她极是希望这话是真的,现在班上已经没了徐惊鸿,那么姜小虎他会多看一眼她么?
      “骗你的。”
      姜小虎笑着说,拿起桌上的一摞《漫客》的其中一本,随意翻了起来,嘴角漏出一丝恶作剧的笑,。
      “这书是你的?”
      合上书,摇了摇手上的书,看着李小鱼道。
      “嗯!他借去看的。”
      《漫客》是李小鱼每周都会去买的,班上看的《漫客》多数是李小鱼的,而李皓天和李小鱼靠的近,又是个上课不认真的主,桌子上有李小鱼的《漫客》是再正常不过了。
      “哦”
      姜小虎只淡淡回了一个字,之前他坐这个位置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的桌上也有很多李小鱼的书,甚至还有她的教材、资料书、包括作业本,而李皓天桌子上除了《漫客》也没有其他的了,似乎……也没什么。
      “我准备去当兵了!”
      又拿起本书随意翻着,随意的说道。
      “当兵!”
      “我觉得你还挺适合的!”
      “嘟嘟……”
      电话响起,这个声音极是熟悉的,是姜小虎的手机的铃声,有将近两年了,他一直都没有换过吗?
      “我去接个电话。”
      说着姜小虎拿着电话,出了教室。
      其实,刚听闻听闻姜小虎要去参兵,李小鱼脑海里便又出现了姜小虎穿着军装的样子,想着便是极其的开心。可是,这便更是再见不到他;他此去少则两年,那时李小鱼早已去了大学,他们便算是真的再不复相见了。
      “有点事情先走了。”
      不多时,姜小虎便趴在窗子上向一年前的某日一样,扯着灿烂的笑对李小鱼道别,脸上挂着一丝小痞子的笑,而后便转身跑掉了。
      后来,再看到姜小虎照片便是一张穿着军装的,比起当时李小鱼的想像,甚至还要更加强壮一些,似乎也更高了些。只是,李小鱼还如之前一般,身高已不再生长,尽管每每饭吃得很多。
      姜小虎,忽记起你曾告诉我的:你想成为一名军人。
      现在,你该是一完成了当时的向往吧!
      我也好,我学了动画,我从小便开始热爱的东西。
      虽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极其顺利。但我怕的事、必须要完成的事,我也会努力的将它做好;没有什么可以令我畏惧,因为无牵挂无畏惧;我再不会极其刻意的去在意周围的舆论,因为再无人像你一般令我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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